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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卷三结局之是你吗

    那一年,他厌恶的看着她,说:拿开你肮脏的手。
    但是,她说:韩大少,快,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
    她将冰水泼在他的身上,让他恢复了些微的清明,让他相信了她且跟着她上了电梯,下楼,到了停车场,穿过后门……
    哪怕过了这么些年,他还清楚的记得在媚惑发生的事,当事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守着后门的安保调戏着她说:嘿,怎么,转岗了,也是,换个环境,钱来得也快。明天,和哥哥也玩玩昂。
    而她呢,显得就像是风月场中的高手,毫不犹豫的说:好,你快开门吧。
    那个时候,他认定她是风月场中的人,所以对这种轻佻的话并不介意。因为她说过:在这种地方,没有人是清白的。
    以至于后来,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会为她的这句话感到心疼、心酸、心涩。
    他对她最大的映像是什么呢?
    化着浓浓的烟熏妆,穿着名贵的香奈儿裙子,用着名贵的bvlgari香水的小姐。
    是啊,小姐。
    那个时候,他认定她是个小姐。
    只到她把他带到逍遥。
    他以为他会忍得住,但没成想那药药劲十足,哪怕最是怕痛的他自残都不能解一星半点药性。但是,在他要疯狂之前,他清楚的记得他说过:你,快走,快走,不要管我。
    在疯狂之前,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感觉有人进了洗浴室,他闻得到那股味道,bvlgari香水的味道。
    是她。
    他怒声吼着:要你走,你还不走?
    然而,她不但没有走,而且偎进了他的怀中。
    他本就忍得辛苦也熬得辛苦,那一瞬间,所有的理智全部抛弃,剩下的……
    剩下的,如今记得最多的是她隐忍的哭声,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说句真心话,他真心想不起来,他不记得他到底做了些什么,那个时候的他全然被药物控制,除了留在耳畔的隐约哽咽声,他什么也不记得。但多少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恐怕是禽兽不如的。
    他想怜惜她的,但却止不住心中的魔,只想着将魔倾泄而出。
    所以,除了践踏、蹂躏,再无其它。
    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魔。
    韩伯飞偏着脑袋想了想,希望想起更多,但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当年,他药性过了后,潜意识中明白自己干了些什么,所以在晕厥之前,他艰难的把手链套在了她的手上,说:不要走,一定不要走。
    请你不要走,因为我想看一看你浓妆艳抹之下最真实的样子。
    请你一定不要走,因为我已经知道你不是那些风月场中的女子,你的一切只是你的伪装。
    哪怕你说:在这种地方,没有人是清白的。
    但是,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就够了。
    你的这句话让我心疼!
    我想,我的心就是在那一刻动了吧。
    这么些年,找了你这么些年……
    直至遇到我的妻子,我慢慢的淡忘了你。再记起你的时候,剩下的似乎只有遗憾,遗憾不能再遇见你,遗憾不能当着你的面说声‘对不起’,更遗憾不能当着你的面说声‘谢谢你’!
    “主人,去哪里?”主人上了车后,一直闷不做声,鬼影也不知再该怎么办。半天了,他只好出声提醒。
    韩伯飞‘哦’了声,说:“回家。”
    在巴黎,他有别墅。但他更愿意称绿茵小区是家,因为他的妻子在那里。
    鬼影‘哦’了声,启动车子。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韩伯飞支着下颌,再次陷入沉思。
    他在媚惑被陷害,在逍遥当了一回魔鬼,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然而,陪在他身边的已经不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非常着急,急着想找到她。
    但,追踪的最后结果就是:查无此人。
    媚惑里面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
    没有人知道她的长相,因为她从来到媚惑的第一天就是化着浓浓的烟熏妆。
    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姓,因为真正顶替她拿着工资的另有其人。
    人们只知道她在媚惑当清洁工多年,而且是拿的日工资,每日50元。
    她每天化着浓浓的烟熏妆来,佝偻着腰身,让自己总是以最卑微、最丑陋的形象出现在一众人眼前,所以,多少年来,但凡是男人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她能够那么些年做到明哲保身,是一朵身处淤泥却不染的莲。
    他越是打听她的事,就越是想将她找出来,就越是忘不了她。
    她说的话,她那隐忍的哭声不时的回响在他的脑海,他辗转反侧、思之如狂……
    他想,这应该就恋爱的感觉了。
    但偏偏,他恋上了一个他不知道长相、不知道名姓的人。
    唯一能够让他们牵扯上的只有那串手链,那串浪漫之约。
    很多年、很多年,他一直庆幸她带走了浪漫之约。哪怕所有的人都说浪漫之约是她偷走的,但他只笃定那是他送给她的。
    他有种感觉,当浪漫之约现世之时,应该是她出现之时。
    所以,那一天,当浪漫之约出现在拍卖现场的时候,他不惜以九亿天价夺得它,目的就是想打听她的消息。
    但是,他打听了许久,才查知拍卖浪漫之约的人居然是秦琛。
    “唔,怎么?你是嫌我宰狠了?呵呵,伯飞啊,当初,你用六亿宰我让我竞下braganza的时候,眼睛不也没有眨一下?”
