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翁中人肉
崇王虽然有点心慌,但还是想着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进宫应当不会有事,也正好进宫去跟皇上告别。此后,他会继续在闽都蛰伏。
跟着赵雍淳骑马越往宫城的方向去,他心里渐渐升起一些莫名的恐惧,抬头看到天边的云,似乎都看到了一抹凄惨的血色。
“镇威将军,你可知皇上召本王入宫是有何要事?”崇王拉住缰绳,向赵雍淳提问了声。
赵雍淳面色平静无波,爽朗的笑了笑,道:“与梁国一役,至今毫无进展,我军节节败退,想来皇上要与您商量一下梁国的事情。”
听赵雍淳这样说,崇王放心下来,一扬马鞭快速往宫里去,心里在想着进了宫后,如何同皇上说他离开京都一事。
跟在崇王身后的护卫南风总觉得有些不寻常,可眼前就已经是皇宫,他们想有异动或者安排也为时晚矣,只能一拍马背跟着崇王进了宫门。
进了宫门,下了马,陆如海早就在宫门口候着,领着他们往凌霄宫而去,陆如海的步子走得急,似乎是时间很紧迫一般。
崇王虽有疑惑,却未曾开口问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刚进凌霄宫,崇王未看到宋昱敬,正开口问陆如海:“陆公公,皇上……”
话音还未落下,凌霄宫的宫门突然关上,站在他旁边的赵雍淳突然拔剑,凌霄宫内的屏风和内室里突然涌出好几十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南风拔剑护在崇王身边,与冲过来的侍卫打斗起来,崇王一直深藏不露,此刻危急关头,从腰带里抽出一把软剑,露出真功夫来。
南风的功夫算是极好,崇王的功夫更是在他之上,手里的剑一挑,就挑飞眼前冲过来的五六个侍卫,仔细一看,那几个侍卫都是被软剑刺破喉咙毙命。宋昱敬选出来埋伏在凌霄宫的护卫,那可是个顶个的高手,没想到崇王一招就杀死五六个。
没片刻功夫,那些侍卫都死在了崇王和南风的剑下,殿内站着的人只剩下赵雍淳和陆如海。
“听说镇威将军一人勇闯蛮族王宫,剿灭诸多蛮族王臣,本王领教镇威将军的功夫!”崇王说完,就往赵雍淳的方向刺去。
赵雍淳不慌不乱的往后退,避开崇王凌厉又快如闪电的剑招,他不紧不慢道:“崇王杀了我又如何?凌霄宫外已经埋伏数千人马,今日,您是离不开皇宫,还不如早早束手就擒。”
崇王冷笑:“本王若束手就擒,可有一丝活路?”
赵雍淳道:“此事当由皇上定夺。”
“哼!”崇王一丝冷笑,道:“既然没有活路,本王还不如拼死一战,好歹死了也不亏!”
此刻,他心里甚是后悔,不应该想着退缩,他筹备了那么多,连战都没战,就要被抓,还不如带着人拼死一战,哪怕成功几率甚小,好歹也能让宋昱敬焦头烂额。
着实亏得很!
陆如海远远的躲在赵雍淳的后面,并不展露武功,让赵雍淳对付崇王和南风两人。
同样,赵雍淳自然不会在陆如海面前展现出全部实力,他只是在与崇王南风的对战过程中,表现得与他二人不相上下,能让自己不被伤,又能保护住陆如海,同时却无法拿下他们二人。
来来回回打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突然,从紧闭的窗户射进一支羽箭,射中南风的喉咙,南风双目大睁,崩然倒下。
接着,又一支羽箭射中崇王的右臂,他手臂受伤,剑招已不如先前行云流水,加上又失去了南风相助,赵雍淳几个剑招一挑,飞跃近身到崇王身前,手里的剑架在崇王的脖子上。
崇王败局已现,颓然的放下了手中染血的软剑。
这时,凌霄宫大门被推开,又是几十侍卫涌入将崇王团团围住,而后,宋昱敬拿着一把弓走进来,走到崇王面前,凶狠得意的看他。
“五弟,为兄不愿手足相残的,只是你,太不安分了。”
崇王急忙为自己辩解:“皇兄,臣弟什么都没有做,今日进宫,臣弟还想同您请辞离开京都。”
宋昱敬一声冷笑,道:“你有谋反之心,就罪该万死!你还敢绑架刺杀蕴妹,不该想,不该做的事情,你全都做了,就必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代价,不仅仅是死!
