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抱三娘回房

    我溜溜的出了醉生楼,也没去向莫三支会声,我估摸着那个骚包正在和他的胡搞,也懒得听他跟自己废话,就自己个人漫步向郭家大院走去。
    刚到家门口,我就听见院子里郭芙的声音传来。“放手啊,你怎能如此无礼？”
    我听得火起,麻痹的,是哪个敢在老子的地头撒野？我推门进院,看到个蓬头垢面,乱发虬髯的男子正在拉扯自己未婚妻的袖子。
    欧卖糕的,传说中的怪蜀黍参见？丫是哪来的？丐帮弟子？丫不会是鲁有脚吧？
    “大哥,你快来救我啊。”郭芙看到自己情郎回来,立刻出声求救道。
    “阿沅,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陆展元那小子在哪？让老子掌劈死他,让他敢拐走我的好女儿。阿沅别怕,爹爹带你回大理,疽们两个人生活。”
    “武三通？你怎么敢在郭府撒野,快放开芙妹。”我心里这个火啊,可是又投鼠忌器,怕b迫太近让老疯子作出过激的反应。你个遭雷劈的杂碎,老子没去杀你替三娘泄愤,nmlgb的居然跑到襄阳来调戏我老婆？心里却有些奇怪,这老疯子怎么找上门来的,又怎么失心疯厉害的都气迷心了。
    “武三通,你疯了？快放开郭家小姐。”
    “爹,快放开芙妹,她不是我干姐姐的。”这时候武三娘带着大小武从市场采买回来,正从偏门进院,却看到他扯着郭芙袖子大喊。
    我看到三娘气的浑身颤抖,眼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知道她是心情郁结到了极点。我不由心里痛极：“你快放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我瞥见武三通不但不放手,动作还越来越过分的想去搂郭芙的腰,吓得郭芙都快要哭了出来。
    “好小子,让你武大爷先毙了你,然后再找李莫愁那,为阿沅报仇,看到时候阿沅跟谁私奔。”武三通放开郭芙的衣袖,回身便打,只见他指风嗤嗤有声,居然是南帝的看家本领阳指。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已经疯的逻辑思维混乱了？会找陆展元,会找李莫愁的,他到底知不知道何沅君已经死了啊？我不敢大意,堪堪用降龙十八掌接住武三通的阳指。
    这交上手我就叫苦不迭,十八掌我才学了三掌,除了招亢龙有悔还算运用纯属以外,还有两招空有架势的或跃于渊和神龙摆尾,那招神龙摆尾局限性还大,只能背对着敌人才能用。
    “大哥,接剑。”郭芙也看出我吃亏,从边上兵器加上取下了柄精钢剑就要掷给我。
    “芙妹不可,那是我爹爹。”武敦儒赶紧拉着郭芙道。小武也跟着上来拦住了郭芙。
    “你们滚开,没看见杨大哥快撑不住了,那个疯子出手这么重,大哥会有危险的。”郭芙急得直接骂道。
    我心里把这三个父子骂了百遍,上能追溯到三皇五帝,下能波及到他们三十六代玄孙。“,大小武,你们这是要落井下石吗？”我终于忍不住心头怒火,大声开骂道。
    “过儿,接着。”
    我眼前闪,自己平日里练枪用的白桦杆已经到了身前,我伸手抄,将木枪擎在手中,我抽空看了眼,把枪掷给我的果然是三娘,只见她正关心的注视着自己,不由的心头暖。我抖擞精神,点、刺、攒、扎,杆木枪使得虎虎生威,杀得武三通哇哇大叫,节节败退。
    我的枪头是用厚布裹着棉花缠在枪杆上的,打在身上只痛不伤,却激发了武三通的凶性。
    “扑通”声,武三通被我用了招从黄蓉打狗棒法偷学来的“绊字诀”,绊倒在地,气呼呼的想要爬起来。
    三娘碍于多年夫妻情分,上前想要将他扶起,却被武三通狠狠的甩了个耳刮子道：“滚的,不用你来卖好,吃里爬外的。”武三通看到不远处摆着的大石锁,他垫步,抄起两块重达百五十斤的石锁兜头向我砸来。
    我看三娘被打,心头火蹭的又冒了起来,想在查看三娘伤情的当口,就听见郭芙惊呼声：“大哥小心。”我才回过神来,堪堪避过巨石,光是听着那石锁在空中呜呜的破空之声,就让人不觉心寒。
    “嘁嚓”十几招后,我避无可避只能挺枪攒击,木头杆瞬间被武三通的双锁绞碎。武三通得势不饶人,两把石锁招贯耳,眼见就要拍在我身上。
