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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罪大恶极

    太子李宥下令闭索城门,并大张旗鼓的在城门口拦下了出城的水卿卿,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与王定宝还有桂氏带回了京兆尹府。
    一路行来,李宥有意让车驾往人多拥挤的街道上走,并让人将金大娘到京兆尹府自首的消息,传遍京城,引着无名现身。
    他想,若是无名真的是梅子衿的人,并与侯府有关系,那么,如今看到侯府深藏的秘密就要曝光,再加上他对水卿卿忠诚,他一定会带人闯入京兆尹府杀了金大娘灭口的。
    梅子衿欺君之罪已是铁板钉钉——逃不掉的事。
    如今就剩下抓住无名,杀之以绝后患!
    想到这里,李宥眸光不着痕迹的朝着四周围观的百姓看去,而他手下的暗卫更是早早就在沿途的街道上,和京兆府尹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无名的出现。
    而自从听到李宥直言不讳的要抓无名后,水卿卿担心紧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生怕无名会中了李宥的圈套。
    可是一路行来,直到来到京兆尹府的门口,都没有见到无名和他同伴的身影出现。
    李宥眸光沉下去,脸『色』也阴沉了几分。
    而水卿卿揪紧的心却稍稍放下了半分——看来,无名是看穿了李宥的圈套,不会出现中他的计的。
    其实,从李宥发出金大娘自首的消息后,无名就准备开始行动了。
    无名深知金大娘的出现对水卿卿,甚至整个侯府意味着什么。
    虽然之前他已答应水卿卿,在今日不会出现中李宥的计,但到了此刻,看到水卿卿落难,他心痛难忍!
    而这个金大娘是当初她拜托他帮忙解决的,是他一时心软留下的后患,若是不能帮她解决,他如何对不起她?!
    所以,明明知道这个李宥引他出现的陷阱,更是不顾刘茵的拼死相拦,无名还是准备冒死闯府行刺。
    可是,就在最后关头,他却是无意间发现了,与梅子衿乘同一辆车辇出现在京兆尹府外的晋明帝。
    无名之前是李宥的贴身侍卫,自是有机会见到过晋明帝,所以一眼就认出了穿着普通百姓服,下了车辇混进人群里的晋明帝。
    陡然见到梅子衿与晋明帝一同出现在京兆尹府,晋明帝更是微服私访,无名很是惊诧。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既然梅子衿与晋明帝一同出现,晋明帝更是做如此打扮,恐怕事情并没有自己担心的那么坏,或许一切都已在梅子衿的掌控之中了。
    既然如此,他当然不会再冒失出现打『乱』他的计划,也如晋明帝一般,静静的掩在人群里……
    京兆尹府内,一直不见无名出现的李宥,心中正暗自恼恨着,柳大人来报,定国侯梅子衿来了。
    闻言,李宥眸光一闪,无暇再去想抓无名的事,让柳大人先安排梅子衿在侧堂候听,他则打起十二份精神,让柳大人开始开堂审讯金大娘等人。
    京兆尹府的大堂里,水卿卿抱着昀儿坐在堂下,白凌薇坐在她对面的位置,帕子在手里快绞碎了,脸『色』苍白如纸。
    而金嬷嬷姐妹,还有王定宝一家跪在堂前。
    甚至盛方与夫人都被请到了堂上。
    太子李宥亲自坐在堂前主审,身边陪着柳时尹。
    梅子衿负手站在侧堂门口的门帘后面,面『色』凝重,内心更是激动难安。
    而晋明帝则一身私服,默默无闻的与看热闹的百姓一起站在大堂门口看着里面的审讯。
    无名隔着三五个百姓,一面注意着堂上的动静,一面却是默默的观察着晋明帝的神情,以便猜测这位帝王的心思……
    就在各人各怀心思中,柳时尹手中的惊堂木响亮的落下,堂审开始。
    作为自首认罪的金大娘,匍匐着跪在地上,倒豆子般将她对水卿卿做过的的事,从头至尾,一五一十的坦白清楚了。
    连拿木棍打晕水卿卿装进麻袋沉湖,都交待得一清二楚,听得堂内堂外的众人直咂舌!
    亲耳听到金大娘重述当日谋害水卿卿的经过,门帘后面的梅子衿拳手几乎攥出火,眸子里涌现杀气。
    而人群中的晋明帝心里也是一片冰寒,脸『色』很是难看。
    无名神情倒是冷静许多,因为这些事,他在擒住金大娘时,就听她招认过了,他心里更多的却是气愤与对水卿卿的同情……
    那日之事,于水卿卿而言,是永远的噩梦,那怕过去这么久,再次听金大娘详细的说起,她的心里还是涌起一阵阵的寒意。
    甚至再次看到金大娘都让她胆寒!
