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的确是个人渣
舒眠不知道,为什么青春期的男生,对女生充满了兴趣。
上了大学也不例外。
有些谈了男朋友的女孩,爱领着男朋友到自己宿舍。采用一切手段,逃过寝管阿姨的眼睛。同寝室其他人觉得尴尬,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像是在嫉妒她们谈恋爱似的。
好在东大的应对措施来得很快,在寝室大门口安装了监控。校领导不定时查看,查到谁带男生进宿舍,会扣学分。
舒眠不当回事,直接拎着东西走回去。
白翩翩果真被寝管阿姨拦了下来。
她一脸委屈巴巴,“我只是想带着我男朋友看看我生活的地方而已啦。”
舒眠正巧路过,忍不住翻了白眼。
那带回你家不就好了?寝室又不是人来人往的公众场所。
寝管阿姨当然不松口。
白翩翩着急的快哭了,这不是害得她在自己男朋友面前丢脸么?
真是的,这个讨人厌的老阿姨,一脸的包子褶,就不会通融一下?
白翩翩气的咬嘴唇,余光忽然发现了舒眠。然后,她发现自己男朋友露出几分兴趣,正盯着舒眠看。
“骚狐狸精。”白翩翩压低声音,闷声闷气的开口。
刚来学校,就到处勾引男人。
有了陆少还不知足,怎么还想着打她男朋友的歪主意?
白翩翩的声音虽然低,却没有刻意回避。从她身边走过去的舒眠,立刻就听到了。
舒眠挑挑眉,收回了跨出去的脚,转弯到了白翩翩面前,眯着眼睛笑,“这就是你男朋友?”
她本来也不喜欢管闲事。
但是不好意思,今天她心情不好,所以决定和白翩翩计较一下。
余尧感兴趣的伸手,“你是翩翩的室友?”
“对啊。”舒眠握了一下,眨着眼睛,“估计是没少被吐槽的那个。”
余尧笑了,“翩翩是个很善良的女孩,不会吐槽你们的。”
舒眠顿了一下,这个人说话很公关啊。
听到这儿,白翩翩脸色才有所缓和。但是她还是有些不开心,毕竟平时她可没少在余尧面前哭诉,寝室这群人,是怎么欺负她的。
她怂恿着余尧,托关系帮她办一个校外住宿,就可以一直和余尧住在一起,并且成功的靠拴住男人的胃拴住余尧。
这种房二代,白翩翩不想错过。
“有空一起吃个饭?”余尧很诚恳的看着舒眠,“我还没正式介绍过自己。”
白翩翩委屈涌上来,拉了拉余尧的衣袖,赶紧摇头。
余尧微微蹙眉,白翩翩脸色一白,不敢多说了。
“算了。”舒眠也不想和白翩翩梁子结的太深,“马上要期末考试,没什么时间。”
“那就考试之后,庆祝一下。”余尧给出定论,也不等舒眠回答,再次开口,“我还有点事儿,就先回去了。”
然后,余尧当着舒眠的面,深深的吻住了白翩翩。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舒眠赶紧回了宿舍。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刚才那一幕,起鸡皮疙瘩。
谈恋爱,是这么回事么?
从客观角度来说,余尧长得挺不错的。只是五官相对阴柔一些,如果不是身高还可以,就会看着像个女孩子。他皮肤特别白,看着应当是不常晒太阳的那种苍白。
舒眠是很不喜欢从外貌来判断一个人。但是这个余尧给她的感觉……怎么说呢,相当虚伪。
她见多了白瑞泽戴着面具的样子,所以一眼就能判断出来,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大概十几分钟后,白翩翩回来了。
她脸颊还泛着一层红晕,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做了某些羞羞的事情导致。
看到舒眠在看书,白翩翩顿了一下,跟着撇撇嘴。翘着兰花指,脱下了自己的皮草外套,整整齐齐的捋了一遍表面的浮毛,才小心的挂在了衣柜里。
“喂,哥哥。”白翩翩嗓音娇嗲,“没事就不可以和你打电话了吗?你真是的,最近交了女朋友,就把我这个干妹妹给忘了吧。”
“干妹妹。”阮棠无声的对舒眠比口型。
见舒眠一脸懵,阮棠顿时更想笑了。这丫头也太单纯了,跟张白纸似的。可你如果说她傻,她又什么都懂。
“嗯嗯,到时候如果我能和你分在一个考场,你就传答案给我好不好?”白翩翩还在那边撒娇。
舒眠感觉很不自在。
有了男朋友,还和别人这么说话,有些过分吧?