    “不要……”…“住手！”院子两头同时有人出声喝止。我眼前花,就听见脑后阵排山倒海的罡气袭来。
    “轰”武三通被横着震出三尺,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手里的石锁也丢在了身体两旁。
    “郭伯伯。”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这么强的掌力,当世除了洪七公以外,也就是郭大木头了。
    “过儿,你没事吧？”郭靖关切的问道。
    “没事。不过郭伯伯要是再晚回来步,只怕过儿就好被他拍扁了。”
    黄蓉走近前看：“靖哥哥,是武三通。”
    “什么？是武师兄？过儿,你怎么跟你武师伯动起手来了？”他刚跟黄蓉去视察完城防,没想到刚回家就看到我在院中和人打斗,未及细看来人是谁,只看到自己徒弟姓名有危险,才出手相救,却没想到被他震飞的居然是武三通。
    “靖哥,他……他死了。”黄蓉也不可思议,却又有些苦涩的说道。
    “什么？”郭靖被惊得目瞪口呆,大声诧异的问道。自己救人心切,但是出手还是极有数的,不可能掌震死武三通。
    “爹啊！”
    “爹爹啊！”大小武不顾师父在旁边,扑倒在武三通的尸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我看郭靖手足无措进退失据的样子,也心里诧异,把吓呆了的郭芙轰三娘拉到边,又跟慌了神的郭靖和黄蓉汇报了事情的始末。
    黄蓉最先冷静下来,边询问刚才发生的每个细节。等她都问完了,沉吟片刻。听见不远处大小武凄厉的鬼哭神嚎,知道不拿出个说法来是不行的,毕竟人是自己丈夫打死的。
    “咦？师傅,你看这……他连嘴唇黑紫。如果不是心脉不通猝死,就是被人下了毒的症兆。”我指着武三通的尸体说道。
    “嗯,难道是他？过儿,你脱去他的上衣看看。”黄蓉从我的描述判断,她心中已经基本有了答案。
    “师傅,他脊梁上有个伤口。”我狠狠的踢开护着他爹尸身的大武,脱了武三通那件糟棉袍,反复找了遍,发现他后背脊椎上有块乌黑的暗青,仔细看应该是被蛇虫咬过的痕迹。
    “是欧阳锋！”黄蓉失声叫道。
    “啊？师傅你错了,是西门大官人。”我心里贼兮兮的笑道。
    “扑哧。”黄蓉没忍住笑了出来,弄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赶到有些莫名其妙。
    原来,在黄蓉陪伴我读书之余,我都会给黄蓉讲故事,其中俏黄蓉最喜欢的故事莫过于三国演义、西游记和水浒传了。为此,黄蓉还问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自己闻所未闻的故事,我都推说是小时候在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说的。
    所幸,那三国、水浒里的人物莫不都是乡野耳熟能详的人物,其中梁山泊百零八好汉里的郭盛,更是郭靖的祖上,所以黄蓉和郭芙也乐得听个热闹,来二回的还常常缠着我给她们讲故事。
    最可惜的就是那红楼梦我前世是没看过的,照伟讲,那是娘们读的东西,哪有三国、西游和水浒够劲？可是现在我肠子都悔清了,据说那可是泡妞的大杀器,多少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前辈都凭着本《石头记》上遍美女三千,要是自己当年好好研读番,那就不是在这道貌岸然的学说书先生模样了,搞不好都已经爬上师傅的床,起去研究那风月宝鉴去了。
    不过,唯值得欣慰的是,我也不是没有杀手锏。别忘了我可是金瓶梅的资深研究学家,前世我每每自诩两个金学的大师,自是金庸小说和金瓶梅的权威人士。
    所以,经常趁着郭芙不在时候,偷偷在水浒传里添加加料的金瓶梅选段,这西门大官人,黄蓉当然不会陌生了。故而,这个小插曲,也是她阂之间的小秘密。
