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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真是一群废物

    大梁国子嗣单薄,先皇在世时只得了四个儿子。
    大皇子年幼时便病逝了,二皇子倒是顺顺利利的长大成了人。
    只是在二皇子十七岁那年,与魏国的那场战役中,二皇子执意要做监军上阵助威,却不想被敌方守将俘了去,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而唯一的小皇子,也就是叶元卿,又是宫女所生,自然不可能继位。
    先皇大悲,身子每况愈下,这才想起了他们母子二人。
    至于他与母亲是如何在民间流落多年,而父皇又为何对他们不闻不问的,叶临枫至今也没寻到个答案。
    这事儿仿佛是太后心中的禁忌,提不得说不得更是查不得。
    当初,先帝派人来接他们母子时,白淑芬就不同意他回宫。她宁愿放弃优渥的生活,放弃那个至尊的位置,也不愿自己的儿子踏进宫门半步。
    叶临枫对先帝承诺的皇位没有兴趣,可先帝的圣旨里有句话却触动了他,他既然姓叶就有责任守护这大梁的天下,守护大梁的子民!
    先帝既是打着必要他回宫的目的,还给了他份软硬皆施的圣旨,叶临枫知道自己躲不过。
    既然躲不过,那索性就不躲。
    他同意回宫的事情惹恼了白淑芬,白淑芬起先同他闹了一阵子,那也是她第一次言辞恳切的求他别回去。
    可他既是做出了决定,断然不会轻易悔改,白淑芬最后妥协的条件,就是要他以后的皇后人选由她来挑。
    无论是谁当皇后,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从答应先皇回宫的那一刻,就注定他今生不能再轻易对一个女子动情。
    他既然爱一个女子,又怎么舍得让她将自己大好的年华消耗在后宫无端的争斗中。
    既是如此。不如不动心。
    白淑芬见他面色淡淡的无悲无喜,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当初进宫之时,她要他一个后位之选,也不过是想为他选个喜欢的女子。
    他既然坐上了这个皇位,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尤其是他的婚事更是不能自己做主。朝中利益复杂交错,那后宫中的几个女子也多是和亲的工具,她们对叶临枫又能抱着什么纯碎的心思。
    她虽是每日里催着叶临枫去后宫,私心里也是希望他能对男女之事上着点心。
    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她希望她的儿子此生能拥有一份纯粹的感情,这也是她当初不同意叶临枫回宫的原因。
    可她知道,一旦他坐上了这个位子,便再也不可能将自己的感情专注在一个女子的身上。
    可看他现在这样淡漠的性子,对她这个母后都亲近不起来,怕是以后对男女之事更是没了念想。想起之前他对那个太监过分的亲近,白淑芬有些悲从中来。
    难不成,他竟对那种男子有了龌龊的心思?
    “若是你没忘,那为何不愿意答应选秀一事?”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可能有那方面的喜好,白淑芬面色忽的变的惨白。
    无论如何,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走上这条不归路!