    而围观的百姓,都不由对金大娘口中的‘外乡女子’心生恻隐之心,甚至柳时尹都对金大娘交待的罪行微微侧。
    可太子李宥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
    他眸光淡淡的落在水卿卿的身上,对金大娘冷冷道:“你且回头看看,你口中所述的外乡女子,可是她——莞卿郡主?!”
    金大娘回眸胆怯的看了一眼寒着脸静坐无声的水卿卿,两人四目相对,金大娘被水卿卿眼眸中的寒戾之气惊得全身剧烈一颤,慌『乱』回头颤声道:“正是……正是她!”
    此言一出,除了知情的白凌薇等人,其他人等皆是一片哗然惊诧,眸光皆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下首坐着的水卿卿!
    众人皆是没想到,这位刚刚被侯府退亲的莞卿郡主,不但在这之前成了亲,更是连孩子都有了,一个个反而忽略了金大娘的残忍,再次对水卿卿议论纷纷起来。
    从喜堂时的千夫所指,再到如今公堂之上看怪物般的打量诽议,到了此刻,水卿卿已麻木了。
    她有想过,她辛苦隐瞒的打种生子的秘密,终会有曝光的一天。却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的围观中大曝于天下。
    但经过喜堂之事后,万念俱灰的她,却是连死都不怕了,又岂会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
    如今,她心中惟独担心两件事。
    一是怕无名会中了李宥的陷阱,闯进来行刺。
    另外让她担心不安的却是,金大娘此事牵扯到侯府,身为侯府当家人的梅子衿,自然也会来京兆尹的。
    她不怕被大家唾骂嫌恶,却怕再面对他……
    她绝望的想,她之前就骗他说昀儿父亲已死,若是让他知道,昀儿是她与陌生男子一夜『露』水夫妻打种生下的,他会怎么想自己?
    水卿卿全身如坠万丈寒渊,她没想到,她不惜承认与王定宝的亲事也要瞒住的那一晚不堪之事,最后还是要赤『裸』『裸』的被揭开了。
    如此,却是让她拿何颜面再面对梅子衿?!
    所以,她在心里祈祷,祈祷这场堂审快快结束,让她逃离这里,再也不要出现在梅子衿面前,
    可水卿卿那里知道,梅子衿此刻就在门帘后面站着,并透过帘缝不舍的看着她。
    她更是没想到,她所惧怕的那晚之事,她一直不敢提及的昀儿的生父,就是梅子衿!
    在门帘后面一瞬不瞬、舍不得移开眼睛看着她的梅子衿,看着她抱着昀儿紧张害怕到僵硬的身子,胸口又是甜蜜又是心痛,更多的却是愧疚!
    既然知道她就是那晚的那个女子,梅子衿又如何猜不到,昀儿极有可能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恨不得立刻出去与她们母子二人相认,却被仅在的一丝理智克制住了。
    既然太子李宥要借着昀儿一事致他与侯府于死地,那他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而且,晋明帝私服出访,就是想看看太子的真面目,他又岂能阻止太子的精彩绝仑的表演!
    所以,梅子衿咬牙抑住心里的冲动,听李宥继续‘审讯’。
    听到金大娘的供词得意不已的李宥,做梦也没想到,他的父皇此刻就在堂口站着。
    他面『色』凝重的重重一拍惊堂木,压下堂口百姓的议论声,继续问金大娘,“你抢了孩子后,将孩子给了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金大娘如惊弓之鸟一般,被惊堂木的声音一吓,全身止不住的打哆嗦,连忙将手往一边苍白着脸的白凌薇身上一指,颤声道:“是白姨娘……是她托家姐让我帮她物『色』代孕母来着……孩子也送到侯府去了,成了她的儿子。人也是她下令灭口的,我都是照她吩咐做的……求太子饶命啊!”
    此言一出,整个京兆尹大堂内外又是一片哗然!
    这一回,大家的眸光不再关注水卿卿,却是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身子筛糠般的抖起来的白凌薇,不敢相信,这世间竟是有如何恶毒之人。
    更是不敢相信,妹妹竟是抢了姐姐的孩子!
    见金大娘毫不迟疑的将手指向自己,白凌薇身子颤抖得越发的厉害,差点从椅子下滑倒下去,连喊冤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而,不等她开口为自己狡辩,李宥却避重就轻、撇开白凌薇害水卿卿一事,单单拎出孩子的事,对金大娘蹙眉沉声道:“你的意思是,先前白氏的儿子,那个被封为侯府世子的孩子,并不是白氏的亲子,更不是侯府的血脉,却是抢的郡主的孩子?”