    如今真像大白,大武小武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不过在我看来,这天性凉薄的哥俩估计是舍不得郭府这张长期饭票,老子亲爹死了还有人出钱买上好的棺材,省了他们以后再费二茬事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摇头感叹,哎……老郭啊,你要是连个儿子没有就挂了,估计这哥俩肯定是拿草席子包包就把你扔乱葬岗子里了。
    “三娘,你流血了。”
    别人都在忙活着,郭黄二人让大小武去请仵作来验尸勘正,两个人又回到书房去写信,想要传书给灯大师,向他澄清武三通的死因,而灯大师带着渔、樵、读三弟子隐居的地方也不远,就在离襄阳三百多里的张家界。我和郭芙留了下来陪三娘。
    窝称自己没有吃午饭,把郭芙支去了厨房。我趁没人注意,偷偷的将自己的手绢递给了受了很大刺激还在失神的三娘。“你想哭就哭吧。”我小心的替她擦去了嘴角的鲜血。
    “哇……”内心坚强的三娘也受不了这连串的打击,扑到纬里痛哭不止。我心痛的拥抱着三娘,轻缓的拍着她的背脊安慰着她。
    “别哭…别哭,这样很容易伤身子的,切都过去了,过去了,就当是梦场,切都会好的。三娘还有过儿,所以三娘别难过,过儿永远不会让三娘再受伤害,过儿要让三娘永远的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不再让三娘落滴泪。”
    “嗯……”三娘伏在纬里,小声的应了声。
    “三娘,好点了？”我扶着三娘的双肩,看着她的眼问道。
    “嗯,好多了,谢谢你,过儿。只是时还接受不了,毕竟在起生活了十多年……我……”三娘说着,又颜面欲泣,泪水还止不住的,从她有些粗糙的双手中漏出。
    我看她面上红肿片,心疼的如刀剜针刺般。“三娘你别动,我去给你取点散瘀止痛的药来。”
    等我取回药水,屋里却已经空空,武三娘已然不知去向,桌上只留了张字条：“不必来寻我,三娘只想静静,晚必归。”
    我心想她不会走太远,就把伤药往桌上放,也跟着出了郭府。果然,我没走多远就看到三娘的倩影闪,转过了墙角。我也没有惊动三娘,只是在后面远远的缀着,看看她究竟要去哪。
    我俩就这么前后的串了七八条街,我看到三娘进了家酒楼。心想难道三娘打算点些菜来庆祝下来之不易的单身生活？
    “三娘,别喝了,跟呜去吧。”我找了个角落,坐了快半个时辰,看三娘个人在边哭,边喝闷酒,却连菜都没点,还真是干脆的借酒浇愁。我坐过来,小声对三娘说了句。
    三娘见了我,心里更是悲凄,哭得越发厉害,哽咽着道：“过儿,你莫管我,三娘现在真的好难受……”
    我心痛的握着三娘的柔荑说道：“三娘,难过也别这么作贱自己的身子啊……”
    “我作贱自己？是啊,我喜欢……就跟我男人被人打死了,我不但不难过……我喜欢,我很开心！”三娘忽然站起来,大声的笑道。
    汗！三娘真的醉了,我看到周围诧异的众人,已经开始偷偷对着我俩指指点点起来。“三娘,你醉了。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这样我更难过。”
    “你难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你当我不知吗？你也没对我报什么好心,你还当我不知吗？你闻闻你身上,身脂粉味,你说你今天去哪了？”
    啊,谁说女人恋爱时候iq零蛋的,这么致命的失误我居然没有发现,想起我那精明到算死鬼的风情岳母,她难道早就看出来了？
    不过没想到,三娘也会这么吃自己的醋。
    “啪”我拍了锭银子在桌上,二话不说的扛起被我点了睡穴的三娘就要出门。
    “客官,这……”店小二看就想要阻拦。
    我又取出几个铜子来,塞给了小二。“不该管的,你自己掂量。酒钱在桌上,多的打赏给你。”撂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店的门。
    店小二摊手看到手里的铜子都被捏弯成直角,吓得瑟瑟发抖半天没敢说句话。
    “这是哪儿？”当三娘醒来,看到自己躺在张,下意识的自己问了句。
    “三娘,你醒了？”我替她解了穴之后,就直坐在床边陪着她。
    “过儿……”三娘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轻轻的唤了声。“我们这是在哪？”