她想了一下,如果陆铭扬是她男朋友,一定会直接提刀把那男的砍了。
如果是林觉的话……她想象不出来林觉会怎么做。
萧斐抱着书从外面走了进来。
临近考试,萧斐格外用功,没课的时候,几乎一整天都泡在图书馆内。
白翩翩和萧斐对视的瞬间,从鼻腔内发出一声冷哼。
萧斐也不在意。
因为她拒绝了白翩翩求助她作弊的请求,所以白翩翩就把她当做了眼中钉。考上东大的这群人,以前可能都是各个地方的佼佼者。但是进入东大之后,优秀的人太多。一旦松懈,就可能要挂科。
萧斐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作弊。
现在没有白翩翩缠着她,她还挺自由的。
等到白翩翩终于安静下来,阮棠认真的看着舒眠,问她请假一星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走的太匆忙了。
萧斐听到阮棠问,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关心的看着舒眠。
舒眠为难,“是我一个长辈……”
她开不了口。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阮棠抱了抱舒眠,“都会好起来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是阮棠从小就知道的事情。
她尊重每一个人的不同。
只要不去过分的干涉到别人。
白翩翩看到这一幕,气的差一点把杯子摔了。为什么没有人关心她?她难道就不是她们的室友了吗?这群谄媚又虚伪的家伙,一定是不敢得罪陆少,才会巴结舒眠。
真是太没意思了。
因为临近考试的缘故,阮棠最近都在寝室。不过每天晚上,江卓一都会打来电话,和阮棠说晚安。
舒眠觉得,细水长流,应当才是爱情应该有的模样。
今天阮棠来了大姨妈,痛经痛的死去活来,在床上蜷成虾米状,动都不想动。连和江卓一打电话时,都显得有气无力。
舒眠有些担心,去超市买了暖手宝,想让阮棠放在肚子上让她舒服一点。
她人刚从超市出来,就看到了戴着头盔的江卓一,风驰电掣的从她面前呼啸而过,直奔寝室而去。
昨天夜里刚下了雪,地上还很滑。行人走路还要格外小心翼翼,江卓一却把摩托车骑的飞快,虽然看起来很酷炫,可是车子轮胎还是止不住的打滑,看的人胆战心惊。
舒眠甚至觉得,如果骑车的人不是动作娴熟的江卓一,估计现在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一路小跑到宿舍门口的舒眠,看到江卓一没有任何意外的被拦了下来。
他取下头盔,夹在肋下,额头上青筋暴起,心情似乎很糟糕。
舒眠担心江卓一发火,赶紧凑上去。
谁知道江卓一让人意外的,弯腰下去,态度诚恳的对寝管阿姨道,“拜托您了,我女朋友生病了,她需要见我。”
寝管阿姨看着面前这个眉目张扬的少年,一瞬间愣在当场,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才回过神,“按照规矩,异性不能进入女生宿舍。”
江卓一眉头紧锁,“可她不舒服,总不能她出来见我。”
“需要我帮忙吗?”舒眠迎上去。
刚开口,她就发现不对劲儿。
有血顺着江卓一的手臂往下掉。
舒眠担心,“你是不是受伤了?”
她也不敢乱说话,怕江卓一是真的因为打架受伤。阮棠虽然性格很酷很洒脱,但是非常讨厌江卓一打架。讨厌到了一种很偏执的立场。
舒眠每次都觉得,阮棠是在竭力忍耐发火的冲动。
“这个啊。”江卓一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来的路上车子骑的太快,不小心摔倒时,滑行了一段距离。”
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蹭伤的。
他说呢,右手臂一直隐隐作痛。
舒眠纠结,“我带你去医疗室吧。”
“不用。”江卓一笑笑,不以为意,“小伤。”
说完之后,江卓一又皱起眉头,“糖糖看到我受伤,一定会担心的。算了。”江卓一说到这儿,有些懊恼的摇头,“我要是骑的再稳当一点,就能见糖糖了。”
舒眠:“……!!”现在是应该考虑这个的时候吗?
他们是情侣,什么时候都可以见面好吗?
