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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不足50%请耐心等候48小时,么么哒。甄芙儿这话刚落,便见霍元嫆红着脸瞪着甄芙儿,恼羞成怒道:“芙儿,休要胡言乱语,你再这般瞎说,信不信我···我就不去了···”
霍元嫆虽然老成,但触及到女儿家的私密事儿,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娇娇女。
甄芙儿见霍元嫆“变脸”,只立即捂嘴,吐舌改口道:“我说错了,我说错了,不是表姐想看,是咱们这几个做妹妹的想要瞧一瞧,看那戴家大公子到底配不配得上咱们贯满京华的霍家大小姐?”
原来,上月,霍元嫆的亲事已经定好了,便是那建宁侯府戴家大公子戴远忱。
霍元嫆这桩亲事乃是霍家孙女辈中的头一桩,自然引得下头几位妹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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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懿闻言,只笑着看了霍元嫆一眼,似笑非笑道:“那戴元忱相貌堂堂,循规蹈矩,往日我与他并未深交,不过,不是咱们这个圈子里的,应当不是个玩世不恭的,得了,改天我去会会他便是——”
霍元嫆见霍元懿也跟着打趣她,登时微微板起了脸,厉声道:“二哥!”
霍元懿闭着一只眼直掏耳朵。
甄芙儿见状,立即去挽着霍元嫆的手,吐舌道:“表姐,你莫要怪表哥,其实,其实是我想要偷偷出去玩,这些日子,收闺蜜们的帖子都收到手发软了,表姐你的比我的还多,你就真的不想去?”
顿了顿,又看向霍元懿道:“表哥,你就带咱们几个去吧,谢二赫三她们几个都去,你瞧瞧人家的哥哥们有多好,你也不跟着学着点儿···”
霍元昭闻言,只一劲儿的跟着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二哥,你就带咱们几个去吧,往年太太嫌咱们几个年纪小,怕被马儿惊着呢,便拘着不许,可现如今连太太都准许了,只要二哥点头,你就带上咱们几个呗,不然往后京城宴会上,各家小姐们都讨论起这个话题,就咱们家几个插不上嘴,多掉价啊,去吧去吧,二哥带咱们几个去吧···”
霍元昭像只嗡嗡嗡的小蜜蜂,实在是吵得霍元懿心烦的不行,末了,霍元懿大手一道:“行行行,去去去,都别吵了。”
几位姑娘们高兴坏了,要知道,霍家规矩森严,对府中几位姑娘们的教导格外严格,别说马球赛这类抛头露面的场面,就连往日出府前往寺庙敬个香,那都得将全身上下围得严严实实的,仅仅露出一双眼睛。
兴许是这几年,京城马球赛格外昌兴,就连宫中的几位公主都亲临观摩,渐渐地,这项粗鄙赛事儿渐渐成了一项雅性来了,每年都要举办一次,又加上府中几位姑娘们年纪渐长,霍家便也没拘得那么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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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二房几兄妹一行人说说笑笑走到院门口时,忽而见那霍元懿不知想起了什么,只冷不丁的停了下来,懒洋洋的看了出来给他们送行的银川一眼,忽而道:“太太院子里是不是有个八九岁的小丫头,刚入府的,白白净净的,眼睛水汪汪的那个···”
银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立马恢复了过来,笑着道:“院里早两个月确实送来了两个小丫头,不知二公子这是要···”
霍元懿闻言,脸上笑了一下,双眼却微微眯了眯,道:“那小丫头片子与本公子有些渊源,你去将人唤来,本公子今儿个要好好与她叙叙旧···”
后头那几个字分明咬字颇深,哪里是要叙旧,分明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意味。
果然,霍元懿话音一落,便见甄芙儿诧异道:“表哥,何人敢得罪你啊?”
