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落下帷幕?

    “莫潇大师飞了！”
    有人惊呼出声。
    那边严真人眼神一呆，屠冷豹脸色也是一阵凝滞。
    而那郑茗茗，眼中神采飞扬，恨不得此刻就飞身上前，去到那江南程大师的跟前。
    雪越下越大，冷风呼啸。
    程峰缓步上前，看着单脚跪地的莫潇，淡淡出口：“游戏玩够了，你要没底牌的话，那现在就准备受死。”
    “而且你大可放心，我说了会把你埋葬，就不让你暴尸荒野，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在什么地方长眠。”
    “金刚也好，指玄也罢，你们这群所谓的高手，真的很让我失望。”
    程峰安静的话语传入周遭所有人耳中，底下武者一个个面露苦涩。
    这江南程大师，简直不像一个正常人类。
    指玄不放眼底，金刚更随意蹂躏。
    下面众人仰起头，只觉得那边年纪轻轻的程大师，有种高山仰止之感。
    敢说出这般话语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你可知我为何选择于此？”
    在程峰面前，脸色苍白的莫潇，突然开口。
    他神色幽幽，看着跟前的程峰。
    “为何？”
    程峰眉头微皱，突然见跟前的莫潇，从地上缓缓起身，他视线移转，有几分依恋一般，看向身侧另一处。
    依恋……
    程峰心底猛地一突，像想起什么一般，猛然扭头，顺莫潇视线所及之处看了过去。
    入眼处，是一块巨石。
    这块巨石立于山巅上，一眼看去，平凡无奇，毫无任何特殊之处。
    刚刚程峰与莫潇比斗时，压根没去注意那边的情况。
    程峰心中莫名有几分诡异之感，单手一挥，手中四尺剑冲着巨石激射而去，轰一声巨响，强大的气浪携着无数碎石崩了开来。
    “那是……”
    程峰心底一凛，只见眼前巨石崩碎后，露出其中一个一米多高的铜像。
    铜像所铸，看其身段，袅娜多姿，颇有古意。
    更像一个随时准备飞升而去的女人！
    只不过这个被藏于巨石中的铜像，浑身染血，好似在诉说着曾经惨烈的一战。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的铜像，没有脑袋！
    那铜像上方，脖颈被悉数切去，切口平整，只留一个铜身。
    “那就是我要在此处杀你的原因。”
    程峰身后，莫潇语气冰冷，却又有几分依恋。
    “她是谁。”
    程峰转头，看向眼前的莫潇，眉头皱起。
    这已经是第三个，第三个女人像！
    除此之外，在老君山那，还有一个伪造的黄泉，和被欺骗了的帝王傀儡，从那帝王傀儡说的话中，不难断定，那地方的某个位置，必定也有一个女人像！
    “她……她是真正的……”
    莫潇大师话说一半，突然止住话头，不再言语，转而看向程峰，微微摇头：“算了，和你说也没用。”
    “你虽然天赋卓绝，但刚那一剑没将我给杀了，那你就再没有机会。”
    莫潇语气恢复平静，一扫之前被程峰击伤的颓势。
    “我可败你一次，也可败你第二次。”
    程峰眉头紧锁。
    话一出口，却不料莫潇突然笑了起来：“难得，我入指玄第一战，就能被你逼到这个地步。”
    “但你的话错了一点。”
    莫潇深深看了眼程峰：“你可败我第一次，绝不可能败我第二次。”
    “指玄之境，远比你想的更加深奥！”
    莫潇一脚点地，整个人朝后退去。
    他身后，迅速凝聚出一段雪桥，立于半空中。
    “莫潇大师，好像又没事儿了？”
    底下的人看着眼前一幕，尽是一愣。
    他们在底下，看不到刚上面的具体情况，还以为那江南程大师，已然直接将莫潇大师给斩杀当场。
    “江南程大师，确实不愧是江南程大师。”
    “之前我觉得，留你不死，十年内你或可追赶上我的步伐，但现在想来，恐怕不出三年，你的实力，就在我之上。”
    莫潇语气平淡，略有萧索之感。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尽皆麻木。
    他们对那江南程大师的手段，已然是心悦诚服。
    那般天资，何曾用天才来形容？简直就是妖孽中的妖孽！
    “我本以为不动我本源，便可杀你，不过你强大超过了我的想象，既如此，我就让你看看，指玄的另一层奥义。”
