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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疾风少年被女流氓……

    犹自不知自己被算计的秦道非,还在看玲珑插科打诨欺负画儿。
    艾菲忽然出现在院子里,冷冷的看着玲珑。
    玲珑不惧艾菲冷脸,蹦蹦跳跳的走过去,挽着艾菲的手腕说:“哎哟,我家小菲菲什么时候也出来了?”
    “秦王香域让人请官家小姐去了,谭惜音的主意哟!”艾菲任凭玲珑搂着她,在她耳边快速的说了这句话。
    玲珑好似听不见一样,搂着艾菲各种蹭。
    “你收敛些!”秦道非走过来提着玲珑的衣领,将她从艾菲身上取下来。
    也不知他听没听见,反正他将玲珑取下来之后,夹在腋下就往房间走。
    玲珑的世界一片颠倒,她气得破口大骂秦道非:“秦道非,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沙包,你这样像什么话?”
    呵!
    秦道非冷笑:“原来你也知道挂在别人身上不像话啊?”
    这个腹黑鬼哟!
    玲珑气得快吐血,“我跟小菲菲的关系,那岂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那你也无法理解我想要将你从这里丢下去的心情,所以别惹我!”秦道非作势要把玲珑从楼梯上丢下去,免得自己先被这小东西气死。
    哎呀!
    玲珑拍了拍秦道非的大腿,幸灾乐祸的说:“刚才艾菲同我说,你的娘亲哟,跟那谁……你家的小妾,在商量给你找温柔善良的官家小姐,给你泻火用!”
    “你也知道我需要泻火?”秦道非将玲珑丢在床榻上,气势汹汹的压上去。
    哎呀!
    玲珑惨叫一声,“秦道非,你还不去想办法,你可就要被你们家那群女人出卖肉体了!”
    “不如,我把我的肉体出卖给你?”秦道非抓着玲珑的下巴,将她的脸搓圆捏扁揉到变形。
    “呵呵,我不需要你的肉体,我只需要你的银子!”玲珑尽管整个人都在秦道非的手里,可还是不怕死的挑衅他。
    秦道非气的很了,低下身来就准备啃。
    “秦哥哥,我不想你被别的女人睡,怎么办?”在秦道非的嘴离玲珑只有一粒米的距离时,玲珑张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秦道非,委屈巴巴的说。
    秦道非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真不希望?”
    玲珑在心里不停的翻白眼,“要不是人在你的嘴下,我至于这样矫情么?”
    “当然,而且我现在好想吃醉虾醉蟹,过了这一段,可就吃不上这样的美味了!”玲珑就是那个一到关键时刻就找各种理由逃命的,求生欲旺盛,但是总爱挑战别人底线的人。
    秦道非似乎也已经摸清了玲珑的路数,他淡笑着说:“没关系,先亲一下,然后带你去吃东西!”
    不……
    玲珑的话尽数被吞没在秦道非的唇齿之间。
    以至于……
    到云外楼后,玲珑恨不能拿大螃蟹的大钳子狠狠的戳秦道非那张厚脸皮的脸。
    秦道非啃过瘾了,手上也过瘾了,心情自然跟玲珑不能比。
    “啊……张嘴!”秦道非将剥好的虾子放在玲珑嘴边,玲珑一张嘴就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咬住他的手指就发力。
    秦道非就用那种看小孩子的慈爱眼光看着玲珑撒泼,搞到最后,玲珑不好意思了,反而自己乖乖的坐在一旁吃虾。
    “我吃大螃蟹,你自己吃你的虾!”
