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会儿已经是半下午,八月将尽,暑气也没那么大了,可陆二郎握着她的手,还是有些汗涔涔的。
    想到相公急急忙忙把自己从堂屋拉出来,这会儿还手心冒汗,宝如不由有些担心,等房屋门一关上,便紧张问道:“怎么了相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眼见宝如误会了,陆二郎有些讪讪,他似乎表现的过于急色了。
    当然了,他是绝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咳咳……”
    陆二郎眼神飘忽了一下,等再转头看向宝如时,就已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面容,严肃道:“宝如,你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过的话吗?”
    昨晚……
    宝如认真想了一下,昨晚相公说了好多话呢!
    可是一抬头,触及到陆二郎亮晶晶的目光时,宝如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间就想起陆二郎附耳告诉她的……怎么生娃娃的话。
    想到那些羞羞的事情,宝如两颊慢慢红了,别别扭扭的侧过身子,既不敢直视陆二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句问话。
    眼睛却忍不住往陆二郎脸上瞟,却发现他面色十分正经,浑然不似平时调笑她时的那种表情,就好像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似的。
    宝如眉毛轻蹙,开始纠结了。
    她这些日子跟着相公,好像真是学坏了,刚刚……是不是她想歪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宝如便红脸垂头,小脑袋一摇一摇,不敢说实话:“相公说了那么多,宝如……宝如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句。”
    声音轻轻的,越来越低,还带着些颤音。
    陆二郎嘴角翘了起来。
    只看宝如俏脸红透的模样,就知道她这是撒了谎,哪里是想不起来,分明是不好意思承认。
    这般模样,让他忍不住又想调戏,便眉头微皱,幽幽叹了声气。
    宝如心里一紧,偷偷看了一眼陆二郎,心想,难道相公发现啦?
    这样想着,宝如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两根食指下意识对了对。她咬咬唇,有心想说话,可想起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就羞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陆二郎装模作样的叹完气,见宝如这般局促,拉着她的手坐到床边,道:“宝如,夫妻敦伦这么重要的事,你不会也就算了,居然还给忘了。哎……看来为夫那两本书真没白买,果真要好好教教你了。”
    宝如的害羞和不自在,随着这句话消失了打扮,她一扭身子,决定不想看他了。
    亏她还以为自己学坏了呢!原来她刚刚没有想错,相公还是那么不正经。
    “你又骗人。”宝如说。
    她虽然懂得少,但也明白,生娃娃的事情,都是要晚上才做的,这还大白天的,相公居然……居然……
    大骗子!又想欺负她见识少!
    “怎么骗你啦?”陆二郎轻笑起来,从旁边抱住宝如,头轻轻放在她肩膀上,特意对着宝如的耳朵低声说话,“娘子?告诉相公好不好。”
    热热的气息直接冲进宝如的耳朵里,整只耳朵都酥酥麻麻的,宝如忍不住打了个轻颤。
    这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陆二郎见她这般敏感,眸光暗了暗,又要上去舔耳垂。
    宝如赶在他亲上去之前推开他的头,羞恼道:“你……不许再亲了。”
    昨晚那场亲密记忆犹新,要是只有夫妻两个也就算了,她虽然不自在,但亲也就亲了,可这会儿还是大白天,万一一会儿家里人进来撞见,那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这样一想,宝如咬咬唇,委屈巴巴的看他。
    明明是秀才郎,可她总觉得,相公越来越像个勾魂儿的妖精了。
    勾魂的妖精并没有为难她,轻笑一声,道:“好,我不亲,那你说说,跟不跟相公学?”
    宝如看着陆二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要是不学,相公那么无赖,肯定还会缠着她的,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而且,她这个做娘子的,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相公不仅不嫌弃自己懂得少,还肯教自己,虽然……他不正经的很,但自己要是还不学的话,那也太不称职了。
    这样一想,她也就放松了,小声提要求道:“相公,你教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能……”
    陆二郎挑挑眉,心里有些诧异,宝如居然会答应的那么快。
    不过眼见她头都要埋到胸口去了,抬都不肯抬起来,分明是害羞坏了,便笑了笑,明知故问道:“不能什么?”
