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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进入永夜

    宋蕴曾几次刺伤自己的肩膀,虽然昭王府各种好的药材都有,但施药太晚,以至于右肩锁骨上留下了很浅的疤痕,宋蕴爱美,忍受不了肩膀上的疤痕,便在右肩锁骨的疤痕处纹了一朵很小的紫兰花。那夜在西山庄子里,赵雍淳强行占有了宋蕴,便看到了她右肩锁骨上的紫兰花。
    今夜,他那一掌就要打向宋蕴的时候,掌风一到,刮开她右肩处破掉的衣裳,那朵紫兰花便映入他的眼中,才及时收掌。
    只差一点点,他就杀了宋蕴!
    从在玉春楼跟宋蕴交手后,他觉得宋蕴熟悉,可从未联想她会是宋蕴。
    宋蕴不会武功,就算半年里勤加练习,也不会精进到如此,还有,宋蕴的眼神清澈灵动,而那个蒙面女子的眼神更多的是狠厉,气势逼人。
    而今细细想来,那蒙面女子的眼睛其实与宋蕴的眼睛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所展现出的气势不一样,一个清澈天真,一个气势凌厉。
    还有一点,赵雍淳想不明白,宋蕴明明是在京都的昭王府才是,怎么会出现在永陵?昭王府那边一直都有澜月楼的人盯着,她这段时间绝对没有离开昭王府。
    还有,玉春楼那次,她也是正好被宋昱敬从金光寺接回京都的路上,怎么会同时出现在玉春楼?
    “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离恨客栈的火没有烧起来,我们的计划全部被毁,你为何不杀了那个蒙面女子?”裴钰气急的问。
    赵雍淳抬头,仍旧满脸懊悔。
    “她是蕴公主。”
    “不可能!”
    一时,两人沉默下来,裴钰冷静了许久后,才道:“不管她是不是蕴公主,或者是与蕴公主有关联的人,她两次出现坏了我们的事,我们不得不注意起来,查清楚她的来历和底细。”
    赵雍淳将那夜宋蕴刺向他的匕首拿在手里摩挲着,指腹触摸着刀鞘、刀柄雕刻精美的图案,低沉阴暗的眼神里稍稍出现些暖意,低沉道:“我去查她。”
    *
    被傅红蕊救回去的宋蕴情况很不乐观,之前的内伤才好了没多久,就又受了更重的内伤。与赵雍淳两次交手都险些丧命,让宋蕴气恼的很,自己的武功现今实在太弱。
    “现在你这样子,还决定要进永夜?”傅红蕊问道。
    宋蕴点头:“必须进一趟永夜,只有进了永夜,我的武功才会有大的进展。”
    前世宋昱敬就进去过永夜,但永夜里面到底是什么景象,宋昱敬没有跟她详细说,她只知道永夜形成的原因。
    “传言两百年前,永陵曾经降下过九道天雷,之后,永陵就出现一个大坑,形成了永夜。直到一百年前,宋氏皇族建立陈国,同一年,永陵城被屠城,而后,永陵城才被称为死亡之城,永夜门每年会在满城昙花开放的时候打开一次,昙花谢后,永夜门关。”
    “你的意思,永夜与皇家秘密有关?”傅红蕊问道。
    宋蕴点头,继续分析道:“一百年之前,永夜是正常的,宋氏的祖先一定在永夜做过什么,为了掩藏这个秘密,所以才屠杀了永陵城的所有人。”
    永陵城被屠杀,在史书上有记载,但没有人联系到是皇家所为,当年,永陵城里还有几位皇子、卫家的人、江陵府的人,一股神秘组织出现,一夜之间屠杀了永陵城所有的人,当年的皇帝得到这个消息后,震惊不已,龙颜大怒,派出不少人去追查此事,追查了十多年,仍旧没有得到任何线索。因为当时死在永陵城的还有卫家、江陵家、神机阁的人,这三方势力都派出过人追查,如果有线索指向宋氏,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最后,永陵城被屠杀,查无线索,最后归结于神秘莫测的永夜。
    第二日一早,永陵城尤其热闹。
    街上的商贩比往日多了几倍,一派繁华景象,尤其是永夜附近那成片的昙花,今日生长得尤其茂盛。且不说神秘莫测的永夜门,就是这成片的昙花同时绽放,那也是一幅撼人惊叹的景观,就能吸引来无数的游客。
    宋蕴看着人满为患的大街,她想到什么,跟傅红蕊道:“我们可以在这儿建个姻缘庙什么的,找个师傅解签,定会生意十分红火,五月这儿会成为一个旅游圣地,想想夜色下,满天星光,眼前是大片大片盛开的昙花,痴男怨女……”
    傅红蕊点头:“阿蕴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个庙?上个月管子骥让人弄好的。”
    “管师傅果然是做生意的能手。”宋蕴赞道,对管子骥敬佩不已。
    傅红蕊翻了个白眼,明明管子骥在用兵和权术、算计上更是运筹帷幄,几乎能决胜千里之外,可偏偏,只能做做生意。
    谁都不会想到,琉光客栈和离恨客栈一直针锋相对,互相抢客源,实际上,这两家客栈都是管子骥开的。赚钱是一目的,打探永陵城的消息又是一目的。
    因为还是白天,各方势力都按兵不动,没有做什么手脚,所以是一派祥和之态。
    宋蕴和傅红蕊、哑奴逛了一会儿后,买了一柄美人团扇,香汗淋漓,便就回了离恨客栈,上楼梯的时候,与一身白衣的卫子辛遇上。
    宋蕴在离恨客栈一直深居简出,这几天来都不曾与卫家人碰面过。此时遇到卫子辛,很是意外,她只是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卫公子好。”
    “老板娘好。”卫子辛道,目光却是一直盯着宋蕴,问:“老板娘为何面纱蒙面?”