    虽然从入宫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天,可当这一天真要来临的时候,叶临枫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了细微的波动。
    但好在,这大梁的皇室还有个叶元卿。
    现在的大梁国泰民安,南有莫修渊驻守边疆,北有镇北大将军坐镇值守,他已经完成了先皇的遗愿,也没什么可放心不下的了。
    白淑芬见他眸色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压根没将自己的话听在耳里。
    “罢了,儿大不由娘,当初的承诺便当做没有吧。”她眸色晦暗,面上满是失望,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自从徐婉死后,她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别人都以为是她太过心疼徐婉,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将徐婉当做亲闺女的疼,不过是为了寄托思念。她将自己对徐谭的感情埋在心里多年,她逃离皇宫也不过是奢望着有朝一日能与心上人双宿双飞。
    可徐谭将保家卫国看的比她重,他们的儿女私情在家国天下面前轻如鸿毛淡入溪水。
    她这个儿子比徐谭优秀太多,这些年在政事上也是勤勤恳恳,拿得起放得下,也许他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
    叶临枫看的太后一脸的落寞,这是他的母亲,他虽是忘记了七岁之前的往事,可白淑芬这么多年对他的好,他不是毫无感觉。
    元卿过了年就十五了,也是时候为他物色个王妃了。
    “选秀一事,但凭母后做主吧。”
    白淑芬面上一怔,有些惊喜的抬头看他。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元卿性子贪玩,年纪也不小了,母后也顺便为他相看相看。”
    小德子将锦瑟送至桃颐园的大门处便停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对她道,“这园子今早刚收拾出来,时间赶得急怕不合姑娘心意。姑娘若有什么吩咐,派小桃来传唤奴才,以后姑娘院子里的事儿就交给奴才督办。”
    锦瑟可是记得小德子,当初她附身当太监那会儿,还差点挨了他的巴掌,对她又是呵斥又是说教的。这会儿见他不认得自己,且对自己这般恭敬,心里还略有些别扭。
    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我没有什么要吩咐的。”
    小德子暗叹了声,这姑娘真是好脾气。往常哪个得了盛宠的女子,不是得意的尾巴翘上了天,对他们这些奴才要么就是爱搭不理的,要么就是拼命使唤着,更有那过分的对他们非打即骂,不将他们这些奴才当人看。
    可眼前这姑娘与他说话时,眸色纯净的盯着他的眸子,这是尊重人的姿态。心里暗叹,怪不得这位姑娘敢给皇上脸色看,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锦瑟自然不知道她在小德子心里有了这般高大的形象,见随行的太监宫女们都离开了,抱着那只破了的纸鸢进了屋儿,小心翼翼的将那纸鸢放到了桌子上,那模样儿宝贝的还以为面前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
    小桃抱着她从甘泉宫为锦瑟收拾出来的几件衣服跟在她后面跨进了门,皇上让她一人服侍姑娘,虽然不知道为何不多派几个奴才,但一看这屋子的摆设和装饰,皇上也不像是不重视姑娘。
    不过,主子间的事儿也不是她一个奴才可以随便猜测的,只暗暗提醒自己要尽心服侍姑娘。
    虽是在门口的时候对这个屋子看了个大概,但当真进到里面看到那满屋子华贵的摆设,小桃仍是忍不住惊呼出了声,“姑娘,这间屋子看起来好华丽啊!”
    比甘泉宫的那个偏殿还要奢华了好几倍。
    锦瑟听的她惊呼,趴在桌子上的身子动了动。抬头看了眼四周。
    嗯,是挺漂亮的。
    不过,住在哪里对她来说都一样,反正都与落安相隔很远。
    “姑娘,你看这床,一看就不是凡品。”
    跟着小桃的指引,锦瑟拐过一扇宽大的屏风,这才看到靠墙的位置处放着一张黄花梨心木的雕花大床。
    床头是精细雕工刻制的龙纹,纹路清晰赏心悦目,床尾两侧各镶嵌着一颗极大的南海珍珠,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这张床与叶临枫睡得那张一模一样。不过离近了看能看得出这张床应是新打制出来的,空气中还能闻见淡淡的梨花木的香味。
    小桃见她将视线放到了那张床上,忍不住为她解释,“这张床应是为皇上新做的,这床上的标记和皇上的那张一模一样。不过,这床既然搬到这儿了,定是让给姑娘睡的,皇上真的很宠爱姑娘!”
