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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香魄珠

    “父亲。”裴钰见到在书房里的裴玉卿,疏离的叫了一声,他站得离裴玉卿远,两人看起来虽然相似,但却没有半点熟络。
    裴太守没有进书房,只在外面站着。
    书房里,裴玉卿严肃认真的道:“如今局势,赵雍淳去了北寒城参军,江陵樾在江陵养病,卫子尘被派去了永陵,皇上亦是按兵不动,暗中培养势力。铁卷丹书失去消息,而搅动几股势力齐聚京都的凤凰令也彻底失去消息。庐陵城幽蓝现,而今,那株幽蓝已枯。几方势力应该会暂且蛰伏不动,小钰,你该回神机阁研习了……”
    “父亲打算将大权交出了吗?”裴钰冷声问。
    “想要大权,自己凭本事去挣,不是你挣得了少主之位,就可以掌握神机阁的一切!”裴玉卿怒声训责,严厉无比,与在宋昱敬面前那副道骨仙风、缥缈无尘的清冷傲然之状,如同两人。
    “还有,下回若还叫红衣去神机阁偷我的东西,我不会视若无睹。”他警告了一句。
    裴钰冷笑:“父亲辅佐圣上,全心全意,没想到却对他的消息毫不知情,如此盟友,我倒是十分同情父亲一身本领无处施展。”
    裴玉卿对宋昱敬的事知之甚少,说明,宋昱敬不信他,防他,为将他当做自己人。
    裴玉卿也不恼恨裴钰的嘲讽,他语重心长的劝了一句:“听为父的劝,一定不要最先与圣上为敌,否则,你们必将万劫不复。”
    说完这话,裴玉卿拍了下他的肩膀,就甩袖出了书房。
    裴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发觉裴玉卿的背影渲染了无尽的悲凉和无奈,以及悲天悯人。
    神机阁的人本就神秘,作为家主,裴玉卿更是神秘莫测,裴玉卿自小就不在父亲身边长大,对裴玉卿更是了解甚少,只知裴玉卿神机阁几百年来最没有用的一任家主,年轻时未曾择主,差不多在十年前才选择了宋昱敬,扶持宋昱敬登上皇位,宋昱敬登基之后,裴玉卿就甚少再出现。
    “叔父,我得回去神机阁了。”裴钰收回思绪,向一旁的裴太守道。
    裴太守抬眉问:“何时走?何时归?”
    裴钰眼中藏尽万海波涛浪涌:“京都风云现,便是归期。”
    裴太守看向天边乌云遮了大半的月亮,眸光里尽是沧桑感慨,他道:“我明日就安排你去麓山学院读书。”
    第二日,京都就传了消息,太守公子裴钰不服管教,顶撞裴太守,裴太守一气之下,将裴钰送去了九幽的麓山学院读书。麓山学院出了名的严厉,只要进了麓山学院,除非学业有成,否则就出不了麓山学院。宋昱敬之弟,崇王五年前去麓山学院读书,至今都还没能从麓山学院出来。
    宋蕴听到裴钰被送去麓山书院,她想了会儿,与梁措道:“我们也差不多该离开京都,其他的人也要全部隐藏起来。”
    这种时候,各方势力都选择当躲在暗处的毒蛇,就看着若有谁的势力冒尖出来,就会群起而攻之,将其咬死。
    “那公主可想好去何处?”梁措问。
    “姑苏城外,寒山寺。十里莺嘀,玉春楼。”宋蕴吟了几句,看向梁措。
    梁措惊道:“公主要去楼外楼?”
