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一杯热牛奶放到姜宁面前，同时放过来的还有一个自制的三明治。
    姜宁小心翼翼地捧起热牛奶,喝了一小口,有蜂蜜的味道。
    坐在姜宁对面的男人面无表情,拿起自己面前的三明治，一言不发地吃东西。
    姜宁眨眨眼，知道他还在为醒过来的事情生闷气。
    可是也不能怪她啊,那种情况下，她将醒未醒，做出那样的动作，完全是出于自卫的本能。
    想到当时的情景，姜宁还是有点想笑。
    就算是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宋彦博那个样子,狼狈、震惊、生气又无奈同时出现在他身上。
    不能笑，不能笑，如果笑了,以现在她和宋彦博的关系,保不准宋彦博会真的生气。
    宋彦博抬头看了她一眼，将她嘴边那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收入眼底,垂眸看着盘子，他心中也是无奈。
    还好当时她脚往上,踹在他肚子上了,这要是再往下一点,看她以后怎么哭！
    “宋彦博,这里一直都没换锁么？”姜宁问出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以她对宋彦博的了解,他们分手后，他应该不会再来这里，甚至卖了这里都有可能，就算不卖，多半也会换了钥匙换了锁。
    宋彦博虽然想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可是他这个人性子本来就冷，加上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骄傲，再加上今天早晨的事情，让他又开始别扭起来。
    他再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淡淡地开口：“懒得换。”
    姜宁也不揭穿他，反正他的性格她最了解，别扭又要面子。
    宋彦博轻咳一声，平静地问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楼兰杀青了？”
    三明治和热牛奶下了肚，姜宁觉得醉酒后的不适感好了很多。
    她没想到宋彦博会主动问起她演戏的事情，她点点头，“昨天晚上是杀青后庆功会。”
    宋彦博也吃完了东西，他起身熟练地收起餐具，停在她身边时，他顿了一下，缓缓开口，“一个女孩子以后少喝酒！”
    姜宁追着他到了厨房，她没进去，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熟练地洗碗。
    “宋彦博，我比较好奇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把佳亿姐说动，推掉萌果的合作。”
    宋彦博头也没回，“真诚！”
    姜宁撇嘴，有钱任性就有钱任性，跟真诚有半毛钱关系！
    姜宁还想说什么，左小满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阿宁，我们进不去小区了，被狗仔盯了……晚点再去接你？”
    姜宁看了看时间，“不行啊，今天要回公司，有个综艺节目，佳亿姐说要找我聊聊。”
    “那怎么办……”电话中的左小满丧到不行。
    “你等会儿开我的车走！”
    宋彦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好了碗，来到她身边。
    姜宁下意识地捂住手机，但是左小满质疑的声音还是传过来：“姜宁，为啥我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姜宁赶紧说道：“你听错了，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想办法！”
    说完不等左小满回应，她果断掐了电话。
    “我开你的车，你怎么办？”姜宁跟在宋彦博身后。
    “我会让乔克来接我。”
    姜宁看看时间也不纠结，他肯定有办法，而她时间比较紧。
    想到这里，她接过宋彦博的车钥匙，全副武装后就往外跑。
    ***
    到公司的时候，左小满正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左右走来走去。
    看到姜宁，就扑了上去，“阿宁，你可来了，再不来我就要被佳亿姐吃了。”
    姜宁拍了拍她的脑袋，“乖，佳亿姐不会吃你！”她只会吃了我！
    想到这里，她就有点丧，如果佳亿姐知道昨天晚上她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不知道会不会把星云的屋顶掀了。
    “阿宁，你怎么来的？”
    姜宁从包里拿出一把车钥匙，丢给左小满，“地库有辆奥迪a8，车牌号xxx，你让司机开着送到飞象工作室，等会儿我给你发个电话，到了给这个人打电话，把钥匙交给他就行。”
    左小满拿着四个圈的车钥匙，眼睛闪着精光，“所以阿宁，刚才我在电话中没有听错，就是有个男人的声音，对不对？”
    这时候姜宁也不瞒她了，大方地点点头。
    左小满捂住嘴巴，“阿宁，你……昨天晚上……你这样被佳亿姐知道就完蛋了呀。”
    姜宁看着左小满身后走来的女人，低头踢了踢自己的脚尖，“她可能已经知道了。”
    谭佳亿出现在左小满身后，“小满，你去忙吧，阿宁，你跟我来。”
