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孙子...

    “走吧，去看看上面来的那些专家……”霍焱起身，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他都是商会而今在武汉的负责人，这次行动炼气士的指挥者，所以，自然是很有必要与警察方面联系的。算是打个招呼，不一定要联合做什么，但是也要知会一声。就算是过江猛龙，也要和河神打个招呼。
    之所以带上姜韵，因为姜韵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人。除此之外，算是带上一个“秘书”。另外的话，刑天一脉和神农一族，总归神农一族看上去像是一个名门大派，而刑天一脉看上去就有些像正不正邪不邪的那种。
    武汉市公安局，霍焱见到了公安部那个特殊办公室的人，一共三个人，两男一女，领头的是年长一些的男警察，另外两个年轻人则是他的助手。除此之外，作陪的还有两个炼气士，在公安局的职位都不算低，不过他们算是暴露了，之后会调往别处，不一定是警察，甚至可能去虚空战场。无论哪个地方，总归有些排外的，更何况……
    “介绍一下，这是上头来的专家，孙子武、何阚还有肖清。”其中一位炼气士介绍，道：“这是商会派来的负责人和处理这件事的人，霍焱和姜韵。”提到商会，两位炼气士都显得有些异样的情愫。
    “商会……”何阚则有些抵触，道：“好大的商会，连人民警察内部都有人了。”他当然有些不舒服的，一来是相信科学，二来，两个警察，居然把商会看得更重一些。除了一些不舒服，还有一些不平衡。
    “商会的存在是为了保证华夏的稳定，历朝历代，三省六部，都有商会安插的人。不过我们从不干涉朝政，同样，现在也是如此。”姜韵开口，自然是解释。其实没必要解释，不过，解释一下总归好些。
    何阚冷笑一声，反驳道：“是么，那一百年前怎么没看到……”
    “小何……”孙子武咳嗽一声，叫了一声何阚。合作还没开始，他不像把两方的关系闹得很僵。不过，连上头都承认了商会的正规性和合法性，更是让他们为辅，联手调查。总的而言，没必要把事情闹僵。
    这点霍焱和姜韵都没有反驳，真实情况就是当时几乎华夏之内所有修士都被征调，在虚空战场奋战。而华夏之内仅有的几个炼气士，全部战死。但是，无论怎么反驳，都是事实，他们没有在华夏最危难的时候出手。反驳的话，就是对不起那些浴血奋战牺牲了生命的先烈们。
    “好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先说说情况吧。”或许是看出了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孙子武开口，算是当一个和事佬。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恶灵你们不是对手，你们其实就是要调查出那个校长的证据就行了。”霍焱开口，“至于其他的，我去处理。”
    “你？”何阚看了一眼霍焱，不怎么相信，霍焱的年纪，小他太多了，以至于他不相信，霍焱能够做成。
    “你们搞得定的，我搞得定，你们搞不定的，我同样能够搞定。”霍焱看了一眼何阚，道：“简单一句话，查人是你们的责任，查鬼，是我们的责任。各司其职，各凭本事。”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么？”对此，肖清是不怎么相信的，不止是不相信，对此更是嗤之以鼻。这个公安部成立很久的特殊办公室的前辈们，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这种东西的存在，在科学发展迅速的现在，更是没人相信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而已。”霍焱回答，如果说何阚是对整个商会和炼气士有怀疑，那么这个肖清就是对自己有敌意了。怎么说呢，霍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她……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得罪过她，见都没见过。
    “行了。”肖清还想说什么，孙子武开口打断了肖清，然后看向霍焱，道：“霍先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接到的命令是配合你们，调查完成这件事。”
    “就是配合我们。”霍焱回答，“怎么说呢，那个学校的位置很特殊，如果那个校长真的捣乱，我是无法保证，我的事能够完成的。还是那句话，查人的事你们来，查鬼的事我来做，各司其职，各不相干。”
    霍焱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下，是对何阚说的：“是，我们确实做得很少，但是至少你很幸运，不用头疼的去处理一些更头疼的问题，更不用像其他国家你们这样的组织，去攀附别的势力，去看别人的脸色。而我们做这些，不是为了去追究多大的权利，五千年来，一代一代，我们都做着同样的事情，或许有疏忽，但至少不想别的国家或者文明，彻底断层或者灭亡。”