宋昱敬嘴角掠过一抹狠虐的笑,可怕瘆人,如同从地狱逃出的魔鬼一般。
连在一旁的赵雍淳都觉从脚底凉到到心口,再蔓延至四肢百骸。
当日朝上,宋昱敬当朝宣布崇王谋反一事。
一开始,崇王回京,宋昱敬的确没有想到怀疑崇王,但在崇王雷厉风行清除卫家,又递上一份朝中空缺官职对应的任职人选,宋昱敬就碧霞栈的人去调查,在派赵景林去江南剿匪那日起,他就已经得到了关于崇王的所有情报,在麓山书院只待了一年就离开了麓山书院,期间六年里,相继去过江南六省,西北三省,最后闽当做大本营,暗中经营,培养了一批死士,拉拢了一个江湖小帮派。
另外,更是查得绑架宋蕴,刺杀宋蕴的人就是崇王,刺杀宋蕴的原因是,宋蕴得知了崇王要谋反之心,因念及亲情没有告发他,而是劝他收起谋反之心。
宫中又设了夜宴,宴请京都的权贵。
京中人人都知崇王意图谋反被抓,此事就如同平地一声雷,让人愣在当地一时没回神过来,等他们回神过来后,宫中夜宴的消息传来,众人纷纷猜测夜宴的用意。
暮色降临,众人怀揣着不安和疑惑,进了宫。
夜宴上,殿内摆着一口大瓮,瓮下添着柴,进殿的众人都是先不解的目光落在那口大瓮上,然后才落座,与旁边的人互相议论。
宋蕴进来看了眼那口大瓮,眼中闪过一丝悲悯,晦暗,默然的落座,赵雍淳的席位就在她的旁边,他将宋蕴的神色看在眼里,略显疑惑。
“怎么了?”赵雍淳低问了句。
宋蕴忍住心口那股恶心和难受,低声道:“没事。”
带殿内席位坐满,宋昱敬与皇后姗姗来迟,宋昱敬显得极其高兴。
众人看龙颜大悦,那悬着的心便也放了下来。
宋昱敬站在正位上,一身威仪俯视殿内众人,一抬手,大声道:“诸位应当都看到殿内的那口大瓮了,朕,寻到了一味美食,就在那瓮中,想与众卿同食。”
说完,命人点火。
大火熊熊的燃着,宋蕴看着那火光闪烁,只觉心里更加沉闷压抑,那种惊恐与恶心要从喉咙嗓子里吐出来。
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毫无血色,冷汗淋淋。
赵雍淳着急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宋蕴低声道,“等会儿那翁中的东西,你别吃。”
说完这话,宋蕴静心吐纳,让自己内心的澎湃,慢慢静止下来,慢慢的变得平心静气。
好一会儿后,翁中传来食物诱人的香味,殿内那些权贵大臣们不知瓮中食物,指着那口大瓮好奇的相互讨论起来。
梁王世子在宋蕴的另一侧,他撇头过来问道:“蕴公主可知道翁中的是什么食物?”
坐在梁王世子后面一席的萧赫旻也好奇的看向宋蕴,小声问:“皇上对蕴公主何其宠爱,好东西定是会先紧着蕴公主。蕴公主定是知道的吧?”
宋蕴喝了口茶,掩去脸上的慌色,小声答道:“我不知道。”
宋奕杭好奇的猜测起来:“用瓮来熬煮,食材料定然十分繁杂又多,至少上百种食材吧。”
“也许是食材本身大,老虎、狮子?”在宋奕杭旁边的辰兴侯世子猜测。
与宋奕杭同席而坐的梁王严肃的咳嗽了一声,几人才停止了讨论。
翁下的火慢慢熄灭。
宋昱敬朝陆如海吩咐道:“你去带人给诸位都盛一碗肉汤。”
陆如海应下,带着一群小太监,搬了一把小木梯架在瓮上,他爬上木梯,用极大的青铜皿装了一桶肉汤出来,然后领着小太监分散去给诸位都盛了一碗汤。
放在面前的肉汤,肉被熬得糜烂,香味浓郁,将众人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诸位,这肉汤,乃是用了一百零百种食材熬制,香味扑鼻,滋味甚美,诸位一同饮了这碗肉汤。”宋昱敬朝众人道,那汤不止给了殿内权贵大臣们,就是宋昱敬和卫如意以及其他后妃,面前都有一碗。
宋昱敬聚碗饮汤,殿内所有人都聚碗饮汤。
宋蕴悄悄将碗里的汤倒在了地上,赵雍淳记着宋蕴告诉特别不要饮汤,暗中将碗里的汤撒了小半在地上,一小半撒在袖口。
那些饮了汤的人只尝出这汤极其美味,还以为宋昱敬这是轻松抓了崇王,龙心大悦。
“诸位,觉得这汤的滋味如何?”宋昱敬问道。
刘御史起身道:“香味四溢,齿颊留香,此味只应天上又,人间难得几回寻。”
敬王站起来道;“汤汁香浓,入喉后齿间仍有回味,此美味天上也难寻。”
……
好多大臣都对这道汤,赞誉满满。
宋昱敬听着这些人的话,甚是满意,他道:“众位爱卿如此满意这道汤,定然也想知道这到汤的食材到底有哪些?朕,就详细与你们说来。”
“这道肉汤,最为重要精华的一味食材,便是人肉。崇王谋反作乱,真将他放在这口瓮里炖煮了五个时辰……”
宋昱敬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在座的所有人均是脸色一遍,难忍呕吐之状,像是朝中那些沉浮多年的圆滑的大臣还故作镇定的忍着,而那些权贵子弟、后宫嫔妃已经脸色苍白的呕吐起来。
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吃了人肉,喝了人肉汤,谁会不觉得恶心反胃?