    左小满看着姜宁和谭佳亿离开，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钥匙，喃喃自语，“飞象工作室？”
    进了谭佳亿专属办公室，姜宁掏出手机，先上微博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消息，稍微放心了些。
    “昨天晚上在哪儿睡的？”谭佳亿显然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开口问道。
    姜宁不想撒谎，直接说了地方。
    谭佳亿眼神闪烁，“我不记得你那里有房子，而且还有个男人？”
    按道理讲，经纪人管不到艺人的感情生活和私生活，可是姜宁当初回国发展的一个条件就是，要听从经纪人的安排，包括感情生活，一旦出现，也要向谭佳亿说明，以便谭佳亿和艺人团队迅速应对。
    之前姜宁和谭佳亿配合的都很好，谭佳亿也用行动证明自己是娱乐圈不可多得的强力经纪人。
    姜宁低头，淡淡开口：“是宋彦博。”
    谭佳亿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从前段时间宋彦博来找自己，她就知道，姜宁和宋彦博之间不会只是单纯的认识那么简单。
    而姜宁这丫头从回到宁城，开始主动要求接触飞象工作室的活动、代言，她就隐约觉得不对，直到那天见到了宋彦博。
    虽然宋彦博没有对两人的感情说太多，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个人不止前男女朋友这么简单。
    而且以她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最起码两人心里还都有对方，只是当局者迷。
    可她也不是一个八卦的人，除非姜宁或者宋彦博主动告诉她，否则她是不会去打听两人的事情。
    谭佳亿跟宋彦博不熟，可打了几次交道，对这个男人的做事风格也了解一二，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当然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男人。
    最关键一点，谭佳亿觉得他是一个又冷又稳的人，如果他真的还喜欢姜宁，他一定会想的很多，一定会保护好姜宁。
    所以这也是她没有过多询问和约束姜宁的原因。
    只是，该给的敲打还是要有的。
    谭佳亿轻轻敲了敲桌子，“阿宁，之前的话我说过很多遍了，为了你的前途，我不希望你现在爆出个绯闻出来！我希望你真的听进去。”
    姜宁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佳亿姐你放心，我还差那么多钱呢，而且我还想拿个影后。”
    谭佳亿满意地点点头，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知道姜宁是许成志的关系户，带了一段时间后决定全心带姜宁的原因。
    姜宁有漂亮的资本，而且够努力，也足够聪明，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情。
    这样的演员只需要好的剧本，好的时机和好的运气。
    谭佳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姜宁，“这是跟飞象的合同，具体的细节条款你不用看了，看下钱就行了。”
    姜宁接过来大致翻了翻，看到上面的数字也不禁感慨。
    飞象不愧是背靠国内首屈一指游戏大厂乐趣的第一大工作室，果然有钱。
    “你最近拍摄也挺累的，需不需要放个假休息一段时间？”
    谭佳亿知道《楼兰传奇》这个戏外景戏多，又赶上这个季节，再加上于丁力剧组的严苛要求，这部戏拍下来并不轻松。
    姜宁明白谭佳亿是好意，但还是摇摇头，她低下头，声音有点轻飘，“佳亿姐，你按照原计划给我安排档期吧，我没事，我想尽快结束！”
    谭佳亿看着眼前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的小姑娘，她也就比自己小了几岁，可是她承受的却比他多多了。
    谭佳亿不多说其他，她能做的，只能是尽快卸下这姑娘身上的重担，让她以完全自信的姿态走上影后的领奖台。
    不能做赚一个亿的明星，可是她可以做能赚一个亿明星的经纪人呀。
    ***
    飞象会议室里，刘仁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首位上看文件的宋彦博，放在会议桌下的脚踢了踢乔克。
    乔克金丝眼镜下的小眼睛立刻就瞪了他一眼。
    刘仁示意他看微信。
    乔克掐着兰花指推了推眼镜打开了手机。
    刘仁：雷神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品牌部那边的报告里出了问题，雷神都没有大发雷霆，就只一语带过，奇迹啊。
    乔克的目光离开屏幕，看了看宋彦博，手指快速回复：雄性荷尔蒙需要雌性激素的中和！
    刘仁看到这条信息差点叫出声来，他赶紧敲了一行字：老大谈恋爱了！！！
    三个叹号表明了他此时的震惊心情。
    乔克刚要回复，就觉得面门一阵发凉，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是雷神要打雷的前兆。
    果然下一秒，宋彦博的眼刀就飞了过来。
    宋彦博把方案丢在刘仁面前，“这方案谁做的？”
    刘仁一激灵，“我做的。”
