第四百三十六章 纠结...
“我这，真没问题么？”去学校的路上，孙诚时不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生怕那第三只眼睛再次出现。那样的话，他就是一个奇葩了，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说不定马上就回出现一些人，千方百计的想把他给解剖了。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陆子豪之事，不了了之，霍焱再次来到聚灵阵法之内，发现孙诚正在愁眉苦脸。一问才知道，孙诚是在苦恼那颇为怪异的第三只眼，若是出去给别人看到了，那不是怪物么……更重要的，难不成自己以后还顶着这第三只眼生活？
得知原由后霍焱一笑，孙诚有些多虑了。这第三只眼，就像是新生的婴儿一样，自然是不知道说话、不知道走，但是，还是会本能的用哭来表达所有的事情。这第三只眼好比一个新生的婴儿，一切还是在于自己的掌控，第三只眼本身就是孙诚的人体宝藏，肉身的一部分，与手脚无疑。
得到霍焱的开导，孙诚这才慢慢的控制住了自己的第三只眼。也不求能够像杨戬一样，看破虚妄，拥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只要能够收放自如就行了。经过半个时辰的控制，勉强的可以了。
然后，他们就往学校走了。至于陆子豪那里，算是结束了也未必就结束了。霍焱感觉应该还有一些事情会发生，不过陆子豪那里，慧宸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渡化，而黑猫，姜韵的注意力都在它身上。貌似就不需要他了。如果真的有事，他同样能够抽身而去。
“自信点。”霍焱一笑，对孙诚解释：“虽说你那天眼刚开，但是这是你的眼睛，只要你能够控制住，它自然不会显现。当然，如果你控制不住，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华夏武汉，有一个长着三只眼睛的家伙……”
“你二大爷，你还好意思说……”孙诚有些恼怒，这都是拜霍焱所赐，结果他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其实他也很茫然，一方面，羡慕杨戬的本事，另一方面，同样有着疑问，自己要是有杨戬一样的经历，能够像他一样，最后肉身成圣落得善终么？他很不自信。
“你知不知道，我损失了很多灵药。”霍焱说：“原本想着给你保命的，结果还没威胁到你的生命，你一股脑全吃了。这下好了，灵药大部分药性浪费了不说，就给你激发了一个天眼。你知不知道，就我给你的那两株灵药，够换那座学校了……”
“真的？”孙诚狐疑的看着霍焱，不像是假话，孙诚顿时有些痛心，“一不小心，吃掉了一个学校，暴遣天物啊……”
“真正该痛心的是我好吧？”霍焱不满，道：“杨戬当初好歹也是阐教三代弟子中的大师兄，你就这样的能耐……”
“你好像很了解阐教？”孙诚看向霍焱，道：“刘昊，你不会是阐教的仙人吧？十二金仙中的谁？或者说，你是十二金仙的弟子？”其实，孙诚知道刘昊不是刘昊，而叫霍焱，只不过一时间没有改过来。
“……”霍焱无奈，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把玉虚宫封了。一来孙诚也不会相信，二来也没这个必要。杨戬是杨戬，孙诚是孙诚，未来的成就，谁也不好说，历代并非没有泯然众人的天才，也并非没有厚积薄发的“庸才”。霍焱不希望，孙诚真的就困在杨戬的道上。
“话说橙子，你可要想好了……”霍焱认真开口，“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天生注定是这样的人。但是你不同，这条路上，你会获得很多，也会失去很多，头脑一热，最好还是不要。毕竟，这条路上是枯燥的……”
孙诚有些沉默不语，虽然他有些大条，但是并不傻，自然会深思熟虑。只不过，霍焱所说的世界，他并不是很了解，所以，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怎么说呢……”霍焱拍了拍孙诚的肩膀，道：“红尘滚滚，万事如烟。有的人，天赋再好，心性就未必过关了。橙子，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看就看，你想不想成为杨戬那样的人……”
“想我当然想啊……”孙诚说：“你以为，我就想这么混日子过么？可是，想是一回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惊喜还是恐惧，毕竟……”
“毕竟，这是一个讲究科学的时代么？”霍焱笑了笑，说：“没什么好纠结的，科学也是一种修行，修行同样也是科学。只不过，我们的说法和做法不同而已。修行之道，条条件件都可以解释清楚，只不过，我们仰仗的是自身……说起来很复杂，但是我就是那个意思……”
“我懂。”孙诚打断霍焱，问：“刘昊……不，霍焱，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开山裂石，焚天煮海，怪力乱神……”霍焱用三个词语描述，感觉有些不全面，补充道：“其实，也没那么强，更多的还是在底层往高处挣扎的修士，我便是其中之一。能够做到那样程度的，其实很少。当然，寿元也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我见过活的最久的，也不过是从战国时代活到现在而已。”
