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未完待续)
    日期:2018-06-1223:47:21
    “你们的机枪手小李当时使用的是什么型号的机枪,你还记得吗?”我插嘴问。
    “记得,是56式班用轻机枪,7.62毫米的。”齐士成说。
    “56式班用轻机枪发射的是7.62×39毫米中间威力步枪弹,用它(56式班用轻机枪)来射击的话,有效射程800米,子丨弹丨到1500米还有足够致命的杀伤力,假设在60来米的距离上胸部被连续命中4发,就弹丸的动能也足够把人打散架了,你说的那‘人’不仅没死,居然还能继续走路?”我说。
    “是啊,以前我们团里组织射击训练的时候,为了练射手的胆子,曾经打过好几次活物,基本只要打中身子,就是一枪死,我记得有一次部队驻地附近一个村儿里,一户老乡家里养的牛不知道为什么疯了,谁也拉不住,最后去我们单位求助,后来没办法给击毙了,用的是56半自动,一枪打在肚子上,前后通透的大窟窿,那牛是头大黄牛,足有400多斤呢,也就这一枪,就给‘撂倒了’,一百来斤的人挨上4枪,根本没有不死的道理啊,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不过呢,后来这几个‘人’的表现除了中枪不倒之外,其它方面也的确不像是人。”齐士成说。
    “嗯,那你继续往下说。”我说。
    “当时我用肉眼都能看得见,带着望远镜的正副排长看的更清楚,记得排长当时都骂娘了,他说‘他妈的身上都被打了好几个窟窿了,怎么还不死?!’就这样,排长又命令小李进行了大概3到4次长点射,情况依然如故,子丨弹丨击中目标后只能迟滞对方的行动,却不能将其击毙,甚至都不能将其击倒,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大概过去了5分多钟,这七八个身影就已经走的很近了,当时目测距离最多也就30来米的样子吧,这时候再看,他们,特别是前面这几个,身上别说是衣服,肚子,胸口上的皮肉已经被子丨弹丨打烂了,上面布满弹坑,不过里面并不流血,反而是黑乎乎的一片,按照常理来说,被子丨弹丨击中这么多次,而且先后间隔又这么短,足以没有防护的人体给击碎,用你的话说,就是能把人打散架了,可他们虽然被打的伤痕累累却还能活动,这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震惊。”
    排长看到这情景是彻底急眼了,命令全排所有火力一块上,往死里招呼着这几个不人不鬼的东西,45个人,除了3名40火箭筒手、3名机枪手以外,每人一支81-1式自动步枪,加上那3挺机枪,就是42条枪,在一个狭小的正面上几十条自动武器一块开火那场面还是挺壮观的,说实话,打疯狂进攻的越军时都没这么打过,这么多射出去的子丨弹丨组成的火网一下子就把还在移动的几个‘人’给‘裹’住了,这一次齐射每条步枪起码打光了一个弹匣,机枪打掉了半个弹鼓,上千发子丨弹丨在几十米的距离上打不到10个目标,不出我们所有人的判断,这些子丨弹丨直接把他们全部打碎了,我看着机步枪子丨弹丨5、6发先后命中在一个‘人’的脑袋上,那脑袋瞬间就只剩下一个‘腔子’了。把他们全打倒了之后,我还听见副排长和排长讨论刚才怎么打这么多枪打不死这些‘人’的事,结果还没说出个子丑寅某来,我所在的一班,班长指着正前方的10点钟方向、1点钟方向和2点钟方向惊呼‘又来了!又来了!’,被他的声音吸引,全班的战士都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在这三个方向上,每一个又来了一波跟上面那些被打倒的家伙动作差不多一样的东西,不过数量多得多,距离大概都在一百多米左右,他们每一波最少都有三四十个,最多的10点钟方向,我估摸着起码得有小一百号,最少八九十号是绝对有的。班长看到了自然就把情况报告给排长,排长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下,表情非常的难看,看他用手攥成拳头咬着牙猛的一捶战壕上的土坡,给3名火箭筒说‘你们三个,一人负责一个方向,用钢珠弹给我狠狠的炸!’,然后又给我们说‘剩下的等离近了,就用手榴弹给我招呼!’”
    日期:2018-06-1309:17:21
    “那你们当时有没有过关于对面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想法?比如说一个念头或者是其它什么的,就以你为例吧,你那会儿心里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我问。
    “我最开始的第一反应是这些‘人’是不是都‘吃药’了?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虽然我是汉族人,但老家在内蒙,我们家那边早年有不少当地的土宗教,我记得小时候看见过一个神汉给他的一个徒弟喂了一碗红色的水,然后这个人就不怕疼,也不怕冷,光着脚在碎玻璃上走,内蒙的冬天零下几十度,这人脱光了在湖里游泳,上来之后身上还能冒热气,不光是这些,而且还特别听话,他让做什么,那人就做什么。他给我们说这是‘神药’,喝了之后能刀枪不入,虽然现在想起来他的这些鬼话自然不会当回事,可这药倒也的确挺厉害的,除了在碎玻璃上走路,冬天下湖游泳之外,我还亲眼见识过两次这种药的威力:一次是后来这个神汉跟别的镇子里的同行抢生意打起来了,他就给他手下二十多个徒弟都喝了这种药,然后这些人就瞪着眼跟对方叫来的人拼命,因为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疼,打的满头满身都是血也不后退,所以最后跟他抢生意的那一帮人被连吓带打的都跑了,发生这事的那年月虽然全国早就解放了,我还是个小孩子,但内蒙地处北疆,民俗民风很重,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这才让这些活动还有发展空间,一直到文丨革丨前夕的‘破四旧’,才消灭的差不多了。
    另一次则是到了文丨革丨期间的时候,我那时候才十来岁冒头,也当了红卫兵,就跟着一大帮年龄比我大得多的红小将一起去对付那个神汉,这家伙急了眼给自己灌了一大碗那种药,结果这人变的力大无穷,我们将近三十个人跟他折腾了一天都摁不住他,最后还是等太阳快落山了,估计是他那药的药劲儿过了,我们才用绳子把他给捆住的,事后一检查,我们这边被他打伤了十几个人,最严重的一个叫他一巴掌把下巴都给打掉了,反正上前伸手的基本都或轻或重的受伤了,不过因为我年纪最小,插不上手,都是那些大孩子在前面打,我也因为这个算是免挨了一顿揍。
    因为有这个经历吧,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那些用枪打不倒的‘人’是不是也喝了类似的药了?不过再想想感觉也不对,因为那药再厉害中枪了也得流血啊,被打中了要害也得死啊!可那些‘人’中了枪一点血都没有,而且子丨弹丨打在他们身上就跟打在破轮胎上的那种感觉似得,一点不像打在正常人身上的样子,就更不用说胸前连中4枪还能走路了,所以最后我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齐士成说。
    “嗯,第二次大量出现这些怪人之后,你们接下来的战斗又是如何进行的?”我点了点头,示意把话题拉回正轨,便这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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