    “人多嘴杂,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宋蕴不慌不乱的道。
    卫子辛为自己的唐突深感歉意,让开一条路来,道:“在下鲁莽无知了。”
    宋蕴没说什么,和傅红蕊、哑奴上了楼,进了她的房间。
    卫子辛却是久久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意犹疑。今日,他一早就去了宋蕴的房间,发现她已经出门了,所以特意留在客栈里堵她回来。
    昨夜,他没有在离恨客栈用晚膳,所以,昨夜发生的事,他亲眼所见,这客栈的老板娘三人真是深藏不露,武功卓绝。但也多亏了这位老板娘,否则卫家留在离恨客栈的人,可能会全部葬身火海。
    他去查过,这位老板娘以前从没有来过离恨客栈,是在五日前才来离恨客栈。
    武功卓绝,不以真面目示人,行踪隐秘,应该是为了永夜门开而来。
    虽昨夜出手救下整个客栈里的人,但是敌是友仍旧不确定。
    宋蕴回到房中后,调息养伤,直到暮色降临才从房中出来,而整个离恨客栈里,无一个卫家的人。整个客栈五层高楼,地广,房间上百,如今空旷幽静,半点声音都没有。
    从宋蕴的房间窗户往外看去,可以看到永夜附近成片的昙花,此时,那儿已经聚满了人。
    这场夜色里,看似热闹喧嚣,可在这夜色之下,藏着阴森寒寒的杀意。
    昙花将开,杀机迸现。
    宋蕴慢条斯理的用着晚膳,用完晚膳后,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天光,她撑着下巴问傅红蕊:“红蕊师傅,你说哑奴为何不开口说话?她明明是会说话的。”
    正在收拾碗筷的哑奴动作顿了一下,目光瞪了宋蕴一眼,气愤的做了个手势:背后说人闲话!
    “明明是当你面前说的。”宋蕴理直气壮道。
    哑奴白了她一眼。
    傅红蕊没回答宋蕴的话,站起来道:“吃饱了,该出去走走消食。”
    于是,三人才出了离恨客栈往永夜而去。
    那一大片的昙花已经展露出花骨朵,有含苞欲放之状,周围看热闹的人激动不已,就等着看到所有昙花同时绽放的盛景,生怕一闭眼睛就错过那等震撼人心的美景。
    花还未开,却是轰隆一声巨响,四处都是爆炸之声,众多的人都被炸飞,等这些游客反应过来要避难时,又从黑暗中涌现出无数黑衣劲装的人,动作迅捷狠厉,手里的暗器千叶百花一飞,便见无数人惨叫倒地。
    江陵府、宋昱敬的人,反应过来中了卫家的圈套,全都远离永夜附近,与突然闯入的千叶百花的人打斗起来,千叶百花的人有意将他们引走,于是,方才还人山人海的地方,一下子少了许多人,那些纯属来看景色的游客因为爆炸和刺杀,如今也不敢再靠近此处,全都落荒而逃,回到安全的地方。
    昙花周围,只剩下卫子辛、凌百花等十几个卫家的人。
    昙花绽放的片刻,赵雍淳和裴钰才出现,赵雍淳手执长剑,往卫子辛刺去,同时,裴钰骨扇一甩,扇骨飞出十二根玉骨针向卫子辛等人袭去。凌百花同时甩出一枚千叶百花,千叶百花刚飞出,就在空中炸裂开来,变成无数片铁叶子和铁花瓣,如暴雨梨花一般,而卫子辛在赵雍淳的剑就要刺中他的时候,身体往后一飞,躲开赵雍淳的袭击。
    赵雍淳和裴钰出的都是狠招,卫子辛的功夫虽然一般,但他身后还有十几个高手,凌百花也展露出全部势力来,那一手千叶百花的暗器甩出,赵雍淳和裴钰难以讨到半点便宜。
    被护卫保护起来的卫子辛认出赵雍淳就是昨夜跟宋蕴打斗、想烧死在离恨客栈的卫家人,顿时怒火上扬,冲凌百花道:“凌姨,这两人昨夜想火烧离恨客栈,决不可放过他们!”
