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把床荡成秋千
是的,一早给小尼姑打电话后,手机开着,就搁在床头桌上。
接过手机,确定是马玲淑后,范坚强转身出门,边走边接通:“你好,马玲淑。”
“你好,坚强哥,你在哪儿呢?”电话里,马玲淑有些激动。
“我在新区,蹲点呢。怎么了?”停顿了一下,范坚强还是如实回答。
“我想见你,跟你说件事,行吗?”不仅激动,马玲淑还焦急。
“行倒是行。不过,我现在没时间,过两天吧——”
“坚强哥,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
“呵呵,不是这样的,我确实走不开。要不,明天吧。明天,我尽量调整一下时间,到时再给你电话,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坚强哥,你很不给马玲淑面子哦。而且,从来就没给过。”
电话里,马玲淑明显有些不高兴。
范坚强淡淡一笑:
马玲淑是个“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美女,尽管有些俗气,但骨子里藏有同情心。这一点,从她倾心帮助小尼姑,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在那笔如今看来有些可笑的6万块钱问题上,她是主张由陈冠东出的。
倘若稍加留意,还能发现她身上的另一优点,那就是死心塌地。不管如何,这个外表颇有“**”特质的马玲淑,自从跟了陈冠东之后,张口闭口都是“冠东”,明显把陈冠东装在心窝里,甚至连衣着打扮都收敛了不少,更没有乱七八糟的红杏传闻。男人本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是**,只要对自己忠诚,她就是把床荡成秋千,也会愁眉苦脸地叫好喊乐意。
既然具备了这两突出的优点,那么所谓的俗,又何必计较呢?何况,女人们生来就有漏洞,怎可一味要求完满?两优点,再加一漏洞,这样的女人才女人,才是真实的女人。
想到这里,范坚强回答道:“好,我给你面子。但是,你必须听我解释。今天下午,我们新区蹲点人员,要赶去两个工业园区,有大量的事情需要交涉。估计最快,也得到晚上六点才能结束。晚上七点,局里有重要的饭局,非常重要,我必须去。所以,晚饭后,我才能有时间。而且,我保证,吃完饭,第一时间联系你——”
哪知,电话里,马玲淑不满的声音依旧传来:“坚强哥,你真阔了呀?听起来,怎么像个大领导似的?不就什么破蹲点任务吗?至于排得这么密不透风啊?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你,你必须给我这个面子要不然——”
范坚强呵呵一笑,直接挂断,然后边走边拨通小尼姑的电话:“喂,小尼姑,你坚强哥,呵呵,吃饭了没?”
其时,马玲淑正和小尼姑在一起吃饭,地点是市区一家叫红房子的餐饮店。
小尼姑拽了张纸巾,快速地抹了下鲜润的嘴唇,双手抱握手机,惊喜道:“嗯,坚强哥,我正吃着呢,呵呵——”
闻听此言,对面坐着的马玲淑,立即放下手机,虽郁闷却小声道:“真是坚强哥呀?切直接挂了我的电话,再给你打电话?真是太气人了。小尼姑,别说我跟你在一块儿——”
小尼姑忙着听范坚强说话,所以顿时挪下一只手来,对着马玲淑直摇,意思是:不要说话呀
马玲淑郁闷地吐了口气,也只好作罢,无奈地低头吸着杯中奶茶。
“是这样的,刚才呢,马玲淑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急着想见我,就眼下。可我实在走不开,最起码得今天晚上,但她不相信,说我不给面子。我琢磨着,她就这性格,再怎么解释也是白搭。你帮我解释下吧——对了——她跟你在一块儿吧——”
“在的,她就坐在我对面,我们一起出来吃饭的。放心吧,坚强哥,这事交给我了。对了,我给周笑笑去电话了,刚一提你名字,她就惊喜地问我,你是不是小尼姑,特别特别热情,还约我今天晚上见面,叮嘱我把简历也带上——”
再看马玲淑,已经停止吸奶,一脸郁闷地盯着小尼姑:重色轻友,太出卖人了,你个死小尼姑——
随即,范坚强的笑声从小尼姑的耳际传来:“呵呵,那好。小尼姑,你要加油啊她能帮你的,仅仅是外围的帮忙,关键还是要靠你自己。咱小尼姑,不但外秀,还内秀,是有实力进三甲的。做哥哥的,就想听到这个好消息,知道不?”
小尼姑小脸一红,胸脯一起伏,像下了老大决心似的,不住地点头,道:“坚强哥,你放心吧,小尼姑最听坚强哥的话了,一定会努力拼搏的——不为别人拼——就为坚强哥拼——拼个好消息给坚强哥——”
说着说着,小尼姑居然哭了出来,进而就说不下去了。
随即的电话中,范坚强的声音就更温柔了:“呵呵,小尼姑,别哭,哭啥呀,对吧?”
小尼姑马上强行忍住,任凭眼泪滴落指间,咬牙哽咽道:“嗯,我不哭——”
与此同时,市区某贵宾房内,也有人在哭,痛哭的哭。
这间贵宾房约三四十平方米,华丽的水晶灯下,是一张圆形的红色单人床,各类高档家具,以及浴池、洗手间等一应俱全。韩继芬正坐在床沿,抱着伏在自己怀中的周笑笑,不断地抚背安慰着。
当然,此时的周笑笑,正穿着睡衣,一半蜷缩在被子里,一半埋在韩继芬的怀里,伴随着剧烈的身体起伏,尽情地痛哭:“四姨——我受不了——真的一点儿都受不了——”
不是么?说着离去,身体离去了,心却还留在那里。身心分离,一路撒泪,强忍之下,安排人买了衣物,再捎上一封信,之前还泛涌的快意,却因为极度困乏之下的一觉醒来,而消散尽尽,接着就变成一地哀愁与悲漠。说是甘愿做一株夜来香,只求一夜开放,真到天明醒来之时,又怎可承受这身心分离之痛呢?
如此,叫来最亲近的四姨,一阵发泄般的痛哭,便在情理之中。
姑娘家的心思,是最执着的,在执着中坚强,在执着中脆弱,交替往复。
抑或,何人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