    “刘仁我看你这市场总监的位置是想让贤了是么，我要的是可落地执行的方案，不是80页的ppt，你ppt做的是很好，可是里面的方案有几个是可真正落地执行的？整个公司里，就你们部门花钱最多，你给我这么个方案，是几个意思？作为一个花钱的部门，没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要不每个月的业绩kpi你来背？”
    刘仁一脸苦瓜脸，尤其是看到平时想尽办法赚钱的运营部几个负责人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而正在悄悄擦汗，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乔克，一抬头就看到宋彦博正盯着自己，“作为特别助理，你下次再让这样的方案到我手上，你俩就可以发微信约着去人事行政那里办手续了！”
    乔克欲哭无泪，“老大，我知道了。”
    刚才是谁说老大今天心情好的呀，难道雌性荷尔蒙都都中和不了老大了么！
    刚想到这里，就听宋彦博轻咳了一声，跟刘仁说道：“姜宁那边的代言准备的怎么样了，方案沟通我跟你一起去。”
    刘仁下意识就脱口而出：“老大，你不是从来不参与代言人的拍摄方案的么？”
    ***
    这次跟飞象的合作，谭佳亿给了姜宁极大的自主权，所以具体的一些拍摄方案，姜宁也是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的。
    飞象毕竟不是专业的广告公司，尤其是在拍摄方面，虽然请了专业的团队，但是一些小细节上，反而不如姜宁这个专业演员。
    虽然双方是首次合作，但是都比较敬业，合作起来效率也很高。
    拍摄也都在宁城的一个摄影棚里。
    谭佳亿虽然说不给姜宁放假，但是最近的工作量也着实少了不少，也就接了几个通告，剩下的时间，大多是在公司参加形体训练。
    反倒是飞象的广告片拍摄成了最重要的工作。
    不过几天下来，跟姜宁打交道最多的是飞象市场部的总监刘仁和乔克，宋彦博一直没见人影。
    这一点让姜宁有些小郁闷，那天两人在家里分开后，就没见过他。
    那天回了自己家中，她晚上竟然还破天荒的失眠了，似乎回了宁城后，她就没失眠过了。
    躺在床上，抱着怀里的人形抱枕，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怎么都觉得没有……真人舒服！
    今天要拍摄的是一组平面形象，姜宁穿上游戏里的衣服，cos游戏中的一个主要形象。
    她刚换好衣服出来，众人眼睛就一亮，左小满和乔克这两个逗比竟然还“哇”了一声。
    姜宁低头左右看了看自己，有些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乔克俩眼珠子就差变成两颗红心了，他一脸堆笑，“没有什么不对，太对了，简直神还原。”
    几乎所有人跟乔克的想法是一样的。
    本来这角色在游戏中的设定就是性感，脸蛋漂亮，身材火辣，叼着烟，举着枪，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却又让人忍不住靠近。
    为了配合今天的角色，姜宁的妆也是化的浓了一点，还带了一点异域色彩，精致漂亮的脸，高挑的身材。
    上身是军绿色的紧身小t恤，下身是作战短裤和半长的军靴，这身衣服，把姜宁的好身材彻底暴露出来，前凸后翘，胸圆腰细，加上一双笔直的大长腿，真是性感的化身。
    连不少女人都羡慕不已。
    姜宁的镜头感很好，加上本身她又是这游戏的狂热爱好者，对这个形象的理解很透，所以在镜头前面，基本不用摄影师说什么，她就摆好了姿势。
    这边在拍摄，那边的修图师，已经开始简单修图，给刘仁他们看效果。
    刘仁和乔克看到初片就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个共同的想法，果然选择姜宁做代言人是正确的选择。
    姜宁真的把这个角色演活了！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某总局不允许出现抽烟的镜头，加上叼着烟，会更棒。
    两个人正在看着，突然一道男声从两人背后响起，“这片子不行，要重拍！”
    刘仁和乔克两个人没有回头，却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怼：“为什么。”
    等他们意识到说话的人时，才有些僵硬地转身，“老……老大！”
    宋彦博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两人身后，没看他们两个，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初片，径直往摄影棚走。
    刘仁和乔克赶紧跟上，刘仁小声对乔克说：“这片子老大都觉得不行，是老大要求太高还是，老大瞎了？”
    乔克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看你也是活的不耐烦了，敢这么说老大，等会儿你死了，我是不会给你收尸的，而且……嘿嘿……”
    刘仁更郁闷，“那老大就是吃错药了。”
    乔克看了一眼前面走着的人，乔克忽然有些明白宋彦博的反应，他嘿嘿笑了起来，“我觉得不是要求太高，也不是老大瞎了，而是……嘿嘿……”
    刘仁：“你特么笑的真猥琐。”
    乔克……
    ***
    宋彦博进摄影棚的时候，姜宁刚好做出举枪射击的动作，而枪口刚好……对着他！