    宝如咬咬唇,声音细如蚊呐,好一会儿才说:“不能……不能动手动脚的。”
    说完,她又抬头幽怨的看了陆二郎一眼。
    陆二郎摸摸鼻子,恍然想起来,这个场景似乎很熟悉。两人相处第一夜的时候,他就对宝如说过,绝对不会动她的,只是后来没忍住,还是狠狠亲了她。
    回忆起那晚的事,他喉结动了动,倒打一耙道:“我从来不骗人的,之前那次也没骗你,明明只是亲亲的,是你自己不懂,误以为我是对你怎么样了。所以说啊,还是要好好学,不然闹出这样的笑话来,多丢人啊!我是你相公,自然不会笑话你,可要是娘或岳母知道,你居然连这个都不懂,啧啧……”
    一想起“亲了就怀孕”这句话,陆二郎便忍俊不禁。
    宝如又羞又恼,气的捶他胳膊。
    陆二郎放任她锤了几下,才攥住她的小拳头,装模作样的帮她吹气止痛,又在上面留下个几个吻,才笑着道:“小丫头好大的气性,你要是不服气,一会儿好好学,以后再来笑话我就好了。”
    宝如没接口,但望着陆二郎的眼神却有些小傲娇,分明是觉得自己会比较厉害些。
    陆二郎心里乐了。
    他倒是巴不得宝如学的比自己好……嗯,正经想的。
    哄劝好小妻子,陆二郎也不耽搁,直接把两本书拿出来,然后放到桌子上。
    而刚刚还雄心壮志的宝如,在桌边坐下后,只是瞥一眼封皮上勾缠在一块的一男一女的画面,就立马“呀”了一声,惊讶的不行,然后捂住脸重新跑回到床边。
    天哪!
    她看到了什么呀!
    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怎么跟妖精打架似的……看着就让人脸热。
    陆二郎哪肯半途而废,他还想晚上吃肉呢,把书展开后,便笑道:“胆小鬼,是谁说要比我学的好的?”
    宝如这回根本不理会激将法,直接把头埋进被子里,只露出小屁股出来,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嗨呀!明明昨晚听相公说的时候,就已经很羞人了,谁知道那些图画居然……还要羞耻百倍。
    反正,她不要学了!!!!
    陆二郎久久听不到动静,见小妻子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装死,轻声笑了笑,也不拿书,走到床边站下,对着朝天撅起来的小屁股拍了两下。
    宝如被拍的身子一颤,轻轻哼叫一声,连忙侧身躺下,头继续埋在被子里,人也一拱一拱的,更加往床内侧去了。
    只可惜,没等她找到个更加安全的地方,便被陆二郎一把抱起来,安全藏身的床没了,脑袋依靠的地方变成了陆二郎的胸膛。
    “别羞了,好不好?”
    见她虽乖乖揽着自己的脖子,头却一个劲儿往自己胸膛里埋,陆二郎笑着颠了颠怀里的娇妻,哑声道:“……相公好好教你。”
    话说完,便抱着宝如重新回到桌边,也不放她下来,直接就着抱人的姿势,翻开了书页。
    宝如羞的不行,偏偏陆二郎还一本正经地念了起来。她脸上红通通的,看一眼上面的图画,就往陆二郎怀里埋上一回,又羞又娇,陆二郎爱的不行,再加上那些图画的刺激,连带着身体也起了反应。
    这是第二次,宝如如此明显的感受到臀下紧绷的感觉。
    这次却不犯傻了,看过所谓的“宝典”,宝如明白那么一团代表着什么。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瞬间想到的还是新婚之夜那次。怪不得自己说了那话之后,齐氏和李氏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嗨呀!
    羞死个人了!
    两人果然认认真真学习了半下午。
    再开门出去的时候,宝如的脸就已经红透了。
    她用凉水洗了洗脸,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被凉风吹着,感觉脸上的热意散了,才转身进了灶房。
    吃晚饭的时候,宝如虽然恢复正常,可却不敢跟陆二郎对视了。一触及到他的目光,就忍不住想起下午看到的东西。她羞怯地低头,恨不得直接埋进碗里,生怕被家人看出端倪,知道两人下午干了什么坏事。
    齐氏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已经是误会了。
    小年轻嘛!
