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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张弓欲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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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叹,曾经是曲棍男的基本生活状态。
    而这一次,曲棍男俨然在暗自积蓄力量,准备大干一番。
    换而言之,丧失解释意愿的范坚强,已经决定告别曾经的低叹生活,去力拼在他看来充满着无限机遇的后来。后来是什么?后来是一张支票,等待他挥笔填写具体数额的支票。后来更是一页记录,记录他雄心渐起而风云一方的记录。更为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支利箭,一支张弓欲射的利箭——
    有道是: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这天晚上,于波郁闷在一家小酒馆,举杯销愁愁更愁。
    想到白天的情形,他不禁低叹连连:唉,怎么会这样呢?
    对于波来说,今天是人生当中最灰暗的日子。因为,希望死灰复燃,刚得意没几天,却再度遭受毁灭性打击:人生路上的最大悲剧,不在于跌跟头,而在于跌完一大跟头,刚刚爬将起来,未及掸去身上的灰尘,便遭遇背后闷棍袭击而再一次猝然跌倒。
    而这个闷棍袭击,主要来自范坚强:凭什么?他凭什么负责?够资格吗?一跳蚤罢了。
    这只跳蚤不仅资历浅,而且目中无人,甚至公然跟咱放肆叫板过。问题是,偏偏这只跳蚤还走了狗屎运,一脚踏到了咱的头上,成了新区蹲点工作的负责人。如此,颜面何在?尊严何在?
    鲜花和掌声,送给谁都不重要,却万万不能送给自己的对手。因为,今天的事件,已经不是简单的“长他人志气”,而是严重的“灭自己威风”。何况,堂堂的老环保,怎能听从一个名不见经传且野蛮粗暴的小鬼指挥调遣?是可忍,孰不可忍?曰:忍无可忍
    不止这些,还有让于波感到更加郁闷的。季处长今天的态度,很是模棱两可,叫人猜不透,而且压根不透露半点儿。下午的时候,打电话过去,不是说忙,就是不接。郁闷不已,火气就上来,于是想到借酒销愁。本想把那两陪衬叫来,陪自己喝几杯,哪曾想,这两家伙像是约好了似的,全他**关机
    这天夜晚,对欧阳兰来说,也是不平静的。
    因为,父亲发火了,火得叫她难以接受。
    外婆和豆豆早早去睡觉,明显是为了腾出谈话的空间。
    半新的四方桌凳,几张对称摆放的旧沙发,外加一台老式冰箱和一张茶几,客厅内置主体便是这样,质朴得有些逼人。外公就坐在一张旧沙发上,一边倒酒饮酒,一边摇头叹息。
    欧阳兰坐在桌旁的方凳上,看着外公喝酒,不时劝上几句:“爸,你这么喝酒,很伤身体的。不是我不让你喝,而是你身体不允许这么喝。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好不好?”
    外公扬头再喝一杯,随即放下手中酒杯,酒杯撞击茶几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欧阳兰心一惊,知道外公来了火气,于是不再多说,只等下文。
    外公抬头看着欧阳兰,眼神中含着困惑:“兰兰啊,坚强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具体说说。今天叫你来,就想听听你的心里话。我老了,越来越不中用,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实话告诉你,我昨晚一整夜都没睡。为啥呀?因为我看出来了,坚强心里有事,委屈的事。兰兰啊,坚强这孩子沉默了,都不怎么爱说话了,究竟是为啥呀?”
    闻听这话,欧阳兰有些不满,直言道:“他有啥好委屈的啊?爸,你别老替他说话。他跑你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把你扯进来圆事吗?你老宠着他,已经把他宠坏了”
    外公心里本来就有气,再加喝了点酒,于是老眉深锁:“我老替他说话?我为啥老替他说话呀?你摸着自己心口想想,你是不是我亲生闺女?既然是我亲生闺女,那我为啥不帮亲生闺女说话,却老要帮着女婿说话?老范走得早,把唯一的儿子交给了我,我能忍心看着他总这么受委屈?我还是那句话,坚强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了解他,就像亲生儿子那样。老范家的种,不是孬种,是好人家的种。你去打听打听,四周的街坊,谁不这么说?”
