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天下鍆鍆主
马车在一条无人的巷子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两位眉清目秀的白衫少年;一位少年手中持了一把折扇;却是刚出宫的司阳清儿和她的丫鬟。
待两人下车离开后,车夫架车而去。
一位少年推开了一扇破败的门,持折扇的少年先进随后两人消失不见。
“许久不见了,你竟憔悴了许多!”一座玉石殿中一位戴着白玉面具身着白衣的人俯视着下方的一位少年道,听声音是位女子。
语气轻柔间带着感叹还有微不可闻的心疼。
“清儿,你上来!”女子朝少年伸出一手道。
“诺!”少年行了一礼将折扇给身边的少年,目光落在白玉建的台阶上,她伸出脚竟是未着鞋袜,玉石冰冷但她的心更冷。
“自你嫁人后,还是第一次踏入这天下鍆,我以为我们此生都不会再见的。”女子的手抚上司阳清儿的脸,面具后的眼眸深邃不见情。
“姑姑,我好恨!”司阳清儿突然抱住女子,声音带着泣音,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女子的肩膀上。
“恨什么呢?!那人啊!不值得你恨!”女子轻拍司阳清儿的背柔声道,只是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一抹狠意。
“我若当初听爹爹的话,听姑姑的劝……”哪里能不恨毕竟深爱过。
“都过去了,姑姑只问你,这南岑的天下你让他坐还是不让他坐?你若让他坐就与他和离,司阳一族不为宫妃后嫔的誓言不能改,让你为皇妃已经是对不起先祖了!
你若不让他坐自是也不能跟他过,我的妹妹正值好年华怎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毁了余生?!”女子擦去司阳清儿的脸颊上的泪柔声道。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甚是悦耳哪里就像一句话里行间已经决定了南岑国的未来!
“他若是为王的料,坐了也无妨,可他偏偏不是为王的料,南岑若让他为王只会走向低谷哪里还能是九国之首?!”她收起眼泪,认真道。
“哈哈哈哈,九国之首?可笑,九国七境之初始以澜沧为首,若不是兰堰南岑狼狈为奸哪里会轮的到南岑坐众国之王?!不过这里面也有司阳一族的罪,该还的始终是要还的……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女子轻轻地将司阳清儿推开目光扫向一座玉石雕像后,在司阳清儿疑惑的神色中从雕像后面走出来一位女子戴着面纱。
“不错不错,竟是让你找到了,前两日算了一卦说有贵客至,我可是等了许久!”女子说完上前走几步朝下面面纱女子的方位行了一礼。
这举动让司阳清儿大惊,也顾不得自己伤心,只一心想着来人是谁居然让她姑姑主动行礼。
“欠下的终究要还,时机到了自然就会相见;你不惊讶我也不奇怪!”女子说着踏上了玉石台阶,与司阳清儿不同女子穿着腿袜行走间她摘下了面纱满头的银发只余一根青玉簪子簪住额间的曼珠沙华开的鲜艳;这人却是应该在澜沧边境河边小屋的傅苏澜衣。
“是你,你不是已经……”女子摘下面纱司阳清儿已经不是惊了而是吓了,她后面想说的话女子明白。
“死了?是吗?”女子已经替她说出来了。
“兰段香,兰堰国的公主,不,我应该唤你一声大皇嫂!”司阳清儿只觉得自己的脑中有些混乱,那个婚礼上就被杀的人此时居然完好无损的朝她们走来。
“是啊!我没死,倒是让三皇妃受惊了!”这般淡淡的语气,道让司阳清儿接不下话来。
“踩着尸骨走来的人,阎王也是不收的!”司阳清儿的姑姑道,声音冰冷无感不似刚才那般温温柔柔。
“不是不收,只是时间未到,你来这世间有使命,我来这世间有任务;当完成后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女子听后面具后深邃的眼眸一眨眼中是赞赏的神色,她们彼此都懂彼此的话中之意。
来时不着一物,去时不也两手空空。
“你是从那里来回那里去,可我却是天不收地不要,到望将来你能收我做个侍女让我有个归处!”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白发女子,女子一手抚上自己的面具一边道。
“你知天命,能预未来,而我每走一步都是心惊胆战;自己都没个归处哪里就能给你个归处?!”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她站在女子的面前,女子也是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神说,天机不可泄露,只希望到时候你别装作不认识我就好。”说话间她又朝女子行了一礼,神色间是恭敬。
无论是以往还是现在亦或者将来,眼前的人身份可比她尊贵的多了。
“天下鍆,果真不似传闻那般,你们比传闻的要神秘的多了!司阳白玉。”看向向她行礼的人她微侧开身子道,这张脸却是比白玉还要白上三分,就连睫毛亦是白玉般的色泽到对起白玉这名了!
“谢你抬举!”起身间她道。
“你额间的曼珠沙华就像真的一样!”司阳白玉的目光落在傅苏澜衣的额间,这那里是像分明就是真的,可惜她能看到别人的过去未来却看不到眼前人的。
“在阎王处走了一遭,醒来时已是银丝白发额间生花!想来鍆主早已知晓!”那次九死一生后醒来,昏迷中所见所闻断断续续的记得个大概;天下鍆知过去未来她来亦不过是求个心安及讨个债!再有她查到她们澜沧从国沦为境这其中亦有天下鍆的手笔。
“你来的目的我知道,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先鍆主欠下的债;终会偿还!”先鍆门一念之差而做的事,她们几代鍆主都想偿还奈何时机未到。
“偿还?如何偿还?我虽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众国之初乃澜沧为首,平衡四方秩序……千年了澜沧已是亡魂成群枯骨成堆这些要如何偿还?我若不来,你是否还会说偿还?!
不过我今日来不是问罪的,我只想要澜沧的种种在我这里结束,可能?!”她看向司阳白玉的眼睛道,司阳白玉的眼眸是玉白色的晶晶点点似有流星闪烁。
“你心中早有答案,又何来问?!”司阳白玉将目光从傅苏澜衣的面上移开,转身而行。
“我来求个心安稳,你知过去能预未来,澜沧若不为国,不过百年天下必乱!不知我说的可对。”傅苏澜衣朝着司阳白玉的后背道,她看到那人背影一顿转身回眸看向她。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