    确实，上下五千年，有不少黑暗的时代，出于炼气士的疏忽，但是都会一一矫正过来。如同霍焱所说，一代一代，做着同样的事，不是角逐多大的权利，而是为了一个文明、一个民族，不会像亚特兰蒂斯那样，成为一个传说。
    姜韵看了一眼霍焱，从来不怀疑霍焱舌绽莲花的功力。对炼气士来说，总有一些值得骄傲和守护的东西，成为了一种信念，从上古到先秦，再到现在，从未变过。即使而今在虚空战场，依旧如此。
    也不能说闹得很僵，孙子武比那两位年轻人更加沉得住气，更为稳重。霍焱的话，让他思虑很久。以他的身份，自然能够知道一些事情，半信半疑，不至于全信，但也不至于全盘否定。
    “头儿……”何阚和肖清看向孙子武，无论是资质还是经历，孙子武都远超于他们，所以最后拍板的，还是孙子武。
    “肖清，你去盯着他们。”孙子武看了一眼窗户，霍焱他们，在楼下正欲离开。想了想，补充道：“不要生事，也不要让他们发现。”
    肖清离开，孙子武看向何阚，道：“我们去查查学校的财务，从其他方面入手。”没有校长杀人的证据，只能从其他方面旁敲侧击了。
    “他们不相信我们。”车上，姜韵开口，前面两个炼气士在开车，她和霍焱坐在后面。
    “要是我，我也不会相信。”霍焱嘴角上扬，道：“毕竟，他们才是警察。”
    “听说，以前和特殊办公室合作过的炼气士大多都是如此。”前面副驾驶的炼气士开口，道：“一来是质疑，二来，因为不懂无意间的捣乱。所以我们宁愿自己动手，也不愿意和他们合作。”
    “很正常。”霍焱点头，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都有行规。我们不懂他们的规矩，他们也不懂我们的规矩，甚至都不相信我们，合作自然而然，就难了。这次事件，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校长，也就自己处理了。”
    “你们两个，我会向族内报备的，你们去虚空战场吧。”霍焱开口，毕竟也要考虑到他们往后的处境。如果再待在华夏，其实很难说他们就没有负担。
    “这里……”两人都没有立刻同意，而是忧心这个地方。虽然说霍焱的年纪比他们小，但是修士么，考虑的不仅是年纪，还有修为。
    “这里不需要你们了。”霍焱打断了他们，到：“你们能做的有限，卧底了这么久，修为也落后了一段，专心修炼吧。”
    “是……”
    商会，霍焱和姜韵对立而坐，桌子上则是两人的晚饭，很丰盛。餐桌文化，是华夏文化一个比较重要的部分，民以食为天，各种历史重大事件都是在餐桌上，比如鸿门宴。
    “那个女孩子怎么处理？”姜韵问的，是还在门口盯梢的女警察肖清。自以为做得隐蔽，殊不知自从开始跟踪就被霍焱几人发现了。普通人在神识面前，怎么可能隐藏。
    霍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边吃着一边说：“不用管她，她愿意饿着就饿着。至于我们，该吃吃该喝喝。他们不愿意相信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你是不是在哪里得罪过她？”姜韵看向霍焱，肖清那种毫不掩饰的敌意，自然是无法瞒过她的。
    “鬼知道呢。”霍焱一脸无辜，道：“我见都没见过她，我也想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她了。”
    “你另一个熟人呢？”姜韵一脸揶揄的问：“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两次也是巧合。”霍焱回答，“见了鬼了，我最近怎么老是摊上这种事。”
    “你不是见到了两个鬼修么，他们不算鬼？”姜韵的话，让霍焱哑口无言。看到霍焱吃瘪，姜韵一笑，继续说：“那个女孩子要不要我帮忙？如果不懂规矩的话，多半会坏事。”
    霍焱摇了摇头，道：“无所谓了，我现在主要的眼光，还是放在了那两个鬼修身上。其他的……暂时让那些警察头疼去，只要不伤害他们的性命，我就不管。”
    “怕就怕，那个校长是个狠茬子，意识到不好，杀人灭口。毕竟是个法制社会，真要毁尸灭迹，就算是他干的，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姜韵有些担忧。
    霍焱冷笑，道：“人在做天在看，总会有报应的。”
    霍焱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行，我得想个办法，那两个鬼修，估计只能借孙诚引出来了。”
    “大哥，你找错重点了吧。”姜韵无奈，还是低估了霍焱对那两个鬼修的兴趣程度，简直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们捣乱……”霍焱没有理会姜韵，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决不能让警察给捣乱了。突然，他灵光一现，想到了网吧里的那个小青年，“有了……”
    一举三得，既甩掉了肖清，又解决了民生问题，还能够将警察的目光吸引开。说不定，让孙子武头疼的问题都能够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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