    她懂得。
    想到明年可能又要抱孙子了,齐氏就乐呵呵的,也不打扰小夫妻,转头继续跟陆大郎说事。
    “……不到饥荒年,平常人哪舍得卖田地,所幸离春耕还早,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大郎啊,你也不用着急,慢慢找就是了。”
    陆大郎应了一声,把打听到的几处田地消息跟齐氏细细说了。
    若是往常,宝如肯定要仔细听的,可这回却有些心不在焉的。主要是相公说了,晚上要照着书里的内容好好试试,想到两人要做那些图画里羞人的事,宝如就忍不住脸热。
    偏偏在这时候,陆二郎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宝如挣了挣,没挣开。
    陆二郎也没做别的,就是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
    其实,他已经有些后悔了。
    明明知道宝如脸皮薄的,就不该下午的时候就给她看那些,应该等到晚上的。虽然他很喜欢看宝如娇羞的模样,但也仅限于私下里,如今当着一家子的面,害的宝如连头都不敢抬,陆二郎都觉得自己过分了。
    不过,这种后悔持续时间并不长,等结束晚饭,两人再次回到卧房的时候,就完全消失了。
    陆二郎看着坐在床上、不敢抬头看他的妻子,骨子里汹涌的热血沸腾起来,狼一样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恨不得立刻把人拆吃入腹。
    好在,他还记得两人都是初次,生怕吓到她,便努力让自己跟往常一样,甚至更加温柔一些。
    “宝如。”
    他走过去,在宝如旁边坐下。捧起她的脸,见她羞的闭上眼睛,睫毛却轻轻颤动,忍不住笑了笑,在她眼皮上烙下一个吻。
    睫毛颤动的更厉害了。
    陆二郎心里软软的,说:“宝如,睁眼看看我。”
    明明羞的要命,也害怕的要命,偏偏对自己提的要求,却根本没有拒绝。这样的妻子,让此刻的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总觉得自己是禽兽啊!
    宝如听到他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睁开眼,立马就对上陆二郎亮晶晶的眼睛。
    “相公。”她轻轻喊了一声,“你……”
    你是不是要对我做什么啦?
    这句话卡在喉咙里,宝如问不出口。
    陆二郎刮刮她的鼻梁,笑道:“睡吧。”
    宝如:“???”
    她张张口,眼见陆二郎转身去吹桌子上的大灯,不知道怎么的,明明该松一口气的,毕竟那种事,想起来就羞人的很。
    可相公明明说好的,这会儿却又突然不做了,她就……心里奇怪又失落。
    “哦。”
    宝如应一声,然后起身去收拾床铺。
    整个房间只留下床头柜上一盏小油灯,陆二郎熄灭大灯,拿着两根红烛走过来的时候,宝如已经褪下外衣,爬到里侧被窝躺好了,此时正对着床帐发呆,也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直到陆二郎点上红烛,吹灭那盏小油灯,宝如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她连忙爬起来,看着床头柜一左一右两根红烛,红烛上还留着大大的喜字,她有些惊讶,随后就明白陆二郎要做些什么了。
    她重新躺好,一直把被子盖到脸上,弯着眼睛笑吟吟看着陆二郎,刚刚那丝难受和不确定没了,这会儿只剩下甜蜜。
    而陆二郎也确实如她所想,固定好红烛后,便道:“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有些简陋了,宝如可别嫌弃。”
    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得补给娘子一个,毕竟之前嫁给自己的时候,听说拜堂都是用的大公鸡,虽然是惯例,但陆二郎还是觉得娘子她受委屈了。
    可如今条件受限,娘和大哥一家都在呢,他要是大张旗鼓的,也不知会不会给宝如惹麻烦,她那么傻乎乎的,陆二郎可不忍心看她受委屈。
    宝如把被子拉的更高些,心里却甜丝丝的,小声说:“不嫌弃。”一点都不嫌弃。
    说完,就拿被子完全盖住了脸。
    嘻嘻……
    陆二郎乐了,愈发觉得自家妻子笨笨的傻傻的,他笑了笑,紧跟着爬上床,挤进了宝如的被窝。
    嗯……白天教了晚上实践,宝如不学会,他就坚决不罢休,陆二郎觉得,自己真的是最负责的夫子了。
    两床被子,他却硬要挤在一处,可想而知有多挤了,加之他一上来便紧紧抱住自己,被窝里的空气很快就燥热起来,宝如觉得口干舌燥的,推了推他,却没推动,推人的胳膊便愈发软了。
    “相公,你快出去吧。”宝如声音娇滴滴的,软的像是水,“你别呆在这儿了,好热呀。”
    天虽然凉了些,好歹还是夏日的尾巴,如此抱在一起一动,两个人身上都出了一层的汗。
    “热?”
    陆二郎一挑眉,手往她腰带上伸,说:“脱了衣服就不热了,来,相公帮你。”
    宝如拦住不肯:“嗨呀,你!”
    陆二郎不动了,侧身挨着她睡,开始装可怜:“宝如,你忘记下午答应什么了?”
