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此为防盗章唐以素听着那声音,恨不得找个地缝埋进去算了。
倒是面前的男人,趁着有声音时,将手从唐以素背后的墙面上抽回来,然后往后退了半步,挨着洗手间隔间的门边,给唐以素腾出了些空间。
他完成这一切时,洗手隔间外的两个男人也洗完手,继续说说笑笑着离开了这里。
没有那两个八卦的男人,整个男厕一片安静,唐以素低着头等候了几秒,确认现在是安全的,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后,立刻推开洗手隔间的门,想要离开这里。
然而才刚走出去,唐以素看到镜子里衣裳不整的自己,只好又退了回去,把手伸到背后,努力将拉链拉上去。
“能……拜托你帮个忙吗……”怎么拉都不成功,唐以素脸红得滴血,无奈之下,只好抬起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男人。
“转过去吧。”男人道。
唐以素依言转过身,透过镜子看到对方走到自己的身后,伸出手先将她连衣裙的布料整理了一下,然后将拉链慢慢拉到顶部。
随着拉链拉起来,一直敞开的领口终于又回到了原位,唐以素注意到,对方甚至还细心地帮她把被衣领压到的小头发给勾了出来,那低头凝神一丝不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什么严肃的大事。
“谢谢。”唐以素红着脸小声道,不敢再耽搁,趁着洗手间没有人,一溜烟就窜了出去。
里厅内,不少人都已经就座,但宴会的主持人却迟迟没有宣布宴会正式开始,似乎流程上出了什么问题。
大家坐在位置上,交头接耳三言两语,看得唐以素有些发毛。
以宋辰皓在娱乐圈的地位,泼个酒而已,不至于让这么多大佬等他一个人吧。
不过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今天来参加宴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还是回家接唐枣放学要紧。
唐以素离开后,陆洲也缓缓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陆总,哎!陆总!”一名身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看到陆洲,连忙走了过来。
他是这次宴会的发起人,《视界风尚》的创办者祝红涛,也是在场不少小明星需要巴结的对象之一。
好不容易找到人,祝红涛赶紧走过来,虽然急得满头大汗,但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好道,“您的座位在这边,第一排中心那个位置,我带您过去……”
“抱歉,有点事情耽搁了。”陆洲低声道。
“没事没事,时间正好呢。”祝红涛哪敢受他的道歉,连连摆手道。
旁人不知道陆洲的身份,他身为宴会发起人,心里面门清得很。
别看祝红涛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人人都给他点面子,但今天能请来这尊大佛,才是他走了好运道。
宴会那么多投资人名导们,想必大多也都是冲着陆洲的面子而来。
陆洲虽然面貌年轻,但能从陆家年青一辈中脱颖而出,手腕自是十分了得。
没有意外的话,陆家今后就是他的天下,娱乐圈这点东西算什么,陆家这种财阀世家,传承百年底蕴深厚,黑白两道通吃,这位大少动动手指头,圈子里都得震三震。
娱乐圈这种名利场,向来是最现实的。
在华国,虽然阶层分级没有资本主义国家那么明确,但越往上,大家心中越清楚那条界线。
最顶层的莫过于红色阶层,官商次之,不少艺术大师虽然看似低调,但往往出生于红色世家或者豪门,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艺术圈之下,才是看似高冷的时尚圈,当然,最底层的,便莫过于摆在台面上的娱乐圈了。
而陆洲,生于海外贵族世家,随着上世纪华国改革开放引入外资,陆家就是当初第一波投资人之一,据说陆家的单子,都是当初华国领导人亲自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出面谈下的。
也因为这次外资引进,陆家的重心朝华国倾斜,四十多年的累积铺垫,到了陆洲这一辈,陆家早就在华国站稳了脚跟。
原本陆洲的父亲是嫡系血脉,陆洲的母亲是名门后裔,以陆洲的出身,继承家业几乎是顺理成章。
奈何在陆洲年幼的时候,父母出了意外离世,陆家下一任继承人疑云了十多年,一直到近几年才尘埃落定,陆洲本人,在上流圈中顿时声名大噪,炙手可热起来。
只是,想到关于陆家的某种传闻……
当然,在这种时候,祝红涛面上自然什么都不会表现出来,待陆洲坐好后,宴会正式开始,祝红涛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这才得出空来,目光忍不住从陆洲的身体飞快掠过。
陆洲已经端坐在第一排,手上拿着一张单子看似随意地放于身前,台上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半明半灭,冷静肃然,那容貌,竟是比坐在他身后的明星男模还要出众。
只是他毕竟身居高位,面无表情时自带几分生人勿进的气场,让人看了两眼便不敢再多看,飞速地移开了目光。
祝红涛不禁怀疑起自己来,会不会是刚才看错了?