“麻烦你,不要告诉糖糖我来过。”江卓一对舒眠挤了挤眼,很快又戴上头盔。
他的动作利落,随着手臂晃动,一连串血甩出去,滴在白雪皑皑上,触目惊心。
“江……”舒眠刚出口,江卓一已经像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了。
别把这种难题丢给她啊。
舒眠苦恼的扯扯脸颊,她不想对阮棠撒谎。
不过,阮棠和江卓一的爱情,原来也有这么一面吗?因为怕对方担心,所以宁愿隐藏自己的伤痛。可舒眠觉得,这种事情早晚还是要被揭穿。
她觉得,阮棠知道江卓一瞒着她,一定会更生气的。
舒眠摇摇头,转身走回宿舍楼,发现白翩翩一脸得意。
她一顿,立刻追上去,“你别告诉阮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翩翩高傲的抬起头,嘴角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
真是太有意思了。
平时高高在上的阮棠,原来有一个这么上不得台面的男朋友。
怪不得藏着掖着不炫耀。这么冷的天,连辆车都没有。受伤了,都不舍得去看医生,真是个穷鬼。
“这和你没关系。”舒眠担心白翩翩搞砸。
白翩翩冷哼,“那要看你的态度。”
舒眠握紧手心。
两个人回到宿舍,舒眠把暖水袋装满热水,递给阮棠。
阮棠感激的蹭了蹭舒眠的手背,放在小腹上,肚子舒服了不少。
“我想喝水。”白翩翩摆着手指挥舒眠。
舒眠磨磨牙,还是帮她倒了水。
萧斐一脸惊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别理她。”阮棠从床上探出小半张苍白脸色。
舒眠扯扯嘴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快点啊。”白翩翩趁火打劫。
陆少追求舒眠,而舒眠又是她的小奴隶。这样四舍五入,陆少也就可以说得上是她的裙下之臣。
“……噢。”舒眠不情愿的端过去。
只是走到白翩翩面前时,白翩翩故意猛地起身,舒眠不得不退后一步,结果水就这么洒在了白翩翩的衣服上。
“你是不是疯了!”白翩翩失声尖叫,“我这是真丝衬衣!”
是余尧送的。
他们逛商场的时候,白翩翩本来看中了一个南方老牌子,但是余尧说他认识一家做工更好的,白翩翩就没买那老牌子。
“抱歉。”舒眠有些无措,赶紧拿纸巾擦干白翩翩身上的水渍。
“道歉有什么用!”白翩翩怒意冲天,“这衬衣要好几千呢,你这么一弄,它就缩水了。我不管,你要赔我。”
“搞笑?”阮棠听不下去,捂着肚子从床上下来,“你这根本就不是真丝。”
真当她们看不出来,狮子大张口?
“我怎么不是真丝!”白翩翩得理不饶人。
萧斐凑上来看了一眼,欲言又止,“还真的不是。”她一个阿姨是南方的,逢年过节就爱送她们南方特产,萧斐也见了不少真丝制品。
“你们又欺负我!”白翩翩不相信余尧会骗自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生生憋红了眼眶。白翩翩恨恨的看着阮棠,“我知道你是嫉妒。”
阮棠这会儿还很虚弱,无所谓的耸肩。
“谁让你找了一个穷鬼男朋友!”白翩翩扯着嗓子叫了出来,“大冷天骑着摩托来看自己女朋友,受伤都不舍得花钱……”
“你说什么?”
舒眠赶紧制止白翩翩,“别说了。”
“还在这儿跟我装大小姐!”白翩翩越发来劲儿,“认识一克拉的钻戒?还知道什么是真丝?我呸,你是真的见过还是……”
阮棠已经冷着脸冲了出去。
舒眠心慌意乱,只能追上去,“阮棠,对不起……”
阮棠的电话适时响起,舒眠只能抿抿唇,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我不去……好,我明白了。”阮棠挂断电话,手垂下来。
舒眠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什么,她只能看到,阮棠现在的脸色很差。不知道是因为痛经,还是其他什么……
“是江卓一不让我告诉你。”舒眠补充一句,“他是怕你担心。是因为骑车摔倒了,不是因为打架。”
阮棠轻嗯了一声,耷拉着肩膀,转身回了宿舍。
好像不打算去找江卓一。
舒眠心中不安,阮棠太反常了。
寝室里白翩翩愤怒的在丢阮棠的东西。只是她到底还是没胆量,只敢丢一些书籍或者是抱枕之类不会摔坏的东西。
看到阮棠去而复返,白翩翩打着哆嗦,也不敢乱扔了。
阮棠扫视一圈乱糟糟的东西,眯着眼睛瞥了白翩翩一眼,顺手拧开桌子上的水杯,把水洒在了白翩翩的床上。
“我陪你闹下去。”阮棠说完这一句,爬上自己床,无声的背对着大家。
舒眠觉得刚才那一通电话导致了这一切……
可她真的没法同情白翩翩。
白翩翩呆在原地,静默一瞬,忽然爆发大哭。她一边哭,还一边记得穿上自己的皮草外套,狠狠瞪了阮棠一眼,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舒眠头大。
事情怎么就搞成现在这样了?