    “我……”
    “相公就想看看,不动。”
    僵持了一下,宝如红着脸,开始脱衣服。
    先是中衣,再是藕荷色的小衣,两层脱下后,就只剩下最里面一层肚兜。
    红色的肚兜,胸口处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牢牢裹住鼓鼓囊囊的两团,外部却露出大片莹润的皮肤,珍珠一样细腻,在床头红烛的映照下,仿佛发着光一样。
    陆二郎喉结动了动,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了,直接伸手过去。
    宝如委屈巴巴的看着那双伸过来的贼手,相公又骗自己!
    然而,没等她闪躲,陆二郎便径直罩住了那两团,还轻轻揉捏了两下。
    宝如“呀”的一声,身子忍不住又颤了颤,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出来了,酥酥麻麻的。
    她的脸更红了,想推他,手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软绵绵的,根本抬不起来。
    “相公……”
    “宝如,你这里怎么鼓鼓的,跟我的不一样。”陆二郎明知故问,“你是不是偷偷藏了馒头?”
    “没藏馒头……”
    明明本来就长着的!
    宝如眼睛满是水光,好委屈,相公不仅不守承诺,还冤枉自己。
    “我不信……”
    陆二郎说着,忍着心虚和脸红,颤手去解她肚兜,脸上还一本正经的,“明明我就没长,你骗人!”
    说着话,红绳已经被他解开了,玉白的两个馒头也露了出来,粉粉的小尖尖,甫一暴露在空气中,还轻颤了两下。
    陆二郎觉得自己怕是不行了,鼻子冒火,再看下去,恐怕要流鼻血的。
    想了想,他伸手罩了上去,左右大掌各握住一只,重重一捏,白白的肉便从指缝中露了出来,像是小时候偷玩面团时的感觉,软绵绵的。
    不……比面团要软的多,手上的劲儿忍不住就大了。
    宝如都快要哭了,娇声说:“相公,我疼,你别捏了好不好。”
    连自己都不敢触碰的地方,却被相公大力的捏,宝如又羞又委屈,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
    “不捏了、不捏了。”
    陆二郎也是头一回,看宝如面上痛苦,连忙撤回手,心里也是纳闷不已。
    明明书上说,这个时候妇人该是很欢愉的。
    难道初次的缘故?还是他手法不对?
    这样一想,便又紧张了,哄道:“我不捏了,你别哭啊。”
    他这样一哄,宝如反而更委屈,原本没掉下来的泪,扑簌簌开始往下落。
    陆二郎一慌神,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往那两个尖尖上吹了吹。就如同往常她撒娇捶打他之后,陆二郎帮她吹手止疼是一样的。
    谁知,刚吹了两口,宝如却轻轻嘤咛了一声。
    陆二郎:“……?”好像发现了新玩法?
    他眼睛一亮,断断续续继续吹,吹着吹着,脸就凑上去,如同亲她嘴唇似的,在那尖尖上轻咬了一下。
    宝如嘤咛声更大了些。
    陆二郎便放心了,轻轻啃咬着,见她面上渐渐迷醉,整个人也如坠云里雾中,好一会儿才放开,哑声道:“娘子,不是馒头,是桃子,甜的……”
    比桃子甜多了。
    宝如这会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陌生的感觉袭上来,她觉得身体奇奇怪怪的,明明想推开他的,那么羞耻的地方,可偏偏手却软绵绵抬不上来。
    而就在她愣愣发怔的时候,陆二郎已经褪去上衣,露出蜜色的胸膛来。
    他虽是读书人,且大病小灾没断过,可身量却十分高大,这会儿脱了衣服,露出光溜溜的脊背来,宽肩窄臀,虽没有鼓囊囊的肌肉,上半身却十分健壮,宝如只看了一眼,就羞涩的捂住了脸。
    陆二郎轻轻笑了笑,硬是拉下她的手,好不害臊地在她面前坐起来,刮刮她的鼻梁笑道:“相公好不好看?”
    臭流氓!
    宝如伸手捶他。
    陆二郎也没拦,任她小猫一样挠自己,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子,笑道:“你给我看你的桃子,那我也给你看看大宝贝。”
    经过刚才的事,宝如再也不信他说的话了,一听什么大宝贝,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娇哼一声就要转身。
    陆二郎哪容她逃跑,眼疾手快脱下了裤子,在她转身之前,把那东西露了出来。
    “好丑啊!”
