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东哥的实力

    阿七知道陈楚默会功夫，但是没想到这么能打。一人单挑十几人也不吃亏，阿七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的。
    “楚默，你真行啊。功夫哪里学的啊，能三招两式就把自命不凡的阿横给抡晕了。一个人单抗十几个汉子也真是够牛逼的。”阿七现在对陈楚默多了一分敬意。这就是江湖，强者为王，谁强谁就能赢得尊重。
    “可别这么说，给东哥丢人了。刚来就被打成这个猪头样，实在窝囊啊。”陈楚默说道。刚才也是脑子一热，才激发起了不必要的冲突。要是自己通报下码头，也许就不会遭这一通罪。
    尼玛，这还窝囊啊。要是我有这样的战绩，我可以在东兴吹一辈子，东兴街头从此横着走。即便我阿七这辈子达不到这样的高度，不过能成为这么牛逼高手在东兴的第一个朋友，想想这也不错。这牛以后在道上照样可以吹的邦邦响。
    “得了，就别谦虚了，你这一仗算是在东兴打出名头来了。我敢说在东兴，今天过后，只要报上名号，没有哪个敢不给你面子的。功夫高手我也见过不少，在你之前，我就服我们这边的边防特警，现在就服你。”阿七诚恳的说道。
    身为练武之人，阿七可是比谁都清楚，现实中的打架可不比电视剧。现实中一个人练家子能同时打倒两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已经不错了，电视上一人干掉几十个亡命之徒那简直就是个笑话。记得报纸上有过这么一条新闻，说在浙省，一个全国武术冠军，和邻居发生争执，堂堂冠军却被邻居用菜刀给砍死。虽然看得人觉得滑稽，但这才是现实。
    “我可不在乎出不出名头，只要没有给东哥惹麻烦，给东哥丢人就成。”陈楚默回答道。
    看陈楚默一副说得很认真的样子，阿七对陈楚默的人品深信不疑。这么有本事，还这么忠义，是条真汉子。这个朋友我阿七交定了，阿七心里默念到。至此，陈楚默的形象在阿七心里又高大了几分。
    特么的，别看陈楚默嘴里说得不在乎，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万没想到，这么一架，自己误打误撞还打出了名声了还。嗯，有点意思。mlgb，早知道就放开手脚，好好干上一架了。为了护住裤带里心爱的爱跑4手机，自己不但被追着满码头跑，还被闷了好几棍。
    唉，可惜啊！曾经有一份很好的出名机会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那帮家伙说四个字：打趴你们。如果非要让这场架上设一个最快时间的话，我可以保证……1分钟！是的，保证一分钟，就能把那十来个家伙都给打趴下，而且他们毫毛都动不到我半根。
    啧啧，如果阿七知道陈楚默之所以没有在这场架上完胜，仅仅是因为要护住裤兜里的手机，不知道他心里会受到怎样的震撼。
    “你大可放心好了，只有东哥给人麻烦，绝没有人敢找东哥麻烦。东哥在东兴是这个，没人惹得起的。”阿七向陈楚默伸出食指，比了个一。
    阿七知道是时候，慢慢给陈楚默透露东哥的底子了，毕竟自己是真心实意要交陈楚默这个朋友。
    “第一号人物？可真够牛的啊。之前我还以为东哥不过和我表哥差不多而已。”陈楚默说道。
    “第一号人物，可以这么说。哪能啊，不是我贬低你表哥。说实话，你表哥和东哥还真不是一个级别的。这么说吧，如果你表哥是局长，那东哥就是市长，中间差一两级呢。东哥一向会做人，愿意和手底下的兄弟亲近罢了。”阿七继续说道。
    “你看见没，这条沿江公路有两百多个小码头。一半是东哥的，走的货更是占到七成，超过三成的人为东哥打工。在东兴地界东哥只要一咳嗽，整个东兴都要颤一颤。”阿七显摆这自己知道的行业秘密。
    “超三成人为东哥工作，那不是每家每户都有人跟东哥混饭吃吗？那生意得有多大啊，你们这么走货，不怕有人来查吗？”陈楚默知道阿七说的走货，就是通常社会上说的走私，是违反的。
    这么庞大的走私，都没有人来查，陈楚默觉得很疑惑，经不住问了起来。
