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拳法

    现在的霍焱，最大的疑问还是在六道轮回中获取的那诡异的六拳，那六拳，从自己领悟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虽说自己能够运用了，但是总感觉不是那个意思。之前没有时间问曦皇和第一，现在有了三天时间，可以好好向曦皇讨教了。
    之后的三天，曦皇每日都会过来，早上帮霍焱疗伤，接着就是辅导霍焱修行。与此同时，霍焱每日也都和曦皇交过手，即便是同境界一战，霍焱也不是曦皇的对手。
    每次，曦皇都能够看破霍焱的破绽，然后击败霍焱。不管霍焱如何改变，都不能改变自己落败的事实。无论是剑法还是秘术，即便是十四字秘术，都被曦皇轻而易举的破了。
    “不打了，打不过。”第一天，霍焱累瘫了躺在地上，败得他有些丧失信心了。
    “你之前和禁卫军的那些统领交手，不是很神气么？越两个小境界击败那些统领，确实很神气。”曦皇对霍焱一笑，道：“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识过他们真正的实力，他们的境界压制得越低，实力就越弱。”
    霍焱点了点头，说：“那老家伙本身就是为了让我熟悉修士之间如何战斗，历练我是一方面，也要看看我在剑道的本事。我自然不会蠢到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打败他们就算我天下无敌了。”
    “不错。”曦皇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华夏之内，格局还是太小，出色的人虽多，但是真正称得上天才，能够放到虚空战场东域的天才不多。天麒是一个，姜哲是一个，蚩熊是一个，钱元是一个，玄元是一个，奚水虽说修行努力，但是实力不行。”
    “其实，曦姨，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霍焱说，霍焱知道，曦皇所说的人中，还有自己。只不过，自己失在了修为。而今他们都是化气为神金丹一转的修为，而自己只有金丹修为。
    “什么事？”曦皇问。
    接着，霍焱将自己之前在六道轮回的经历告诉了曦皇，然后说：“之后我也仔细的研究过，三拳为阴三拳为阳，所以，三拳我以九渊离火身的阴气施展，三拳以自身的纯阳元力施展，威力奇大无比。”
    “听起来倒是有意思，轮回之地，应该是你死过一次后，体内的九渊离火身带有轮回之力，从而触发了那个地方的玄妙，进入悟道境界。”曦皇看了一眼霍焱，道：“你也算运气好，这轮回路虽然说仿造的，但是六道轮回却是天生地养方能成形，所以那所谓的拳法，可能是天地伟力形成的。”
    “这么说……那是我的机缘？那我就放心了。”霍焱道。
    “也不能肯定，那是仿造的轮回路，不能肯定那拳法就没有问题。”曦皇说：“这样你六拳全部使出来，打我，让我看看这拳法有何玄妙。”
    霍焱点了点头，六拳同时挥出，拳拳击中曦皇，轮回之力爆发。但是曦皇却毫发无伤，不仅无伤，而且纹丝未动。那个六拳了结了三个金丹二转修士的拳法，在曦皇身上，毫无威力。
    “不错，威力是有了，就是你修为差点。”曦皇点了点头，道：“如果你能够突破红尘炼心，就算没有达到我这种境界，这六拳齐下，也能够伤到我，前提是，六拳拳拳例无虚发，都打中我。”
    霍焱点了点头，说：“那曦姨，这拳法究竟有没有问题？”他自然知道伤不到曦皇，别说六拳，六十拳也是一样。
    “你可知，拳法与功法，有何相似之处？”曦皇没有回答霍焱，反而问了霍焱另外一个问题。
    “拳法与功法……”霍焱一笑，有些开玩笑的说：“都有一个法字吧？”
    “不错。”没想到，曦皇却点了点头，说：“功法也好，拳法也好，都是法，法者，修行之门而已。拳法和功法，没有差别，都是修行的法门。和秘术合在一起，称之为法术。”
    “额……”霍焱摸了摸下巴，道：“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曦姨您的意思是，这拳法，也是一种功法？”
    曦皇摇了摇头，纠正霍焱：“这就是拳法，拳法与功法，是有差别的，拳法不同元力，苦修一世，无天赋的人，穷其一生未必有成就。所以，拳法、剑法、掌法、刀法、枪法这样的法，就落了下乘，不曾悟道，终无所成。”
    “所以……我可以修行这样的法？”霍焱说。
    曦皇点了点头，说：“确实可以，此法未曾缺失，而且也是上乘之道。不过，拳法也好，剑法、刀法、掌法，都无法像功法一样，入门快，修行快。所以，现在这样的法，并不做修行之用，多数只是练来，当做一种对敌的手段。”
    “不过，我想试试，精研此道。”霍焱道：“我能够悟道，不仅仅是因为我身上的轮回之力，轮回的气息，更是说明，我有这样的天赋。既然我有这样的机缘，我就不会放弃。”
