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守墓人
“夫人,你看纸鸢飞的多高……”
绿草茵茵之地傅苏澜衣手中拿着纸鸢轮,兰琰榟站于她的身后。傅苏澜衣望着高空中迎风招展的纸鸢咬了咬嘴唇,没有注意到脚下一个不擦她摔倒在地手中的纸鸢轮也甩出去老远。
“啊!”
傅苏澜衣一声痛呼,她的目光却是在那被甩出去的纸鸢轮上,纸鸢线断了她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香儿!”
兰琰榟闻声过来将她扶起那一声“香儿”透露着紧张。
“香儿,疼吗?”
她的手心被擦破了一道口子血流的一个手掌心都是,兰琰榟拿起绣帕轻轻擦拭。
“疼!”
她看向他双眸无辜中透露着委屈带着几许雾气涟涟,让兰琰榟看了心中柔软而又心疼。
“走,我们回去上药。”
他抓着她的手腕就往回走。
“可是,我们的纸鸢……”
傅苏澜衣亦趋亦步的跟着回眸看向地上的纸鸢轮,神色似不舍。
“不要管它了,你的手要紧。你若是喜欢纸鸢,回头我再做一个给你就是。”
兰琰榟一手扶着傅苏澜衣伤了的手,一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带着她往回走。
她身子微微僵了僵,虽然是微小的反应但兰琰榟还是感觉到了,他的眼中稍稍黯然失色。
尽管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依旧还是不喜欢他,虽然她眼中没有其他情绪但身体的本能反应中的排斥是最不会欺骗人的。
“大公子,小姐是从这里上去的。”
傅苏澜庭打马到陵墓山下,当日跟着傅苏澜衣来到陵墓山的隐卫从雪树林中出来指着结冰了的石阶路道。
“除了澜衣和城主外可还有其他人上去?”
傅苏澜庭看着让白雪都覆盖不着的陵墓山,吐出来的白雾瞬间成了霜。
“回大公子,只有小姐与城主二人上去过,之后再无人来过。不过这几日都有信鸽进去,但并无信鸽出来。”
隐卫这几日一直留意着这里,有任何的风吹雪动他都关注着,尽量的做到不遗漏任何的细枝末节。
“兰琰榟,你若是敢伤害澜衣,我傅苏澜庭陪尽余生也要你不好过。”
他在心中暗自道,袖手套中的五指紧握成了拳。
“大公子,从这里上去要从万丈深崖处下去,但是那里下去的纤索已经被人毁去了。属下觉得,守墓人一定知道其他进去的路。”
隐卫悄跟着上去过,许是被发现了那人带着公主下去后居然将纤索毁去了!
“守墓人?!”
傅苏澜庭闻言朝隐卫的目光看去,果见离他们不远处有几个白色的团子。
守墓人的屋舍本就建的矮,此时又被白雪覆盖着一眼过去就是几个比较突出的雪团子。
“那里是守墓人住的地方,属下观察着这几日不见那里有人出来过,不过偶有烟火之气冒出。”
有烟火之气就表示有人在,身为陵墓山的守墓人可比他们这些人要了解这陵墓山的边边角角,说不定对把公主带进去的人都有干系。
“走,过去看看。”
隐卫想到的傅苏澜庭也想到了,无论如何他是一定要进去将澜衣找回来的!
傅苏澜庭才将马头调转耳边传来的声响让他不由侧目看去。
雪地中有人策马扬鞭而来一身黑色的披风与他的白披形成了对比。
“是他,南竹寒梅。”
傅苏澜庭轻声低语。
“驾,吁~。”
骑至傅苏澜庭面前南竹寒梅停了下来。
“澜庭兄。”
“不知南岑皇因何来此?”
二人相互抱拳见了礼,傅苏澜庭明知故问。
“澜庭兄为什么而来,我就是为什么而来。所以澜庭兄,我们现在是有统一目的人。”
南竹寒梅知道傅苏澜庭该是有些迁怒于他的,他当初可是说了会保护好她的,而今人不见了跟他也脱不了干系!傅苏澜庭不给他好脸色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此乃家事,怎敢有劳南岑皇?!”
傅苏澜庭想明白了,南竹寒梅再怎么好,也是一个国家的君王他家澜衣若是嫁过去,若是出现现在这样的事情怎么办?
在澜沧境中他尚且都顾不过来,更不要说在其他境国了!澜衣是他们澜沧境的公主不嫁人也没有关系,他们澜沧境养一个公主还是养的起的。
澜衣为了澜沧境牺牲的已经足够多了!
“庭兄忘了,她是我夫人。”
不管澜沧是承认还是不承认,他与她都是拜过天地的。当初他娶她的时候那场婚礼可是轰动了整个天下的,百鸟送嫁的场面即使人们现在说起来也还是激动羡慕的。
“世人皆知,您的王妃在夺位之中死去?!”
世人皆知当初南竹寒梅娶的是兰堰国的公主跟他们澜沧境的公主可没什么关系!
“那我再娶一次,以皇后之礼……”
“大公子、岑皇,现在当务之急找小姐要紧!”
二人斗嘴一直当自己不存在的隐卫看不下去了,小姐生死未卜你们两居然还在这里斗嘴?!
请问,你们真的是来找小姐的吗?!
“我们走。”
傅苏澜庭闻言一夹马肚朝守墓人的屋舍而去,隐卫给了南竹寒梅一个礼貌的鞠躬后跟上了自家的大殿下。南竹寒梅笑笑跟在后面。
到了守墓人的屋舍门前隐卫上前敲门,傅苏澜庭及南竹寒梅等在马背上。
“你找谁?”
门滋啦一声从里面开了一条缝,一个刀疤脸的男人一脸凶相的朝着隐卫问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人勿怪!”
隐卫无声只是将一块令牌举到刀疤脸的眼前,刀疤脸眯着眼睛细看后慌忙将门全开。
“你在此地守墓守了多少年了?”
隐卫并没有直接进去只是目光扫向屋中问着话。
“回大人的话,五年了!”
刀疤脸笑的讨好般的道,只是一口黄牙面上的刀疤被笑纹撕裂开让人看去觉得甚是诡异。
“五年么?”
傅苏澜庭听后目光定格在守墓人的身上,据他所查得知兰琰榟来北城亦有五年了!
“如此之久,那你定是知道这进山的路的了?!”
隐卫说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大人这……”
一把剑架在刀疤男的脖劲处,剑锋带着逼人的寒气。
“想清楚了再回答!”
隐卫的声音亦带着寒气。
“确实有,大人请随小的来。”
刀疤男手指点着剑又是一口黄牙及诡异的笑,隐卫收剑回鞘跟在刀疤男的身后进了屋。
傅苏澜庭与南竹寒梅闻言见此翻身下马跟在后面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