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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是我夫君

    屋中,一阵沉默。
    连裴钰都觉得赵雍淳对宋蕴做得过分了,但是,赵雍淳将澜月看得重要,若宋蕴和澜月之间只能活一人,他会选择澜月倒也不稀奇。
    裴钰轻咳嗽了一声,打破尴尬的气氛,道:“好在蕴公主和澜月都没有事,蕴公主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你备份礼物,去给她道个歉,或许就没事了。”
    赵雍淳脸色凝重,低沉,江寒的一番话,让他彻底的明白,宋蕴已经与他们分道扬镳。他是彻底的将宋蕴的心给伤了,不管做什么,宋蕴都不会原谅他。
    更不可能将幽蓝给他。
    “我会想办法拿回幽蓝。”赵雍淳沉闷的饮了一口酒,辛辣醇香的酒入喉,刺得他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再有几天,我就要去参军,菀公主出嫁再即,当初我们答应了帮蕴公主破坏菀公主出嫁,还有帮她与萧赫旻退婚的事,在我参军之前,至少把这两桩事情办妥。”
    裴钰点了头,虽然他们跟宋蕴闹翻了,但宋蕴救了凤澜月,也救过阿淳,这两桩小事若不帮她办好,那他们也着实太无情无义。
    不过,裴钰纳闷问道:“你还要去参军?这些日不见你提起,还以为你放下参军的事了。”
    赵雍淳认真坚定的道:“参军是唯一一件我自己想做的事,我离开之后,京都这边,需要你多帮忙盯着。”
    裴钰疑惑追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非参军不可?”
    为了有站到宋蕴面前的身份,去娶她。
    赵雍淳浅笑了声:“一个男人的责任。”
    裴钰更是听不明白了,参军跟责任有什么关系?不过,赵雍淳不再说,喝完了一坛子酒之后,就离开了澜月楼。
    萧赫旻近来尤其低调,也不惹事,除了每天当值之外,就是在府中怡情养性,他知道宋蕴病了,却不知她去了南山,之后又去了西山。
    他在防着宋蕴联合裴钰给他下套,每日就在府中练剑、下棋,连与温皎皎之间传递消息都是用信鸽。
    裴钰是实在没办法把一个女人塞到萧赫旻床上。
    于是,只能先去办菀公主的事。
    澜月楼消息网遍布天下,他很快查到幽州刺史府与敌国梁国有书信来往,似有谋反之心,他将这个消息和证据透露给姜御史,姜御史得了消息和证据之后,就立即进宫秘密求见宋昱敬。
    第二日,宋昱敬派了心腹神武将军杜明灏,带兵三万,奔赴幽州,将幽州刺史府灭门。
    幽州刺史府被灭,菀公主的亲事就此作罢,菀公主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想到爱郎含冤惨死,她奔溃大哭,昏死过去。
    实际上,神武将军带兵去围剿幽州刺史府的时候,刺史公子宁贺霖因为去了凉州采办货物,并不在府中。神武将军是刚从北寒城回京,并不识得宁贺霖,幽州刺史以一小厮顶替了宁贺霖,宁贺霖就此逃过一劫,悄悄乔装打扮后潜回京都。
    在西山庄子养病的宋蕴,听到了些京都的消息,知道幽州刺史府已经被灭,菀公主的亲事作罢,至少菀公主不会再像前世那般嫁去幽州刺史府,嫁人后的一月遭受到那些悲惨经历。
    公主出嫁在即,这未来父母一门就突然被灭门,一时之间,京都人心惶惶,愁云满布。
    在西山庄子的宋蕴,却心情明朗,轻松自在。
    有江寒这样的名医在旁诊治,西山庄子钟灵毓秀,空气好,加上宋蕴心情好,身体自然好的快。
    “蕴公主气色好了许多。”赵老夫人来茉香馆里,看宋蕴正拿着一卷书在院子里看。
    虽说是快到七月了,茉香馆却是树木葱郁,清香缥缈,沁凉如春,宋蕴在这院中坐了有半日了,身上愣是没出半点汗迹。
    “老夫人来了,阿蕴是晚辈,该去给您请安的,却让老夫人来这儿看阿蕴,阿蕴实在罪过!”宋蕴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来,赶忙去扶着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笑呵呵的道:“你这孩子温柔乖巧,我看着喜欢,就我们赵府里的几个孩子,个个闹腾,就喜欢舞刀弄枪的,没有半点斯文气,我呢就喜欢女孩子文文静静的,景林领着你过来,我打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得很。”
