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幕

    天过午时,一个少妇拥着厚厚的貂裘,踏雪而行。明净的脸庞比冰雪更洁白细腻,她娇弱的身子几乎经不住貂裘的重量,走几步便驻足歇息片刻。
    「叶伯伯。」
    叶行南抬起头,不悦地说:「怎么起来了?」
    「已经好多了。」丹房的温暖使紫玫十二分的惬意。她坐在椅中,打量着这间小屋,「和以前的房间好像。这个既济炉还是原来的吧?」
    叶行南注视紫玫良久,小姑娘真是长大了,再不会玩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小花招,鬼头鬼脑偷自己东西了。想着,他的目光渐渐柔和。
    紫玫浅笑道:「叶伯伯还和从前一样呢。」
    「老了。」叶行南微笑道:「你们都长大了……」
    紫玫脸上一红。
    似乎看出端倪,叶行南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一丝笑意,像呵护自己疼爱的儿女一样,柔声道:「顺着他点,他的脾气急了些,其实还是很在意你的。」
    紫玫笑而不答。
    「这只雪貂还是他在龙城亲手猎取的,当时就按着你的尺寸做好,一直放到现在。」
    紫玫眼波一闪,敛容道:「叶伯伯,我想问问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行南沉默半晌,「不必问了。夫人没有大碍。」
    紫玫目光黯然下去,良久才低声道:「那就劳伯伯多费心了……」
    叶行南不再答话,起身打开药橱。橱内放着一只硕大的水晶瓶,一支白皙的手臂静静竖在蓝色的药液中,看上去诡异无比。
    「只要他一年之内回心转意,随时都可复植。」
    紫玫勉强一笑,正待开口,忽然打了个寒噤,脸色微微发白。叶行南闪身搭住她的脉门,旋即皱起眉头,「已经服了化真散?」昨日他刚重制了化真散,早上才交给艳凤,没想到她那会儿一去即回,竟已经逼紫玫服用。这么重的伤势,没有内功护体,势必会大幅增加痛苦。
    紫玫笑嘻嘻眨了眨眼,一瞬间露出从前顽皮的模样,「甜丝丝的,叶伯伯加了蜂蜜吧?很好吃呢。」
    叶行南被她逗得一阵莞尔,心里畅快了许多,「是蜜霜,」他拿出一只玉瓶,「这里还有一瓶,拿去吧。」
    紫玫笑着摇了摇头,玩笑道:「要是拿错了化真散,玫儿又逃之夭夭,那就再见不到叶伯伯了。」
    叶行南凝视紫玫半晌,缓缓收起玉瓶,点头道:「说得对,这个险可冒不得。」
    紫玫若无其事地靠在椅背上,笑道:「四肢纷碎,还能恢复如初,伯伯真是有通天手段呢。」
    叶行南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只冷哼一声,「那妖妇毒如蛇蝎,你小心一些。」
    紫玫想了片刻,扬脸笑道:「她以前不是那样的。」
    以前,以前是什么样子呢?
    紫玫隔着珠帘,静静望着二师姐。
    铸在铁中的肉体宛如一件优美的雕塑,林香远的肌肤依旧洁白细腻,美得不似真人。唯有失去ru头的香乳随着呼吸传来的轻颤,才看得出这个与铁块融为一体的女子仍然活着。
    很久以前,她曾经是自己的嫂嫂。但她前后只做了自己一个月的嫂嫂,却因此在这里待了六年。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当日英姿飒爽的寒月刀,如今双目失明,ru头、yin唇、yin蒂被尽数割去,沦为连xing奴也不如的淫器。
    外面看不到手脚,一截白白的身体嵌在铁块中,仿佛被树脂沾住翅膀的蝴蝶,今生今世只能保持这一种姿势--嫂嫂一定很累吧。
    林香远目不见物,其他感觉特别灵敏,紫玫的脚步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她的身子便紧张起来。
    紫玫用丝巾蘸着药液,一点一点涂抹着那些鞭痕。锦团般的雪臀上血迹斑斑,鲜红的鞭痕纵横交错,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林香远哆嗦了一下,发现那只手并非在折磨自己,便松驰下来。「嫂嫂……我回来了……」
    林香远并不意外,她不带丝毫感情地木然说道:「她们打得那么重,贱婊子就知道了。」
    紫玫像被针扎般缩手。她没想到,师父和师姐会这么恨她。呆了片刻,紫玫轻声道:「嫂嫂,需要我做什么?」假如她想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即使会被慕容龙怪罪惩处,也无所谓。
    「少夫人把贱婊子屁眼儿里的鞭子拔出来吧。」
    紫玫连忙拔出鞭柄。
    林香远舒了口气,收了收长时间翕张而酸痛的肛洞,又木然道:「插到贱婊子的bi里好了。」