    秦道非这人,除了玲珑外,没见他特别喜欢吃什么,吃饭的时候也吃得很少,看他吃饭,你会怀疑什么东西都不好吃,可是玲珑就不一样,看玲珑吃东西,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她吃任何东西,你都能觉得香。
    两个人,一个冷静一个欢脱,一个睿智一个傻,一个禁欲一个吃货,坐在一起,却意外的和谐。
    “喂!”玲珑取了螃蟹的一对大钳子放在额头上,用那钳子去顶秦道非,秦道非面无表情的将她头上的钳子取下来丢在虾壳里面,然后淡定吃虾。
    呃……
    “你怎么不害怕了?”玲珑问。
    秦道非邪肆的笑看玲珑:“你觉得,我会给一个蠢女人反复嘲笑我的机会么?”说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
    玲珑失望的用手支着下巴,看着秦道非用他刚刚做过恶的手,优雅的剥虾,不知为什么,她就想到了自己,秦道非剥她衣服的时候,大抵也是这样优雅的吧?
    唔……凤玲珑你想什么呢?
    玲珑气得用自己的额头去撞桌子。
    秦道非睥睨着她:“醉了?”
    “没醉,快死了!”玲珑无精打采的抬起头来,秦道非顺势喂了一只虾子给玲珑。
    玲珑一边吃虾一边想,想着想着她就踢秦道非。
    “干嘛?”秦道非不耐烦的问。
    玲珑支着头说:“你说你娘今晚上给你送来的官家小姐……你会不会用你的手指这样去剥人家的衣服?”
    玲珑提着一只虾问秦道非。
    秦道非邪肆的勾唇,“所以,刚才你也是想到了我会用我的双手去剥你衣服,你才撞桌子的么?玲珑,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玲珑!”
    “不是,不是,我是跟你说正紧事呢?”玲珑气得要挠墙。
    秦道非似笑非笑的看着玲珑,“我们现在谈的,难道不是正经事?”
    “你这算什么正经事,你明明就是一个很……很那个的人呢,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奇怪的话?我刚才的意思明明就是……就是担心你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欺负,可你却一再的误会我的意思,秦道非我发现你这人真没劲,对没劲!”
    呵呵!
    “别慌,我们现在来讨论那个官家小姐的事情?”秦道非见玲珑都激动得语无伦次了,便没再继续作弄她,毕竟有人的脾气不是很好。
    玲珑松了一口气,狠狠的松的那种。
    “为什么不是对付谭小妾,她才是始作俑者!”玲珑觉得,谭惜音才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秦道非却不这样以为,他手里剥虾的动作没听,语气却稍显薄凉的说,“谭惜音现在只是单纯的不希望我们两个好,她那边的人,已经完全没了动静,我不知那人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而忽然停用谭惜音,所以暂时,你不要去招惹她,至于我母亲……”
    秦道非为难的抓额头,“你要是能不要招惹她,就离她远点,她有时候就跟神经病一样!”
    “这段时间招惹她的人可不是我!”玲珑辩解。
    秦道非掰开一只螃蟹的壳,舀了一勺子蟹黄放到玲珑嘴里,淡声说:“是,你是没招惹她,是她招惹你,但是你就不能忍着点,先不要理她?”
    “那你把她送给老夜头不就好了么?”玲珑又开始作妖。
    “凤玲珑!”秦道非警告的喊玲珑的名字,玲珑当即乖乖。
    她谄媚的笑着弄了一只螃蟹,将蟹黄舀出来,喂到秦道非嘴边,“啊,张嘴?”
    “不吃,恶心!”秦道非虽然不再惧怕这已经被醉死的螃蟹,但是要下口,总觉得两腿间一阵恶寒。
    玲珑拍桌子,笑的肆意张扬!
    两人回到逍遥庄的时候,秦王香域请的人已经来了。
    只是她没让门房告诉秦道非,门房自然就不能用嘴巴告诉秦道非,他在大门上扣了几下,秦道非便什么都清楚了。
    “你要去看好戏,还是要自己回去?”秦道非问玲珑。
    玲珑吃得有点多,这时候脑袋里面晕乎乎的全是浆糊,她摇头说:“我不去,头疼!”