    宝如咬咬唇,震惊地看了一眼,脑中回想起下午看的图画,已经明白这根棍子是什么东西了。想到一会儿要……她打了个寒战,那么大的尺寸,得多疼啊,心里怕怕的。
    陆二郎并不知小妻子在想些什么,他低头看看自己,明明不丑啊!
    “哪里丑了?”
    陆二郎低声问了一句,不知不觉覆在她身上,哑声问道:“还嫌弃我?你的肯定比我丑。”
    宝如听了这句,立马忘了别的,娇哼道:“我才不丑!”
    陆二郎得逞的笑笑,诱哄道:“我可不信,要不咱俩比一比?”
    宝如闻言,鄙视地看他一眼。
    一个套路玩那么多次,真以为她傻啊?
    自以为自己不傻的傻姑娘,最后还是被陆二郎给哄得褪下了裤子。
    她紧紧闭上眼睛,任由双腿被陆二郎推开,听着他愈发灼热的呼吸声、缠绵的呢喃声,以及那如有实质的目光,宝如也紧张起来,双手不自禁放到了他宽厚的肩膀上,双腿也忍不住往内合拢,却被他再次推开,手指也摸上去轻轻拨动,力度一点点加重。
    宝如浑身颤了颤,控制不住的申吟起来。
    陌生的触感,以及愈发空虚的身体,那种酥麻麻的感觉更重了,她想叫出声来,喉咙却干哑着,直到那巨大的东西冲进来,带来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宝如才控制不住哭叫了起来。
    “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
    她摇摇头,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推着陆二郎往外,要把他推走。
    什么生娃娃,她不玩儿了!还有那个赌约,她真不该答应他,应该耍赖皮到底的!
    宝如呜呜咽咽,哭得十分伤心,好在两人的卧房在西厢最南侧,她声音又低又软,不趴在窗子上仔细听,肯定是不会有人听到的。
    可是,那脸上痛苦的表情,却根本不是在撒娇,而是真的感到疼痛。一时间,陆二郎心里又紧张又后悔,他抬了抬身子,想要把东西退出来。
    尽管憋得难受,尽管那紧致的感觉裹得他浑身都酥了,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可跟娘子比起来,这些就都算不得什么了。
    陆二郎想着,他还是经验太少了,以后得好好研究那两本书,没道理别人都能学会,自己却只能让娘子痛苦的。
    却根本忘记了,两人大小完全不匹配的问题。就如同一条巨大的蟒蛇,硬要钻进夏日随处可见的蝉洞里,只是伸了一个头进去,便把四周的泥土都破开了,天崩地裂。
    疼,是肯定要疼的。
    陆二郎着急之下,根本来不及想这些,他刚往后退了一点点,宝如就又哭着抱住他,不让他走了。
    “你别动……好疼……”
    那根坏东西,撑得她好难受,又疼,尤其他一动,那疼痛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陆二郎额头一层密密的汗,宝如疼,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会儿听宝如喊疼,却也顾不得自己,只是慌乱之下,他脑子一热,就又重新顶了进去。
    宝如泪如雨下,这个人……他就是故意的!
    陆二郎无辜的看着小娇妻,他真不是故意的,得多禽兽才能干出强迫人的事情啊!
    可眼下这种情况,偏偏又没法解释,陆二郎只能僵着身子,借着相连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趴在她上方,低下头密密吻向宝如的额头、眼睛、嘴唇,低声安抚她。
    或许是陆二郎的安抚奏效,也或许是撑得久了,宝如渐渐习惯。等陆二郎的嘴唇吻到她耳垂的时候,宝如再次嘤咛出声,只是这次的声音里染上了欢愉,不像之前,只有痛苦。
    陆二郎觉得,再忍下去,他真的要变成太监了。
    真苦啊!
    这样想着,他可怜巴巴地出声:“宝如,还难受吗?”
    宝如这会儿已经缓过劲儿来了,这才发现陆二郎出了多少汗,她面色一红,抬头对上他迷离又带着哀求的眼睛,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对着那双薄唇吻上去,算是默许了。
    陆二郎这才轻轻动了起来。
    毕竟已经憋了那么久,还是童子鸡,一场情事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的,陆二郎便缴械投降了。
    翻身下来,陆二郎仰头对着床帐叹气。
    这个滋味,又**又难受,他可真是……爱的很啊!
    平复了一会儿呼吸,陆二郎转头去看宝如,却见她已经转身勉强床内侧了,只留下个背影给自己。
    陆二郎摸摸鼻子,难道是刚刚时间太短,她嫌弃自己?
