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啊啊啊
康康吃手手去啦,不跟你玩了于佳一随便炒了个青菜就了事了,唐朝青菜不多,常见于文字记载的主要有葵、藿、韭、菘和荠。葵现代称冬葵或者冬苋菜,现代种植较少,多野生;藿就是豆类植物的叶子;韭就是韭菜;菘就是大白菜,现代又叫黄芽菜或者包心白;荠就是荠菜,现代常见于北方,荠菜馅的饺子一年总得吃上那么几次。汉朝自张骞出使西域之后带回了菠菜和胡萝卜。汉代引进了长豆角和茄子。于佳一心想,其他类似于西红柿、辣椒、玉米、土豆、红薯之类的估计自己想吃到这些得等到的几百年之后了。
于佳一自己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之后,又另外给康康做了一碗米汤糊糊。冲米汤糊糊的原料孩子原身特意去镇上磨豆腐的人家请人现磨的,将大米磨成碎粉,喝之前用煮饭蒸出来的热米汤冲上就好,这样米香味也更浓郁。不过于佳一想着康康光靠米糊糊估计没法保证营养,看来自己的想点办法弄点羊奶、牛奶给康康喝。
市面上现在一头牛估计也需要好几两的银子,于佳一想着自己虽然有原身留下的二十两银子,但是也得省着点花,康康体弱,哪怕有个头疼发烧的状况都是烧钱,古代看病可没有报销,还有一些其他的开销,就想着现买一头羊回来,价格便宜,而且羊奶营养价值也很高,就是有股子膻味,不过这个好处理,加点杏仁或者茉莉花同煮就好了。于佳一想着,看来自己得抽个时间去一趟县城了。
不过买羊不是眼下于佳一最着急的事情。给康康做一个小摇床是迫在眉睫了,最好是能够加个小轮子,能推着在平地到处走在就是最好的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根据原身的记忆,住在山荷村最北边的张柱年轻的时候是个木匠,就是不知道现在老人家身体情况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做活,于佳一决定去看看。
把康康一个人放在家里于佳一也不放心,就把康康抱去了隔壁张婶子家。
“婶子,一娘想拜托你个事,帮我照顾照顾一下康康,对了,还没告诉婶子你呢,我给这娃娃取了个名,叫于裕康,小名叫康康。”
“说什么拜托,别跟你婶子见外,叫康康啊,真好听,果然还是读过书的娃会起名,早知道我家几个祖宗的名字就交给你了,我家娃娃都给我那老头子给祸害了,男娃子名难听点就算了,一个大强,一个大福,偏偏后头个女娃子,还给起个杏花,你说说!”张婶子照常嫌弃自家老头子。于佳一父亲是秀才老爷,就是走的早,于佳一也跟着于父认识了点字,是以张婶子说于佳一是读过书的。
“哈哈,根叔这不是看着婶子你喜欢杏才特意起个这名吗?更何况,叫什么名字不重要,孩子身体健健康康的才是好的!”于佳一这个单身了八十多年的单身狗感觉自己每次见张婶子都要被塞狗粮。
“话是这么说没错,你去忙你的去吧,我也留着你说话浪费时间了,快走,快走,以后你有事就把康康放我这就行,我给你照顾孩子,大强他们几个也可以照顾弟弟,你快走吧!”于是于佳一又被张婶子给推出了们,心想,莫不张婶子除了花式秀恩爱还有推人这一爱好?