    “送你回去休息先!”秦道非扶着玲珑往房间走。
    将玲珑安置好以后,秦道非便自己去了书房。
    秦道非刚走,“醉酒”的玲珑就从床上坐起来,对着房梁一阵嚎,“艾菲啊,小菲菲啊,我的菲菲啊,快下来!”
    “女人,吃独食!”艾菲闻着玲珑嘴里的味道,便知道她去了哪里。
    呵呵!
    玲珑笑着说:“不要这样,哪天姐姐自己带你去吃好吃的!”
    “滚!”艾菲送了玲珑一个字。
    玲珑在床榻上左右翻滚,泼皮一样的说:“我滚完了,你是不是该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艾菲伸手要银子。
    玲珑瘫在床上,“你把我大卸八块拿出去卖了吧?”
    艾菲作势要走,玲珑支着头笑着说:“秦老夫人宴请的那个女子,给她一点迷.药,让她一个人找个地方美美的睡一觉怎么样?还有我刚吃了太多螃蟹,我忘记喝姜汤了。”
    啪!
    一张罗帕落在玲珑脸上,玲珑将就着就睡了。
    不多时,画儿端着姜汤进屋,哄着求着让昏昏欲睡的玲珑喝了一大碗,然后玲珑继续趴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且说艾菲。
    虽然没有从玲珑那里讹到银子,但是事情却一样没少帮玲珑办成。
    那官家小姐与秦王香域叙话,两人话到一半的时候,正对着官家小姐的房梁上忽然滴落了一滴透明的液体,刚好滴在她的茶盏里面。
    那官家小姐正好捧着茶盏喝茶,喝完后便觉得内急。
    “秦老夫人,小女子失陪一下!”那官家小姐满面绯色的低着头福了福礼。
    秦王香域便会意过来,对身边的小丫头说;“与张小姐带路!”
    “是!”那丫鬟带着官家小姐朝后院的茅房走去。
    那小美人进入茅房后,小丫鬟忽然看见假山那边有阳光折射什么东西反光,刺激了她的眼睛,便好奇的朝假山那边走去。
    走进之后,却看到一路上不知谁撒了珍珠项链还是怎么的,草地上到处都是珍珠。
    小丫鬟心想,这都没人看见,我就赶紧将珍珠捡起来,拿回去收好,指不定能卖大钱呢。
    于是,小丫鬟一粒粒的捡着珍珠,越来越入迷,越走越远。
    见小丫鬟去捡珍珠后,艾菲大侠大刺刺的踢开茅房,将人家那位晕倒的茅房的娇滴滴的官家小姐撸走,往玲珑床榻上一放,然后拔了人家的衣服便走。
    不多时,捡珍珠的丫鬟揣着一包珍珠回来了,那位官家小姐也从茅房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回到松柏居。
    秦王香域见人回来,便笑眯眯的对夏荷说,“夏荷,少爷最喜欢吃你做的桂花糕,赶着这最后一回了,赶紧叫他来尝尝!”
    嗯!
    “官家小姐”面无表情的看着秦王香域,秦王香域疑惑的问:“张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害羞!”某人低下头,从语气到表情,没有一丝害羞的感觉。
    呵呵!
    “大家闺秀就是这样,面皮儿薄!”秦王香域还打趣。
    哼哼!
    某人象征意义的笑了一下,还不如不笑来的好。
    秦王香域兀自沉浸在自己很快就能当上奶奶的幸福中,压根就没发现这人上了一趟茅房回来后,就变得冷静肃杀。
    秦道非进屋第一件事,就是看“官家小姐”。
    官家小姐也很大方,由着他看,也不知那秦王香域是什么眼神,明明两人对视的时候,空气中全是火药味,她却能从中看出深情款款来。
    “哎呀,你看说起来我也真的是,那桂花糕还没做吧?”秦王香域对夏荷说。
    夏荷虽然不情愿,可还是顺着秦王香域的意思说:“是的,老夫人,奴婢只是将材料准备好了!”