    莫潇冷哼一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一口血出，莫潇脸色变得煞白一片，消耗甚大。
    他强忍虚弱，一指轻点，点在那浮游半空的血液之上。
    啵……
    声音响起。
    好似雨滴落在湖面，在空气中，席卷起阵阵涟漪。
    “不过是以命换力的手段，也算是奥义？”
    程峰眉头一扬，没有着急动手。
    莫潇默不作声，脸色倒更显几分凝重。
    良久。
    寂寥的天际，有风卷雪而起。
    山巅下，无数附有积雪的草木丛林，随风摇曳。
    大片白色的雪，成群结队而来，像一股森寒的寒潮，携裹着无穷冷意，将整个断崖山巅，悉数包裹。
    越来越多雪在这里汇聚，积雪越来越多，汇聚速度也越来越快。
    程峰看着遮天蔽日的暴雪，面色平静，单手一挥，便有数条火龙，冲着那铺天盖地的积雪冲击而去。
    狂躁的火龙，在与那漫天满地大雪所接触的瞬间，发出一声哀鸣，彻底湮灭，消失不见。
    “刚能突破雪墙的火龙，这一次对那些大雪根本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好恐怖的力量！”
    周围众人看着眼下一幕，脸色发冷，站在山巅稍近位置的人，冻得瑟瑟发抖。
    “没用的。”莫潇脸色苍白，他看着程峰，笑了笑：“我承认你天赋极高，但这是用我的血所借的力量，此等力量，根本不是你所能突破！”
    “我入指玄，本可一指杀遍金刚。”
    “但今天遇到你，算是个意外。”
    莫潇有几分感叹：“不过，我便不惜以十年修行为代价，哪怕重新跌落回金刚，也得将你杀于此。”
    “这漫天大雪，就是我为你铸的坟茔！”
    那些凝聚而起的血，从四面八方冲着程峰缓缓堆去。
    程峰周身，越来越多火龙迸射而出，试图突围，可不出意外，每一条火龙，都被那些风雪给直接绞杀！
    “这下子，程大师完蛋了！”
    “莫潇大师，终于还是赢了。”
    旁人见此，看到那火龙被大雪悉数绞杀，一个个摇头喟叹。
    他们又见那边程大师站于原地，还以为他已经是认命。
    陈雅静望着站于风雪中的程大师，心底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分说不出的担忧。
    “他会死吗？”林素素脸色惨白，吓了一跳，她虽不认得那江南程大师，但总归有几分怜悯之心。
    “输了吗。”夏宇咬着牙，眼底满是紧张。
    “莫潇大师，还是赢了。”郑茗茗叹了口气，略有不忍。
    “那小子算死得其所，也算留下一段佳话。”屠冷豹阴狠一笑：“莫潇境界跌落，正好便宜了我！”
    众人纷纷猜测之时。
    却突然见得即将被风雪彻底吞噬的江南程大师，突然淡淡开口。
    “刚与你一战，不过用了我十分之二的力量。”
    “见你这么兴致勃勃，本不想饶你兴致。”
    “但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现实的残酷。”
    “也让你知道一下，你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程峰摇头，便就是在众人注目之下，摊平右手，大拇指指尖轻轻滑过食指指尖，割出一道口子。
    “你的血，在我的血面前，什么都不是。”
    “你，必死。”
    程峰的话语飘散在众人心间。
    莫潇那一指所催动的天地风雪，还在以一种围合之势，打算将程峰彻底绞杀。
    那股风雪看似无坚不可摧，即便是狂躁的火龙，都在碰触的瞬间，被冷气直接扑灭。
    然而，此刻，在那强大的风雪即将抵达程峰跟前的时刻。
    程峰指尖划破，滴出一滴血来。
    那一滴血，从指尖坠地，于半空中滑落，最后渗入地底，消失不见。
    “他在做什么？”
    “不知道啊。”
    “江南程大师，这是自己割腕了不成？”
    相隔稍远位置的众人，看不真切，只是听到程峰说完话后，动了动手指，但具体的却又看不真切。
    “大概是认了输，莫潇闭关数十年，眼下这一招，是他拼尽修为所出，那江南程大师拿什么跟他打？根本就没半点胜算！”严真人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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