    “嗯。”
    姑苏城有玉楼春,而城外的寒山寺之后仍有一楼,无匾无名,隐于深山当中峭壁之中,世人接不知道其地方所在,而城内的玉春楼就有通道前往楼外楼。
    楼外楼,正是十楼风雨的驻地。
    十楼风雨,在外人看来,更像是十楼风月。因为有十处风月楼,玉春楼便是其中之一。
    宋蕴虽然定下了要去楼外楼,但并未急着动身,因为她跟阿痕定下过一战,所以平日里也与阿痕一起,随着梁将军学武。
    七日之后,赵锦衣的病已经大好,这些天,吴敬亭一直在床榻前照顾她,经此一病,赵锦衣对吴敬亭更是深爱不移,认定了他为能相伴一生的人。她来找宋蕴,仍是央着宋蕴陪她一起办嫁妆,买些女孩家的东西。
    路上,她不小心撞到一个邋遢的老乞丐,乞丐的手在她今日穿的那身软烟罗薄裙上沾染了脏污的手掌印,赵锦衣见此也毫不计较,笑吟吟的将老乞丐扶起来,关心问道:“老人家,你有没有被撞伤?”
    “我没事,多谢姑娘。姑娘红光满面,似有喜事将临?”老乞丐问道。
    赵锦衣惊异:“老人家猜的真准。”
    老乞丐却是摇头叹息了声:“姑娘这喜乃是无妄之灾,能避则避之,否则懊悔一生。”
    赵锦衣脸色不太好,美眸上染了怒气,她最近的喜事,便是要与吴敬亭成亲,这个老乞丐居然说是无妄之灾,想唬她不要嫁人。
    居心何在?
    “姑娘莫急莫恼,近些月,血光太重,吉日不吉。姑娘若是要嫁人,不妨往后推一推,否则,哪怕顺利成亲了,也会家宅不宁,亲人受累受伤。”
    老乞丐说完这话,就跛脚一瘸一拐的走了。
    赵锦衣本来的好心情听了这话后,顿时满心阴霾,再无逛街买东西的兴致,与宋蕴恹恹的回了赵府。
    宋蕴将今日所闻与赵夫人说了一遍。
    赵夫人听了后惊异大叫:“我曾有听说过这么个人,跛脚,邋遢,是个乞丐,但此人被称为神丐,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的话不得不听,近来还是不宜出嫁。锦衣,娘想了下,还是将你们倆的婚事再往后推一推,推到年底,或者明年年初,那段日子都是吉日。”
    赵锦衣不高兴,嘟囔道:“娘,不过是江湖术士胡言罢了。”
    赵夫人劝她:“管他是胡言还是道破天机,娘也想你婚后日子幸福美满,万一他一语成谶,就因为成亲的日子不对而让你下半生不幸福,娘不愿如此。锦衣,娘问你,那个老乞丐说会祸及亲人,你就不担心你父亲和大哥会在战场上出事?不担心敬亭会出事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是推迟些日子罢了,你与敬亭两人既互相倾心,晚些日子成亲,他便不爱你,不愿娶你了?”