    “得!非儿呢最喜欢夏荷嬷嬷做的桂花糕,今日为娘也去学学,便由你陪一下张小姐!”说罢,秦王香域便拉着夏荷的手走。
    他们出门之前,将所有的人都撤走了。
    然后过了没多久,便有人从窗户里面朝房间里面吹迷香。
    艾菲用罗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幸灾乐祸的看秦道非,秦道非却气定神闲,只是屏住了呼吸。
    见秦道非如此,艾菲也将罗帕丢在一旁,屏息看着秦道非。
    不多时,那吹迷烟的人便走了。
    秦道非这才走过去推开靠后门的窗户,从容的从窗户里面跳出去。
    艾菲见秦道非走了,在屋里摆弄了几下,也跟着跳了出去。
    秦王香域听见屋里有动静,激动得握着夏荷的手说:“看起来,这事情差不多成了!”
    夏荷不语!
    秦王香域说:“你去将那些夫人太太给我请过来!”
    “是!”
    原来,秦王香域不仅仅请了官家小姐,还请了几个特别碎嘴的官家太太,就是为了抓自己儿子的奸。
    那些官家太太来到松柏居后,秦王香域便假装从花圃出来,捧着一盆开的特别娇艳的白色菊花笑着走出来说,“让夫人们久等了。”
    “哎哟不得了,秦老夫人这菊花是瑶台玉凤呀!”一位爱菊花的官太太见着秦王香域手里的菊花,就跟看见首饰一样的惊艳。
    秦王香域笑着说:“夫人真是好识货,我们去我的房间去品鉴一下,我房里还有好几株珍惜的菊花品种呢!”
    “走走走,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欣赏一下秦夫人家里的菊花,这样难得的品种,竟有许多,秦庄主真是舍得给母亲花钱呀!”
    “人家逍遥庄穷得都只剩下钱了,秦庄主又是大孝子,自然是要对母亲加倍的好?”要不是秦王香域熟悉那几个人,真以为他们是故意说话气她的。
    她的儿子孝顺么?
    呵!
    她可一点都没发现!
    秦王香域带着复杂的心情推开房门,可她期待的那一幕却没有发生,但是她没期待的,却发生了!
    “哎呀!是谁把我的菊花给毁了,来人啊,给我去找,看到底是谁给我的菊花弄成这样了!”秦王香域气得浑身颤抖。
    她摆放的屋里的那几盆及其珍贵的菊花品种,被人一番蹂躏,那花梗上,除了还有一个黄色的芯,便什么都没有了,倒是满屋子的花瓣,洋洋洒洒的铺在地上,怪好看的。
    秦王香域气不顺,跌坐在椅子上,夏荷连忙替她顺气,那些官家夫人还不停的叽叽喳喳,要不是为了顾及颜面,秦王香域真想将这群聒噪的女人赶出去。
    趁那些官家夫人不注意,秦王香域握着夏荷的手说:“去找,他们中了迷.药,走不远!”
    夏荷没了办法,只能安静的退出去。
    秦王香域打起精神,逼着自己迎合这些她不喜欢的女人。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里总有那么几个不省事的女人,不过好在我花圃里面还有很多珍贵的品种,不如我们移步去花圃赏花吧!”
    “那敢情好,光是这一盆瑶台玉凤,都足够我们红眼了呢!”
    一行人开开心心去了秦王香域的花圃。
    夏荷带着人在府里到处找秦道非和“官家小姐”,可官家小姐去从玲珑的床上尖叫着惊醒过来。
    玲珑睡得迷迷糊糊,被她的尖叫声吓得跟着尖叫起来。
    两人的尖叫声惊动了正在找人的夏荷,夏荷闻讯赶来,却看到玲珑与那官家小姐二人四目相对,两两相疑。
    “大……大夫人,我怎么会……怎么会跟你睡在一起?”官家小姐颤抖着问。
    玲珑抓了抓头,“是这样的,早些时候,我看见你晕倒在茅房里面,便将你带回来了,你衣衫都脏了,我又不能让你这样睡,就冒昧的帮你脱了衣服,但是我这人吧,身体不好,我到了这个时间一定要休息,我又习惯睡自己的房间,于是就……真是对不住了!”