宋蕴亦是装作一副受不了的模样,眼中含泪,憎怨的目光看向宋昱敬。
宋昱敬此刻正得意,他朝着殿内的人又大声问道:“既然诸位都觉得好喝,定是要再喝第二碗。”
辰兴侯世子忍不住了,要站起来,被坐在他旁边的父亲拉住,不让他动。
第二碗汤送来,那些人都惊恐的端起来喝了,唯有宋蕴身躯笔直的端坐在那儿,拿起面前的那碗汤就砸在地上,站起来不高兴的朝宋昱敬道:“我不舒服,要去外面透气。”
说完,也不理会宋昱敬是否答应,就站起来气冲冲的出了大殿。
满殿内的人,也就只有宋蕴敢如此发脾气,旁人却是不敢的。
宋蕴出来之后,其他人则是被逼着总共喝了三碗人肉汤,殿内再不复轻松愉悦的氛围,众人都明白,今日夜宴,宋昱敬是在警告他们,谁要是敢与崇王一样心思,这就是他的下场。
宫宴散了后,众人各怀心思,脸色不好的离开,即便出了宫门,他们也不敢呕吐,都急匆匆的赶回到府上,才敢将蹲下来、扣着喉咙要将喝下的肉汤吐出来,只可惜,肉汤最先喝,后来还吃了别的东西,又喝了酒,愣是将别的东西和酒都吐了出来了,却没有吐出那三碗人肉汤来。
宋蕴刚进王府,赵雍淳就出现在她面前,一路跟着她进了南苑。
赵雍淳问道:“你早知道那翁中,煮的是崇王?”
今日,她的表现很明显,故而,她没有否认,点头应下:“是,我在宫中有几个眼线,他们给我传了消息。”
始终,崇王蛰伏六年,平平安安,回京都后,昙花一现,与前世落得相同下场,被煮翁中,百官分食。
赵侯府。
赵雍淳才回去,刚走到自己的院子,赵侯和赵雍庆就过来,两人面色都极其难看,想来回府后,两人就扣着喉咙吐了许久。
赵侯惴惴不安,道:“皇上心思难猜,前两日还在重用崇王,没想到转眼就将崇王放在瓮里煮了。阿淳,你卸了这身军权吧。”
“哼,今夜皇上煮崇王肉汤,百官分食,明日我就去找皇上请求卸职,父亲是觉得皇上极好应付?”赵雍淳冷道。
“皇忌惮权高位重之臣,崇王被杀,京都官位上崇王的党羽定会被清除,你直接去找皇上卸职定然是不妥的,为父是让你交出部分手中兵权,给你大哥换取个官位,如此,皇上对你亦会放松些。”赵侯威严道。
赵雍淳冷笑:“原来父亲是想着给大哥赶紧在朝中安排个官职。”
“你觉得如何?”赵侯问道。
“不如何。”
“你……”赵侯愠怒,训斥道,“你这是有些些功绩,就不将为父看在眼里了!”
赵雍淳不在理会他倆,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停下步子,转身过来,向赵侯道:“父亲,有一事我倒是忘了。”
“何事?”赵侯问道。
赵雍淳道:“我娘留下的不少东西,都在父亲那儿,我想向父亲讨回来。”
“你……”赵侯怒的脸色都黑了,他骂道:“你娘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出身低贱,她哪有留下什么东西!”
