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不怕被告状吗
带着一贯性的冰冷,但真正让莫念念感觉到寒冷的还是,房门打开后的那个瞬间。
她最先看到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特制的制服,露着性.感的女人。
顿时,只觉得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过来,涌上脑海的所有话语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该用什么。
就在莫念念怔忡在门口,不进不出的时候,季然的目光穿越过面前的韩冬儿,已然看到了身后的莫念念。
一看她那副神色,便知她心里又有误会了!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先出去吧,没我吩咐,不要进来打扰。”季然动了动手指,示意韩冬儿出去。
“是,首长。”韩冬儿嘴上乖巧地应着,一转身,落在莫念念身上的目光是满满的怨恨。
又是这个女人!刚才她和季然不知道聊得多开心了,可以说是尽释前嫌,而她又可以有所表现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来了!
季然一见这女人,二话不说就要打发她走。就像当初,这个女人一来,季然整个人就被俘虏去了。而她不管再为季然做多少事情,再多费力地讨好,依然是徒劳无功。
只要有这个女人在,她和季然就没有可能!
她真是恨死这个女人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莫念念就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韩冬儿走出去,将门带来关上,心中的恨意陡增。
外面一堆人还聚在一起,对莫念念议论纷纷,大抵是在说莫念念的黑眼圈,好事者又把昨天的事搬出来说。
韩冬儿听在耳里就像是被人放进了一根刺,就因为昨天的事,她错失了进入重案组的机会,还险些连秘书一职都失去,季然显然是又对她产生的恶感。
相比于莫念念来说,她绝对是损失最为惨重的一个!本来以为有了季然的帮忙,她是可以大获全胜的,谁知道竟然是输得那么惨。
“这么有闲情八卦,你们手头上的工作很轻松吗?”韩冬儿大步走过去,带着怒气呵斥道。
“全都瞎了眼了吗?没看到你们的首长夫人刚才进去了吗?你们就不怕她在首长面前打你们的小报告,要你们一个个好看吗?”
在韩冬儿喊出第一句的时候,那些交头接耳议论不断的人,已然吓得回到了座位上。到整句话落下之时,所有人都将头埋在眼前的文案里,鸦雀无声。
只有刚端着开水过来的严斯,一副闲适自得的模样:“韩秘书好厉害啊,两句话下来,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了,真是佩服佩服!”
严斯放下手里的热水杯,还不忘朝着韩冬儿拱了下手,以此表示敬佩。
“所有人都不吭声了,都知道该工作了,唯独你例外?”韩冬儿愤怒的目光瞪向严斯,冷笑一声,“你不是觉得你有十几年的警龄,你在这里就可以受到特殊对待?”
他这个样子简直是好极了,竟然敢公然帮着莫念念跟她作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她还在愁着怎么寻机会把昨天的仇给报回来,现在就算是个可以借题发挥的机会了。
“不是这样的,韩秘书。”严斯站直身体,姿态放得认真一些,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我之所以什么都没做,还站在这里跟韩秘书你说话。主要是因为我今天才算是正式报到,而韩秘书你还没有给安排任何工作任务。”
“你……”韩冬儿被这话一堵,只觉理亏,只好咬下牙齿,把话咽了回去。同时,也把这仇记在心里了。敢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叫她下不来台?很好,旧仇还没机会报,现在就又来了新仇,她把这些都记好了,早晚新仇旧恨一起算。
“跟我来!”撂下这话,韩冬儿转身朝着她的办公室而去。
严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看起来一点担心都没有。他这一举动,真是让不少女同事暗许了芳心。
在这里,最出色的男人当然是他们的首长季然,不过可惜的是,首长早就被那位首长夫人被霸占了,就算首长夫人不在的时候,韩冬儿也是步步紧随,把首长看得死死的,根本就不会给她们下手的机会。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不怕韩冬儿的,而且还有几分男人味的严斯,自然成了她们寄托芳心的对象了。
韩冬儿走后,整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她和季然两个人。却并没有意想中的说话方便,反而是相看无语,气氛一度冷滞,尴尬得令人呼吸都不畅顺。
“还看?顶着那么大的黑眼圈看了这么久,你就不觉得累吗?”被她看得浑身不适,季然率先开口,却不忘调侃她一句。
要怪只能怪她那一副黑眼圈实在是太重太明显,让他想要忽视都不行。
“哪有那么容易累?不过是没有睡好罢了,一晚上而已,算得了什么?比起季首长你要同时应付两个女人来说,应该是你比较累吧?”莫念念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来。
亏得他还能看出她的黑眼圈来,这可是拜他所赐,可他非但没有半点悔悟,还借此来嘲讽她?真是可恶!
“可不是吗?”季然一口承认了下来,“两个女人都是那么烦,我能不累吗?”
“既然觉得这么烦,那就不要应付啊!”说得好像是谁逼他似的,他要真是这么烦,那就谁也别应付好了。
“我倒是想不应付,可一个是我的老婆,一个又是我的妹妹。”季然站起身来,沉沉地叹出一声:“两个都是怎么说都不听,非要误会我的意思,一个我怎么说不爱她,她都听不懂;一个我怎么说爱她,她也不肯相信。”
说完这话,季然已然站在了莫念念的身侧,一双带着恼意的目光睨视着她。
老实说他所说的这两个女人,到底哪个指的是她?哪个指的是韩冬儿?她根本听不出。
“如果你说得够清楚,够明白,别人又怎么会听不懂?”莫念念回视过去,话里是满满的责问。
别说得好像他多无奈似的,那些该他说清楚,说明白的话,他真的有说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