    老夫人常年在庄子里住着,没有沾染过京都权贵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子,她没有因为宋蕴的身份而对她尤其奉承或看重,她就像是一个普通老太太,宋蕴是个让她挺喜欢的小姑娘。
    仅此而已。
    “阿蕴很是羡慕赵姑娘武功高强,别人欺不了她,她还能收拾坏人。”宋蕴道。
    老夫人嘴上虽说不喜欢姑娘家舞刀弄枪的,但心里还是很为自家孙女自豪:“锦衣可比一般男子厉害得多,她十七岁就带兵打仗得胜归来,要说陈国里,可都找不到几个十七岁就能带兵打仗的少年郎。”
    “那是。”宋蕴点头很是认同。
    老夫人又犯了愁:“锦衣就是太厉害了,将那些男子都给压了下去,至今十九岁了,都还没嫁人。”
    宋蕴想前世她嫁给赵景林的时候,赵锦衣才嫁人没多久。
    她浅笑安慰老夫人:“凡事皆看缘分,或许没几天,赵姑娘就遇到了喜欢的人呢。老夫人您就别太担心了。”
    听着宋蕴说话,老夫人心里高兴。
    “瞧瞧,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却跟你抱怨了这么一大堆的话。”老夫人喊了丫鬟将一个盒子送到宋蕴面前,打开来:“前不久我镇子里买了几块赌石,中了一块水色特别好的翡翠玉,就让人拿去打磨了几样小玩意,今儿才做好了送来庄子里,我就拿过来让你先挑,等你挑了,再让景林和锦衣和其他的孩子挑。”
    盒子里放着有五样翡翠玉雕刻的小玩意,有玉佩、玉簪子、玉指环、把玩的小玉狮子、翡翠玉骏马。翡翠水色好,翠绿的颜色在碎碎的阳光照耀下,像是闪着绿光,宋蕴没有推脱,选了一只小玉狮子,握在手里,高兴道:“多谢老夫人。”
    “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等你身体好些了,可要来闲宁苑里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赵老夫人没有久留,宋蕴挑了东西后,她就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老夫人去了锦绣楼里让赵锦衣挑东西,赵锦衣给自己挑了翡翠玉骏马,然后又拿了玉佩和玉指环。
    “小妹喜欢玉指环,二哥喜欢玉佩,我先替他们挑了。”
    老夫人眉头皱了皱眉,看了看盒子里只剩下的玉簪子:“那就剩下你大哥了。”
    “大哥不都是喜欢玉狮子吗?往常祖母弄这些东西都是这些,我没见到有玉狮子,还以为大哥先挑了。”
    “我让蕴公主先挑的,她挑了玉狮子。”老夫人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叹道:“也罢!”
    就往赵景林住的景程轩去了。
    赵景林看盒子里只有一支玉簪子,发了愣,问:“祖母,您这……”
    赵老夫人横了他一眼,硬邦邦的道:“怎么了?祖母给你的东西,你还有意见不成?”
    “祖母,我一个大男人,簪子是女子之物……”赵景林为难。
    赵老夫人又呛声道:“簪子怎么了?你自己用不了,可以送你喜欢的女子!”
    “我没喜欢的女子。”
    “现在没有,又不是这辈子都没有!景林,你可别跟祖母说,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喜欢的女子!”他要敢这么说,她能现在就打死这个不孝子孙!
    ……
    就这样,赵景林硬是被逼着收下了玉簪子。
    赵锦衣教宋蕴练武的时候,把这事给宋蕴说了。
    宋蕴心中有几分愧疚:“都是我选走了宣德将军的玉狮子,他会不会恼我?”她撑着脑袋,看了看赵锦衣,问:“你说,要不我拿玉狮子跟他换玉簪子吧,夺人所爱,还令他受辱,我怕哪一日你哥会挟私报复。”
    赵锦衣噗嗤笑了一声:“我怎么听着,这像是你要与我哥互换信物!对我哥动心了?想当我嫂子?”
    宋蕴脸一青,接着又是一红。
    前世,她可是嫁给了赵景林,是赵锦衣的嫂子。
    赵锦衣看她脸红,像是识破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高兴道:“看,让我说中了!真喜欢我哥!”
    “没有!”宋蕴羞怒道。
    “没有你脸红什么?”
    宋蕴掩了脸上的红晕,不同赵锦衣胡闹,她认真的问:“你可与成俊侯世子吴敬亭相识?”
    “我在京中时日不多,倒是听说过这名字。怎么?是你情郎不成?”
