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选择
“霍小子，这件事上，我们不好说什么，根据我们现在的判断，她体内的霞光和李耳的有很大的差别，和西方那个叫做释迦摩尼的也有很大的差别。但是这个世界只出了两例这样的例子，我们也只能说大致的推断一下。”白龙继续开口。
“请祖器大人明言。”霍焱抱拳。
“李耳体内的霞光，紫气纵横，有一种特殊的道性，以至于李耳对道则的领悟达到了一种常人无法匹及的高度。而释迦摩尼体内的霞光，有一种祥和的味道，对佛教的道最为适合，所以释迦摩尼在佛教中的修为也是鲜有人及。”黄龙看向顾念，继续说，“可是她体内的霞光，既没有李耳的道性，也没有释迦摩尼的佛性。”
“但是大道三千，虚空战场中除了佛道两家，还有其他不同的传承。”霍焱皱眉，不止是虚空战场，就算在华夏也是一样，诸子百家、刑天一脉、姜家、九黎一族，修炼的都不是道、佛两家的法门。至于姬家，道家在华夏的传承最开始就是始于姬家。
白龙点了点头，道：“也许吧。这样的霞光的存在或许就是专门适合修炼某种特殊的法门。”
“那她呢？”霍焱摸了摸下巴，回想起霍战曾经和自己讲述他在虚空战场的经历，好像没有一种是适合顾念的。
“如果是她的话……霍小子，我可以给你出一个主意，根本她体内霞光而今的表现，入你刑天一脉其实是一个好的选择。”黄龙说。
“这样啊。”霍焱摸了摸下巴，并没有明确的表态。刑天一脉的功法最为特殊，寻常人坚持下来都很难，而且霍战也没有精力再培养一个传人。
“不错，以你们刑天一脉的功法，或许能够帮助这女子掌握体内的霞光。或者，让两千年不收徒的李耳收下她。”白龙点了点头，给霍焱出了两个主意。
“难道，除了影响心性，这道霞光没有别的问题了？”如果这样的话，霍焱绝不会相信。自己的纯阳之体都要经历数次劫难，如果这道可以带给人无数好处的霞光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掌控，未免也太不值了。
“吞噬、吸收，这就是弊处。你听说过饕餮么？”白龙道，“最形象的说话，这道霞光就和饕餮一样。”
“这样啊。”霍焱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怎么办。这就是霍焱从不轻易让自己身边的人修行的原因，变数太大了，也太多了。体质、天赋等很多的不同，踏入修行之后都会引起很大的改变，包括对自己、身边的人的改变。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霍小子，以我们的修为，付出一些代价，可以将霞光移植到你身上。虽然说有些困难，但是好在那女子毫无修为。”白龙再提供一个主意。
“其实相较于她，霍小子，我们更倾向于你。无论是从天赋还是心性来说，你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且，你具有一些常人所没有的原则性。即便需要付出某种代价，我们也更加倾向于你。当然，选择权在你们。”黄龙开口，如同一位长辈，循循善诱。
霍焱也知道，黄龙口中的原则性是指自己对华夏的忠诚度，即便再邪，也不会做出任何对华夏不利的事情。当然，也不能说顾念就不如霍焱的，但是相比顾念，白龙和黄龙更加相信霍焱。
霍焱看向顾念，道：“这件事我们不勉强你，选择权在你。修行确实有很多好处，益寿延年，拥有比普通人更加强大的力量。但是你的体质特殊，很可能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如果你真的想修行的话，我也可以代师收徒，收你为刑天一脉的外门弟子。”
顾念正欲回答，这时候黄龙开口了：“小丫头，这件事你最好考虑一下。我们并非本体，也只是两个器灵，你体内的一些玄妙我们还看不透。但是我们推算，你开始修行之后，你体内的那道霞光会自己运转，如果只是吸收死气的话，倒还好说，可是我们怀疑并不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连生气也会吸收。”
霍焱想了想，对两条龙行礼，道：“多谢祖器大人。”霍焱知道，放弃一个这么好的天赋的族人，肯定是不甘心的。可能是在华夏，诸多炼气士的前辈大能保护着的世界，对于天才的选拔并不像外界那么严重，但是在虚空战场，很多势力从来不会考虑那个人自身是否愿意，强行掠走、洗脑，使其修行。更有甚者，是取其本源，换到另一个人身上。
黄龙和白龙点了点头，目送霍焱和顾念离开。
然后霍焱用焚天赤焱将自己和顾念带到车子面前，可能是祖器使了手段，霍焱没有再看到那股凶戾之气涌入顾念体内。但是霍焱感觉到，顾念似乎精神状态有些不对。
“怎么了？”其实霍焱知道，顾念是因为祖器的话，说实话，如果当时祖器不说这些话的话顾念还没这么迷茫，现在么，估计心中一团乱麻。
怎么说呢，这是一个机缘，可以打开未知世界的大门，还可以让自己获得强大的力量。修行，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但是呢，无论是霍焱还是祖器，都将她体内的霞光形容得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使得她对自己体内的霞光有些畏惧。
