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他不相信
桌上的饭菜还在冒着最后的余温,傅苏澜衣取下面纱坐在南竹寒梅的对面。
“王爷今日回来的甚早!”傅苏澜衣被南竹寒梅盯的有些不自在,便主动开口道。
“夫人,我们先用膳!”南竹寒梅拿起筷子将一块鱼肉夹入傅苏澜衣的碗中,傅苏澜衣看着桌上的菜色闻着香味有些反胃,特别是肉类的腥味让她特别不喜。
早知道就在沁诺那里吃了在回来了,虽然精致却是油腻她刚杀了人没有什么无胃口。
“夫人,怎么不吃?”
“王爷,段香已在外面用过,现在倒是吃不下了,还请王爷见谅!”其实她就在李丞相的府中吃了几块糕点,倒是辛苦南竹寒梅巴巴的等她回来一起用膳,她怕是要辜负他的这番心意了!
“如此,为夫让人撤了!”南竹寒梅放下筷子道,她不想吃他不勉强。
“撤了!王爷不用吗?”他既然在等她回来一起用膳,那就肯定是还没有吃的吧!撤了,他不饿吗?
“夫人不吃,为夫也不吃,等夫人饿的时候,为夫就能陪夫人吃了。”其实他只是想知道傅苏澜衣这一天都出去都什么了,跟谁在一起,和谁用的膳。
“王爷,段香伺候你用膳。”傅苏澜衣心中无奈她大概欠他的,傅苏澜衣起身走到南竹寒梅的身侧为南竹寒梅布菜打汤,细心的去掉鱼刺。
“夫人盛情,为夫怎么能拒绝!”傅苏澜衣的殷勤让南竹寒梅很是受用,那怕傅苏澜衣不吃但只要傅苏澜衣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丝毫都不挑剔。
待南竹寒梅吃好后傅苏澜衣叫来红琴收拾残羹剩饭,她自己则伺候着南竹寒梅漱口。
傅苏澜衣:为什么我要像丫鬟一样的伺候他?算了谁让自己回来的晚了呢!
“夫人可有什么要对为夫讲?”漱完口毕南竹寒梅从傅苏澜衣的身后将她拥入怀中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王爷,想要听什么?”傅苏澜衣将自己的手放到南竹寒梅圈在她小腹上的手道。
对于南竹寒梅的怀抱她已经有些迷恋上了,南竹寒梅的怀抱让她觉得温暖,安心。
“夫人受伤了?”南竹寒梅眉头轻皱,他闻到了药味,刚才傅苏澜衣替他布菜的时候他就觉得有药的味道,那时他还觉得是自己鼻子出错了,这个时候靠在傅苏澜衣的身上他很确定他的鼻子没有出错。
这种药膏的药效很强,能很快的让人伤口结痂,缺点就是味道有点重但也只是刚抹上时候过后味道就会慢慢的淡下去;
但不巧的就是南竹寒梅以前亦是经常受伤,这药用多了他也就对这药敏感了,再加上他鼻子本就比普通人敏感。
“我今日杀了人,四个!”她平淡的接过他的话,心里却有些害怕南竹寒梅的反应,害怕南竹寒梅会不会觉得她不像一个女人,或者是个狠毒的女人。
“让为夫看看,夫人伤在哪里了!”南竹寒梅一脸的心疼,他都舍不得骂一句的姑娘竟被人打伤了,至于傅苏澜衣说她杀了四个人南竹寒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王爷,一点小伤无碍,已经处理好了,比起我这点小伤他们可是连命都没了,是我赚了!”四条人命换他一点小伤,怎么说也是她赚了。
那处巷子偏僻房子荒废了好久,她没有带化尸粉在身上也不知那几具尸体是否会有人发现。
“不,伤在何处给为夫看看,夫人若是不听,为夫可就要强行动手了!”南竹寒梅将傅苏澜衣抱到榻上坐着,在她耳边吐气道。
敢伤他的姑娘,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好,给你看!”傅苏澜衣暗叹一口气,将袖子挽到肩膀上露出手臂上包扎的位置。
由于伤口被白纱布包着并看不到,就在傅苏澜衣正准备将袖子放下的时候,南竹寒梅却将纱布拆了!
伤口上了药已经没有在流血了,只是伤口有药膏但能看出伤口不大却有些深。
“夫人是被飞镖所伤?”南竹寒梅重新将傅苏澜衣的手臂包上,心中有个答案却不敢肯定。
“嗯!飞镖!”傅苏澜衣点头应道。
“夫人可以跟为夫说说吗?”包扎好傅苏澜衣的伤口南竹寒梅挨着傅苏澜衣坐下将她揽入怀中。
“我说他们是南岑国皇后的人,王爷信吗?”尽管昨天晚上欣笙说了她才是真正的岑寂静姬,但傅苏澜衣觉得南竹寒梅没怎么相信,所以她这话说出来她也在心里想南竹寒梅到底相不相信。
“夫人莫要开玩笑,她是南岑国的皇后,若说夫人如今的身份夫人和她都没有见过面,她为什么要杀夫人?”
“王爷既然不信,又何必问呢!至于皇后为什么要杀我,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我和她无冤无仇!”说罢她离开南竹寒梅的怀抱,面上带着微笑可心里却在苦笑,她不相信南竹寒梅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不会没有发现他们被人从南岑国跟到兰堰国的事。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是他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认识了不下十年,而她和他从认识到成婚也才三个多月而已,换成是她也不会相信的。
“夫人,你生气了?”他不是不相信她的话,只是找不到岑寂静姬要杀她的理由,无缘无故的岑寂静姬为什么要杀她。
“并没有,夜深了,王爷请便,段香先就亲了。”傅苏澜衣说罢朝南竹寒梅行了一礼后便朝床走去,折腾了一天她确实很累了,再加上下午杀了人她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好,夫人先睡!”南竹寒梅看着傅苏澜衣走到了床前,随后他起身出了门。
傅苏澜衣听到开门声和关门声心中嘲讽,却是在嘲讽自己还在心怀期待,傅苏澜衣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失落。
她就不该说的,这样的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去还在这里抱怨着别人,可真够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