“是吗?父亲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话吗?”赵雍淳冷问道。
赵侯心虚,甩袖怒气的转身走了。
赵侯回房后,他来回仔细想了想,如今赵雍淳已经是正得皇上看重的镇威将军,已经不是先前那个可任由人欺负的阿淳,他既然开口要东西,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阿淳突然跟我开口要他娘留下的东西,夫人,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赵侯心急慌乱的跟赵侯夫人问到。
赵侯夫人不以为意,安抚赵侯:“侯爷别先慌了神,要妾身来说,阿淳当了十六年的废柴,怎可能在外参军一年就成了如此了不得的镇威将军。我看,他这个名头有些言过其实了。”
赵侯夫人细细分析起来:“侯爷,您想想,带兵去北寒城的是武将军,那武将军曾经可是昭王帐下的人,阿淳那小子先前搭上了蕴公主的关系,说不定就是蕴公主与武将军交代过,让阿淳立些功。他那些军功怕都不是他自己挣的,而是武将军给他安排好的。”
赵侯听夫人这话,竟也觉得有理,哪怕战场上那些传言神乎其神,但赵雍淳回京后,可没有展现过半点武功高强,用兵如神。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赵侯夫人又趁热道:“休管阿淳这军功孰真孰假,如今有一点侯爷可看明白了,他的心不在赵侯府,甚至对赵侯府和侯爷您,都颇有怨恨。若是有一日让他知道了他娘真正的死因,恐怕会翻脸不认父子之情,要对侯爷您下手!”
赵侯越听,越觉得恐慌害怕,对于赵雍淳更是动了除掉的心思。
“看来,这个孽障,真的不能留着了……”
“趁着二叔不在京都,得趁快,不然二叔回来了,事情就不好办了。”赵侯夫人道。
赵侯点头。
崇王落网后,宋昱敬就立即派兵去了剿灭了崇王的所有余孽,西山庄子那边,吴敬亭得到荆楚传来的消息,赶紧跑了,哪里还敢对赵将军府的人动手。
故而,赵锦衣没两日就回了京都。
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京都就发生了两次翻天覆地的变化,卫家被除,变了一次天,接着崇王被除,有变了一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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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雍淳冷笑:“原来父亲是想着给大哥赶紧在朝中安排个官职。”
“你觉得如何?”赵侯问道。
“不如何。”
“你……”赵侯愠怒,训斥道,“你这是有些些功绩,就不将为父看在眼里了!”
赵雍淳不在理会他倆,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停下步子,转身过来,向赵侯道:“父亲,有一事我倒是忘了。”
“何事?”赵侯问道。
赵雍淳道:“我娘留下的不少东西,都在父亲那儿,我想向父亲讨回来。”
“你……”赵侯怒的脸色都黑了,他骂道:“你娘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出身低贱,她哪有留下什么东西!”
“是吗?父亲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话吗?”赵雍淳冷问道。
赵侯心虚,甩袖怒气的转身走了。
赵侯回房后,他来回仔细想了想,如今赵雍淳已经是正得皇上看重的镇威将军,已经不是先前那个可任由人欺负的阿淳,他既然开口要东西,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阿淳突然跟我开口要他娘留下的东西,夫人,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赵侯心急慌乱的跟赵侯夫人问到。
赵侯夫人不以为意,安抚赵侯:“侯爷别先慌了神,要妾身来说,阿淳当了十六年的废柴,怎可能在外参军一年就成了如此了不得的镇威将军。我看,他这个名头有些言过其实了。”
赵侯夫人细细分析起来:“侯爷,您想想,带兵去北寒城的是武将军,那武将军曾经可是昭王帐下的人,阿淳那小子先前搭上了蕴公主的关系,说不定就是蕴公主与武将军交代过,让阿淳立些功。他那些军功怕都不是他自己挣的,而是武将军给他安排好的。”
赵侯听夫人这话,竟也觉得有理,哪怕战场上那些传言神乎其神,但赵雍淳回京后,可没有展现过半点武功高强,用兵如神。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赵侯夫人又趁热道:“休管阿淳这军功孰真孰假,如今有一点侯爷可看明白了,他的心不在赵侯府,甚至对赵侯府和侯爷您,都颇有怨恨。若是有一日让他知道了他娘真正的死因,恐怕会翻脸不认父子之情,要对侯爷您下手!”
赵侯越听,越觉得恐慌害怕,对于赵雍淳更是动了除掉的心思。
“看来,这个孽障,真的不能留着了……”
“趁着二叔不在京都,得趁快,不然二叔回来了,事情就不好办了。”赵侯夫人道。
赵侯点头。
崇王落网后,宋昱敬就立即派兵去了剿灭了崇王的所有余孽,西山庄子那边,吴敬亭得到荆楚传来的消息,赶紧跑了,哪里还敢对赵将军府的人动手。
故而,赵锦衣没两日就回了京都。
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京都就发生了两次翻天覆地的变化,卫家被除,变了一次天,接着崇王被除,有变了一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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