    “你这人怎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宋蕴嗔了一句,她倒是很喜欢赵锦衣这样爽朗的真性情,先前还惧怕赵锦衣,接触几日后,只觉得赵锦衣完全是个大大咧咧的女汉子,像是脑子里缺根弦。
    她很是怀疑,赵锦衣这种性情真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女将军?
    “什么害臊,军营里的大老爷们什么荤话都说,女孩子扭扭捏捏的,我才看了讨厌。”赵锦衣毫不在意的道。
    宋蕴看着她,笑了笑,问:“要喝酒吗?百酿梨花醉。”
    “你的身体能喝酒吗?”赵锦衣皱眉问道。
    “能喝一点。”
    宋蕴从房间里拿出一坛子酒来,赵锦衣闻着酒香就露出陶醉的神情来,直道“好酒!”
    “可不能让祖母知道,祖母要是知道我喝酒,肯定得训我,要是知道我还带着你一起喝酒,那得打死我!”赵锦衣小心惶恐的叮嘱宋蕴,她将丫鬟小梅叫出去在门外守着,她将房门关上,才放心的跟宋蕴一块喝酒。
    赵锦衣不说话的时候,与她不熟悉,看起来会觉得她十分高冷,一旦熟了,跟她说话,才会发觉她这人,话十分多,喝多了酒后,话更多。就喝酒的这点功夫,赵锦衣就与宋蕴说了许多的事,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从小到大被爹训着练武,大哥最出息,偏偏二哥不出息,就爱看些什么酸腐诗词的……
    两人喝醉了后,就直接抱着酒坛子在床榻上躺着,连外衣也没脱,满屋子的酒气熏天。
    用午膳的时候,老夫人派人来找,玉香托辞说宋蕴和赵锦衣一块在茉香馆吃了东西,就不过去用午膳了。谁知,这两人一觉睡到快用晚膳了,还没醒。老夫人叫了赵景林过来找两人。
    赵景林刚到茉香馆里,玉香就拦了他,道:“宣德将军,公主和赵姑娘已经用过晚膳了,就不过去陪老夫人用膳了。”
    赵景林看看紧闭着的房门,眉头微微拧了起来,道:“她倆快一天没见人了,用过晚膳了,为何不出来走动?房门关着做什么?别是两人有什么事情!”
    玉香要拦,赵景林越过她,直接推门进去,就闻到满屋子都是酒气,又撇见床榻上凌乱躺着的宋蕴和赵锦衣,微微皱眉,道:“她倆是喝了多少酒?”
    玉香答:“不多,就三坛子百酿梨花醉。”
    赵景林阴沉着脸色过去,拽掉赵锦衣臂弯里的酒坛子,一把将呈大字型躺着的赵锦衣给拽了起来,直接给摔在地上。
    赵锦衣吃痛醒来,醉眼朦胧的看了看自家大哥,努嘴怒道:“大哥,你干什么?”
    赵景林脸色严肃,训斥道:“你怎么能带着蕴公主喝酒,她身体还没好?”看向另一侧躺着的宋蕴,虽不及赵锦衣那般豪放,却也是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端庄样子,一只腿翘着,两只手抱着一个酒坛子放在小腹上,脸上因为醉酒还红嘟嘟的。
    倒有几分可爱娇憨之态。
    赵景林弯下腰,小心的拿走宋蕴手里抱着的酒坛子,然后将她横腰抱起来,冷眉冲赵锦衣道:“你自己去祖母跟前请罪,我带蕴公主去浴池里泡一泡,醒酒。”
    说罢,快步的出了屋子,往他住的景程轩而去。就只有景程轩里有一处天然浴池,泡了能生肌养颜,治病,解毒,自然也能解酒。这个浴池,四兄妹都看上了,最后就只有赵景林抢赢了,住进了景程轩。就因为他是老大,弟弟妹妹们都得听老大的。
    赵锦衣哼了一声,趔趔趄趄的去闲宁苑找祖母请罪。
    宋蕴醉得倒不是很厉害,只是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好,才喝了没多少酒,就醉了过去。赵景林将她放进浴池里没多一会儿,她就醒了过来,不过脑子还是闷闷沉沉的,神智也不是很清醒。
    她看着眼前的赵景林,脑子里的记忆是她嫁给了赵景林,这天她心情不好,赵景林特意带她去一处庄子里玩,然后泡温泉。
    媚眼如丝,软软糯糯的眼神,带着点点委屈,她问:“你为什么不下来?”
    赵景林骇了一下,被口水呛到,忙道:“在下不敢僭越了蕴公主。”
    宋蕴生气的扑腾起水花,怒目瞪着他:“你下来!我命令你下来!”