    曦皇摸了摸霍焱的头，说：“从小你学剑，未涉修行，你的剑道便有了成就。你是一个坚韧的人，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霍焱点了点头。
    功法和拳法，就像是世俗之中内功与外功的差别，内练气，外练体，就这么简单。但是很多人都会选择内外兼修，有的人内功强，有的人外功好。而修士者，同样也是内外兼修，不过外门入门不易，所以而今外功只是一种对敌手段，重要的是内功。
    “其实在华夏的修士中，少有人会重修这些法门，而这些法门逐渐演变成一种对敌手段。其实它本身的威力并未失去，只不过很少有人会深研它自身的强大，而是拘泥在它的威力之中。”曦皇说：“外功入门容易，但是要破而入道，就难了。”
    霍焱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好悟。”曦皇好像想起了什么，说：“拳劲、掌风、剑气，和元力其实没什么差别，有人使拳法，以元力代替拳劲，有人使剑，以元力替代剑气。”
    “曦姨，我明白了。”霍焱一喜，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曦皇点了点头，道：“很多人练拳不修法，因为功法已经够了，现在，你拳、法，都得到了，好好修行吧。”
    霍焱练拳，只有六拳，一遍又一遍。曦皇则在一边看着，再也没有开口指点。和霍焱往昔练剑的时候一样，不过那时候，是霍战看着。
    之所以看着，是怕霍焱走火入魔，练拳和练剑，都是一样的，很枯燥。如果未有所成，急躁之下，走火入魔，就会伤人伤己，更严重的情况，便是经脉俱断，从此自废，即便修行再强的功法，也无济于事。
    “这孩子……”曦皇看着霍焱，眼神中，不仅有满意之色，还有不解之色：“真不知道，焱儿是不是天生就是战神，分明是一个火一般的性子，练剑、练拳，都是一样，耐得住枯燥，一遍又一遍，未有所成，却总在坚持。”
    “还是不成。”练至半夜，最终还是一事无成，霍焱也没有气馁，他而今重伤，无法修行，多练练拳法，也是一件好事。
    曦皇一笑，为霍焱端来一辈茶，道：“若是一般人，第一天如此练拳，毫无成就，不说内心烦闷，必然有些焦躁失望。而你，却平凡如常，倒是难得。”
    霍焱微微一笑，道：“曦姨，我幼时练剑，百日之内，只练挥剑，而今不过一日罢了，还不至于让我心境失守。”
    “所以我才担心吧。”曦皇一叹，道：“你百日挥一剑，自然耐得住枯燥。但是，外功，百日何能有所成？之前你练剑，那是你年纪尚幼，在筑基之中。现在呢，你在修行之中，和天麒他们相比，你的修行本身就在下乘之列。而今，正是你修行的时候……原本就在下乘的你，以后……”
    霍焱一笑，道：“曦姨，没关系的，拳法也好，功法也好，我都会去修行。我不比任何人差，我的路，也不会比任何人差。”
    曦皇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对了，焱儿，曦姨还有一句话要说，拳法、拳术、剑法、剑术，其中的差别你要分清楚。剑道上，你由术入法，却是不凡。但是，术与法之间的差别，你也要知道。”
    接下来的两天，曦皇每日都在指点霍焱。功法、剑法、拳法，一一指点。虽说曦皇不像霍焱一样在剑法和拳法上那么钻研，但是，指点霍焱也绰绰有余。
    “拳术、拳法、剑术、剑法……”第三天晚上，霍焱没有再练拳，而是琢磨着曦皇所说的话。曦皇在这里，说过的话霍焱都一字不差的记住了，霍焱记得，曦皇在说的时候，术与法都说得很清楚。
    功法与秘术，在华夏乃至虚空战场的东域，属于主流，十有**都是研习此道之人。所以，外功的法与术研习者少，精通者更少，大多都是隐世高人，法门并没有流传下来。
    所以，在东域之中所有地域，包括华夏之内，并不重视此道。而在外功之中，法没有修成，就只是术而已，比如霍焱的那六拳，就能够以元力驱动，那是法，并非术。
    而外功一道，很驳杂，主流是剑、掌、拳、刀、枪、腿。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奇门诡谲的道，甚至琴、棋、书、画，都算这一道。
    人体自身，就是一个小天地，东域的主流思想，便是求人不如求己，主修己身，这也是功法的核心观念。秘术也是自身勾动天地大道，主要的还是本身。而外功，则是天地大道，直接沟通天地大道御敌。
    说起来没有差别，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前者以人为本，后者以天地为根。也说不上孰优孰劣，自身的修为都在，力量亦在，只不过手段不同，观念不同，理念不同，仅此而已。
    而且，尽管不合，但是两者之间并没有到喊打喊杀的程度，就像先秦时期的百家争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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