陆家祖上乃是海外贵族,不论古今中外,皇室的那点腌臜事许多人都知道,地位越高,便越是追求血统上的纯净,几代下来,家家都难免有点儿遗传病。
陆家这么有名的世家,某些秘闻也难免传出,据闻陆家不论男女都性冷淡,不易繁育子嗣,生下的孩子也容易畸形死亡。
但刚刚祝红涛在洗手间外遇到陆洲的时候,大家同是男人,祝红涛又是混迹时尚圈与娱乐圈的风月老手,一眼就看出了这陆大少动了欲,剪裁合身的西裤因为欲/念而鼓起一大包,不愧是混血儿,尺寸惊人到可怕。
虽然陆洲面色淡漠,但那身体情况,却明晃晃地,与性冷淡怕是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也不知道在洗手间里发生了什么,难怪那么久都没找到人。
祝红涛正胡思乱想之际,台上主持人讲话告一段落,陆洲趁着灯光暗下去,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祝先生,今天来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都在这个名单上吗?”陆洲说着,将单子递给祝红涛。
祝红涛赶忙道:“只要是受我们《视界风尚》邀请的嘉宾,全都在名单上。”
说完后,祝红涛又补充道:“对了,有些嘉宾和我们《视界风尚》有合作,可以随身带一两个人员进来,主要是考虑到他们出席方便,这种人员只要报备一下就可以了,是允许进入的,并没有在嘉宾名单上提前登记。”
“原来是这样。”陆洲低声道:“我知道了,麻烦了。”
“陆总实在是太客气了。”祝红涛笑道,“需要我将今天出入的所有人员名单全部整理一下给您吗?”
“不用了。”陆洲说着,恰好他有个电话打来,便走到了角落去接听电话。
“喂,李叔。”陆洲对着电话道。
电话那头传来略微年迈的声音:“少爷,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吗?”
“我可能……找到想要结婚的人了。”陆洲说着,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然而唐枣小朋友显然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那你还和我说,以后让我认秦阿姨做干妈,如果秦阿姨不要我,就让她把我送去福利院,反正我是男孩子,会有人要我的。”
这这这,这原身!!居然连这种话都和小孩子说!
唐以素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得不得了,赶忙绞尽脑汁想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个秦阿姨是谁,所以索性跳过这个人物:“因为……因为妈妈是演员啊,妈妈最近接了部戏,要假装割腕自杀,为了能够入戏,我就去体验了一下,但我们拍戏呢,肯定不能真的割手腕对不对,你看,我的手上一点伤口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都没有,所以之前和你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开玩笑的。”
唐枣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大大圆圆的眼睛里装满了怀疑,明显还不太相信唐以素的说辞。
唐以素没辙了,现在的小孩一点也不像她小时候那么好忽悠,随便给说两句就打发了,只好破罐子摔碎,微微低下头,凑到唐枣的面前,小声道:“那,是妈妈错了,不应该骗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唐枣似乎完全没想到唐以素会这么伏低做小地向他道歉,他几乎是震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唐以素。
见唐以素茫然地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
看来原身的性格挺强势,从来没在孩子面前道过歉啊,不然唐枣不可能是这种反应的。
唐以素大概意识到自己的“人设”有点儿崩了,但这也没辙,她没有原身的记忆,性格不可能做到和原身一样,唐枣是要和她朝夕相处的人,迟早得适应现在的这个妈妈。
而且考虑到今晚割腕自杀这件事对唐枣未来的影响,权衡利弊之下,唐以素还是觉得宁可她人设崩一点,也不能让唐枣保持书里恶毒男配的人设。
唐以素脸皮厚,被小孩子盯着也没啥感觉,倒是唐枣的脸莫名其妙就红了,低下头细声细气地道:“撒谎的人,不乖。”
“嗯。”唐以素从善如流地点头,“所以妈妈向你道歉,你愿意原谅妈妈吗?”
唐枣忍不住又瞅了一眼唐以素,脸上的眉毛忍不住纠结地皱起来,小嘴紧紧地抿着,看来内心是非常地挣扎了。
唐以素看着他那粉雕玉琢的脸颊泛着点儿红,雪□□嫩的脸蛋搭配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别提多可爱了,本来想给唐枣点面子,移开目光的,但又实在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不愧是被作者钦定的“颜值爆表,容貌绮丽”,有这么个可爱的儿子,虽然性格上操蛋了点儿,但颜值上真的很赏心悦目啊。
不过这么仔细一看,唐以素便惊讶地发现,伴随着唐枣脸颊泛红,同时渗出的,居然还有一层灰蒙蒙的东西。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唐枣的脸颊摸了一下,果然抹下了一层灰色的物质。
“你、你干嘛,我还没考虑好!”唐枣还在思考要不要原谅这件事,猝不及防之下就被唐以素摸到了脸,他立刻捂住脸,气鼓鼓地看着唐以素,同时那原本泛着粉色的脸,居然欲盖弥彰一样,变得更红了。
红色和灰色结合在一起,搭配他那别扭的表情,别提多搞笑了。
唐以素努力憋着笑,道:“不是,小枣子啊,你的脸脏了。”
唐枣根本没注意唐以素叫自己什么,他用自己短短的手摸了摸脸,当发现掌心灰扑扑的后,他也惊呆了,顾不上再说话,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去,冲进了洗手间开始洗脸。
唐以素目送着他的小身影消失在拐角,听着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心里琢磨着,她来的时候,这个家里虽然乱糟糟的,但是唐枣身上倒是很干净。
她原本以为原身收拾了孩子,懒得收拾家里,但根据唐枣吃饭的熟练度,还有现在跑进洗手间自己洗脸来看,也许更多时候,是唐枣小朋友自力更生的?
这孩子别的不像他,洁癖这点倒是一致的。
这样也挺好,她还没养过孩子,更何况这么大一个儿子,唐枣要是能自己解决的话,唐以素也省心不少了。
吃饱喝足,唐以素的心情舒畅了不少,趁着唐枣洗脸的时间,赶紧把碗筷收拾了,然后准备走进屋给唐枣找一下一会儿换洗的睡衣。
没有想到,路才刚走到一半,唐以素的肚子突然传来一阵抽痛。
这抽痛来得莫名其妙,唐以素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一道道阵痛袭来,以五脏六腑为起点,似是要将她肚子里的内脏全都整顿一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