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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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十一二岁,瞧着十分讨喜的圆脸小厮立马跟了上去道:“二少爷···”
    霍元懿边走边道:“不是说过了么?让你昨儿个夜里扮作本少爷躺在本少爷的寝榻上,怎么就被人给发现了,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成,要你有何用?”
    二宝只苦着一张脸,可怜巴交道:“我的个好少爷,昨儿个小的是按照您的吩咐躺在了您的寝榻上,可谁知昨儿个夜里老爷跟前的吴管事来了,说老爷要请少爷前去问学问,少爷您不在,小的哪敢吱声,老爷久不见少爷过去,这不,就亲自过来了···”
    霍元懿冷哼了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说罢,想了想,忽然用扇子抵了抵下巴,斜眼瞅了眼二宝道:“今儿个激灵点,倘若再被老头子发现了,你那屁股甭开花直接结果得了···”
    二宝听罢,只立马夹紧了双腿,只觉得两股颤颤,一脸苦兮兮道:“我的个好少爷,您今儿个怎么还去呀,您今儿个才被老爷太太罚了,这几日老爷盯得严,您就歇上几日罢,小的昨儿个才刚领了罚,若是再被老爷逮住,小的···小的怕是再也见不到少爷您啦···”
    二宝边说边下意识的抚了抚被挨了几板子的屁股。
    霍元懿道:“你懂个什么?今儿个百花楼的···”
    说到这里忽而不对,话语一顿,扭头瞪了二宝一眼,道:“何时敢管起本少爷了呢,狗奴才···”
    虽是喝斥的话,语气倒并不严厉,反而懒懒散散的。
    二宝却差点哭了。
    ***
    这主仆二人渐行渐远,后边的话便慢慢听不见了。
    然而前边那些个零零散散的话却都陆陆续续传进了尹氏等人的耳朵里。
    银屏听了嘴角一抽,这话偏偏让她听到了,可这二少爷的事儿她可不敢管啊。
    尹氏只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霍元昭对这胆大包天的二哥羡慕嫉妒得紧。
    而此时,鸿哥儿轻轻扯了扯纪鸢的袖子,小声问道:“阿姐,百花楼是啥地方?有很多花吗?”
    鸿哥儿年岁小,耳目过人,因为好奇,方才一直竖着两只小耳朵,将霍元懿跟小厮那番话全都听了去。
    纪鸢:“······”
    纪鸢面上稍稍有些不大自在。
    还未来得及与鸿哥儿解释,其实此花非彼花时,立在纪鸢身侧的霍元昭只当即羞红了脸,十分恼怒的瞪了鸿哥儿一眼,咬牙道:“好你个小色胚···”
    鸿哥儿皱着小脸,瞧着约莫又想要发问了。
    好在尹氏轻轻的咳了一声,稍稍偏头道:“咱们该进去了···”
    终止了这场尴尬的发问。
    ***
    走到正房门口时,里头有两个守门的小丫头立即掀开了帘子,朝尹氏及霍元昭微微福了福身子问安。
    纪鸢紧牵着鸿哥儿的手规微微有些紧张的跟在尹氏的身后。
    大概瞧出了她的紧张,霍元昭只一脸嫌弃的瞥了纪鸢一眼。
    觉得果真是个没见过世面,扶不起的阿斗。
    待进了屋子,便瞧见一座漆木双面彩绘屏风立在眼前。
    共有六扇,上头绘着一枝梅花,画笔干练,线条苍劲有力,将梅花枝干姿态各异悉数跃然屏风上,瞧着栩栩如生,高人雅致,定然十足珍贵。
    屏风后有说笑声传来。
    又待绕过屏风,进了正堂,便瞧见整个屋子里大得没边,屋子了坐满了人。
    正堂正对面设了一座大紫檀浮雕案桌,案桌上设有定窑青铜、小理石屏风、及两个大青花瓷花等摆件,案桌下设有一张四仙方桌,左右两边各设一把太师椅。
    而左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妇人,银盘脸,皮肤雪白,美貌端庄,身型略有几分丰盈富态,瞧着有些雍容华贵。
    身上穿了一身正红色的牡丹花褂,下着洋红锦缎罗群,头戴着赤金红宝石大金钗,手上套着红色玛瑙手镯,身上装饰无不精细名贵。
