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我不是来卖身的！

    经过两天的面试等等，好不容易她在一间小小的广告设计公司上班。
    有工作，整个人浑身都畅通顺多了。
    小公司全部的员工加了她不过才五个人，还有两个出去跑业务了。
    不过这样好，免掉了大公司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小顾，下午你跟小张跑一趟。”
    “嗯，好。”顾念心边点头边飞快的整理手上的文件。
    身为老板，这名年轻的艺术家颇为干劲。他们公司到现在不过开了才两个多月，接手的case倒是不少。
    吃过午饭，他们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下午两点半上班，顾念心跟着一名男同胞出发。
    这一次的目标是一个公司代表，听说他们正在建立子公司，需要做logo和公司立体墙边的设计，还有大门上的广告横幅等。
    只要谈下来，这将会是一笔不错的生意。
    “小顾，今天来的是个男代表，需要你给力点。”身边的同时小张额头有些晶莹。在快要抵达接洽的地方时他认真看着她交代。
    “唔，我尽量吧，我第一天上班，估计就是混水摸鱼之类的。对业务还有很多地方都不是很熟悉。”顾念心不会想要逞能。
    她见过很多半桶水的人一时想要出尽风头逞能，结果都是大出糗，丢死人了。
    小张看她小脸无比认真，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拍拍她肩膀，调侃的凝眉，“那么等下就靠小顾你了。你知道一般大多数的大公司代表都喜欢找美女帅哥谈生意。我相信你不会比那些人差。”
    顾念心原本真的很紧张，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第一天上班就要出来跑这么大单的任务，加之刚才小张一番话说得让她更是手心冒汗，不紧张都开始觉得紧张，手脚打不开的僵。
    “别夸我呀，我一向都经不起人夸……”她话还没有说尽，小张已经可爱的封住自己嘴巴，一个劲的摇头。
    没有想到相处这么自然，顾念心忍不住笑了笑，心情轻松了很多。
    “你拿着，这些都是他们母公司的一些风格，你看看到时候也好发言什么的。不然不说话不提意见都是我在说的话，对方会觉得我们工作效益和合作默契不够，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让他们满意的作品。”小张一边把手上的资料递给顾念心，一边小声的跟她解释和传授一些秘诀。
    “你要知道在谈判过程中，那些大牌很注重我们的心态。加油,不要让你第一次出门谈生意就让人印象不好。”
    “是，长官。”
    “嘘……要端庄成熟点。”
    顾念心：“……”虽然有些莞尔，不过她不敢笑，恭敬跟着他走入一间豪华的会客厅。
    他们力走入不久，几个人随后走进来。
    “徐先生，您好，我是满意工作室的小张，您请坐。”小张微笑拉开椅子，一名灰色西装，有着啤酒肚的男人点点头，坐下。“
    “徐先生，这是小顾，我们的新成员。望您海涵，第一次出来跟单子。”
    顾念心看着小张应付自如，自信和微笑让人真的很舒心。
    “徐先生您好，我是小顾。”看小张眼色，顾念心笑吟吟的伸手。
    “小手不错……”
    “什么？”顾念心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由的反问了一句。
    “哦，徐先生的意思，肯定是在夸你呢。”
    小张在一边见缝插针，每每都是将他们的话转开，没有人查觉到尴尬。
    可随着生意的开始谈判，顾念心越来越觉得很多地方不对劲了。
    他们两人的眼光若有似无扫过她，频频的笑意总是让她有种错觉，他们是在打量她，品头论足她值多少价钱之类的。
    这感觉，让她浑身都是百般不自在，只求快点结束。
    “对了，小张了。你们小顾怎么不说话呢？这样出来可不行。”
    “徐先生有所不知，小顾第一天上班，会害羞是正常的事情，您看我们做出来的创意。可否满意呢？”小张使眼色，也不着痕迹转移啤酒肚代表的注意力。
    “哦哦，这个嘛……”
    吞吐的话，尾音的拖延让小张和顾念心觉得心都悬在嗓门上了。偏偏对方好像是故意的那般，没有了下文，手在肚上抚了抚。
    “对了小张，今天一早到现在我没有吃东西，相信徐先生这么忙的主干也没有好好享用吧。不如我们去附近找家店坐下来边吃边聊如何？”
    “好主意！”小张还有发话，对方就快速的接话。
    小张和她有些不爽，但也只能带他去吃东西。
    一番推脱，酒饱饭足后单子还没有签下来。
    小张都渐渐的失去耐性，顾念心倒是无所谓。
    “徐先生，关于那个单子。您有什么看法呢？”
