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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不足50%请耐心等候48小时,么么哒。被这么一打岔,霍元懿便压根忘了方才那一番发问。
不多时,只朝尹氏微微颔首了一下,示意要离去,转过身时只漫不经心的唤了声:“二宝···”
一个十一二岁,瞧着十分讨喜的圆脸小厮立马跟了上去道:“二少爷···”
霍元懿边走边道:“不是说过了么?让你昨儿个夜里扮作本少爷躺在本少爷的寝榻上,怎么就被人给发现了,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成,要你有何用?”
二宝只苦着一张脸,可怜巴交道:“我的个好少爷,昨儿个小的是按照您的吩咐躺在了您的寝榻上,可谁知昨儿个夜里老爷跟前的吴管事来了,说老爷要请少爷前去问学问,少爷您不在,小的哪敢吱声,老爷久不见少爷过去,这不,就亲自过来了···”
霍元懿冷哼了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说罢,想了想,忽然用扇子抵了抵下巴,斜眼瞅了眼二宝道:“今儿个激灵点,倘若再被老头子发现了,你那屁股甭开花直接结果得了···”
二宝听罢,只立马夹紧了双腿,只觉得两股颤颤,一脸苦兮兮道:“我的个好少爷,您今儿个怎么还去呀,您今儿个才被老爷太太罚了,这几日老爷盯得严,您就歇上几日罢,小的昨儿个才刚领了罚,若是再被老爷逮住,小的···小的怕是再也见不到少爷您啦···”
二宝边说边下意识的抚了抚被挨了几板子的屁股。
霍元懿道:“你懂个什么?今儿个百花楼的···”
说到这里忽而不对,话语一顿,扭头瞪了二宝一眼,道:“何时敢管起本少爷了呢,狗奴才···”
虽是喝斥的话,语气倒并不严厉,反而懒懒散散的。
二宝却差点哭了。
***
这主仆二人渐行渐远,后边的话便慢慢听不见了。
然而前边那些个零零散散的话却都陆陆续续传进了尹氏等人的耳朵里。
银屏听了嘴角一抽,这话偏偏让她听到了,可这二少爷的事儿她可不敢管啊。
尹氏只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霍元昭对这胆大包天的二哥羡慕嫉妒得紧。
而此时,鸿哥儿轻轻扯了扯纪鸢的袖子,小声问道:“阿姐,百花楼是啥地方?有很多花吗?”
鸿哥儿年岁小,耳目过人,因为好奇,方才一直竖着两只小耳朵,将霍元懿跟小厮那番话全都听了去。
纪鸢:“······”
纪鸢面上稍稍有些不大自在。
还未来得及与鸿哥儿解释,其实此花非彼花时,立在纪鸢身侧的霍元昭只当即羞红了脸,十分恼怒的瞪了鸿哥儿一眼,咬牙道:“好你个小色胚···”
鸿哥儿皱着小脸,瞧着约莫又想要发问了。
好在尹氏轻轻的咳了一声,稍稍偏头道:“咱们该进去了···”
终止了这场尴尬的发问。
***
走到正房门口时,里头有两个守门的小丫头立即掀开了帘子,朝尹氏及霍元昭微微福了福身子问安。
纪鸢紧牵着鸿哥儿的手规微微有些紧张的跟在尹氏的身后。
大概瞧出了她的紧张,霍元昭只一脸嫌弃的瞥了纪鸢一眼。
觉得果真是个没见过世面,扶不起的阿斗。
待进了屋子,便瞧见一座漆木双面彩绘屏风立在眼前。
共有六扇,上头绘着一枝梅花,画笔干练,线条苍劲有力,将梅花枝干姿态各异悉数跃然屏风上,瞧着栩栩如生,高人雅致,定然十足珍贵。
屏风后有说笑声传来。
又待绕过屏风,进了正堂,便瞧见整个屋子里大得没边,屋子了坐满了人。
正堂正对面设了一座大紫檀浮雕案桌,案桌上设有定窑青铜、小理石屏风、及两个大青花瓷花**等摆件,案桌下设有一张四仙方桌,左右两边各设一把太师椅。
而左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妇人,银盘脸,皮肤雪白,美貌端庄,身型略有几分丰盈富态,瞧着有些雍容华贵。
身上穿了一身正红色的牡丹花褂,下着洋红锦缎罗群,头戴着赤金红宝石大金钗,手上套着红色玛瑙手镯,身上装饰无不精细名贵。
身后身侧分别守着三四名丫鬟伺候着,一看便可知其身份,定是这二房的女主子二太太王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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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铺了地毯,下头两排各设了八张楠木交椅。
