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红颜劫身份
红颜劫对伯景很是放心连带着傅苏澜衣也放心了几分。
“你不是要保护人吗?为何还在这里?”
第二日晨起出发的时候傅苏澜衣发现红颜劫还在驿站中不由讶问。
“他们明日就到这了,我只需在这里等着就是。还好你是今日就走,不然就要碰上了。”
一只青笛在指尖旋转,端的是漫不经心。
“原来如此,我先走了,皇城见。”
傅苏澜衣一身澜沧境公主盛装,一顶流苏冠遮去了面颊上的几分笑意。
“万事小心,皇城见。”
手掌三百六十度旋转一推青笛朝傅苏澜衣飞射而去。
傅苏澜衣正准备上马车,闻声止了脚眸子转动扬手五指一张一合手中多了一只青笛。
“这礼,我可是送了!”
“……多谢!”
将青笛一转收下,眸海中似有星辰点点半响收回侧目的余光进了马车。
“出发。”
红颜劫跳坐在驿站的雕木栏上望着一队人马的离开,不知想到了什么蓦然一笑。
前脚傅苏澜衣早上走,下午兰临笙的车驾就到了。
红颜劫看着停在驿站门口的车驾心中暗叹,她这要是晚走一会可就是要碰上了。
只是不知这兰临笙看着昔日爱人两次嫁人是何感受?!
不同的是,第一次她虽然不愿却是没有选择毕竟是他亲自将人送来的,而这第二次却是她自愿的,不知这之前之后他心里作何感想?!
“来了呀!这里目前很安全,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红颜劫跳下雕木栏依旧是那副郎当模样。
兰临笙只是看了他一眼也不责怪他的无礼,越过红颜劫带着兰容及赫连温尔朝着屋门去。
兰临笙与红颜劫着实算不熟,只是偶尔会在父皇的书房中见到,即使是面对他父皇他也未见这人行过礼或者说是恭敬过。
他只知这人本事很大,兰堰国派往七境九国中的棋子暗叹都是他负责的,父皇说本事大的人有脾气是很正常的。
呵!父皇说的好听他何曾对什么人容忍过,当真以为他真的不知这人是何身份了么?皇爷爷死都要保的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血液很肮脏,只是因为他跟他们一样流着同样的血。
多情无心的帝王也有要保的人,他皇爷爷是如此,他父皇亦是如此,那他就随他们的意好了!
“怎么了?”
兰容频频回头打量着红颜劫,兰临笙终是出了声。
“皇兄,那个人好像……”
“进屋再说。”
兰容未说完,兰临笙眉头微挑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你先洗漱休息,晚上再一同用膳。”
驿站中兰临笙亲自将赫连温尔送到房间中,又吩咐侍女打来热水伺候她沐浴。
“臣妾多谢皇上关心,也请皇上勿要操劳稍作休息。”
她盈盈一礼,看着男人的眸海中温润含情。男人五指从她面颊上抚过朝她微微点头。
兰容站在对面房中看着,心中却是感慨迫多。兰临笙对赫连温尔越发的温柔她就越是频频回忆起曾经。
“在想什么?”
兰临笙过来了的时候就见兰容一副神色恍惚的模样。
“皇兄。”
回过神来见兰临笙已经在案几处坐下了。
“刚才那个人与皇兄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是那个人更柔更美一些。
“哦!何处相似?”
兰临笙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只是很快就被他掩盖。
“五官都有神似之处,只是不如皇兄俊俏英郎。”
兰容砸舌,觉得那人穿着亦是不男不女的却又给人的感觉是他理因如此穿着。
“你再仔细想想,他与谁更像几分。”
“仔细一想,倒是与父皇像的更多一些,皇兄,他不会是父皇的又一个私……”
“不是,但也不差!”
兰临笙一手背于身后,渡步至窗户,目光之中红颜劫站于庭中看宫人侍卫们搬东西。
“不是?不差?”
这是什么个答案?
“抛开皇室规矩礼仪不说,单按照辈分来讲,你我该唤他为“小皇叔”。”
皇爷爷与他父皇一样,女人无数子女亦是无数,许是老来得子高兴用尽全力保了最小的孩子;父皇对这个跟自己儿子相差无几的小皇弟亦无杀心。
“小皇叔?他看起来才比皇兄大个四五六年岁而已,怎么会是我们的“皇叔”!若是我们的皇叔,他怎么没有封号?而我亦从未在皇宫中见过他?”
兰容走至兰临笙身边与他一起看着楼下庭中人,庭中人似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扭头朝他们看来。
“曾闻,皇爷爷宠幸了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宫女有孕后她并未按其皇室规矩让其流产,而是让其好生养胎。
太后不能生孕,是众所周知的,宫女可能以为是太后想将其养做自己的孩子。
但是孩子出生后太后并没有如此做,而是将孩子送去给了皇爷爷。很意外的是皇爷爷没有杀但亦没有给其皇子的身份,并将人送到了暗宫中所以你未见过他不为怪。”
他这还是小时候从年老的宫女那里无意间听到的,小时候也无意间见过长大之后在父皇的书房中又见了不知多少次。
“……”
这真的是好大一桩秘辛。
“那他,现在是何身份?皇兄又为何让他出现在这里?暗宫又是何所?”
目光之处已经没了那抹红色的人影,但兰容对他的求知兴趣不减。
“所谓暗宫乃是皇室专门建立的情报处,直接效命于皇室,暗中的人是为棋子,暗宫的头领是为棋座管理整个暗宫。他们不但要负责搜集七境九国的情报,必要时候还要负责皇室中人的安危。他是暗宫头领武功少有对手,谋略亦不在话下,保护我们最合适不过。”
他没有说的是,傅苏澜衣未离开兰堰国之前亦是暗宫中的一员。
父皇一定要杀她,不单是因为她是澜沧境的公主而是因为她曾为暗宫一员知道兰堰国太多事,让父皇起了不得不杀她的决心。
只是他想不明白,既然知她身份特殊,为何又要将人送到暗宫中去?
“皇兄,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同是流着皇室之血,差别待遇如此之大,若他知自己身份将人放在身边,他真的就会保护他们吗?
“想来,应该是知的吧!”
他张开手手心里面正躺着一枚黑色的棋令,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睑一合一开五指收拢成拳,将那枚黑色棋令握于手中。
“放心,他不敢。”
他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