    赵夫人是声声严厉,说得赵锦衣是无话可说,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偏偏没法反驳赵夫人的话,只好恼怒那个老乞丐多事。
    不过,很快赵锦衣就没半点埋怨的心思了,几日后,静公主出嫁,才出京都,送亲的队伍就被一群山匪抢了,财物和静公主都不见踪迹。
    想到菀公主、静公主、她自己都在出嫁之前或者出嫁当日出了事,赵锦衣也不得不信了老乞丐的话,近来,她不适合成亲。
    静公主被抢,伤及皇家颜面,宋昱敬龙颜大怒,当即就下令派赵锦衣带着手下军队去捉拿山匪,救回静公主。
    在这之后的第二天,卫子衿启程回了灵妙山。
    而后,宋蕴与阿痕比武,阿痕输给了宋蕴。
    随后,宋蕴去找章太妃说起,她近来梦见父王,父王与她说,他生前战场征战,杀戮太重,染了太多鲜血,死后难登极乐。她想去金光寺常住修习佛法,日日佛前念经,愿父王能早日洗去尘世杀戮,早登极乐。为此,章太妃也没多疑心,宋蕴能有此觉悟,是个乖巧有灵性的孩子。
    京都纷杂纠葛,她若能远离京都,也能过得自在,想来这也是昭王生前最大的愿望。
    八月初三,宋蕴只带了玉香一人就去了金光寺,于金光寺里住下。
    宋昱敬初五才得到消息,赶来金光寺里看宋蕴,只看到宋蕴一身青衣素雅,一头如瀑的长发自然垂下,跪在黄色蒲团上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捏着佛珠,诵经。
    宋昱敬未曾打扰她,看了她一眼之后,就离开了金光寺。
    同时,八月初五的楼外楼里,宋蕴褪去在京都的锦衣华服,广袖长裙,而是换成了一身轻薄纱的艾绿劲装,长发以木簪束成丸子状,一身打扮,清丽简单。
    她的面前是十楼风雨留守楼外楼的几个核心人物,尚冷泉,方毅,贺云州,管子骥,傅红蕊,蔺一辰。
    从她到达金光寺后,她就暗中离开,留了一个善于伪装、乔庄的暗仆代替她在金光寺里,玉香自然也是留在了金光寺,梁措留在昭王府里继续教阿痕武功,并且密切留意京的情况,保护昭王府。
    楼外楼的这几人当中,贺云州的武功最高,管子骥最精于算计和兵法,傅红蕊最精于毒、蛊的研究,世间万毒,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像江寒那样的级别,在她看来,也只是个刚入门学医的稚童罢了。尚冷泉为大哥,主管十楼风雨大小事务,方毅排第二,一套斩魂刀出神入化,蔺一辰一身轻功卓绝,身形步法如同鬼魅,暗器十绝镖一出手,哪怕武功再高强的人都难逃过。就连贺云州都被他暗算过。
    “阿蕴来此是拜各位师傅。以后,阿蕴是你们的徒弟,各位师傅不必将阿蕴看做主子。”宋蕴抱拳朝着几人深深鞠躬行礼。
    她得趁此机会,让自己强大起来。不然,如何去参与到那漫天权势的斗争里去?
    她可不想只被人护在身后,每次都遭人胁迫无法还手。
    “阿蕴,你能学多久?我们几人的本事,没有十几年,你学不完。”傅红蕊问道,只有知道了宋蕴能学习的时间,他们才能够量时间而行,才能让宋蕴在最短的时间里学到更多,更精。
    “永陵城每年五月会有一日昙花日,昙花日当天,昙花绽放,永夜门会打开半个时辰,卫子尘定能从永夜门逃出,离开永陵城,等卫子尘一出永陵,势必又要掀起一场风波,那时,我需回京。”宋蕴道。
    时间很紧迫,不足一年。
    余后的日子里,宋蕴每日便是学武、认毒、练轻功、听管子骥讲解兵书及史上其他将军的战役用兵。