    小桃子话里带着与有荣焉的笑,自来都是奴凭主贵,主子受宠,她这个做奴婢的自然也跟着水张船高。
    锦瑟忽然记起她曾给落安说过。他的床很好睡,没想到他竟当真记在心里了。抿了抿唇,脸上乐成了朵花。
    锦瑟美滋滋的看了半响的床,终于舍得将视线收了回来。走到桌边,看着那静静躺在桌子上的纸鸢,吩咐道,“小桃,你去给我找些浆糊来。”
    “姑娘要浆糊做什么?”小桃有些不解。
    “自然是用来糊风筝了,这风筝的翅膀断了,我得将它修补好。”锦瑟拿了那断掉的翅膀给她看。
    小桃见状,上前小心翼翼的翻了翻那纸鸢。小声道,“姑娘这纸鸢不能用浆糊,得用绳子将断掉的翅膀的骨架扎起来才行。”
    她小的时候阿爹给她做过纸鸢,她对纸鸢的结构有些认识。姑娘的这个纸鸢是翅膀的骨架断裂了,不是纸破损了,不需要糊的。
    “那你去找些绳子来,我们将它扎起来!”锦瑟拍了拍小手,有些兴奋道。
    “奴婢这就去。”小桃转了身往门外奔去。
    快到门口时,看到一抹墨色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身姿挺拔满身贵气,急忙跪下行礼,“奴婢见过皇上。”
    “起来吧。”叶临枫越过小桃,迈着步子进了屋。
    锦瑟见他过来,一脸惊喜道,“落安怎么来了?”
    叶临枫见她满脸欢喜,唇角微勾眉梢都染了笑,“送你的纸鸢不是坏了吗,今天给你重新做一个。”说着拿出手里的纸和一些木棍绳子摆放到桌子上,他一路拿着这些东西,路上的宫女太监见状都忍不住纷纷侧目。
    锦瑟见他将材料都准备好了,欢愉的走到他身旁,探着身子瞧着那堆材料。“落安要和我一起做吗?”
    她见那桌上的东西都是两人份的,一个纸鸢用得了这么多材料吗。
    “嗯,今天教你做。”叶临枫抬头看了眼她期待的小脸,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落安好厉害,连纸鸢这种小玩意都会做!”锦瑟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伸手去摆弄做纸鸢的那些个小东西,一脸崇拜的对他道。
    叶临枫笑了笑,伸手将她拉起来推到板凳上坐好,“我小时候在民间学了不少东西,不过是个简单的纸鸢,很容易做的。”
    “那落安还会做什么?”锦瑟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伸手指了指那个破掉的纸鸢,“像是这种的,可以玩的小东西。”
    “风车,蹴鞠,空竹,九连环……”叶临枫捡了几个小孩子常玩的小东西。
    “蹴鞠是什么?”锦瑟见他将一张皮纸铺在桌子上,急忙捡了张看起来完整的纸拿到自己跟前,有模有样的学他。
    “蹴鞠是用猪皮做的皮球,三五个人组成一队与另一队追着球跑,哪一队率先进了球,哪一队赢。”
    “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落安小时候也玩过蹴鞠吗?”
    叶临枫见她一脸好奇,小脸上满是羡慕,有些好笑道,“没,我小时候不讨喜,没有小孩子愿意和我玩。”
    这话倒是真的,除却忘记的那七年,后来他读了书,在学堂里也没人愿意和他玩。
    他性子不活泼,又喜欢独来独往,别的孩子叫上他几次见他没兴趣参与,渐渐地就不和他玩了。像蹴鞠这种团体活动。他还真没接触过。
    “啊,落安这么好为什么不和你玩!”锦瑟有些愤愤不懑。
    叶临枫见她皱着一张小脸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软的快要冒出水来。其实他一点也不在意,小孩子们玩的东西他觉得幼稚不可理喻,也乐得无人打扰清净自在。
    可这会儿见她一心为自己着想,这样的感觉并不坏,反而还让他泛起了淡淡的欣喜。
    “你这样不对,应该将蝴蝶的两端平齐的剪开,这样放飞出去才能保持平衡。”叶临枫见她用纸捡了个蝴蝶的形状,知道她这是要做蝴蝶状的纸鸢,出声指导。
    “哦。要保持平衡。”锦瑟按照他说的将蝴蝶的两个翅膀剪成一致状,伸手去拿竹篾。这竹篾事先在水里浸过,软了不少,锦瑟拿了较短的一段比划着。
    “落安,接下来要做什么呀?”