    赵景林尴尬的站在一旁,她这是醉酒的厉害,发酒疯了,但他是清醒的,怎能与她一池共浴?污了她名声。
    “你再不下来,我就去拽你下来了!”宋蕴仍是瞪着眼睛,雄赳赳的生气,脸上红彤彤的,还真迈着步子过去拽赵景林。
    她力气不小,一拽,赵景林本就心慌没有站稳,就被她给拽进了浴池里。
    宋蕴双手环着赵景林的脖子,身体贴着他的身体,努嘴不高兴的道:“你是不是嫌弃我?洞房夜的时候你说你不嫌弃我,会爱我护我一辈子……”
    软软的身体贴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他的体温骤然上升,胸膛里那颗心噗通噗通的乱跳着,完全不受控制,一股火往小腹下蹿去。
    赵景林的脸红像是发烧一般,身体热得像是被烧红的烙铁,他想推开宋蕴,可宋蕴环得实在太紧。
    “你要是真的嫌弃我,我不怪你,我会放开你……”看赵景林那般的抗拒她,宋蕴的心情渐渐低落,一垂眉,一颗眼泪划过脸庞。
    “蕴公主,你可认得我是谁?”赵景林低沉沙哑的声音问,喘息变得粗重起来,他是男人,正常男人,这么娇软美好的一个女子在他怀中,他怎可能毫无反应?
    近在眼前的这张女子的小脸,红红的,好看,精致,脸庞有些瘦尖,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她的柳眉、剪水秋眸,眼睛,鼻子、嘴巴……都美得恰好,让他一时着迷意乱。
    “我当然认得你是谁,你是我的夫君,宣德将军赵景林。”宋蕴说着,心情仍是很低落,小声的啜泣着:“你肯定是嫌弃我不是完璧之身……”
    看着美人落泪,又亲耳听宋蕴说他的名字,说他是她的夫君,赵景林再也不抑制内心澎湃的激动热涌,一手抬起宋蕴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宋蕴嘤咛一声,因为这个吻,她心里的失落慢慢驱散。
    就在二人缠绵得难分难舍,赵景林想要更多,伸手解开宋蕴的腰带,丝质的外衫被池水冲开,女子玲珑有致姣好的身形隐约可见……
    突然,一颗石子扔进浴池里,落水声惊醒了被欲念掌控的赵景林,他赶紧推开宋蕴,又捡了宋蕴的腰带和外衫,刚给宋蕴穿好衣服,玉香就带着干净衣服由一个丫鬟领路赶到这儿。
    “公主泡了澡后,衣服都湿了,奴婢给公主带了衣服过来换。”玉香道。
    一同和玉香来的丫鬟看赵景林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忙道:“奴婢去给大少爷拿干净的衣服来。”
    赵景林黑着脸色,满是尴尬愧悔:“不用,我回去换,你跟玉香在这儿照顾蕴公主。”
    说罢,他逃似的赶紧离开了浴池,回了他房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宋蕴在赵景林离开没多久,就差不多醒了酒,醒酒后的她,倒是不记得醉酒时做过些什么,午膳没吃,晚膳也没吃,她现在肚子里空得厉害,而且也没力气了。
    赵老夫人派丫鬟晚柳将晚膳送来了茉香馆,听送菜来的丫鬟说,老夫人正在训赵锦衣,都动了藤条。宋蕴想要去劝,晚柳笑盈盈的拦住她:“蕴公主不必担心,老夫人疼三小姐呢,不会真打的。”
    宋蕴还是不放心,本来喝酒是她提议的,不能让赵锦衣替她受过。匆匆吃了两口饭后,她就赶紧去了闲宁苑里,看到赵锦衣正坐在桌子前用膳,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身上也没半点伤。
    “老夫人打你了?”
    “打了两下,让我醒了酒,怕我饿着,就赶紧的让我吃饭。”赵锦衣笑嘻嘻的说。
    “是我要喝酒的,却要你受过。”宋蕴愧疚的很。
    “没事,我比你大,理应护着你些,你叫我锦衣姐姐,我还教你剑法,算是你师傅,再说,我能让你这一身病体来受罚吗?”
    确定赵锦衣没事,宋蕴就回去了。
    宋蕴一离开,赵锦衣疼得龇牙咧嘴,背上,全都是被老夫人打的红痕。
    醉酒睡了一下午,到了夜里,宋蕴了无睡意。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突然想赵雍淳了,之前赵雍淳跟她说,要去参军,要有一个能够娶她的身份,再有两天,就是去参军的日子了。她与赵雍淳已经闹翻了,他还会去参军吗?
