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进陵墓山
膳桌上傅苏澜衣奇怪的看着兰琰榟,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在菜中下了毒,不然怎么变的这么殷勤还给她布菜。
只是兰琰榟给傅苏澜衣布的菜都进了南竹寒梅的口,在兰琰榟阴测测的目光中。
南竹寒梅淡淡的吐出两字让兰琰榟无可奈何。
他说:“试吃。”
每吃一样后他又给傅苏澜衣夹一样人站在中间,让兰琰榟再没有机会继续给傅苏澜衣夹菜。
哼,他的夫人,他自己会照顾好;何需要其他男人来照顾的?!
若是傅苏澜衣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定要说一句他想多了,她与兰琰榟是敌对关系兰琰榟又哪里会来照顾她?!
没杀了她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吃完了,我们出发吧!”
傅苏澜衣放下筷子用绣帕试了试唇角看着对面的兰琰榟。
陵墓山里面是否有军队她一定要去确认一番,然后才好试探兰琰榟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小香儿,不要着急,我说了带你去就会带你去的,不会食言。”
兰琰榟慢悠悠的接过丫鬟递来的水,漱口擦嘴动作慢的像蜗牛不过做起来却是贵族公子范,给人看起来的感觉甚是赏心悦目。
南竹寒梅默不作声的观察着,此时对兰琰榟的身份有了严重的怀疑。
通身的气质与作派完全不像是个普通人,出生富贵之人生来就自带贵气加上后天的生活环境与培养所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与普通人的区别所在之处。
而这人称呼她为“小香儿”,据他所知她的真名是“傅苏澜衣”但她在兰堰国时的身份是“兰段香”。
这个人见她不但不行礼反而用十分熟络的语气与她说话,这个人的身份似乎也不言而喻了!
虽然他还猜不到这个人的具体身份,但心中已经是有了个大概。
“路上寒风刺骨凛冽,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马车,小香儿,请!”
做完一切后他才起身将人带至门口,门口处停着一辆马车,华丽而气派不输于澜沧皇室的专用马车。
傅苏澜衣看看马车又看看兰琰榟暗自摇头,不怪人家张狂只怪她们不够细心谨慎,他的种种行为已经很明显根本就没有隐瞒之意。
兰琰榟的面上自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来。
不过傅苏澜衣也知道这人一向擅长将自己的真实情绪伪装起来。
“至于你的这位侍卫,是不能跟着去的。”
兰琰榟一手横在南竹寒梅的面前,阻止南竹寒梅跟上傅苏澜衣的脚步。
傅苏澜衣正准备上马车闻言回眸疑惑的看向兰琰榟。
“跟着去也可以,但是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兰琰榟收回手看着自己修长的五指轻吹一口气。
“好,他不去。”
傅苏澜衣点头。
“你回客栈。”
这句话她是朝南竹寒梅说的,语气不可抗拒。
傅苏澜衣本就不想带上南竹寒梅一起去,谁知道陵墓山里面是什么?兰琰榟的话正好如她意。
“属下就在城主府等主子回来,若是主子天黑时还没回来,属下就毁了城主府然后自刎谢罪!”
南竹寒梅的声音冰冷而有力,似在告诉他人他说的这话是认真的。
当然,傅苏澜衣是不相信的,毁了城主府她相信,至于自刎谢罪?她想她傅苏澜衣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一国之君为她而死!
“小香儿,你这侍卫倒是挺忠心的。”
兰琰榟闻言笑的更欢了,有意思这人明着讲给小香儿听的,实则是在威胁他;这城主府可是他花了大力气建的岂容他说毁了就毁?!
“放心,天黑之前一定将你主子送回来。”
扔下这一句话他一甩袖子也钻进了马车,没有看到南竹寒梅逐渐阴沉下来的双眸。
这个人若是胆敢对她有非分之想以及不该有的举动他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他的人只能是他的,谁也别妄想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小香儿,一别多年你对你“皇兄”我也太冷淡了点吧!”
马车上兰琰榟见傅苏澜衣盯着车外看,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不由用着受伤般的语气道。
“澜衣只想知道“皇兄”你在我们澜沧境的目的,你对我们是敌还是友?”
她看向他,眼中有着探究疑问。
她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完全是多余的,兰琰榟在澜沧境做“城主”这么大的事情她可不相信兰堰国皇室对此事不知情,说不定就是他们安排的;至于目的不就是想从内部瓦解他们!
“只要小香儿你想,我可以是“敌”也可以是友。”
他微微倾身靠近,气息吐在她的耳垂处。
“吁~”
“大人,到了。”
在傅苏澜衣侧头间马车停下,从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陵墓山名副其实的墓地之山,方圆十里了无人家,是白雪也压不住的树绿青山。
不过却是在山脚下有守墓人,守墓人的屋舍是用桃木建成在山脚下矮缩成一团。而这守墓人太多是犯了事的囚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那种。
“山高路抖,想要进山只能徒步走进去,虽是冬季也还是有危险的;你要是害怕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山脚下兰琰榟严肃而认真的朝傅苏澜衣道。
“还请“皇兄”带路。”
傅苏澜衣作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兰琰榟走她前面。
害怕?她的人生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字的存在,哪怕是她想要它们存在也不能有!
就是因为她的不害怕她才能活到现在。
青石砌成的台阶上是厚厚的一层雪,脚踩上去呲呲的作响。
傅苏澜衣却想起了韩云卿跟她说过的话,韩云卿告诉她这里有马车来过。
这陵墓山除了这条青石台阶路分明还有路可走。
墓碑一块接一块整整齐齐的立在那里,寒风来让人觉得这里的风比外面的风来的更凛冽阴沉刺骨。
果真是越往上走路越抖,傅苏澜衣回头朝山脚下看去他们来时的马车已经不见了;而此时他们已经快到山顶了。
山顶不似山中山下那么多树,而是一片白雪皑皑人走进去雪能到人半腰身间。
很难想象这山顶之上居然没有树,而山脚下也看不出来。
兰琰榟伸出一只手拦住傅苏澜衣,傅苏澜衣住了脚才发现前面已经无路了。
而他们对面视线中的山气势雄伟像一只俯视着猎物的雄师注视着他们所在的这个山头。
难道是因为对面的山所以这山顶之上除了草以外啥也没长的原因?傅苏澜衣不由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