    “不不不,是我冒犯了大夫人,真是对不起!”那官家小姐记起来了,她真的是在茅房晕倒了。
    玲珑笑的很和蔼,“画儿,去找一套我不曾穿过的新衣来,给小姐换上,这天已经开始转凉了,可不能生病,要是弄得一脸的鼻涕,可就失面子了!”
    玲珑那句失面子,是对着夏荷说的。
    夏荷面不改色的看着玲珑,但是其实她心里也很蒙!
    玲珑给那管家小姐换上衣衫后,那人便没好意思再在逍遥庄逗留,毕竟一个在茅房晕倒的女子,一般的男人都不会喜欢。
    夏荷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可以确定,既然有人将张小姐迷倒在茅房,那在房里跟老夫人叙话,还有被跟庄主关在一起的就不可能是张家小姐。
    夏荷不怕别的,就怕没安好心的谭惜音乘虚而入。
    于是,她急忙从玲珑房间走出去,去寻秦道非与另外那个人去了。
    夏荷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妙音阁。
    可是在去妙音阁的路上,她却看见秦道非与唐力一起,朝玲珑阁走去。
    看秦道非那衣冠楚楚的样子,压根就不像是被迷.药迷了,然后做过坏事的人,夏荷心里疑惑,便偷偷跟上上去,却看见秦道非与唐力在玲珑阁指指点点,似乎对那个地方不是很满意。
    夏荷心里一动,拍着大腿说:“我就知道,大小姐非要跟庄主这样闹,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这个时候,夏荷不敢主动上前招惹秦道非,只能冲冲忙忙朝花圃走去。
    秦王香域心不在焉的陪着那些官家夫人,见夏荷急冲冲的走过来,她当即迎上去,小声问夏荷:“怎么样,找到没有?”
    “大小姐啊,您还是不要再闹了,庄主一早就知道你的计划,那张家小姐去茅房的时候被人打晕丢到大夫人的房间睡着,后来跟您叙话跟庄主独处的人都不是她,庄主这会儿跟没事人一样,在跟唐力商量装修玲珑阁的细节呢?”
    听了夏荷的话,秦王香域气得往后退了两步,气愤的说:“我就知道,这小混蛋没那么安分。”
    “可是现在怎么办?”夏荷不知道秦道非会不会报复回来,但是他那个性子,最受不得别人唆摆,估计不会轻饶了她。
    听了夏荷的话,心力交瘁的秦王香域咚一下栽倒在地上。
    “来人啊,老夫人晕倒了!”夏荷吓得大叫。
    她将秦王香域扶回去之后,便也没再理会那些官家太太,差人将人送走,便算是了事。
    另一边,谭惜音在妙音阁左右等不到重大消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消息没等到,她把玲珑这个灾星等去了。
    玲珑背着手,不疾不徐的走进妙音阁,看见谭惜音,她便笑了。
    “怎么,谭小妾在等着看秦道非跟别的女人乱搞的惊天大消息是么?”玲珑似笑非笑的看着谭惜音。
    谭惜音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单丝表面上却表现得一点事都没有。
    她甚至幽幽的看着玲珑问,“大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谭小妾,这里只有我跟你两个人,你不要逼着我把你干过的混蛋事告诉秦道非,要是他知道你都残废了,还这么不老实的话,你说他会不会把你送到尼姑庵里面去,我可告诉你,尼姑庵里面可是很严格的,你要是再想要找男人,只怕是不容易了哟!”
    “凤玲珑,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谭惜音脸上闪过一抹难堪,眼泪不争气的跟着流了下来。
    哎哟哟!
    玲珑哄孩子似的嘟嘟嘴,“真是的,我随便说说怎么就哭上了呢,是不是被我说中心思了?”