    李宥的审问,就连堂口看热闹的普通百姓都明显感觉不对劲——不问杀人夺子的白凌薇的罪,却将矛头朝向了侯府与孩子之间。
    水卿卿心里一片冰凉,却一点意外都没有。门帘后面的梅子衿更是形容平淡如水。
    站在人群里的晋明帝却气笑了。
    无名看到晋明帝气愤的形容,高悬的心渐渐放下,直觉,他觉得晋明帝并不是为了侯府的欺骗生气,而是对太子太过失望……
    听到李宥的审问,金大娘连连称是,迭声道:“是的,那个孩子是小寡『妇』……是郡主生的,并不是白姨娘的,白姨娘当初是为了争宠装的假肚子,怕十月怀胎没法向侯府交差,才让我帮她在外面寻一个代孕母的……也是她让我杀人灭口的。”
    李宥一心将问题往侯府封假子嗣为世子的大罪上引,可金大娘却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一心想为自己脱罪,所以供罪间,又将白凌薇杀人夺子的事翻了出来。
    从听到李宥带着引导『性』的审问开始,白凌薇就明白了他的目的,也相信了采绢之前告诉她的话,太子看在陈皇后与母亲的关系上,并不是真的要惩治自己,所以心里也不由放松了许多。
    可好不容易见到太子将问题从自己身上引开,却又被金大娘拉回到自己身上,还当众将自己假孕的丑事揭穿,被无数道鄙夷的目光看着的白凌薇,再也忍受不住,当即冲到金大娘的面前,左右开弓,狠狠两记耳光扇在她的脸上,面容狰狞到扭曲,狠声道:“死婆娘,我只是让你帮我寻一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养着,并没有让你去抢别人的孩子,更没有让你去杀人,一切不过都是你自己见钱眼开做下的恶事。如今事发,你竟敢将这一切的罪责推到我的身上,你真是歹毒至极!”
    说罢,白凌薇也在堂前跪下,朝李宥嗑头道:“太子明鉴,妾身出身翰林世家,从小受父母的教诲,知法守法。虽说当初不应该因为一时的争宠假装怀孕,但却万万没有做出杀人夺子这样的可怕之事,一切都是这个牙婆子为了贪图钱财,才会抢了郡主的孩子卖给我,妾身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妾身也是受害者啊……”
    这番说词,正是陈皇后事先帮白凌薇想好的,如此一来,将所有罪责推到了金大娘的身上,保住了白凌薇,却又不会阻挠太子的计划和目的。
    果然,听到白凌薇的话,金大娘的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捂着红肿的脸,怔怔的看着一脸凶煞之气的白凌薇,再看向微微颔首、明显相信了白薇凌话的李宥,惊慌之下,连忙拉过跪在自己身边的亲姐姐金嬷嬷,颤声道:“不是的,我姐姐是白姨娘身边的亲信,家姐可以帮我做证,这一切都是白姨娘吩咐我做的……从假孕到杀人夺子都是白姨娘的主意啊!”
    金嬷嬷虽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可身子却一直在抖着,脸『色』苍白如鬼。
    她内心剧烈的挣扎着,痛苦不堪。
    杨氏在将陈皇后的计策让人悄悄告诉她时,更是明确的同她说过。若是她按着白凌薇的话一同指认自己的亲妹妹,最死后的只有金大娘一人,她可以无事的活下来,并会享受着白府给她的荣华富贵,舒服的安享晚年。
    而若是她顾念姐妹之亲,敢与金大娘一起指认白凌薇,死的不光是她们姐妹两人,她们整个金家村的人都得死!
    金氏姐妹从小因家里穷苦,来到京城打拼,而家里却还有兄弟子侄。
    姐妹两人都没嫁人生子,所以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子侄兄弟身上,赚了钱帮家里修建了新房子,只盼着以后老了能回到家里,让子侄为自己养老送终,更能葬在金家的墓山里,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
    杨氏深知金嬷嬷的心愿与软肋之处,自是掐住她的弱处,『逼』她妥协出卖自己的亲妹妹。
    所以,从进入京兆尹府的公堂开始,金嬷嬷根本听不清旁人在说什么,心里一直痛苦的纠结着,不知道要如何抉择?
    金大娘那里知道金嬷嬷心里的痛苦,只是看着她低着头不言不语,着急道:“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白凌薇将白嬷嬷的形容看在眼里,心里一片了然,不由也催道:“是啊,金嬷嬷你凭良心说句话吧,告诉太子殿下,我与你妹妹之间,到底谁在说假话!”
    金嬷嬷被两方『逼』着,全身抖得更加的厉害,连喘声气都急促起来,好半天都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妹妹。
    对上金大娘一脸期待着急的形容,金嬷嬷眼泪都出来了。
    下一刻,她的眸子里却有狠戾绝望之『色』泻出,咬牙颤声道:“虽然你是我妹妹,但我却不能包庇于你——当日之事,就是你贪财所致,根本不关小姐的事……姐姐劝过你的,是你一直不肯听啊,如今你怎能知错不改,还要推卸罪责呢……”
    金嬷嬷此言一出,彻底判了金大娘的死刑,让她面如死灰,完全震愣住!
