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描越黑
叫“飞扬”的年轻人也仿佛自知失口,脸变得更红了,不敢与厉胜男对视,目光躲闪地解释着:“你别误会,我没有沾你便宜。”
或许是男的太过羞涩腼腆,女的又过太火性暴烈,这种巨大的反差使得周围的人在这一瞬间几乎忘却了在寒风中等待的目的。有些群众竟被眼前这对年轻男女的有趣神情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厉胜男回头恼怒地喝了一声,又冲年轻人瞪眼道:“你什么意思?你没沾我便宜,难道是我沾你便宜了?!!!”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笑声。
“没,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年轻人仿佛怕越描越黑,赶紧转头求助地望着岑文灿。
岑文灿虽孤傲冷漠,却有着生性洒脱的个性,环境越恶劣,情绪越乐观,所以这时居然有了开玩笑的闲心,一脸严肃地对厉胜男说道:“妹妹,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反正我是认定了这个妹夫了!你年龄也不小了,我看你就不要再挑三拣四了,今天趁着这么多人做见证,你俩就定了吧!”
“你!!!”厉胜男一跺脚,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刚想发作,却感觉衣袖被人一扯,愤怒地回头,看到地却是陈道静制止的目光。
“岑局……”叫“飞扬”的年轻人脸色又红了一层,可还没能他说完,却被岑文灿一摆手打断了:“口头的谢就不用了,哪天请我吃顿饭就行。”
周围的人又哈哈大笑起来,城建局和设计院的一些人平时跟岑文灿接触过,一向觉得他高高在上难以接近,但今天却仿佛突然变得有趣了起来。
“岑局,你别这样……”叫“飞扬”的年轻人脸红得已经像熟透的樱桃,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岑文灿拉下了脸,语气也变得不悦起来:“怎么?用这么漂亮一个姑娘,连顿饭都换不来?”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笑声。
笑,永远是最好的情绪调节剂,对愤怒的情绪效果尤其明显。
几阵笑声过后,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局面顿时变得松弛了下来。
四个小青年趁乱溜出了人群,只是,后面早有眼睛盯上了,才跑到路边,便被拥上来的便衣半推半架地弄到车里。
陈道静渐渐放下心来,上前两步问道:“岑局,没事吧?”
“呵呵,能有什么事?”岑文灿笑了起来,目光中闪着傲气与洒脱。
白小天绝没有这种从容和洒脱!陈道静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简单说了几句便转身向人群外走去,刚走几步,却又回过头来,忍住笑对厉胜男说道:“可以在这照顾你哥,但不许再打人了!”
厉胜男张张嘴,仿佛想说什么,可还没等说出口,却见陈道静却已经转身走了,不由又气又恼,目光便狠狠地又向飞扬瞪去。
飞扬的脸色才刚刚恢复正常,被这一瞪,不由又微微有些发红,赶紧装作没有看到,把头转向了一边。
*****************
陈道静来到依维柯车旁边的时候,雷剑正在审问着那几个被拷在座椅上的小青年,见陈道静过来,连忙从车上下来,说道:“陈局,这几个小子不是城建公司和规划设计院的。”
“嗯,”陈道静忧心忡忡地点点头,说道:“雷局,现在的局面比较乱,一定要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捣乱,场面一旦乱起来,再想控制就难了。”
“我明白。”雷剑一脸凝重,回头望望那大群的黄钢工人,深吸一口气说道:“陈局,要不要把那边可疑的人先控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