    赵雍淳勾唇冷笑,从袖口掏出一枚千叶百花往空中一扔,那千叶百花如凌百花所射出的一般,在空中炸裂开来,无数铁叶、铁花瓣冲凌百花等人袭去,赵雍淳扔出千叶百花暗中失了五成内力,那些暗器似乎被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推动,速度又极快,包括卫子辛、凌百花在内,都被暗器射中。
    凌百花满脸不可置信,千叶百花在门人手里只是一种普通暗器,不会炸裂分散,唯有她自己使用的才会如此强大。可眼前的男子,怎可能有她的暗器?
    她只能愕然,却无能为力,裴钰的玉骨针射出,凌百花又和卫子辛又被射中,眼下他们已经处于劣势,若再僵持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凌百花立即过去带上卫子辛便就逃跑。
    若能在此斩杀卫子辛和凌百花,对卫家而言是一大损失,裴钰怎能放过如此好机会,便要去追。
    宋蕴和傅红蕊、哑奴及时赶来,宋蕴手中披帛一甩,束缚住裴钰,裴钰正要挣扎,却觉脑袋一晕,直接从半空摔了下来,昏迷过去。
    此刻,永夜门出现在宋蕴面前。
    赵雍淳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浑身毫无力气,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
    眼看宋蕴几人走进永夜门里,赵雍淳提着一股气,直接往宋蕴身上扑去,直接将宋蕴扑倒,两人倒地,眼前已经换了一副场景。
    赵雍淳知,他们已经进入永夜。
    周围是无知无尽的黑色,天空没有星光,周围没有大片盛开的昙花。
    进入永夜后,赵雍淳脑袋的昏沉慢慢褪去,人也渐渐清醒。
    “别以为是我们给你们下了迷药,昙花盛开,会散发致人迷幻的花粉,使人昏迷进入幻境,你们运功打斗,只会使药性发挥得更快。既然已经进了永夜,永夜当中危险未知,我不希望会有人从背后出手袭击。此刻,我们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宋蕴冷声道,她也没想到最后赵雍淳会跟着进入永夜,她打开手里的火折子,有了一点亮光,微黯的亮光,映照出周围的地势地貌。
    周围是一片荒芜,杂草不生,地上有一些小石头,石头黑光发亮。
    傅红蕊蹲下摸了下那石头,道:“是热的,还有些麻手。”
    赵雍淳放眼四周看去,唯一有用的线索便是地上凌乱的这些黑光发亮的小石头,他问宋蕴:“你们为何来永夜,此处危险重重。”
    “探索未知的好奇。”宋蕴冷漠疏离的道,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赵雍淳一眼。
    现今没有更多的线索,他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宋蕴身上:“敢问姑娘芳名?”
    宋蕴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雍淳又问:“姑娘是何方人士?为何总以面纱示人?莫不是容色倾城,或是面容丑陋?”
    “在下赵无斐,人称无斐公子,九幽人士。”
    ……
    一路上,赵雍淳说个不停,哑奴不悦的瞪着他的背影,手指一点,封了他的哑穴,赵雍淳张了张嘴,发现没有声音,便立即运功冲开被封的穴道。
    不过,宋蕴一直不理他,他也就不再说话。
    而且,越往深处走,越能感觉到森森的危险气息。
    空中突然响起一道闷雷,周围的黑光石头闪出一丝丝亮光来,同时,宋蕴感觉自己被一股电流击中,浑身一麻。
    同时,傅红蕊、哑奴和赵雍淳均是一怔,目露恐惧之色,互相看了一眼。
    “我感觉自己方才被电流击中!”傅红蕊惊道,其他人都点了头。
    随后,便听到无尽的哀嚎之声,贯穿耳膜,就好像是有无数人在他们身边哀嚎,可放眼望去,周围别说一个人,连一只飞禽走兽都没有。
    “是天雷!永夜这儿曾引下过九道天雷,后来传说此处是直通上天的所在。”宋蕴稳下神,解释道,“那些哀嚎声,应该是枉死在永夜里的冤魂。”
    再往里面走,除了黑色石头之外,会看到遍地的白骨,白骨在黑夜里散发出幽幽的蓝光,周围还有一些铁链。约莫再往前走了五十步的样子,便见眼前有一深坑,深坑里铺满了一层黑光石头,深坑四周从地上延伸出八条铁链,而在深坑里,有一具白骨,铁链正是锁住那具白骨的。
    赵雍淳惊愕之余,又去观察周围,发现周围不远处同样有相同的深坑,所有的一切几乎一模一样。
    宋蕴刚靠近深坑旁边的铁链,赵雍淳抬头一看天空,发现一道电闪,那电闪带着火光直往宋蕴而来,他急忙伸手抓住宋蕴,用力一推:“小心!”