    念头刚冒出来,陆二郎就摇头甩走了。宝如可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毕竟头一次嘛,也不短了。
    这样想着,陆二郎挨挨蹭蹭的,赖皮狗一样挤了过去,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脊背,在她脖子上吻了吻,轻声问:“怎么了宝如?是不是哪里难受?”
    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宝如摇摇头,头蒙在被子里,也不说话。
    陆二郎哄了一会儿,见她没反应,更心虚了,只以为是自己伤到了她,劝哄道:“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就起身,顾不得一身的汗,套上衣服就出门去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床上的宝如。
    宝如这会儿身上还疼着,尤其那块地方,被他撞得都红肿了,本来以为陆二郎会多哄哄自己的,谁知道两句话说完,他就直接走了。
    这个时候的小娘子,无疑是最敏感脆弱的,宝如也不例外,她翻过身来,往门口方向看一眼,嘴巴瘪了瘪,有点想哭。
    尤其想到刚刚他弄进来的东西,宝如再次想起她娘的话,才知道自己又闹了个大误会。
    先是婆婆、大嫂,再是她娘,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正委屈着,门又吱呀一声开了,宝如原本还噘着嘴委屈巴巴的,一抬头看到陆二郎手里拿的东西,人却愣住了。
    “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宝如怔愣的当口,陆二郎已经端着木盆过来了,盆里盛着热水,想来是他刚刚才烧的。把盆子在床头放好后,他就浸湿了帕子,仔细拧干了,过来要给她擦身。
    想到刚刚误会相公了,宝如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就是特别的委屈。这会儿明白自己弄错了,就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一样,她低声说:“相公,我自己来就好了……”
    陆二郎当然不会允许,娘子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哪能让她动手,从上到下帮她清洗了一遍。看着那玉白的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再对上宝如澄澈的眼睛,陆二郎心虚的不行,越发觉得自己禽兽不如,也就没了吃豆腐的心思,速战速决清理完了。
    给她擦完药膏,看着宝如乖乖躺在床内侧,不再跟自己负气了,陆二郎才松了口气,借着剩下的水简单给自己清洗一下,便关灯上床,抱着宝如睡下了。
    红烛忽明忽暗,照耀着床上两张睡脸,笼上一层柔和的光芒。
    弄了大半夜,身上又累又疼,第二日一早,宝如难得的起晚了。
    早饭是李氏和陆荷两人做的,宝如起身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弄好了,一见小夫妻从西厢里出来,齐氏就乐呵呵的招呼一家人吃饭。
    没被婆婆责骂,可齐氏脸上那了然的表情,以及意味深长的笑容,却让宝如脸热的很。吃早饭的时候,头埋得比昨晚还低,一口一口刨饭吃,也不说话,手却在下面偷偷伸到陆二郎腿上,拧了他一把。
    都怪这个坏家伙!
    陆二郎被拧了,人却笑的像个呆瓜,手上也不住往宝如碗里夹菜,没有半点平常的精明样。
    室内的人,除了两个孩子外,瞧见两人一个羞一个笑的反常模样,再加上宝如奇怪的走路姿势,哪还不懂发生了什。,除了陆大郎作为大伯子不好意思、只顾着埋头吃饭外,几个女眷全都是忍俊不禁的。
    尤其是齐氏,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这两个好孩子,可算是圆房了。
    等吃完早饭,见宝如要起身做活,齐氏笑着拉住她的手,道:“好孩子,你不必忙了,交给你大嫂和姐姐就成了,你啊,回去好好歇着去。”
    宝如脸都红透了:“娘,我……”
    “去吧去吧,好好歇着。”
    齐氏慈爱的拍拍她的手,没办法,宝如看了陆二郎一眼,只能先回西厢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母子两人,齐氏嘱咐了陆二郎几句,要他这些天悠着点儿,眼看儿子也被自己说的摸着鼻子不好意思,拍拍他的肩,乐呵呵地也放他回去了。
    回到屋里,就见宝如正在换被褥,陆二郎忙接过来,道:“不是让你歇着嘛,怎么还在忙活。”
    宝如没回答,却转头瞪了他一眼。
    陆二郎有些摸不着头脑,咋又瞪自己了呢?
    等低头看到床单上红红白白的印记时,才总算是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饶是厚脸皮如他,想起昨晚横冲直撞的样子,也是忍不住脸热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了不拉灯,真的不拉灯!你们的大甜甜真的尽力啦!咱就开个儿童车吧,么么哒~(/w\)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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