    京都里倒也传些消息来,萧赫旻很安分、恪守尽责的当着他的京都巡查史,抓了不少江洋大盗,就连那些纨绔横行的权贵子弟都被他收拾得妥帖,整个京都里的权贵子弟都惧怕他,在他面前,乖得像猫一样温顺,故而,京都一时很平静,百姓安居乐业,没再受过权贵的欺压。
    北寒城那边,赵雍淳英勇善战,精通兵法,并且研制出一种射程比普通弓箭要远,而且力道更大的弩箭,与蛮族的战斗中,几乎是无往不利,几月来两边发生了大大小小十次战役,最后都是以赵雍淳获胜为结局。京都连着几道圣旨传去,一路将赵雍淳封为了振威将军。
    ……
    三月初春,玉春楼正举办花魁大赛。
    姑苏城及附近地方,不少人慕名而来,只为参与玉楼春的盛事。花魁大赛结束后,玉楼春会有一系列的活动,引人入胜,吃喝玩乐比原先价格低了三成,另外会有三天免费的歌舞表演,而且历任花魁都会出现。
    还有一样至宝。
    花魁一旦选出,便会拍卖花魁初夜,拍得花魁的人,玉春楼会送给其一样极其罕贵的东西。
    去年送的是两株灵花。
    今年,要送出的则是香魄珠。
    香魄珠能稳人心脉,练武人士若戴香魄珠在身边,会防止练武走火入魔,身体虚弱有病之人戴着香魄珠,则能怡心养性,另身体强健,祛除病气。
    香魄珠的价值,几乎能抵十株灵花,是以,今年玉春楼的花魁大赛,比往年更加热闹沸腾,各式各样的能人、权贵之人都聚集在姑苏城。
    宋蕴坐在二楼最好的观看点上,身边站着哑奴和蔺一辰。她看着这满座叫嚣的男人,已经无趣的打呵欠了。
    卫家的人,江陵府的人,云阁的人,皇宫的人,以及神机阁和江湖上、富商门第里,但凡叫得上名号的人,都在玉春楼里。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楼下一处隐秘的地方,那儿坐着赵雍淳和凤澜月。
    看到赵雍淳出现,她略显不悦,脑中回忆起,赵雍淳几次伤她,利用她的事,秀美的眸光闪过一丝寒意,看着那个方位,问:“他不是在北寒城打仗吗?怎么会来姑苏城?”
    看他身边有凤澜月在,凤澜月的脸色似乎不会很好,看来,血凤凰并没有长久的压制住她体内的寒毒,赵雍淳来玉春楼,是想夺得香魄珠给凤澜月治病。
    楼上花魁的竞选结果似乎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出来,宋蕴恹恹的回了房中睡了一觉,约莫半个时辰后,哑奴敲响了房门。
    宋蕴醒来,打开门问:“花魁选出来了?”
    哑奴点头,又做了个手势:已经在竞拍了,你要去看看吗?
    “那就去看看吧。”宋蕴点头,拢上披帛,戴上面纱,出了屋子,仍在二楼最好的包厢里往外看。她到的时候,蔺一辰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外面已经竞拍到十万两银子了,出价的人是云春,姑苏城第一首富,宋昱敬的人。
    此番来的富贵之人不少,宋蕴不过是喝了口茶,叫价已经到达十八万两银子。
    一炷香后,叫价已经到了三十五万两银子。
    宋蕴问蔺一辰:“去年,是多少银子成交的?”
    蔺一辰答道:“二十万两。”
    宋蕴又问:“那今年,你猜测着会到多少万两?”
    蔺一辰摩挲着手指略算了算:“不超过百万,会在五十万到六十万两之间。”
    一个香肌玉骨的美人儿,一颗价值不凡的香魄珠,就能让这些男人为之疯狂。
    宋蕴浅笑了一声:“他们若是知道香魄珠其实只是普通珠子,而香魄珠之所以能有那些神奇功效,都是红蕊师傅用各种珍贵的药材、毒药调制浸泡了半年多,而所用的药材,总共花费银子不足五万两。且,这不足五万两银子的药材,一次就能泡制出二十颗香魄珠。细细算来,一颗香魄珠的价值只有两千多两银子。不知道还会不会为了香魄珠如此疯狂?”