    紫玫怔了半晌,将鞭柄插进嫂嫂光秃秃的阴洞里。
    「深一点……再深点……」林香远机械地吩咐着,肉穴竭力收缩。若非身子动弹不得,早就主动套弄起来。
    紫玫僵立当场,她没有想到:囚禁在铁块中的肉体,竟然还会有这么强烈的欲望。忽然环佩声从后传来,她连忙松开鞭柄,命令提着木桶的白氏姐妹:「让她高兴。」说罢飞也似地逃开了。奔出走廊,她无力地靠在墙壁上,心里一阵酸疼,一阵迷茫。
    白氏姐妹的声音隐隐传来,「贱婊子,bi痒吗?」
    林香远一声痛哼,「不……不痒了……」
    「瞎子,知道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捅你的bi?」
    「鞭子。」
    「什么样的?」
    「……比大爷们的ji巴粗些,比狗ji巴细一些……比猪ji巴直,比马ji巴长,包的是蛇皮……硬梆梆的……」
    「哟,分这么清--挨过多少肏啊?」
    「贱婊子被大爷们肏了四万六千三百七十四次,被狗肏了二百五十五次,被猪肏了一百八十一次,被马肏过十四次,还有六十二次,贱婊子的bi没认出来……」
    「还有呢?」
    「……还有木驴、棍子、刀把、树根……大爷们说不会shè精的都不算,贱婊子没有记数。」
    白氏姐妹笑嘻嘻道:「好耐肏的bi啊。」
    「贱婊子的bi不中用,被肏烂过三次……」
    「喜欢什么东西肏你?」
    「都喜欢,最喜欢主子用鞭子捅。」
    「下个月送你去纪婊子那儿,高兴吗?」
    「高兴……啊……贱婊子的bi……捅穿了……」
    紫玫茫然行走在积雪中。冰冷的空气从裾下升起,没有亵裤遮蔽的下体如同浸在冰水中。玉腿一开一合,刀锋般锐利的寒风,直接刮在腹下,从最隐密、最娇嫩的部位侵入体内,她却浑然未觉。
    「紫玫!」回到长乐宫,慕容龙看到她一个人魂不守舍地僵立在雪地中,顿时大惊失色。
    玉人脸上的泪水已经结成了薄冰,纤指冰冷彻骨。紫玫直直看着他,无意识地呢哝道:「放了她们,放了她们,放了她们……」
    慕容龙不敢怠慢,连忙将她横抱起来,掠入叶行南的丹房。
    化真散可由真气交接而传播,因此两人空有一身内功,却没办法藉此助紫玫驱寒。
    叶行南匆忙熬了些姜汤,给紫玫喂下,然后脸色阴沉地看着慕容龙,不满之态溢于言表。
    紫玫目光散乱,唯一的左手紧紧拉着慕容龙的衣襟,连声乞求道:「放了她们……放了她们……」说着,泪水从眼角不住滚落。
    「宫主!」叶行南气呼呼地叫了一声。
    慕容龙苦笑道:「我明白了。」他在紫玫滚烫的唇瓣上一吻,「等你病好了,有了孩子,我就放了她们。」
    紫玫双颊显出病态的艳红,她不顾一旁还坐着叶行南,便吃力地拉起衣衫,敞开冰雪般的双腿,「肏我,哥哥……我给你生孩子……」
    慕容龙心下一动,想藉机要挟妹妹--生下一个孩子,换取一名师姐的自由,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太过小人。况且,还有二十年的时间给我生孩子呢。
    叶行南大是欣慰,闪身出了丹房,反手带上房门。
    「娘!」晴晴跑进来,牛皮糖一样黏在母亲身上,撒娇地往紫玫怀里钻。
    慕容龙的承诺使紫玫一连数日都笑语盈盈,她倚在榻上,搂住女儿软软的身子,柔声道:「这里好玩吗?」
    「好玩!好多房子……咦,娘也没有穿裤子呢!」
    紫玫脸上一红,连忙用被子掩住下体。
    女孩却站起来,拉高衣服,露出光溜溜的小屁股,「晴晴也没有穿呢。」
    紫玫心疼地抱住女儿,「你的裤子呢,快穿上。」
    「我不……」晴晴撅起小嘴,「人家都没有穿。」
    「会着凉的,晴晴听话,把裤子拿来,娘给你穿。」
    「夭夭说没有小鸡鸡的都不能穿裤子,要不然陛下会不高兴。娘,我为什么没有小鸡鸡?」
    「因为晴晴是个女孩子。」
    晴晴突然问道:「娘,夭夭的爹爹也是我爹爹吗?」
    「是啊。」
    「夭夭的妈妈为什么是爹爹的妈妈?」
    「因为……」因为你爹爹是个禽兽吗?「等晴晴长大就知道了。」
    「妈妈的妈妈呢?」
    紫玫思索片刻,「妈妈的妈妈就是观音菩萨。」
    「噢,妈妈的妈妈好漂亮。」晴晴对这些复杂的关系已经见怪不怪,没有再问爹爹和妈妈的关系,却问道:「娘,观音菩萨是最大的贱货吗?」
    「……谁说的?」
    晴晴迟疑了一下,「祖师阿姨不让我说……」
    紫玫抬眼看着立在门口的艳凤。
    「……有贱货、贱婊子、臭婊子,观音菩萨被肏得还不够,只是贱货,还不是贱婊子……娘,晴晴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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