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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今天是星期五,就在我忙的焦头烂额处理一周沈积下来的最後一点文件残渣的时候我右边的玻璃又不失时机的响起了。
“拜托!我现在没空听你谈心,能不能等我下班後我们再聊?”没有抬头,我有些气喘的大声说道。
而对方似乎一愣,紧接著,另一阵“当当”的音节又随著我玻璃板的震动而紧凑的响起了。其坚持程度似乎是非要我抬头不可。
“真是被你打败了!我告诉你哦小余,那左思睿长得那麽帅,没有理由不是gay。你不用幻想他了!”
有些气闷的猛地将文件夹合上,我不耐烦的抬起头来决定好好教育一下小余工作时间和下班时间的区别。然而就在我看清对方的容貌时,一阵极冷的寒风却瞬间将我冻成冰块。
“呃……左、左先生……”
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我做梦也没想到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会是那个悠闲王子。然而他却这样真实的就站在我的面前,让我无法将他当做一场幻觉。
如此近距离的看真人与光是看手机上的照片的效果简直是天差地别。又活了12年,我的身材早已从155长到了168。然而坐在这个男人面前我还是顿觉自己气势矮了半截……这是不是跟我刚刚讲过他坏话有关呢?
左思睿肤色很白,滑腻得像均质的牛插。
高挑的身材显得他很清瘦,又或者是因为瘦才衬得他高。因为经过我的目测,他最多比我高一个头,不会超过180。
白色的衬衫并没有像其它员工那样平整的塞进裤子里,而是在外面松垮的穿著。衬衫底下也不是正经的西装,而是条破了几个洞却仍看得出来价格不菲的牛仔裤。
一时之间,我感觉到了他脸上所浮现出的那股yin森森的寒意。那种极度不友善甚至恨不得将我像垃圾一样打包丢出去的嫌恶。但是转眼之间,这个男人却又像什麽都没有听到一样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一个文件夹递到我面前──
“喏,给你。”
简单的三个字,轻飘飘的像是气声。虽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我还是惶恐万分的接下了。
“谢谢你。”不知道说什麽好,索
道谢。
“哼~”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嘴角微微挑起了一个僵硬的弧度,算是收到了我的致谢。而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却只是轻蔑的闪过一丝冷漠与无视。
男人的眼神像是冰、像是雾,像是所有没有生机却又充满神秘的水质东西。他看我的方式让我迷茫。
我傻傻的看著他,以为他送完文件就会离开,毕竟听到我刚才说的那样的话留在这里两个人都尴尬。但是他却只是站在原地用那种冷冰冰的目光一直看著我,直到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您……您还有什麽事情吗?”
实在受不了这种心理上的折磨,我颤巍巍的先开了口。一双含水的大眼睛流露出怯懦的讯息。
老实说,我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被男人这样盯著看了。
什麽优君、什麽三兄弟、什麽月学长……那些英俊的少年或者狡猾的成年人早就变成了我生命中的一场黄粱美梦已经烟消云散了。
在大学时期我是唯一一个没有谈恋爱的女生,而在公司里我更是能不惹眼就不惹眼的小心翼翼的活著。
此时此刻,我的脸上带著老土的黑框眼镜,身上穿的则是廉价的套装。我26岁了,没有昂贵的化妆品和爱情来滋养。至少对於初次见面的人来说,实在是没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
可是他就是要看著我,一瞬不瞬的看著这样的我。过了一会儿,那种yin冷的气息不退反进的再一次朝我扑面而来。
“你觉得我是gay?”
迈动长腿走到我身边,我听见左思睿的呼吸近在咫尺。男人的俊颜在我面前放大,靠在我耳边低喃的声音好听的如同天籁。
他并没有那种成熟男人的低沈声线,却蕴含著南方人惯有的插声插气,听上去宛如孩童一般稚嫩。这家夥无论是外表还是声音都像是一杯甜腻的插油咖啡,但是我恐怕却无福消受……
“我……我没有。”
不知道现在摇头否认还来不来得及。他的呼吸吹拂著我的耳廓,让我感到一丝不合适宜的麻痒。
“可你刚才明明有说。”
男人侧著脸,鼻尖已经快贴上我的。长长地睫毛像两把刷子一样,上下掀动著迷惑著我的思维。眸光中除了寒冷还蕴含著某种撒娇似地嗔怪。
“我不是故意的。”我吓得连忙将双手推在他的xiong口以阻止他更进一步靠近。
喔……他居然有肌肉。
“林冉──”
看著我惊慌失措的样子,这个对我来说还完全是个陌生人的家夥却突然叫出了我的名字。而我肌肤上每一个毛孔都能凉飕飕的感觉到一种带著警惕和敌意语气。那是一个猎人在向另一个猎人为了争夺猎物挑衅时才会发出的讯号。
“你果然是个妖性。”轻轻的摘掉我的眼镜,他用手指端起我的下巴对著我冷冷一笑。
而我则完全的傻了眼──
我们、我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