霍元昭一脸看笑话道:“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开罪二哥,怕是不想活了···”
霍元嫆皱眉的道:“二哥,你跟个小丫头计较什么···”
霍元懿只懒洋洋的笑着,见银川还愣在原地,便挑眉催促了一声,银川随即转身招来了个小丫头去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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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懿等的空隙,只百无聊赖的伸手从腰上解下来一个白玉腰坠子握在手中把玩。
只见那玉坠子是只小白玉兔,玉兔双眼炯炯,娇憨可爱,玉质通体发白,一看便知定不是普通的玩物。
甄芙儿见了顿时眼前一亮,指着道:“表哥,这坠子好生可爱···”
若是搁往日,听到甄芙儿这般说辞,霍元懿定会毫不犹豫了将东西赠了她,只是这会儿,霍元懿低头往自己手上的小摆件瞧了一眼,随手往空中抛了两下,又接住了,勾唇道:“这东西粗鄙不值几个钱,配不上芙儿表妹,改天表哥给你寻个更好的···”
甄芙儿闻言先是一愣,似乎诧异霍元懿的“婉拒”,不过听到霍元懿后头的解释,便又被他给逗乐了,只用帕子掩嘴笑着:“表哥说到要做到,莫要诳我···”
那坠子虽做工精致,但对于甄芙儿来说,倒并不稀罕,只是单纯觉得有些新鲜罢了。
另有一点便是,霍元懿爱好虽多,往日里喜欢收集些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假,但对于这些小女娃娃爱的东西,他还是不大感兴趣的,眼下他手中的这个小东西——
甄芙儿忽而想起,前些日子表姐无意间与她说的,说二表哥到了年纪,姨母正琢磨着给二表哥房里提两个通房丫头,想起听斈院那一个个穿红戴绿的,甄芙儿只微微皱起了眉,二表哥手中的那小玩意儿不会是要赏给院里的那几个妖妖艳艳的小丫头吧。
正说着,那头银川将两个小丫头领来了。
霍元懿背着双手,轻轻地咳了一声,指着眼前两个埋头的小丫头道:“抬起头来。”
两个小丫头一脸战战兢兢的抬眼。
只见一个腰粗腿胖,脸圆唇厚,左边脸上还长了个半拇指盖大的大黑痣,瞧得霍元懿双眼皮一跳。
而另一个清瘦些,生得白白净净的,就是那脸长的就跟马脸似的,眉毛淡得快没了,倒也说不上难看,但足够令一向挑剔的霍元懿青筋蹦起了。
只见那霍元懿深深地吁出一口气,只一脸不耐烦的冲两人摆了摆手,道:“下去···都下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说罢,又转眼看向一旁的银川,没好气道:“就这两个么?还有没有旁的遗漏的?”
银川道:“八九岁左右的就这两个了,太太院子里的都是些个老人呢,年纪小的不懂事儿,伺候不精细,最小的也有十二三岁了···”
霍元懿闻言,只微微眯起了眼,顿时给气乐了,好个颇有心计小丫头片子,竟然连他都敢诳,最好别让他给逮到了,不然,定要叫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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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此番大房娶的这房新妇沈氏端得真是个绝色,便是连纪鸢这么个初来乍到、消息闭塞之人都听到了二三传闻。
说是这沈氏美过月里嫦娥,赛过西子三分。
且这沈氏本就出自高门之女,跟霍家可谓是门当户对,与那举目无双的大公子亦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沈氏端得一副贤惠端庄风华,深得老夫人喜爱,便是连向来威严严苛的长公主对她亦无任何说辞,可谓是万般皆好,竟无一处是非之处。
倘若硬要鸡蛋里挑骨头,硬生生来挑拣的话,怕也唯有生娇体弱这一点了吧,说是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摘红),万般皆好,就身子稍稍有些羸弱,说是打从娘胎里带了些娇病。
按理说,这高门大户挑选媳妇,定是慎之又慎,尤其那霍家大公子霍元擎乃是霍家长房嫡孙,替他挑选媳妇更应该比旁人精心三分才对,女子若身子骨不大好,甭说这些权倾大家,便是些寻常老百姓家都会有些计较的。
可这沈氏不同,这沈氏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便已经指给了霍家大公子,原来两人打小便早已经定了娃娃亲事,霍沈两家原是世交之家,霍家对这沈氏只有庇护,绝无嫌弃。
因大公子性子冷冽又镇日繁忙,至于这长公主,众所周知,她一概不曾理会过府中杂事,连中馈都一并交到了二房手中,是个不理红尘世事之人。
老夫人怜惜沈氏唯恐在府中清冷,便长嘱咐一众小辈前去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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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房承袭,当家主母又是当今大俞身份最为尊贵显赫的长公主,大房的显赫非寻常地方能及,别说霍家二房三房,便是这贯满京城,能够跟长公主相提并论的妇人也是少之又少。
因大房的三位主子都性子清冷的缘故,即便同在一个府上,二房、三房之人都鲜少有机会能够前往,此番好不容易添了个知情识趣的主,大家伙儿觉得新鲜,自然往大房跑得勤。
而这霍元昭自从往大房走了几遭后,是彻底瞧不上洗垣院里的任何东西了。
只觉得瞧哪,跟那大房比起来,哪哪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果真这人是分三六九等的,霍元昭以往一直觉得自己定是属于人上人这一类的,可每每往那大房大嫂屋子里走一遭,便觉得与大嫂沈氏比起来,自己不过是属于最末流的那一类。
为此,那霍元昭还失意惆怅了好几日,待想通后,便仍然屁颠屁颠的想着送去受虐。
这霍元昭这些日子如何痛并快乐着纪鸢是不知,她只知,住在洗垣院的这些日子里,安逸舒适,已然将要适应了这里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