    白凌薇的眸子里却是流『露』出了得意的亮光来!
    从头至尾,水卿卿一直抱着昀儿默默坐在一旁,看着金氏姐妹与白凌薇相互撕咬,心里一片冰寒!
    这三人,都是之前陷害她的罪人,不论是谁,都是罪大恶极。
    可如今,水卿卿却不想再去揭穿白凌薇的谎言,她只想堂审快点结束,趁梅子衿没有到来之前离开……
    于是,她抱起昀儿朝上首的李宥冷冷道:“既然当日之事已查明,就无须我在此久留了——做恶之人,交与太子处置,我先告退了。”
    说罢,她抱着昀儿带着小喜转身朝堂口走去。
    见她要走,帘后的梅子衿一急,几乎就要冲出来去拦住她,可李宥却比他更急,急声喝住她,道:“且慢!郡主就这么急着要走么吗?难道郡主都不关心自己的儿子现在在哪里?或者说,郡主已找到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可以放心的离开!?”
    水卿卿还没走到堂口,已被李宥的人拦下。
    她回身冷冷的看着李宥那张厌恶的脸,嘲讽道:“太子殿下有何目的,不妨直说了吧,无须拉上这么多人陪你唱戏——你不累,别人都累!”
    被水卿卿当堂嘲讽,李宥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脸『色』黑冷下来,冷冷道:“母后说得没错,你真是不分好坏之人——本宫好心帮你主持公道,你却不识好歹。你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怀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亲儿子,侯府拿来欺君罔上的假世子么?”
    水卿卿全身一颤,白着脸颤声道:“太子是疯魔了么,侯府世子早已病故,这个孩子只是……”
    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完,已被李宥打断。
    他凝眸看着她,一字一句缓缓道:“本宫知道你为了护住梅子衿,不会愿意承认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儿子,可是,单凭你的否认,就以为本宫没办法了么?”
    就罢,他冲金大娘冷冷道:“你当初抱走孩子时,可还记得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譬如胎痣一类的?!若是你能说出来,本宫算你将功折罪,饶你一命!”
    闻言,水卿卿全身猛然僵硬住,抱着昀儿不自禁的往后退。
    而金大娘原来死寂的眸光却在瞬间恢复亮光,回过头定定的看着脸『色』煞白的水卿卿,脑子拼命的搜索着关于孩子的记忆。
    当初,金大娘将水卿卿打晕沉湖后,在将昀儿送去侯府之前,确实将孩子从头至到尾好好检查过的,怕有什么遗漏。
    下一刻,金大娘眸光一亮,欢喜的颤声道:“那孩子……那孩子的手腕上有三颗并排的朱砂痣,我记得很清楚,就在右手腕处。”
    听到金大娘的话,李宥得意的笑了,更是想过之前在陆霖府门口看到刘茵抱着孩子路过他身边时,孩子手腕上一闪而过的红点。
    如此,他越发的笃定,这个孩子就是水卿卿的儿子、‘病故’的侯府世子!
    下一刻,李宥却是直接从堂首下来,一面往水卿卿面前『逼』近,一面却是大手一挥,让人将公堂的大门关起来了——接下来的事,势必激烈,他保持不住温润如玉的形象,自是不能让外面的百姓看到。
    心中激动又愤恨的李宥,根本没注意到公堂口的异常。
    他冲到水卿卿面前,一手抓过昀儿的手腕,另一只手抓过水卿卿的右手腕,将两人的手腕展『露』出来,对着上面同样位置,同样颜『色』形状的朱砂痣,冷冷道:“当初姨母凭你手上这三颗朱砂痣认回你,而你儿子手上与你一样,同样有着三颗朱砂痣,与金大娘说得一分不差,你还想如何狡辩——你真以为求了父皇的免罪金牌就能护住他吗?”
    李宥握着水卿卿与昀儿的手劲力道很大,昀儿当场被握痛大哭起来。
    水卿卿左手抱着昀儿,右手同样被李宥死死钳着,动弹不得。
    可见到儿子被李宥捏哭,水卿卿想也没想,就要挣脱李宥的手,将昀儿的手从他的制钳中掰开。
    她愤恨哭道:“李宥,你会遭报应的——你违背你当初答应母亲的诺言,你与陈皇后都会遭报应的!”
    闻言,李宥眸中寒光四『射』,手上力道加重,反手一拧,竟将水卿卿挣扎的右手手腕‘咔嚓’一声,生生折断了!
    “畜生,还不放手!”
    随着晋明帝的一声怒喝,早已怒不可遏梅子衿,身影快速从侧堂蹿出,重重一掌,将被晋明帝的怒喝震呆住的李宥,拍飞跌倒在晋明帝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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