    “呵呵，我的看法啊……”
    两人握紧拳头，紧张的看着这个啤酒肚的男人。
    “虽然我是很想给你们签下来，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们公司的要求是很高的。这样吧，我先拿样本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若是大家都点头，我在找个时间约你们如何？”
    顾念心皱眉，正要说话就看到小张的眼神看过来。她闭嘴。
    “这样也不是不行，只是样本还是要收回，我们这里有复印的宣传光碟，徐先生可以先拿回去了解一下。”小张不愧是老手，知道察眼观色。
    男人这下觉得很没有面子，不过他还是笑眯眯的点头，拍拍小张的肩膀，“小伙子，做得不错，有胆识有智慧。”
    顾念心被他一看，那种猥琐的眼光让她礼貌的低头。
    “小顾啊——”
    浑身一僵，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顾念心的感觉糟糕透底，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辛苦徐先生了，希望合作方案下次能从徐先生手中与他们见面。”
    “哈哈……小顾原来也有颗玲珑心呢。”说吧男人伸出手，顾念心皱了下眉目，看小张没有吭声她迎着头皮握住，“哪里哪里，都是因为徐先生带来的意外包容。”
    “小顾不只是人长得甜美惹人爱怜，连说话都那么得人心。”男人笑眯眯握祝糊的手。
    顾念心礼貌一握就像抽回，哪里想到男人忽然收紧了手掌，都是肉感的掌心软软油油的让顾念心觉得非常恶心。
    “徐先生……”
    “小顾啊，我跟你说，做你们这一行的是会很辛苦的，如果你想换个工作的话，我可以为你介绍。”男人不松手，顾念心一张笑脸气得想破口大骂。
    肥腻的手指点上她手背，鸡皮疙瘩满身都是的跑出来抗议了。
    微微转头，她生气了。
    而一边的小张，忽然就将脸转开，似乎他是知道怎么回事……
    顾念心忽然心寒，在看看握紧她手不放的这个肥硕男人，她似乎知道为什么她第一天上班就能跟这么重要的单子了。
    “徐先生，请自重！”淡漠的话，没有任何小心翼翼，夹杂了几分凌厉。
    男人显示一愣，连小张都被她冷漠的声音吸引转回头。
    “小顾啊，不要逞强，记住我刚才的话。我们下次见面。”男人占了便宜，发觉她生气也识相的得体放开她，一脸奸笑的与小张握手道别。
    走出接洽之地，顾念心没有在多说话，身边的小张似乎心虚，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跟她开口，气氛尴尬极了。
    “是不是每个新人都被你们派出去这样跟单？”
    良久，顾念心忽然看着小张逼问，直白的眸光犀利得让小张脸色白了又红，最后转为不自在的紫酱。
    “也不是，主要是看对方的身份安排。”
    “哈，今天这个肥硕的男人，你们本就不是因为想让我学东西而派来跟单，只是想让我牺牲陪这头猪上-床获得单子对不对？”
    小张支吾，顾念心想自己猜对了。
    手中的资料甩到小张手上，“拿这些回去，我不做了。”
    “不做？”小张被她冷硬的态度愣住，不可置信的开口。
    “难道你们还想逼迫我去做这种勾当的工作？我是来上正正经经的班，不是来出卖身体！简直是太荒唐了——”
    “那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外面找到工作吗？你的名字和资料已经被这个城市的所有店面拉入黑名单了。”小张可怜的眼光让顾念心心口一堵，冷着小脸。
    “我捡垃圾都比做这种工作强！”不再回头，她转身。
    “真是自恃清高，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清清白白的人吗？还不是一样卖，除了卖给的都是有钱人罢了。”
    小张的讽刺让顾念心背后犹如被针扎，疼痛难忍。
    “你说什么！”那一抹狠辣亮光刷洗过而眼角，小张竟然觉得心虚，浑身被盯得无力发软。
    “没，我没有说什么。”小张一紧张，手里的资料掉了一地的苍白。
    顾念心眼色狠率，一步步朝小张逼过来，“我问的，是你从谁的嘴巴里听到这些消息！”
    “不，我哪里也没有从谁的嘴巴听到。我……我……”
    “不要跟我打哈哈。”
    刚才他面对客人时的随机应变本事，怎么会忽然这么支吾？开玩笑，这点小伎俩她再熟悉不过了，又怎么能被他欺瞒过海。
    “你这么紧张，心虚了吗？做都做过这些事情，现在还装什么。”
    “回答错误，我只是很好奇你们工作室哪里来的胆子和勇气，竟然接纳我这个被通缉的犯人。”
    小张被她笑得害怕，一咬牙开口回答，“这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