    “这个竹篾要用刀破开约三分之一的粗度,然后修半形,稍后要将它贴在皮纸上。”叶临枫说完见锦瑟拿着把刀笨拙的去破那竹篾,急忙伸手拦了。
    “这破竹篾有些危险,还是我来吧。”径直从她手里拿过刀子开始忙活。
    他接了她手里的活计,锦瑟便没事儿做了,放下手里剪好的蝴蝶。撑着下巴扭头看他。
    墨衣长袍眉目俊美,白皙的面容微微绷着,修长的手指捏着尖刀一下子将那竹篾破开。拿了其中的一截在手,另一只手轻轻的修剪着竹篾上的尖刺,末了用拇指磨一磨尖头的部分,将它磨平。
    锦瑟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红了脸颊,小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急忙侧过身子背对着叶临枫,伸出双手拍了拍自己泛红的脸蛋。
    落安认真起来的样子,都快要把她迷倒了。若是再看下去,她非得忍不住扑上去,这样不好不好。
    叶临枫削完一段竹篾,又去拿另一段,见她侧着身子背对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学了?”
    “要学的,要学的!”锦瑟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习惯性的扒拉住他一只胳膊。
    “这个纸鸢做好后,我就将它挂起来,就放到我床头的位置,谁也不准碰!”她像老虎护食似的模样取悦了他。
    叶临枫忍着笑问道,“为何要挂起来。纸鸢做好不就是要将它放飞的,挂着可就落灰了。”
    锦瑟听它这么一说,有些纠结,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可是,将它拿出去放飞,万一又被弄坏了可怎么是好!”
    落安送她的东西,她得一样不少的保存好,磕了坏了她会心疼的!
    原来她这么珍视自己送她的东西,叶临枫放下手里的东西,习惯性的要去摸她的脑袋。
    小姑娘见状忍不住用手去挡,落安这个臭毛病要改的,万一被他这么摸下去她长不高了怎么办。
    这一挡,叶临枫的手就碰到了她的小手上,手里微凉的触感顺着骨节慢慢的爬上心间,柔软细腻又顺滑。
    锦瑟触碰到他的手掌,也有些微楞。
    她变成人的第一天,落安就握了她的手,可那会儿她全部的心思都在自己可以碰到落安了上面,哪有心情去感觉小手被落安大掌包裹在手里是什么感觉。
    这会儿无意间碰到了,忍不住伸出小指勾了勾叶临枫的掌心,叶临枫只觉得浑身像被电击了似得有些心痒难耐。
    锦瑟抬眼偷偷看他,见他好似没什么反应,玩心大起,伸了两根手指去捏他掌心的软肉。
    微痒的触感伴着她奸计得逞的“咯咯”笑声,叶临枫只觉得手心微烫,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浮出水面。
    忍不住喟叹了声,伸手抓了她的小手包在手心里,放在桌子上,“你怎么这么调皮!”
    锦瑟见他毫不掩饰的握了自己的手,脸蛋又忍不住泛了红晕,嘟了嘟唇小声道,“才没有,是落安犯规。”
    嘴里喃喃自语着,小手乖巧的任他握着,落安的掌心很暖很暖。
    锦瑟沐浴后坐在床上盯着床头的纸鸢发呆,小桃进来见她一脸的魂不守舍,忍不住轻声道,“姑娘快睡吧,天色不早了。”
    外面月亮都要升起来了,她进进出出三四趟了,就瞧见姑娘一直坐在床上发呆。
    好像自从皇上走后,姑娘看起来就不太正常。脸蛋微红,总盯着一处傻乎乎的乐呵。
    “嗯,知道了,你也快去睡吧。”锦瑟拍了拍自己的双颊,暗叹自己不矜持。不过,落安握着她的手直到走时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锦瑟觉得落安肯定也是舍不得自己的。
    可要他留下同自己睡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落安有些话就不好再说出口了!