左手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姑娘,女子生得与二太太有几分神似,尤其是那脸型与其母生得一般无二,只见容貌明艳绝色,清丽难言。
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令人惊艳,容貌倒是其次,主要是那姿态、气度,施施然坐在那里,像是一株端庄华贵的牡丹,姿态不凡。
而尤其令纪鸢惊讶的便是,那坐姿,举手投足间的姿态,颇有几分徐嬷嬷往日里教导她的味道,令纪鸢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而第二把椅子上则是一名九、十岁左右的姑娘,比之纪鸢约莫大一两岁的样子,容貌比方才那个还要生得精细美丽。
只见她身形苗条纤细,唇红齿白,琼鼻,眉眼似画,生了一副清尘绝美的瓜子脸面。
气质与方才那名姑娘截然不同,相比之下要温婉柔和许多,只见她语笑嫣然,娴淑恬静,好一朵娇艳欲滴的人间绝色,令人轻易心生好感。
尹氏一行人进来时,屋子里的人两位姑娘正在陪太太王氏说话。
见她们来了,便停止了说笑,都朝她们这边瞧了过来。
正疑惑间,便见蕊儿压低了声音,往那少年背影方向快速的指了一下,急忙冲纪鸢道:“那位是大公子跟前的贴身护卫殷护卫,大公子这会儿应当在前头宴客,殷护卫定是前去寻大公子的,鸢儿妹妹若是寻不到路,一会儿可以悄悄跟在他后头走着便是,一准能找到那戏园子···”
当即,便催着纪鸢。
纪鸢只得与蕊儿匆匆告别。
一路上,只不远不近的跟在那护卫身后,走了一阵后,纪鸢开始微微喘息。
前头那人脚程太快了,他迈一步,纪鸢得跟着迈上两步,直至将要行到了戏园子外头,听到唱戏声儿越来越大,也隐隐瞧见前头出现了来来往往的身影,纪鸢终于放缓了步子。
纪鸢记性好,打小背书背得贼溜,说一句过目不忘到也不为过,可偏偏生活中有那么一两处小迷糊,她不大认得路,纪尹氏时常苦恼道,她定是小时候被爹爹拘着读书给读傻了。
她不过是缓了片刻,再一抬眼时,前后那道尽黑的身影哪里还瞧得到半个影子?
好在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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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纪鸢刚走到院子门口时,便瞧见菱儿一脸惊喜的朝着纪鸢跑了过来,一个劲儿的拉着纪鸢的手激动连连道:“姑娘,您上去哪儿呢,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您失踪了,差点儿没将整个院子给翻过来···”
纪鸢闻言,只捏了捏苓儿的小脸蛋笑着道:“你家姑娘迷路了···”又问起抱夏跟鸿哥儿,问有没有惊动尹氏。
菱儿连连道:“抱夏姐姐一直跟在小少爷跟前伺候着呢,怕是快要哄不住了,小少爷一直吵着要您···”
顿了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继续道:“姨娘一直在忙,还不知道,抱夏姐姐说再找不着姑娘您,便要去禀了姨娘派人去寻了···”
没惊动尹氏那就好,省得姨母跟着心急。
当即,纪鸢安抚了菱儿匆匆赶了过去,好在去得及时,纪鸢过去时,鸿哥儿噘嘴小嘴,俨然快要开始哭闹了。
话说这日,听完戏后,又在北苑用了午宴,用完膳食后,鸿哥儿小脑袋便开始一点一点的,有些昏昏欲睡了,纪鸢便禀了尹氏,直接领着鸿哥儿回了竹奚小筑。
每日午时,纪鸢都会拘着鸿哥儿午歇片刻,小家伙年纪小,困意说来就来了,最后,走到半道上实在是挺不住了,还是让抱夏背着,给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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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霍家家大业大,又乃是京城权倾世家,便是道声皇亲国戚也不为过,这样的家世,放眼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俞,顶多就是两个巴掌的数目,只会少,不会多。
而霍家人丁昌盛,根基又颇深,每月大大小小的宴会举不胜数,不是今儿个这位姑娘办生辰宴,便是那房屋子里的哪位主子宴请闺中蜜友前来小聚,今儿个一个寿宴,明儿个一个诗宴赏花宴,没个停歇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