    宋蕴被推开,而他没留意到脚下,一脚栽空,摔进了深坑里。
    电闪触及铁链,八条铁链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和火光,迅速的往深坑里聚集而去,同时深坑底下的的黑色石头也发出电闪火光。
    赵雍淳被闪电击中,毫无挣扎之力,再不将他救出,他必定被电死。
    宋蕴急忙从袖口甩出一截绝缘木,扔在赵雍淳的身上。
    赵雍淳握住绝缘木,内力一震,将周身的电闪震开,他趁此机会从深坑里飞跃而出。
    “你没事吧?”宋蕴关心问了一句。
    赵雍淳摇头,又关心问她:“你可有事?”
    “没事。”
    赵雍淳不想再往后探了,此地当真是危险重重,哪怕武功再高都没有用,一道雷电,便能直接要了人的性命。
    “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找出口离开这儿吧。”赵雍淳道。
    宋蕴摇头:“还没找到那样东西,我不能走。”
    说罢,继续往前走去。
    前面已经是雷鸣电闪,黑暗的天色亮得犹如白昼,形成了一道阻碍人前进的天然屏障。
    ……
    皇宫中,宋昱敬拿着那颗香魄珠仔细的看着,这珠子,他戴在身上一个多月,确实有所裨益。
    听云春说起这珠子的功效,有病能治病,练功可避免走火入魔,而且对练功有很大的提升。若女子长期佩戴此珠子,会使身段轻盈,婀娜多姿,面容美貌,身有异香。
    “皇上要将香魄珠赐给皇后娘娘吗?”陆如海问道,前几日,太医诊出皇后怀上身孕,可皇后的身子却不太好,他知道卫如意因为有几分与宋蕴相似,宋昱敬一直都很宠她。
    宋蕴被从金光寺接回昭王府有两月了,宋昱敬却甚少提起她,连去昭王府看她也只去了两回,反倒是日日留在甘露殿里,与卫如意夜夜欢好。
    当然,宋昱敬并不是只与卫如意欢好,从鬼影欲念大动之后,宋昱敬也随着欲念大动,卫如意一人根本就无法满足他,卫如意力竭昏迷过去之后,宋昱敬便会去其他嫔妃宫中与其他嫔妃颠鸾倒凤,不过最后又会回到甘露殿里,陪着卫如意睡觉,等得卯时他需去上朝前,他又会将昏睡中的卫如意折腾一番,才会餍足起身穿衣去上朝。
    卫如意便是这般夜夜纵欲,才亏损了身子。
    陆如海想,宋昱敬这般宠着卫如意,兴许会将香魄珠给卫如意,卫如意养好了身体,以后才能更好的侍奉他。
    宋昱敬却是冷嘲道:“怀了身孕,朕又碰不得,给她,岂不浪费!”
    一个替身而已,他从未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你明日去趟昭王府,将香魄珠送给蕴妹。”宋昱敬将香魄珠放回盒子里,交给陆如海。
    陆如海不解,问道:“皇上既然念着蕴公主,为何不将蕴公主接近宫里来?”
    宋昱敬细眯着眼,眼波看似平静,实则藏着风云暗涌,道:“等永陵城那边的消息,卫子尘若死在永陵城,便可去接蕴妹进宫了。”
    “为何?”陆如海不解。
    宋昱敬却没再多说,走出凌霄殿,望着天边诡谲莫测的黑光。
    突然一阵雷鸣电闪,随后天空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般,瓢泼大雨如倾而注。
    內监周齐人过来禀道:“皇上,两位苏才人在送来的路上,被大雨所阻,如今都停在望风亭里躲雨。这场大雨不知会下到何时才停,皇上您看送要送两位才人回去,还是继续送过来?”
    今夜,宋昱敬招了两人侍寝,苏含容和苏含绫。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苏含容与萧赫旻之间的那点关系,他也知道那夜在甘露殿里临幸苏含容,床单上留下的那抹血也不是处子之血。他女人无数,是不是处子,试过便知。
    但,苏含容的滋味不错,在床榻上的表现比其他女子有趣,勾人,他才留下,也为去膈应萧赫旻。
    方才想到宋蕴,宋昱敬此刻欲念已起,又想到苏含容的身段与床榻上的表现,更是热血沸腾,便直接冒雨往望风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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