    “香魄珠一年只会面世一颗,而一颗香魄珠的效用也只有一年。自然价值昂贵。”蔺一辰道,其他的香魄珠,都给了十楼风雨里重要的人物佩戴。
    宋蕴便就有一颗戴在身上。
    就在宋蕴和蔺一辰说话的功夫,外面的叫价已经到了五十万两银子,叫价的人是赵雍淳。
    价格到了五十万两,就甚少有人跟价了,毕竟这世间还有许多效用不差于香魄珠的宝物,而且,香魄珠只有一年的时效,若不是急需香魄珠救命,他们不会把那么多钱砸在香魄珠上。
    最后,姑苏城第一首富不急不缓的喊出了六十万的叫价,他朝赵雍淳的方位看了看,与他道:“少年郎,我对香魄珠和花魁势在必得,你就莫要再喊价了,否则只是叫玉春楼多赚了银子。”
    五十万两已经是赵雍淳的极限,他愧疚的看了眼身边的凤澜月。
    凤澜月惨笑,拉了拉赵雍淳的衣袖,善解人意道:“阿淳哥,我没事,离开北寒城,我的身体或许会好起来。花那么多银子买香魄珠不值当。”
    “对不起,澜月。”赵雍淳愧疚道。
    赵雍淳放弃了买香魄珠,玉春楼这繁杂喧嚣,他怕会吵得凤澜月不舒服,便赶紧带着凤澜月离开了。
    香魄珠被姑苏城第一首富拍得。
    当日夜里,第一首富与花魁在玉春楼圆房,香魄珠会在第二日后才会交给他,故此,香魄珠还是由玉春楼的人在保管。
    “赵雍淳一定会来盗香魄珠,你们仔细些,别让他盗走了香魄珠。”宋蕴跟看管香魄珠的人交代。
    她没有离去,而是在屋顶上坐着,她得看看赵雍淳的武功到底如何,大半年的时间,他可有什么进展。她已经知道赵雍淳的背后不仅有神机阁,还有云阁。她接管了父王的势力,身上的责任和担子重了许多,她要除掉宋昱敬,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不管是云阁、卫家、江陵府,哪怕她不沾染任何一边,这是三方势力都有可能对她下手。
    既然,既非敌人,既非朋友,那变可以成为朋友,也可以成为敌人。
    正当守夜的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惊起一阵风声,风声凌厉,草木晃动,但片刻之后,风声戛然停止,外面再没有了半点声音。
    他们已经猜到有人前来,均拔出了武器,准备对敌,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道慑人的寒光闪过,屋中看守香魄珠的十人,一下子死了三个。
    等他们反应过来,赵雍淳已经破门而入,落地在房中,他一撇玄色长袍,手里一柄铁剑散发着慑人的寒意和冷肃的杀意。一粒微尘落地,剩余的七人将赵雍淳团团围住,手中兵器皆往赵雍淳袭来。赵雍淳一个反身,握住一人的手腕,用力一扯,便将那人推向了对面的另一人,而后,他一脚踢向左边的人,包围圈被的打开一道口子,他闪身而出,又冲背后一剑刺向一人……
    不过片刻之间,本来武功高强的人,就都死于赵雍淳的剑下。
    宋蕴眼见赵雍淳就要去拿香魄珠,她立即从屋顶破入房中,手腕的披帛一甩,在赵雍淳之前,披帛裹住香魄珠,送回到她的手里,赵雍淳眼见香魄珠被一蒙面女子抢走,他立即跃身去追,宋蕴无论是武功还是轻功都不如赵雍淳,很快就被赵雍淳抓住肩膀,往下一用力一拽,宋蕴失重,重重的从空中摔房间里。
    赵雍淳的剑直往宋蕴的心口刺去,宋蕴身形矫捷的滚向一边,赵雍淳刺空,便又提剑去杀宋蕴。
    “将香魄珠交出来,否则,我要你性命!”赵雍淳凶狠的威胁道。
    他剑招凌厉,宋蕴只学了一年不到的功夫,虽然大有长进,但在赵雍淳的攻势之下,毫无反击之力,犹如待宰羔羊。
    就在赵雍淳的剑要刺入宋蕴胸口那一刻,蔺一辰突然出现,拉开宋蕴,并甩出一枚十绝镖,正打在赵雍淳执剑的右臂上,赵雍淳一愣神,蔺一辰已经带着宋蕴逃远。
    玉春楼的人也被惊动,另一批高手护卫赶来房间,将赵雍淳团团围住。
    香魄珠已经被拿走,赵雍淳也没跟玉春楼的人继续打斗,从屋顶的破洞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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