    “你刚才在酒馆喝闷酒,还闹了通,我就把你带来这里暂时休息,没事的,你多躺会吧。”我早下楼去打了盆水,看到三娘醒了,就去了自己的汗巾沾湿又拧干,替她擦了擦脸,特别是触碰到她脸上的淤青之时,越是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三娘看我细心的动作,不禁又是热泪含盈,泫然欲泣。“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做不到。”我答得很简答。三娘听了心里甜丝丝的,却没有再说话。
    “三娘,还痛吗？”
    三娘摇摇头。
    “心呢？”
    这次,三娘沉默了。“三娘还能说什么？三通死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伤心,毕竟多年夫妻情分,但是三娘心里很乱,真的很乱。”良久,武三娘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三娘,为什么？那个王八蛋这么对你,你没看到？他临死前想到的都不是你,值得吗？”我心里憋火,醋劲下子就上了来。
    “过儿,你了解我的过去吗？”三娘悠悠的问道。“我本名叫做林如茵,我的家在大理。我的父亲是彝族,也就是你们说的摆夷族的族长。”
    “所以你们有生,从而终的规矩？”我忽然想起了刀白凤,怎么摆夷族的女人命运好像都差不多,我心头暗道……
    “看来你是知道的,但是我们……哎,不说了。三娘心里很矛盾,我从来没有爱过那个男人。当年,他是大将军,我父亲为了攀附他的权势,把我嫁给了他。但是可笑的是,二年不到,他就随着先帝归隐而失去了权势。”
    三娘笑了。“其实我也没有怨恨父亲,甚为女子,早晚要嫁人的,并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他对我也还算不错。直到,她出现了……”
    我知道剩下来的就又是何沅君和陆展元和李莫愁,以及武三通复杂的两对三角恋。果然,三娘简要的说了遍,跟《神雕》原著所提大致吻合。
    “所以你担心,我也会移情别恋？”我轻轻挽起三娘有些散乱的额发问道。
    “是,作为摆夷女子,我没法接受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但是你是这么的年轻,这么的英俊,而我又已经……呵呵。”言下之意,她也不奢望我可以为自己舍弃远大的前程。
    我当然不会傻到为了棵树放弃片森林,但是喂是决心赌把。“三娘,如果我答应和你起走,去个别人到不到的世外桃源,片只属于你阂的天地。”
    三娘愣,昨晚他还为了他的责任,为了他的芙儿……
    “不,有天你会后悔的,即便你不说出来,但是你心里终是会后悔的,我不能那么做。”
    “三娘。”我心中酸甜百味,没想到压这么大赌注,人家都不跟,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说动她了？喜的是,三娘也没答应我的建议,不然我可真的没法真的答应跟她私奔。
    “也罢,谁让我心头爱煞你这个小冤家呢。”三娘忽然展颜笑,开始桃宽衣。
    “三娘你这是做什么？”我被武三娘的举动吓了跳,赶紧阻止道。
    “你不是直都想吗？”
    “你说,在这？”我有点小激动,不过这个转变太过诡异了,我忍不住多问两句：“你打算,之后就离开？还是你们摆夷族有什么规矩,要殉情之类的？”
    “没有了,冤家,三娘决定了,什么族规,什么条条框框的,都让他去吧。他们只说从而终,现在已经终了,三娘就是自由之身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三娘知道你爱我,爱得那么深,三娘也爱过儿,也非常爱……”武三娘脸红红的低头说道。
    哇靠,这下真的撞彩了,难道这是真的？我拧了下自己的脸,很疼,但是喂不确定：“三娘,你能掐我下吗？”
    “嗯？”三娘很不解的看着我。
    “我好像在做梦,你掐我下看我疼不疼。”我傻愣愣的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