    “哦,是啊,当初我在老太君那里看到过它们,我记得老太君和我说过,这是传给未来的孙儿媳妇的。”
    “嗯,所以,在巴黎,我看到它们的时候就花高价把它们买下来了。我还想着要不要把它们孝敬给老太君。但想着它们既然沦落到了巴黎街头,想必又不入老太君的眼了,还是不把它们拿到老太君面前碍眼算了,不如拍卖了它们做做好事。”
    “哦,你想知道我从谁手上买的它们啊。是这样的,秦琨最近在跟踪一桩案子,好像你们韩氏帝国对这桩案子也是志在必得……”
    秦琛是谁,那就是只狐狸!
    要想从秦琛那里得到点消息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哪怕明知秦琛以上的话中有七八成都是胡编乱造,但他还是让出了竞标。秦琛给了他一个账号,然后他根据这个账号查到了艾林娜。
    这一次他来巴黎,除了是想感谢paul并且希望能成为an、emma的教父外……
    呃,好吧,他有个非常惊喜的意外的收获,那就是他不必成为an的教父了,因为他是an的亲爹。而paul也非常高兴的答应了他当emma的教父的请求。
    除了上面的事外,他来巴黎就是想打听清楚这红宝石手链的事。
    然而,今天,似乎又有一个意外的‘惊喜’再或者是‘惊吓’正在等着他。
    是你吗,苏芙?
    这画上的眉眼,无一处不是你。
    如果是你,你为什么一直要瞒着我,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这一切?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又等了你多久?
    久得,我又因为你而忘了你!
    绿茵小区。
    emma的外公病了,打来电话要见emma。
    paul带着小丫头去了瑞士,现在家中只有苏芙和an。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苏芙在厨房忙和的人急忙用围裙擦了擦手,一路小跑着去开门,只看了站在门口的男人一眼,她急急的说:“正煮着饺子呢。”然后又一路小跑着往厨房去了。
    韩伯飞准备给女人一个拥抱的手落了空,呆呆的看着女人的背影。
    “咳……”
    坐在沙发那里玩着变形金刚的an咳嗽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韩伯飞回神,笑着转手关门。然后走到儿子身边坐下,说:“小骗子,想好了没有,是继续当小骗子还是做一个守承诺的孩子。”dna鉴定结果出来了,但an还是不喊他爸爸。
    一边玩着变形金刚,an一边说:“你的本事那么大,万一是你要医院的人弄虚作假呢。”
    嘿,鉴定就是鉴定,还怎么弄虚作假?
    不过,小家伙说他的本事大呢……
    韩伯飞心中喜恼参半,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说:“回去祭祖,认祖归宗后,有你好看的。”
    正好,苏芙端了一碗饺子出来。an说:“妈妈,你看,爸爸威胁我。”
    “谁威胁你了?咦,啊,你说什么,an,来,再说一次。”
    苏芙都恨不得翻白眼了,抚着额头,说:“他叫你爸爸了。”
    对啊,儿子叫他爸爸了,他居然这么的后知后觉。
    韩伯飞喜得一下子将小家伙抱了起来举过头顶,说:“再叫一遍。不,再叫十遍。”
    an很是无语的看着韩伯飞,眼中流露出‘幼稚’二字,但嘴角偏偏挂着他标志性的优雅的笑容。
    恁了韩伯飞如何威胁、如何诱骗,an却是再也不开口了。韩伯飞有些气馁,接着又安慰着自己:不要紧,有第一声,以后肯定会有第二声,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夜幕降临。
    如果说前几天因为paul、emma都在家的原因,韩伯飞非常老实的到楼下的出租房睡了几天的话。那今天,他是不是可以反客为主?
    所以,时间很晚了,他没打算下楼。
    等苏芙帮着an洗完澡抱着an出来的时候,韩伯飞迎上前要抱过儿子,但儿子的小身子一扭,不要他抱。
    真是个别扭的孩子!韩伯飞腹诽着,拍着儿子的小屁股,说:“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大了还要人帮忙洗澡,羞不羞。”
    an笑得优雅的说:“你帮着洗一样羞羞,那我还不如要妈妈帮着洗。”说着话,他还非常绅士的亲吻着苏芙的脸,笑得像个小天使般的说:“谢谢妈妈。”
    韩伯飞想帮儿子洗澡,但是儿子不愿意,本来他就非常郁闷,现在还被儿子反将军一把,最重要的是儿子亲吻女人,女人又反过来亲吻儿子,两个人真是腻歪极了。他左看右看就是不顺眼。一把抱过儿子,叮嘱女人说:“你快去洗澡,这小子交给我。”
    男人的举动虽然粗鲁,但处处又充满着小心翼翼。苏芙‘嗯’了一声,去了洗浴室。
    这里的公寓只有客厅有洗浴室,好在空调开着也不怕冻着儿子。韩伯飞抱着儿子准备进儿子的卧室。
    “诶……”an小手指着苏芙的房间,笑得像个小狐狸般的看着韩伯飞,说:“妈妈刚才答应了我,今晚我和她一起睡。”
    什么?
    自从来了巴黎,这前后多少天了,他连抱他的女人一下都不能,凭什么今晚也不能?
    韩伯飞的脸一黑,“你都多大了,不能和妈妈一起睡。”
    两双漆黑的眼睛就这么对视着,互不相让。
    最终,an笑了。
    这笑再熟悉不过,但韩伯飞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到底多大这事不是你说了算,得由妈妈说了算。妈妈认为我小,那我就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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