    “凤玲珑!”谭惜音不管不顾的扑上来,作势要掐死玲珑。
    玲珑笑着退后,“你这样我可是要叫人了哟?”
    谭惜音被玲珑搞得狼狈不堪,她跌跌撞撞的坐回去,恨声说:“凤玲珑,你不要以为你能笑一辈子,任何人都一样,绝对笑不了一辈子,只要那老太婆想要除掉你,你总是会被他们弄死的,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
    “是这样么,可是你为什么那么着急要出手?是看见我跟秦道非中秋节那日在桥上得到老人的祝福了么?谭惜音,你这一辈子只求你秦道非钟情于你,可是你没想到吧,你越是哀求,最后却越是什么都得不到!”
    玲珑讽刺的看着谭惜音,中秋那日,她其实看到谭惜音了。
    啊啊啊!
    谭惜音疯了一样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用泛着眼泪的幽冷目光薄凉的看着玲珑,“凤玲珑,总有一天,你会失去他的,我会失去,你也一样会失去。”
    “不知为什么?”玲珑坐在离谭惜音不远不近的地方,疑惑的说:“我最近越发发现,你与秦道非之间,似乎并不如我之前的认知那样,他似乎……也没有我想像的那样喜欢你!”
    听了玲珑的话,谭惜音眼里闪过一抹慌乱,慌乱之后,便是无声的哭泣。
    片刻之后,谭惜音抬头,冷冷的看着玲珑说:“凤玲珑,你才是最喜欢自欺欺人的人,当年我们一起身中剧毒,他明明知道你比我严重,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让大夫先救了我,哈哈哈,你说他不爱我,为什么连你的孩子都不顾?”
    刺痛,揭伤疤,好像谁不会似的!
    玲珑果然安静下来,她静静的看着谭惜音,淡声说:“其实说起来,他是比较爱你,可不知为什么,他却总是对我好,却独独冷落了你?”
    “你给我滚,滚出去!”谭惜音歇斯底里的大吼。
    玲珑拍了拍手,哈哈大笑。
    “我们两个为了争一个秦道非,失去了那么多重要的东西,可是到头来,不过是两败俱伤,谭惜音,我似乎已经将你拉到地狱的门口了,你能感觉到么?你爹娘和你妹妹都在地狱里面等着你,他们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让你生生世世不得轮回!”
    说完,玲珑走出妙音阁。
    走到院子里,她仰头看着天空,许久之后才低下头,嘟囔着说:“奶奶个熊,差点还被谭小妾离间了一回,回去好好吃一顿,补补脑子!”
    “你的脑子再补也无济于事,闲来无事,不如去看看,玲珑阁那边还有什么需要的,入冬之前就能搬进去!”秦道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玲珑身后,幽幽的看着玲珑。
    玲珑吓得拍胸口,“大哥,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放心,最多把你吓成傻瓜,这样倒好了,省的整日气人!”秦道非咬牙。
    玲珑呲牙,走过来圈着秦道非的脖子,灵巧的一跳,秦道非便下意识的屈膝接住她。
    “抱我回去休息,这一天天的,操碎心了!”玲珑勾着秦道非的脖子,踢着腿让秦道非抱她离开妙音阁。
    秦道非乐于看她撒娇,便抱着她往回走。
    玲珑抬头看向谭惜音的房间,刚好看见谭惜音推着轮椅站在大门口,幽冷的看着他们。
    玲珑故意咬着秦道非的脖子轻扯了两下,然后对谭惜音呲牙笑。
    谭惜音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再一次决堤。
    “闹够了么?”秦道非紧了紧手,警告玲珑。
    玲珑笑,“怎么,秦庄主心疼了?”