霍焱拍了拍孙诚的肩膀，说：“你现在已经开了天眼，可以慢慢的吐纳了。你可以先适应一下，如果你觉得修行没什么乐趣，天眼也碍事，我可以帮你回到普通的生活。你有两个月的时间考虑。”
孙诚点了点头，但还是纠结无比。每个人面对选择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像霍焱一样，无论面对什么事，都能够坚定不移自己的道心。就孙诚而言，这样的年纪，也不算太自立的性格，自然更加彷徨。
霍焱看出了孙诚的彷徨，没有开口。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他不能够代替孙诚做决定。就性格而言，如果孙诚不经过改变，于修行是无益的。不过，谁不是在困境中成长呢？怕的是，陷入困境，便不自拔。
就这么走回学校，学校里，又出了一件事。一个学生，跳楼自杀了。所以，霍焱和孙诚进学校的时候，就看到了层层看热闹的学生，还有救护车、警车。有些乱哄哄的环境，警察却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事情。
“血染红了白裙子啊，可惜了罗素学姐了，那么好的一个人……”就在霍焱准备拉着孙诚出去的时候，听到学生在谈论。
罗素这个女孩，霍焱也有所耳闻，系花，然后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是美貌，她是学校里一个保研的学生。虽然说一所不怎么出名的学校，但是总会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学生。也许是压力太大了，然后就想不开了。
现场，倒没什么奇怪的，死因明确，警察的定论就是自杀。术业有专攻，这种警察都拍了板的事情，霍焱是没兴趣再管了。虽然感叹花季生命的陨落，但是他也做不了什么。
“不是，你还在看什么？”霍焱发现，孙诚自从得知了罗素的死讯，就有些若有所思。不过，孙诚在意的那个女孩，叫佩儿。
“她是佩儿的闺蜜……”孙诚说：“虽然佩儿比她低几届，但是她和佩儿关系一直很好。刘昊，如果……”
“别如果了……”霍焱自然知道孙诚要说什么，杨戬那样的人物，在演义中，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既然如此，那么孙诚肯定认为他们也有起死回生的办法。所以，霍焱打断了孙诚，“先不说能不能办到，她行的本身就是取死之道。再说了，生死轮回，怎么能够逆行？如果赶在她跳楼之前，或许还有办法……”
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孙诚，霍焱继续说：“橙子，现实就是这么无奈，生命本身就是脆弱的……走吧，你还不如去安慰安慰你那佩儿……”
一语点醒梦中人，孙诚很快就没义气的抛弃了霍焱，去找佩儿。至于霍焱，目前就找不到什么事做了，罗素……说到底是警察的事情。至于学校里，没有头绪，而且还有时间。
关于恶灵，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急出来的。而且并没有为恶，祖器也没有明确的说让其毙命，所以，霍焱并不着急处理。而且才来几天，如果真的这么快就搞定了，祖器说不定就坑他一把，把他再调到别处。
闲逛的时候，霍焱发现了孙子武和何阚，他们两个似乎是在走访。霍焱有些皱眉，但是没打算和他们打招呼，没必要，他们有他们的事，霍焱也不准备打扰。
“霍焱……”不过，他们同样发现了霍焱，并且向霍焱走来。
霍焱停下脚步，看了一眼两人，道：“在学校里，我叫刘昊。你们怎么会来这里？”问完霍焱有些想抽自己，这不是说废话么……
“我们发现了学校财务有些问题，然后目睹了学校学生自杀……”何阚回答。
“财务，我不是已经找到办法了么？肖清呢？”霍焱皱眉，貌似有些不对头了。已经过去了一天，肖清不可能不告诉他们。
“肖清……”孙子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霍焱。
“这就有意思了……”霍焱看了一眼两人，道：“我想，你们接到的命令应该是配合我，而不是我配合你们。跟踪我什么的，我就不计较了，但是肖清失踪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耽搁一天，会耽搁多少事？”
“……”其实，孙子武和何阚，并没有把霍焱当一回事，怎么说呢，查案毕竟是他们的事。所以，肖清失踪他们并没有联想到霍焱，以为肖清跟踪霍焱却发现了别的事情。而且，毕竟是跟踪霍焱，这种事也不好说。
霍焱看了两人一眼，道：“听着，我很喜欢各司其职，但是你们还是要配合我，而不是所谓的事事瞒着我。我可以不介意你们跟踪我但是，如果你觉得你们可以搞定，我可以抽身退去，整个学校变成一座死城……靠……”偏偏，他就是不能抽身，就算警察不管，他也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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