    “查，谁来查啊。警察局，海关缉私大队，市政府？这些部门，可收了不少东哥的好处。再说，东兴人民不干这行，就靠着那几亩薄地，还有每年的几个月捕鱼期，喝西北风去啊。政府想管也管不了啊。百姓要吃饭，地方要发展。只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们东兴人靠海关，就不得不靠走货生活了。和你说个实话，走货在东兴都是公开的。”阿七说出了东兴政府和百姓之间多年的矛盾，和发展痛点。
    “那新闻怎么老说，海关缉私缴获多少多少货啊？那不是真的？”陈楚默被阿七这么一说，有些搞不清了，一下子疑惑多了起来。
    “新闻倒是真的，不过捉的都是像肥仔聪那样的小虾小蟹。说真的，他们那是该，一帮好逸恶劳的的猪。挣了钱，不好好做生意，不好好帮衬乡里，就知道整天吃喝嫖赌抽。”阿七愤愤的说道，有种怒其不争的意思。
    其实，阿七身为一个小头目之所以敢踢，敢怼肥仔聪这个自立有门户小ji头，是因为他俩就是一个村子的，按辈分，肥仔聪还得叫阿七一声叔呢。
    “不像我们东哥，挣了钱，不是在东兴投资做生意，就是捐给乡里。从不显摆，做人也踏实。吴局长的话说，东哥可是咱东兴发展的有功之人。外人看不懂，但是我们自己人可清楚得很。一个挣钱投资给市里发展的好人，生意能做不大吗？告诉你吧，现在东哥走货这块都不怎么理，生意可多得去了。不但东兴本地有几个房产项目，南宁上边同样也有房产项目的。论资产，桂省多少都能排得上号的牛人。”阿七骂完肥仔聪，继续跟陈楚默嘚吧起东哥来。
    说了那么多，阿七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东哥之所以敢把走货做这么大，还有一个原因。东哥曾经沿着华夏万2公里的海岸线，对华夏各地的走货情况做过一番考察。发现，天下乌鸦一般黑。沿海一带，哪个地方都有走货的行为，而且好多地方十分之猖獗。
    知道为什么在深圳和羊城的电子市场，尤其是电脑市场，被潮汕帮给霸占吗？除了潮汕帮聪明，有经商头脑之外，还因为他们靠海有船。走货的渠道，都被他们给控制了。大批大批的二手电脑从海外进来，一番重新组装后，一台电脑少则能挣几百，多则挣一两千，利润高的惊人。
    考察下来，东哥还发现了一个大的秘密。走私靠蚂蚁搬家的方式进行，虽然效率低，需要大量劳力，但是成功率高，大有可为。动员广大百姓走货，一可以致富，二法不责众，三尝到甜头的百姓会越干越起劲，使走货事业经久不衰，一举多得！
    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好多货车停靠在路边。阿七也没有再继续往前开，而是靠边停了下来。
    “楚默，走，下去看看。”阿七停好车，领着陈楚默走下码头。
    这个码头比肥仔聪那个要宽大许多，三四辆小吊车并排开来，好不忙碌。
    “阿欢，过来。”阿七对着不远处一个20岁的年轻男子喊道，“这位是陈楚默，默哥。以后自己人，醒目点。楚默，这位是阿欢，这里的监察，机灵的很。去吧，这里有几条芙蓉王，默哥请兄弟们抽的。”
    日，阿七做人也有一套嘛。居然不动声色，就送给了陈楚默一个人情。记下了，以后有什么好处，要多记得阿七这小子才行。这一路上，阿七也挺合自己脾气，可以做朋友。
    “楚默，这是我们东哥一个比较大的码头，平时我早中晚都会过来看一次。这段口岸以上的港口，都是我们接收对岸陆地送过来的路货。一般都是洋酒，橡胶，电脑，香烟。还有一些熊掌，穿山甲之类的野味。象牙也有一些。你表哥他们的进口轿车，很多也是从对岸过来的。入海口的竹山港口，就都是些大宗货了，那里一般会有柴油，白沙糖，以及鸡爪，牛肉这样的一些冻品。今天入海口那段海关缉私那边例行检查，没开工。哪天我再带你下去看一看。反正就是，北仓河30多公里的沿江线，都有我们东哥的码头。”阿七对陈楚默还真的是很不错，一一给陈楚默介绍起来。
    看了一圈，确实和阿七介绍的情况差不多。这里没有什么大宗商品，橡胶轮胎很多，旧电脑也多。装完一车就拉走，也不做久留。装货卸货以越南人为主，越南人毕竟劳力便宜，又肯吃苦，很受东兴人民的欢迎。
    劳动人民生活不易，陈楚默看着这一番，动了有点恻隐之心。
    阿七看在眼里，宽慰道：“这些越南人，很感谢我们聘用他们的。他们一天的收入，可是越南国内的三四倍。我们对他们还行，时不时，给他们买些吃的喝点。过节还给礼品，他们那边的人都抢着过来帮忙。我们可比很多发达国家好多了。在老外的眼里，我们连狗都不如，尽拿我们当机器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