    “你可以亲我,但是不能咬我!”聪明如秦道非,怎么可能不清楚玲珑的小心思,她就是想激怒谭惜音,让谭惜音主动联系那个人。
    玲珑下午的胡闹并没有白费,晚上的时候,谭惜音让小丫鬟推开西面的窗户,将一条绯色的披帛挂在上面,然后便让小丫鬟回去睡觉去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在窗口,冷声说:“主人说过,现在不是见面的好时机,你如此着急,是有何事?”
    “我要杀了凤玲珑,我一定要杀了凤玲珑,要不然你们别怪我将你们抖落出来!”谭惜音已经崩溃了。
    哈哈!
    那人张狂的笑。
    “谭惜音,你要知道,你在逍遥庄过的这些年美好的日子,都是我家主人替你未雨绸缪策划好的,你现在说要抖落我们,哼,你可以试试看,看秦道非能不能查到我们!”那人丝毫不惧。
    谭惜音颤抖着唇,终于崩溃的哭起来。
    “我已经这样了,你们能不能帮帮我,我只要凤玲珑死!”
    “凤玲珑还不能死!”那人说完便走了。
    谭惜音恨恨的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眯着眸子咬着牙说:“好,你们都气我于不顾是么,我们走着瞧,没有你们我也一样能让凤玲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定要杀了她!”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那黑衣人离去之后,逍遥庄里也有一个黑衣人跟着那人离去。
    那人走到城外的一处荒村后,停下来幽冷的看着另外一个黑衣人藏身的地方说:“兄台出来吧!”
    “哼!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从暗处出来的人,不是疾风又是谁?
    那人眯着眸子冷声说:“我已经太久没有大开杀戒了,我不知道,我杀了江湖上排名前十的武林高手,会不会一夜成名?”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疾风拔剑,谨慎的看着那人。
    虽然他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但是这人悄无声息的将他带到这个地方来,也绝非善类。
    “那,咱们就玩玩!”那人出手了,他手里拿着的兵器很奇怪,看上去像一把伞,但那伞上面又挂着很多的倒钩,明晃晃的。
    疾风算得上是逍遥庄一等一的谍报人员,但是这个兵器,他却从未见过。
    “让你尝尝我勾魂伞的滋味!”那人说完,就出手了。
    那人一出手,疾风便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人的功夫十分诡异,出手又快又很,还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他运功的时候,周围便结起一层薄冰。
    疾风不敢轻敌,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人的招数,但是拆招的时候,他还是能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这种压力,让他力不从心。
    两人对战了三十几招后,疾风便已经表现出了疲态。
    但是疾风也是经验丰富的江湖人,即便已经有了疲态,他依旧坚持了三十五招,只是三十五招之后,他的身上便不时出现各种被那勾魂伞割破的小伤口。
    那人根本未进全力,与其说他在跟疾风对战,不如说他的戏耍疾风。
    疾风少年成名,原本就心高气傲,如今被人这样戏耍,手里的招数瞬间就乱了。
    他发了狠的攻击那黑衣人,就是想让他拿出真正的实力出来跟疾风打一架,那人似乎也被疾风激怒了,一上来便下了杀手。
    疾风就只看见那勾魂伞在他面前打开,接着天空便有雪花降落,然后那些雪花瞬间变成暗器,全部朝疾风身上射杀过来。
    疾风的眼里,全都是暗器,可他已经避之不及。
    就在那些暗器要打在疾风身上的时候,另外一个黑衣人出现,一脚将疾风踢开,用自己的披风挡住了黑衣人的暗器。
    而后,他用了三招,便将那人的伞拆得七零八落!
    “幽冥堂生门门主艾菲姑娘,没想到啊,小白脸的闲事你也要管?”那人冷笑着看对面的黑衣人。
    那清冷孤绝的模样,不是艾菲是谁?
    “哼,他可是扬言要杀我的人,他要死也要死在我手上,轮不到阁下动手!”艾菲冷冷的看着那人。
    那人哈哈冷笑三声,幽幽的说:“既然如此,姑娘的良辰美景,在下便不打扰了!”