    会不会这一世,赵雍淳没有去参军成为一个大将军?
    或许,仍是像前世的轨迹一样,他去参军了,等回来成为了大将军。
    想着想着,宋蕴又在想,这一世,赵雍淳说是为了要娶她,而去参军。
    那前世呢?赵雍淳是因为什么才去参军?
    宋蕴闭上眼睛,摈除掉心中的这些杂念,她觉得,她只要一想到赵雍淳,便会越来越想他。她不能再想他,不能在与他有任何关系,赵雍淳最重要的人是凤澜月,他为了凤澜月,可以枉顾她的安危。
    当初她给凤澜月骗血凤凰的时候,赵雍淳明知此举对她而言很危险,赵雍淳默认了按照她的计划去做。凤澜月因为她扔掉了婆兰珠而不高兴,赵雍淳就费尽心思捞出被她扔在池塘里的婆兰珠,硬是戴在她的手腕上。凤澜月中了绮罗丝之毒,他明知道换血会对她有生命危险,可他为了救凤澜月而强逼着她去与凤澜月换血。
    ……
    想到这些,宋蕴心里既痛,又怨,又恨。
    她将赵雍淳的名字从脑子里摈除出去,专心的去记三百暗仆的名单。
    突然,脖子上一凉,危险的靠近让宋蕴立即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蒙面拿着匕首挟持她的刺客。
    “幽蓝在哪儿?”
    “我若不给你幽蓝,你要杀了我不成?”宋蕴冷声问,眼眸和神情里没有恐惧慌张,镇定冷静得可怕,她只眼神死死的盯着刺客。
    “你说我敢不敢!”稍稍用力,利刃划破她雪白的脖颈,鲜红的血顿时染上冰凉的刀刃,空气里有了几丝血腥的气味。
    “那你杀了我吧!”宋蕴闭上眼睛,心伤道。
    上回,赵雍淳蒙面去昭王府里找东西,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回,赵雍淳改变了说话的声音,可是人眼神,她不会认错。
    挟持她的这个人,正是赵雍淳。
    为了拿幽蓝去给凤澜月治病,他都能来杀她。她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她真同情自己,一开始居然想着找赵雍淳来庇护她!
    不过就是前世他求娶过她,可最后不也是没娶成吗?最后也没将她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吗?
    她真傻!
    为了他的心头尖,都能杀她,怎可能会庇佑她?
    赵雍淳手里的刀子迟迟没有动,他会突然挟持宋蕴,逼宋蕴拿出幽蓝,也是因为今日傍晚时看到的那一幕,宋蕴主动抱着赵景林,还喊赵景林是夫君,两人在浴池里热吻,若非他扔了颗石子阻止,恐怕宋蕴和赵景林就做到了最后一步了……宋蕴如此放浪不羁,淫荡风流,原来她可以跟很多男人做那种事,难怪说不需要他负责!
    她连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都告诉了赵景林,大抵,她现今喜欢赵景林吧!
    一想到这些,他气怒又恼恨宋蕴,才拿了匕首抵在她的脖子威胁她,想让她害怕,让她恐惧。
    可真要杀她,他怎可能下得了手?
    “怎么不杀我?哦,对,我要是死了,就没人告诉你幽蓝在哪里。”宋蕴睁开眼睛来,冰嘲讽的目光对上赵雍淳的眼神。
    “那你得让我吃些苦头,刺琵琶骨不会伤及人性命,但是又会让人很疼,你可以先刺穿我两处琵琶骨。我若是还不告诉你,你可以划花我的脸,女子对容颜很是看重,我或许就会招了。若我还不招,你可以切掉我的手指、脚趾,用匕首将我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我总会有受不了的时候,就招了呢……你说是不是,阿淳?”
    说完,宋蕴凄凉一笑,伸手扯掉他脸上蒙着的黑布,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赵雍淳扔了手里的匕首,上了床榻,将宋蕴压在身下,便就去扯开她单薄的贴身里衣,里衣内,粉色的抹胸肚兜露出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眼看自己快要被扒光,宋蕴用力挣扎,怒吼,“你放开我,我给你幽蓝!”
    赵雍淳却丝毫不理,霸道蛮横的吻住她的唇,手掌往她腰肢一搂,霸道蛮横的闯入……
    ……
    一场酣战结束,赵雍淳身上到处是宋蕴留下指甲掐痕,两处肩膀被她咬得血肉模糊。他冷冽的穿上衣服,道:“阿蕴,你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男人也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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