白翩翩没出事,又顺理成章的留宿在余尧房子里。
晚上,陆铭扬来找舒眠。
宴会就在明天晚上,他需要提前知会舒眠一声。
再加上,每天他发微信,舒眠也不过只是简短的回复两句,这让他很焦躁,就越发想要见一面。
舒眠有些心不在焉的,陆铭扬也跟着烦,皮鞋蹭着地上的雪,蹭了一个乌漆嘛黑。
“明天下午我来接你?”陆铭扬受不了这沉默。
他向来就不是一个安静的人。
“好。”舒眠摊摊手,“那我回去了。”
陆铭扬:“……”
他要忍住,千万不能发火。
最近他看了一本书,叫做女人的哲学。当然不是教他成为一个女人,而是教他怎么讨好女人。上面说了,女人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冰山一角。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一定要警惕对待。
“不高兴?”
“还好。”
舒眠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晚,呵了一口冷气。
陆铭扬向来只重风度不管温度,身上只穿了一件米白色海马毛针织外套,看着就冷……
“快回去吧。”舒眠催促陆铭扬,“别被冻死了。”
陆铭扬顿了几秒,笑容贱兮兮的凑上来,“关心我呢?”
“对呀。”舒眠撇撇嘴,“你感冒了,又要算在我头上了。”
她现在做什么,都可能会成为陆铭扬以后“攻击”自己的证据。所以,千万要小心,指不定就行差踏错。
陆铭扬脸上一黑,他哪儿有那么不讲道理。
然后,陆铭扬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声音很响,路过的其他人都听到了,惊讶的看向陆铭扬。
得,面子全没了。
陆铭扬耳垂染上一层诡异的红晕,哼哼唧唧着凑近舒眠,往她肩膀上一靠。
嗯,暖和了。
舒眠连声“唉”了起来,努力和陆铭扬撇清关系。这家伙怎么跟麦芽糖似的,黏上就甩不掉了。
她捂住脸,“你放过我吧。”
舒眠觉得现在她做什么都不对,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陆铭扬偷偷翘起嘴角。
好像这么下去,他就能成功了。
点到为止就好。
陆铭扬站直了身体,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摆摆手,“明天我来接你。”
刚从女生宿舍拐了弯,陆铭扬就看到蔡偲站在那儿,表情复杂的望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儿?”陆铭扬很不自在。
也只有在舒眠面前,他像个弱智。很显然,陆铭扬不像被别人看到。
“有一会儿了。”蔡偲皱起画的好看的眉,“你喜欢刚才那个女孩吧。”
说完这句话,蔡偲长长的睫毛垂下去,在眼下留下一片鸦青色,表情隐忍。
“嗯。”陆铭扬扬眉,“很喜欢。”
蔡偲心口一紧,跟着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可能会对我念念不忘。”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陆铭扬微微露出一抹不耐的表情。
“是啊。”蔡偲眉宇间有一抹失落。
她咬着嘴唇,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难堪的闭上眼睛,“如果当初没有那场意外,我们或许不会分开。”
陆铭扬从蔡偲身边顿住,“什么事情?”
蔡偲一脸难堪,“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扭扭捏捏。”
“我怀孕了。”蔡偲难堪的抬起手,“一年多之前,我也没想到。”
陆铭扬愣住了。
以前的他是懒得去做保护措施的,每次都丢了钱,让女人自己想办法。
“你父亲知道了,派人带我去流产。”蔡偲捂住脸颊,无声的哭了出来,眼泪顺着手背一直往外流淌,“守住做完之后,他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去见你,还拿我的手机发简讯,和你分手。”
陆铭扬死死的攥紧手心。
***
舒眠狐疑的打量着陆铭扬。
他今天的脸色很不好,和昨天判若两人。
舒眠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惊弓之鸟,行为处事小心翼翼,唯恐是她闹得陆铭扬不开心。
可她也是真的很郁闷。
难道她就不是受害者了吗?现在跟小女仆似的,处处讨好着陆铭扬不说,还要看他脸色行事。
舒眠察言观色,老实的坐在原地。不断的在心里演练着,今天真的见到陆铭扬父亲的时候,能在隐藏自己身份的同时,破坏陆铭扬的大型相亲现场。
结果,陆铭扬带着舒眠直接到了酒店。
欸?
她记得陆铭扬说过,宴会是在郊外的私人会所举办。
舒眠警惕的盯着陆铭扬。
“上去换衣服。”陆铭扬出乎意料的没生气,语气平淡,“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舒眠多看了陆铭扬两眼,噢了一声。
两个人上电梯时,陆铭扬靠在钢板上,抬起头,双目空洞。
“你说,我们这年纪,能当父母吗?”
舒眠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陆铭扬该不会是在想歪主意吧?
“我也觉得不行。”结果陆铭扬只是在自说自话,“每天混混就过去了,怎么可能会别人有责任心。养孩子干嘛,让他跟你学什么是浪荡吗?”
舒眠眨眨眼,陆铭扬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如果我知道了,一定也不会要那个孩子。”
电梯门都打开了,陆铭扬还自暴自弃的靠在墙壁上,“我的确是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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