    那人说完,便没入草丛之中,不消片刻便消失不见。
    疾风不甘心,想要追上去,艾菲冷冷的说:“想死的话,我不拦着你!”
    “你为什么在这里?”艾菲救了疾风,疾风非但不感激,还凶狠的看着艾菲,质问她。
    艾菲冷冷的勾唇,“我愿意在哪里,与你何干?”
    “你这个女人,你一定有问题!”疾风气狠狠的站起来。
    艾菲凑上来,一脚将疾风踢进荒草之中,居高临下的看着疾风,冷声说:“你不会真以为我对你有意思才救你的吧?”
    “轻浮,谁要你这个老女人对我有意思,老子青春年少,多少的美人等着我……唔……”
    疾风他……被强吻了!
    他错愕的看着艾菲,艾菲邪肆的看着他,但是艾菲只是象征性的贴上去,然后冷冷的说:“一股子奶腥味,少年!”
    而后,艾菲潇洒的走了。
    只留下疾风在风中凌乱!
    他,初吻被夺走了!
    “死女人,,老子与你不死不休!”疾风气急败坏的大吼。
    艾菲头也不回,竖起一根中指,算是回敬疾风。
    疾风气愤的回到逍遥庄,看见秦道非后,还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秦道非饶有兴致的看着疾风,玲珑也饶有兴致的看着疾风。
    “庄主,那人拿着一把这样的伞……他出手之后,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东西都在结冰,他的伞打开之后,天空就会有雪花,可那些雪花转瞬之间就能变成暗器,我差点就死在他的暗器手上!”疾风尽力的描述那个场景,可一想到那个场景,就不期然的想到艾菲强吻他的事情。
    疾风气急败坏的用衣袖擦嘴角,那叫一个生气,气得都快哭了。
    玲珑挑眉,“疾风小哥哥被谁救了?”
    “你身边那个老女人!”疾风气愤的说。
    玲珑瞪眼睛,“你是说我老,还是说……她老?”
    疾风一看见玲珑那双眼睛,便受不住委屈将艾菲强吻他之后,还侮辱他臭奶腥味的事情告诉了玲珑。
    噗哈哈哈哈哈哈!
    玲珑听后,差点笑断气。
    “大夫人!”此刻的疾风就像个随时被点燃的炮仗。
    玲珑见状,连忙正经脸,安慰疾风:“疾风你不要生气,艾菲姐姐那个大色狼,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她……唔……不行了,我要先去笑会儿,你们慢慢聊!”
    玲珑捂着嘴巴走到廊下,扶着圆柱子就哈哈大笑。
    画儿与方晴被她的笑声惊动,出来询问缘由。
    “小姐,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笑成这样?”画儿嫌弃的看着玲珑。
    玲珑笑了好一会儿才擦了眼泪跟画儿说:“我告诉你一件好笑的事情!”
    “说出来,弄死你!”艾菲从房梁上下来,用六个字堵住了玲珑的悠悠众口。
    但是,她却无法阻止玲珑的大笑声,原本没看见艾菲玲珑还好点,可现在一看见艾菲,她就忍不住想起艾菲调戏人家小疾风的画面。
    “艾菲姐姐,我家小姐是不是真傻了?”画儿疑惑的问。
    艾菲冷声说:“这只蠢狗什么时候正常过?”
    唔!
    玲珑怒目,“你这个禽兽女流氓!”
    “老子还能更流氓你信不信?”艾菲幽冷的说。
    就在外面的女人八卦的时候,疾风与秦道非已经在研究那个人的来历,两人研究了好一会儿,秦道非得出结论,与疾风对打的那个人,是十五年前被逐出武林的一个杀人狂魔妙手书生。
    两人刚刚商量好下一步要调查的路线,玲珑便急吼吼的走进来,很慎重的问秦道非:“秦庄主,要是你跟艾菲打架,你觉得你能被他轻薄了去么?”
    “除了你,谁也无法轻薄我!”秦道非不嫌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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