    姜宁估计也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举着枪的手就是一抖，眼神也是一愣。
    摄影师喊了停。
    姜宁淡定地放下枪，同时目光也从他身上挪开。
    摄影师刚想给姜宁说刚才的的问题，宋彦博的声音就斜斜的插了进来，“先暂停一下吧。”
    众人不解，但是一看是宋彦博下的命令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停了下来。
    负责拍摄的小组长已经跑到了宋彦博跟前，“老大，为啥停了，初片我们看了，效果真的不错，姜宁真是适合这个角色，简直演活了，你放心，广告片出来，效果一定很轰动！”
    宋彦博上下打量了一眼那边的姜宁，面沉如水，眼中更冷，他淡淡地开口：“这套衣服不适合这个角色。”
    “啊？”小组长惊讶，“衣服不适合？这套衣服是苏娜（游戏中的npc名字）最经典的作战服，之前很多玩家都cos过。”
    宋彦博从姜宁的身上略过，仿佛x光一样，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明明这眼光也没什么不同，姜宁却感觉到一丝不自在，她拉了拉小短裤的裤脚。
    宋彦博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脸上表情更冷，他一手插兜，转头正好看到刘仁过来，他冲刘仁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刘仁赶紧过来，“老大，我们就准备了这一套衣服，如果换的话，估计拍摄要延后，衣服要给姜宁小姐量身定做。”
    宋彦博冷哼一声，刘仁显然听到了刚才他跟小组长之间的对话，面对自己也是有备而来。
    也充分证明了刘仁这个市场总监的能力，能够在短时间内摸清楚老板的诉求，并迅速回击。
    宋彦博再扫了一眼姜宁，再开口依然冷静，“延后就延后，衣服尽快重新做，做主城那套衣服。”
    刘仁瞪大了眼睛，“老大你开玩笑的吧，那套衣服的苏娜就不是性感小野猫了，是暗搓搓大麻袋啊。”
    苏娜作为游戏中的npc是有两套人设服装的，一套性感惹火，就是姜宁现在身上穿的这身，一套是中式的旗袍，只不过是那种超级长的旗袍，从头到脚包的十分严实，据说是出自两个不同审美的美术之手。一个推崇暴露的性感美学，一个推崇中式的传统美学。
    当然玩家也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前者性感火辣，更适合这个游戏，后者的拥护玩家也很多，认为这是游戏的一种创新，给游戏带来了惊喜。
    为此官方还专门做了个调查问卷，最终结果还是前者的支持者更多。
    刘仁也是属于支持前者的，尤其他觉得姜宁这么好的身材不露出来太可惜了。
    宋彦博再听到刘仁说“性感小野猫”几个字时，瞳孔急速收缩了一下，他眼中神色更冷。
    关键时刻，依然是乔克拉住了刘仁，他悄声在刘仁耳边说了几句话，刘仁眼睛一亮。
    “好的，老大，我这就去让人赶做衣服，但是姜宁小姐那边的档期和进度，恐怕得您亲自去说了，我要是去说了，主要今天如果白白拍摄的话，我们是要给姜宁那边补偿金的。”
    宋彦博闻言瞪了一眼乔克，他看了看那边的姜宁，姜宁也恰好往这边走。
    姜宁脚上踩着7厘米的高跟鞋，本来就一米七的她，此时不比在场的几个男人矮。
    她在宋彦博面前站定，“宋总，为什么要临时换衣服？”
    宋彦博面色冷凝，姜宁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尤其是听到宋彦博说要换衣服。
    离的近了，宋彦博的目光再次扫过她的胸腹和细白的大长腿，再抬头时，目光淡淡，“因为不合适，你的身材不适合穿这样的衣服。”
    这理由！
    姜宁听了想打人系列，果然她目光中隐隐蹿起两团火，这男人，不能凭借着她还喜欢他，就这么埋汰人吧。
    可能她身材不是最好的，但是怎么也不至于落到身材不适合穿这样衣服的地步吧。
    好歹她姜宁的身材也在新晋小花中排名第一啊。
    再说，如果她不了解游戏也就算了，肯定是要听他的，可是刚好姜宁不但非常了解这款游戏，还热爱，对于游戏的一些理解，她自诩不比眼前这个游戏制作人要少。
    想到这里，姜宁上前一步，她几乎凑到宋彦博面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宋彦博，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宋彦博没有躲，两人之间只有一拳的距离，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姜宁身上传入宋彦博鼻间。
    哪怕是姜宁最终没有成为调香师，她对香水也还是十分有研究的和喜爱的，从他们的几次接触，她身上的味道几乎没有重复过。
    宋彦博目光平静，与她对视，“站在游戏开发者的角度，我对这个游戏和用户十分了解，我认为，第二套服装更适合你，也适合我们拍摄的广告片主题，最后的效果应该会优于目前的。”
    “第二套衣服么？”姜宁此时仔细想了一下，忽然她乐了。
    她退后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宋彦博，“那就按照宋总说的办吧，我们用第二套衣服拍摄，今天就当试装好了，只是我希望……”
    说道这里，她忽然笑了，笑容中带了一丝丝狡黠，“希望到时候宋总不要后悔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