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她在心里想了想,便是意动不已,面上绯红不已,春心暗动。
    能在闺秀身边呆的丫鬟都没一个简单的,见她神色便知她只怕是芳心暗许了,想了想自家姑娘心许的这位主儿已经是成婚了,却是不好谋算了,便不动声色地劝道:“定国公府的大姑娘真真是个有福气的,嫁了如此丰神如玉的公子,饶是几年没能生下一儿半女,世子也没有添个通房妾室,真真是鹣鲽情深,叫人羡慕。”
    李瑶钰心中一动,面上的神情微微阴沉起来,眼睑微垂,没有吭声。
    七出之条,无子乃是其中之一,哪有这样自己生不了孩子还压着丈夫不纳妾的,可见是个心性嫉妒的。
    如此,七出之条便是犯了其二,也就是世子心善,侯府仁厚,这才留她在府。
    换了她,这种女人就该赏她一纸休书回娘家,竟还有脸面耗着世子,不知羞耻!
    那丫鬟本是想叫姑娘知难而退的,却不想倒叫李瑶钰找到了攻讦世子夫人的理由,到底是跟了李瑶钰多年,虽说她不曾出言,却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此刻心里急得直出汗,想劝解又怕惹主子生气,只讷讷着低头不说话。
    李瑶钰心思明透,见了便道:“你且放心吧,我自不会鲁莽行事,当然要同阿姐说一声,叫她帮我合计,难不成……”
    她嘲讽的动动眉尾,带着无声无息的傲慢:“我陇西李氏,还怕了定国公府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3982
    第43章 大醉
    崔氏拉着阮承清的手, 仔细打量着他浑身上下,几年的思念牵挂之情总算是有了出口,明眸里也是忍不住眼泪涟涟。
    定国公夫人也知晓今日是女儿女婿回京的日子, 彼此之间也是相熟的, 不必拘着那些礼节,早早的便到了永宁侯府,同崔氏一道翘首以待。
    此刻见了女儿几年后成熟娇媚的模样,想着她终于有了身孕, 又眼见着崔氏如此情状, 眼眶里也是一热, 眼泪禁不住簌簌的流了下来。
    阮琨烟也是十七了, 出落得越发的出色,宛如五月的牡丹一般端秀绝伦, 她的亲事也是定下来了,正是晋阳王氏宗妇郑氏的嫡亲侄儿,荥阳郑氏的宗子郑轻恒, 也是阴差阳错了。
    郑氏门风极好, 郑轻恒也是一表人才, 崔氏与永宁侯都很是满意。
    她见了二人神色, 此刻也是在一侧殷殷劝导:“您二位这是做什么呢, 几年不见,正是该高兴的时候,怎么如今倒是垂泪起来了,难不成是不想瞧见大哥大嫂么?”
    崔氏与定国公夫人都是掏出帕子抹了脸, 这才徐徐的道:“阿烟说的很是,正是这个道理。”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自己心疼,崔氏这才想起徐云姗来 ,连忙拉了她的手问道:“云姗也是还不到两个月的身子,一路上可还顺畅?乘船可晕不晕?胃口可还好么,可有想吃的?”
    顿了顿,有向李嬷嬷道:“倒是糊涂了,忘了最重要的,先去回春堂请何大夫过来瞧瞧,可别累着了,”
    她拍拍徐云姗的手:“这位如今可是最珍贵的呢。”
    这些话定国公夫人已经是问了一遍,可到底是婆婆的一番心意,徐云姗心里头也是热热的,所以还是不厌其烦的再次重复了一遍:“都是很好的,却是我的福气,并无什么不适,胃口也是很好,劳阿娘挂心了。”
    崔氏温声道:“哪里有什么有劳的,这可是我的乖孙呢,最是金贵不过的,什么都得给他让路呢。”
    阮承瑞与阮琨宁在一侧站着,充分享受着被忽略的快感,默默地在角落里长蘑菇。
    阮承瑞向着阮琨宁努努嘴;“看见没,大哥大嫂一回来,我们就成了没人要的咸鱼了,好可怜。”
    阮琨宁呵呵一笑,完全无法反驳呢……【手动拜拜】
    一家人齐聚自是欢喜异常,请了老夫人并二房三房一道,很是热闹了一番。
    二夫人求仁得仁,五年前生下了二房唯一的嫡子,叫二老爷与老夫人都欢喜坏了,夫妻之间也很是相得了起来,倒是有了几分大房里和和美美的味道,老夫人眼见着,也是欣慰不已。
    三房里还是如以前一般乌烟瘴气,三夫人掏出了秦姨娘拿了三房的份例中饱私囊一事.
    三老爷到底是顾念着阮承峻这个唯一的儿子,三夫人为人又不讨喜,便只自顾自护着秦姨娘母子,同三夫人更是闹得不可开交。
    阮承峻自诩才华过人,连着考了三年衡山书院,皆是以落榜终结,哪里不明白是有人从中作梗。一番探查之后,却是三夫人的娘家兄弟在京里头散布他不悌兄弟,不敬嫡母的流言,一怒之下更是同三夫人斗得你死我活,好不热闹。
    阮承清一家回京,一众人都是欢天喜地,只除了三房里头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酸话,其余的一切倒是都好。
    三房一众人被老夫人冷冷的训斥了一通,这才消停了起来。
    午后时分,阮琨宁在家无事,也不耐烦听一众人家长里短,同崔氏那里说了一声后,索性去了谢宜昉那里躲个清静。
    阑仪见她来了,也不复往日里的那副淡定脸,而是被攻略之后的热切:“阮姑娘来了,先生往湘西去了,叫您自去看书也就是了。”
    谢宜舫出门去了,这倒是意外,阮琨宁微微一笑:“知道了,有劳你了。”
    阑仪素日里平淡的神色里带了一丝狂热,含情脉脉道:“不敢,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阮琨宁:“……”
    内室的书案旁站了一个少年,挺拔如竹,沉厚如松,双目肃若寒星,鼻梁挺直,嘴唇紧抿,深紫色的衣袍格外沉稳庄重,周身自带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在触及阮琨宁的时候却自动消散,宛若春水融冰,万物复苏了。
    “阿宁,你来了?”
    阮琨宁定定的看了他几瞬,目光清亮似乎能直接照到人心底,也看懂了他眼底深藏的柔情,微微挑了挑眉,上前缓缓施礼道:“师兄有礼。”
    韦明玄脸上的笑意温和,浑然不似别人面前的清冷,微微笑道:“不是说了吗?都是同门师兄妹,不必搞这些虚礼的。”
    阮琨宁表示,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你以为我很愿意吗?
    要不是几年前你莫名其妙的跑来拜谢宜昉为师,怎么会这样?
    最重要的是,自己明明入门比他早,为什么还是得管他叫师兄?所以说谢宜昉你个王八蛋不贪钱会死吗?!
    更叫她心塞的是,系统提供给她的数据。
    【姓名:韦明玄
    性别:男
    宅斗技能点: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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