为了避免出现像去张婶子家这种白拿东西回来的情况,于佳一想着自己的带上点东西去瞧瞧,亏得原身在世时也经常提着自己打的野味给村子里的老人家,自己现在这么做也不特别突兀了。于是于佳一提上半边风干的野兔就往村北边走了。
许是原身在的时候对山荷村的村民照顾的原因,加上村里人口少,一路走来,碰见的村民都会跟于佳一聊上几句话才继续自己手里的活。
“一娘,出门啦?抱回来的娃娃身子好点了吗?”在小溪边浆洗衣服的妇人就跟于佳一聊上了。妇人叫周翠花,五十岁上下的年纪,丈夫早就去了,就住在于佳一家旁边,家里还有一个儿子跟儿媳两个人,算是村里为数不多的青壮年了。
“诶,是翠花婶子呢,洗衣服呢,娃娃身体不错,好好照顾着呢!对了,我给娃娃取了个名,叫于裕康,小名叫康康。”于佳一是见人就说自家奶娃娃的名字。
“这个名好,婶子我倒也说不出个哪好,就这名一听就觉着好听!”
“婶子你觉得好听就行,小桃呢?今天怎么不见小桃跟婶子一块洗衣服?是去菜地忙活啦?”小桃是周翠花的儿媳妇,是个特别孝顺的,平日里都会跟着婆婆一块洗衣服。
“小桃怀上啦!两个月了!”周翠花一脸喜色,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好不容易怀上了,还是在家里养胎的好,洗衣服这累腰的活还是我自己干吧,虽然也是一把老骨头了,不过还干的动!”小桃嫁给周翠花的儿子张天贵五六年了,就怀上过一次,最后还流了,周翠花本来都做好没有孙子的准备了,只有两口子感情好就成,自己也不愿意当个恶婆婆,所以平常对儿媳妇也不苛刻,现在老天开恩又给了自己一个孙子,真真是开心及了。
“这可是大好事!咱们山荷村又要添人了,恭喜,恭喜!”
“那可不,我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得踏实,总感觉跟做梦一样!虽说睡不踏实,但是干活可有劲了,洗好久衣服都感觉不到累!对了,你要是要上山打猎,就把康康交给小桃带着,小桃虽然干不了太重的活,看个孩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好勒,听婶子你的,不打扰婶子你忙活了,我去前头柱子叔家走一趟。”
“去吧,我就是瞎忙活。”
张柱家说是在村子最北边,但是山荷村实在是太小了,也就走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张柱家差不多是村子里最穷的人家了,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张柱家只有他自己和妻子徐芬芬,两位老人原先是有两个儿子的,只不过同原身儿子的情况一样,也是去当兵了,想在乱世当中挣下一份家业,谁知刀剑无眼,战场就是个修罗场,活生生去了,死后都没个完整的尸身回来,就只有军营里熟悉的人稍一句冷冰冰的话回来。
家里穷,张柱家的屋子就好不到哪去,他自己年轻时虽然是个木匠,可是也没有攒下多少家业,自家住的房子还是用土墙加上茅草盖起来的,屋前用竹子做成篱笆围起来就当成是一个院子了。于佳一到张柱家门口的时候,张柱和徐芬芬两位正坐在院子里用竹子编一个圆形簸箕,差不多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了。
“柱子叔,芬婶子,都忙着呢?”张柱家的竹篱笆比较矮,于佳一站在篱笆外就朝里喊上了。
“是一娘来了啊,我们两个就做个簸箕到时候晒菜干留着冬天吃。诶呦,你手上这是提的什么?说了你这孩子多少次了!每次过来看我们两个老家伙总提着好东西上门,我们都不敢让你上门了!”张柱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眼睛还好得很,一眼就看见于佳一手上提着的东西了。又转过头对自己老婆子说,“家里头不是还有我前天上山摘的野葡萄吗?拿出来给一娘尝尝。”
“这还用你说,一娘,你先坐会,老头子今年摘得葡萄不错,甜!我们两个老家伙的牙口也受得住,等会你带点回去,老头子摘了可多了!摘这么多也不怕放坏!”徐芳芳一边说话一边进屋拿葡萄,于佳一也根据记忆中一样,熟门熟路的把半边野兔放进了张柱家的灶房。
张柱也看见了,不过知道说也没用,每次一娘都有一大堆的道理等着他,自己说又说不过一娘,打又打不过,每次只能便宜自己和老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