    欧阳兰吐了口热气,强忍内心不满。
    再好的种,总有变质的时候。
    何况,这种老封建说法,根本不靠谱。
    强忍内心不满,主要是不想招惹外公火气。
    何况,外公心脏一直不太好,不能随意触怒他。
    见欧阳兰不说话,外公叹了口气,渐渐就语重心长起来:“兰兰啊,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坚强这孩子,没啥大问题。我有种预感,这孩子开始要强,慢慢有了男人的志气,想要干出点名堂来。这是好事情啊,天大的好事情。你呢,习惯在家管束着他,一时肯定不能适应这样的变化。按我们老一辈儿的说法,这个当家的,应该是男人。男人成事,女人圆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不过呢,你个性摆在那里,也是事实——”
    欧阳兰听不下去了,直起上身道:“爸,你这种说法,我不能接受。我当家,不是因为我的性格要强,而是他根本当不了这个家。机会,我不是没给,但他压根不是那块料儿。再者,我发现他的心当真已经野了,野到收不回来。不瞒你说,最近这段时间,家里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外公顿时吃惊,连声道:“什么事情?你赶紧说啊”
    欧阳兰调整呼吸,双臂抱在胸口,低下头去:“其实,你嘴里的好女婿,已经两天两夜不回家了。临出门前,他接了个电话。我问他是谁,要去哪儿,他态度蛮横,闪烁其辞,说有件紧迫的事情要去做。我怒了,骂了他,结果呢,他居然说谁也无法阻止他出门——”
    说着这些话,欧阳兰心情就动荡开来,不知不觉间竟带着半分少有的哽咽。
    是啊,说到委屈,她难道不委屈吗?几年了,他都言听计从,指哪儿打哪儿。想想,也挺难为他的。稍稍体谅他一段日子,做了一些让步,甚至把家庭财政大权都转交了出去,到头来却换回这结果。到最后,连约法三章都废了,废到叫人心寒。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做出让步,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让步。因为,她算是想明白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得寸进尺的主儿,压根不能给他好脸。而且,他在外面究竟干了什么事儿,至今都是个谜。
    偏偏有人迷信于他的过去,不加调查地就袒护,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如此,欧阳兰能不委屈吗?要不是一向坚强,这会儿,她怕是已经要哭出来。
    当然,欧阳兰只说了结果,对事件的起因和过程,她都没有说。
    至于那挥向范坚强脸上的巴掌,她更是没有提起:那是不能提的,或者说没有必要提。
    外公就更加吃惊了,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欧阳兰抽了下鼻子,咬牙道:“几天前,我没打算告诉你。而且,我已经把门锁换了。他既然能两天两夜不回家,那以后就永远也不要回家——”
    “荒唐大荒唐”根本不容欧阳兰说完,外公猛然大声怒斥,伴随着怒斥,外公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直将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震到颤抖,“不像话,你真是太不像话我说坚强怎么突然过来了,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原来,他是没地方可住啊兰兰,我们欧阳家的人,不能做出叫人笑话去的蠢事——”
    欧阳兰惊得目瞪口呆:“爸,你干嘛啊?我哪里做错了呀?”
    外公气得身体直哆嗦:“你有什么权力不让坚强进门?坚强就是再错,错不至于进不了自己家门还有,你等着——”
    未及说完,外公走到方桌跟前,拉开南首的抽屉,取出一迭钞票,“啪”的扔在桌面上,再道:“昨天中午,我在电话里跟坚强说起要修修院子,他晚上就给我送来这六万块钱。我估摸着,他是偷偷从家里拿出来的。现在好了,我已经没心情修什么院子了。这笔钱,你带回去——”
    外公这样做,自有他的周密考虑,即便在气愤之余:女儿的脾气摆在那里,又适逢小两口闹腾着,在这个时候,转交这笔钱,必须亲自去揽,揽在自己的身上,绝对不能因为这笔钱的问题,而致使他们之间再起什么不必要的波澜。
    值得一提的是,不够数的那些,老爷子暗自添齐了。
    欧阳兰顿时纳闷:“爸,这钱——”
    外公抢话道:“这笔钱,是坚强从家里拿出来的,不用猜,我就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不允许你为难他。兰兰,我还要告诉你,有些事情,坚强没有告诉你,不是因为他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因为,他知道,跟你商量,也是白商量。另外,我明天就去你们家,带着以前你们存放在这里的钥匙,看看到底能不能打开门——”
    顾不得桌上的那笔钱,欧阳兰急着站起来:“爸,你这是干嘛呀?”
    外公甩头走人:“咱欧阳家,亏欠老范家太多了,你知道吗?你这么对坚强,我没脸跟老范交代啊唉,作孽啊——”
    欧阳兰顿时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因为,这样的话,外公已经不是第一次说。
    尤其,这一次,说得还是那么隐隐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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