    “奴婢不睡,奴婢要为姑娘守夜的。”小桃拍了拍面颊,强打起精神。
    主子不睡,做奴才的哪能先去睡了,这不合规矩。
    “无事儿,我不需要守夜,你去睡吧。”锦瑟跟前没那么多规矩,有个人在旁边守着她睡觉反而还不自在。
    “那可不行,这不合规矩,奴婢……奴婢还是守着您吧。”小桃实在有些犯困,忍不住掩着袖子打了个哈欠。
    昨晚上她就没睡,第一次见新主子,在不了解主子脾气之前哪里睡得着。今天又陪着锦瑟玩了一天,实在是扛不住了。
    锦瑟见她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要强行站在这里,假装生气道,“我让你去睡,你就去睡,你再不走我就生气了!”
    她小脸鼓鼓的,瞪圆了眼睛怒视着她,小桃见了有些忍俊不禁。抿着嘴忍着笑,不敢出声。
    姑娘脾气好,小桃原先还有些拘谨,做事儿都小心翼翼的,相处了这么一天,倒是没了生疏感,也不怕锦瑟。
    她原先就是活泼的性子。锦瑟也没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心思,两人相处起来倒很融洽。
    “那婢子就先出去了,姑娘若是有什么事儿,就大声的喊奴婢,奴婢听到就会过来!”小桃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
    “行了,我知道啦,你快走吧。”
    锦瑟冲着她摆了摆手,脱了鞋滚到了床上。
    小桃见她并无不悦,这才彻底的放了心,关上门走了出去。
    睡到半夜,锦瑟忽然被一阵钻心的痛楚疼醒。
    一阵阵的抽痛自腹部传遍全身。身体经不住的抽搐,仿佛有什么东西藏在她的肚子里翻搅着她的胃,她疼得直冒冷汗。
    身子不由自主的在床榻上翻滚,揪心的痛楚令她忍不住将头撞在了墙上。浑身无力,四肢发麻,她颤抖着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肚子,手指刚碰到腹部,比方才更加撕心裂肺的痛再次传来,令她差点晕厥了过去。
    忍不住用头去撞墙,好似脑袋上的痛能为痛的抽搐的腹部分担上一点。然不到片刻,脑袋痛的一片麻木,豆大的汗滴如瀑布一般直往下掉。
    锦瑟张了张唇,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而与此同时,一片漆黑的密室里,一身红衣墨发飘飘的男子闭着的眸子忽的睁开。黑金色的眼眸深邃冷凝,泛着刺眼的寒星,俊美非凡的脸庞在那身红衣的衬托下美的不似人。五官清晰而立体,性感的薄唇紧紧地抿着,眉间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座下的四人趴跪在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浑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男子忽的一掌挥向面前跪着的四人,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真是一群废物!”
    “魔君息怒,属下知错!求魔君责罚!”
    四人被这一掌霍的打飞了出去,纷纷撞在坚硬的墙壁上,顾不上浑身刺骨的疼痛翻了身子再次跪倒在男人面前。
    “责罚?你们觉得魔界至宝魅魑的丢失是你们一句责罚就能顶的过的?”男人闭了闭眸子,黑金色的眸子慢慢的泛起了红星,四人见状皆大惊。
    相互对视了一眼,手掌微扬毫不留情的朝着自己的胸膛拍去。
    这一掌差点将自己千年的修为震得破散,嘴角挂着血丝决然道,“属下愿去泗堓堂领罚!”
    男人眼角微挑,毫不动容,“既然如此,也省的本君动手。这次的错失,本君就先记在了你们的账上,他日若是再有失误,别怪本君毫不留情!”
    “是,属下谢过魔君!”
    “哼,本君不过闭关三百年,魔界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魅魑的丢失你们谁也逃不过,这次本君亲自去找,就不信它能毫无缘由的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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