    身后身侧分别守着三四名丫鬟伺候着,一看便可知其身份,定是这二房的女主子二太太王氏也。
    ***
    地上铺了地毯,下头两排各设了八张楠木交椅。
    左手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姑娘,女子生得与二太太有几分神似,尤其是那脸型与其母生得一般无二,只见容貌明艳绝色,清丽难言。
    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令人惊艳,容貌倒是其次,主要是那姿态、气度,施施然坐在那里,像是一株端庄华贵的牡丹,姿态不凡。
    而尤其令纪鸢惊讶的便是,那坐姿,举手投足间的姿态,颇有几分徐嬷嬷往日里教导她的味道,令纪鸢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而第二把椅子上则是一名九、十岁左右的姑娘,比之纪鸢约莫大一两岁的样子,容貌比方才那个还要生得精细美丽。
    只见她身形苗条纤细,唇红齿白,琼鼻,眉眼似画,生了一副清尘绝美的瓜子脸面。
    气质与方才那名姑娘截然不同,相比之下要温婉柔和许多,只见她语笑嫣然,娴淑恬静,好一朵娇艳欲滴的人间绝色,令人轻易心生好感。
    尹氏一行人进来时,屋子里的人两位姑娘正在陪太太王氏说话。
    见她们来了,便停止了说笑,都朝她们这边瞧了过来。
    整副绣品长五尺宽二尺,其尺寸正适合裱起来装饰。
    霍元芷到底年幼,相比之下,霍元芷的绣工自然比不过霍元嫆精湛的工艺,也没有甄芙儿竹纸那般精心名贵,但是却恰到好处的融合了二人的优点,并且——
    只见老夫人将绣品捧在手中,用手轻轻将上头的字迹一一轻抚过,随即,只有些惊喜道:“这字···可是闵之的字迹?”
    闵之二字原是老夫人幼子霍家霍二老爷的表字,原来这绣品上所提的字正是霍家二老爷亲自所写。
    只见霍元芷低眉浅笑道:“祖母好眼力,正是父亲亲自所提的字···”
    说到此处,只见霍元芷似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顿了顿,随即用帕子遮了遮面,低声道:“孙女的字迹太过秀气软绵,想到父亲的字迹刚劲有力,那日便想向父亲讨要几张墨宝,父亲得知孙女乃是为祖母生辰所备,顿时大为感动,便亲自提了这字,说是便当作与孙女父女二人合力一道给祖母所尽的孝道!”
    ***
    霍元芷话音将落,便见屋子里有几人脸色几不可闻微变。
    大房三房姑且不论,变脸最为明显的乃当属王氏跟霍元昭二人是也。
    霍元昭脸上又是鄙夷,又是嫉妒,鄙夷霍元芷的心机之深,嫉妒她的“德才兼备”、“心灵手巧”。
    而王氏倒不是因为霍元芷的“孝道”打了自己女儿的脸,而是作为一名庶女,处处想要占得先机,压上人一头,并且也确实能够做到的,这般时不时来上这么一遭倒也有够令人恶心的,就像她那个同样令人恶心的姨娘。
    而她那个姨娘柳氏此刻只一脸温和规矩的坐在坐席上,脸上始终挂着温顺得体的笑容,就是这样的笑容,别提多无害了,可是谁知道,这笑容背后,藏着的是怎样一副深沉的心机?
    两母女简直一个德行。
    相比之下,霍元嫆面上倒还算淡然,真正的孝道自己知道,并且祖母感受到便足够了,而甄芙儿更加没有放在心里,她此番本想低调,她不过是霍家的表姑娘罢了。
    果然,老夫人听了后,只将那心经绣品紧紧地握在手心,如何都舍不得松手,过了良久,这才吩咐身后的老嬷嬷暂且先收起来,然后择日寻人将绣品裱起来,就挂到这正堂里。
    老夫人一语尽,便见霍元芷一脸惊喜,王氏不咸不淡的夸赞了她两句,霍元芷由衷感激王氏的教导跟栽培,两“母女”一阵情深意切后,霍元昭忸忸怩怩的将她的贺礼给献上了。
    霍元昭针线活针线活不出众,字字写得不好,又有没有旁的什么才艺,只知道老夫人的身子骨头不好,常年酸软疼痛,尤其是患上了偏头疼,夜里睡得不踏实。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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