“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顾念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霍焱，好像对霍焱求助。
“其实么，很简单，你自己怎么想的？”霍焱问。
“我不知道。”顾念摇了摇头。
“修行，在于心。在华夏，你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世，不需要应对外界比这个世界更加艰险的世界。在修行的世界，危机重重，但是却有很大的好处，只要不陨落，你就会比普通人活得更加久远。”霍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选择在你，任何人也不能代替你做决定。如果你这样的心性，我是不怎么赞同你修行的。”
“我可以考虑一下么？”顾念问。
霍焱点了点头，道：“你有很长一段时间考虑，你的年龄不算大，同样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体内的霞光，我们已经替你遮盖住了，你暂时可以不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人生么，总是这样。很多时候，都会面临这样的选择题，面前总会出现两条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总是要做出选择的。其实有时候，这种犹豫，本身就是一种选择。
回到潭州之后，霍焱立刻把这些事报到华夏商会，然后就是回家。至于顾念，回到潭州之后就回到了警局，面对这样的选择，时刻都在思虑。
回到龙凤花园，霍休已经被霍雄刚接过去了，家中又只剩下霍诗雅和霍诗雨了。两人的修行都踏上了正轨，也不需要霍焱再操心些什么了，这也是霍焱最安心的一件事了。
霍焱坐在沙发上出神，他在想一件事，就是顾念识海中的霞光，为什么在这次，会自动运转。顾念是刑警，经历过的凶杀案不少，死气、怨气等负面情绪，是不少见的，而且，妖帝冢之内也没有激发，可偏偏就在这里……
只不过，这个问题，霍焱暂时不会得到答案。关于这个一点，霍焱忘记问祖器了，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的背后可能会解开另一些疑团。
“唉。”霍焱叹了一口气，他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可是在华夏，遇到了很多事，他又不能也不会不去管，往往这些事会给他造成巨大的压力。甚至于就算顾念的事情，无论是出于朋友之谊还是炼气士的责任，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观，但是顾念如今这种犹豫的心态，真的不适合修行。
“霍焱哥哥，你在想什么？”这时候，霍诗雨从房间走出来，看到霍焱在沙发上发呆。
霍焱看了看霍诗雨，摇了摇头。突然想起，霍诗雨和霍诗雅以前也是这样的，面对未知世界，总有一些迷茫。其实自己也不能过多的要求别人和自己一样，毕竟自己是从小就接触修行，无论是心性还是意志都得到过霍战的锻炼。
“离过年还有一个月，诗雨，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霍焱让开位子，示意霍诗雨坐到自己身边，摸了摸霍诗雨的头，问她。霍焱所说的考虑，是让霍诗雨自己考虑以后的路，到底是继续去学校学习，还是跟着霍焱历练。
霍诗雨是迟早要和霍焱一起到虚空战场的，不仅霍诗雨，霍诗雅也一样。但是也必须要等到她们的修为到达一定的程度。在此之前，无论霍诗雅还是霍诗雨，都不能就这么得过且过。
霍诗雨沉默了很久，说：“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够和你一样？”
霍焱想了想，说：“我无法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这在你。我修行的起点比你高，但是我每走一步，都会经过漫长的磨砺，如果你遵循妖帝的修行，或许能够在三年左右赶上我。但是你想跳出妖帝的路，这会很难。”
看到霍诗雨有些失落，霍焱摸了摸霍诗雨的头，说：“如果你是以赶超我作为目的，我可以帮你做决定。”自然是和霍焱一起历练，无论对霍诗雨的心性和意志都会是一个很好的磨砺，即便以后霍焱不在霍诗雨的身边，霍诗雨也能从容面对以后的危险。
霍诗雨点了点头。她比不上霍焱，当然，也不能要求一个女孩子的心性和意志比得过一个从小就受过那么多磨砺的男孩子。但是霍诗雨知道，在霍焱必然不会害她。
至于霍诗雅，她的性格就远比霍诗雨的坚韧，她会很明确的知道自己的目的。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的身份。
当然，霍焱也没打算让霍诗雨直接退学，和霍焱不同，她多学习一些其他知识不是一件坏事，关于这个，霍焱可以让姬天麟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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