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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吉日

    南河愣了一下“什么”
    舒“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智夏子这个名字。”
    南河想了想,楚国那边的消息来的更快一些,智夏子叛逃赵国入秦的消息,确实已经到了辛翳的耳朵里。而智夏子似乎带了大量赵国的线报归顺秦国,立刻遭到了蓝田君的重用,而在他的主持下,赵国似乎也不愿交战太多,节节退走,为秦国争取了一线喘息。
    秦国虽然内部仍有重重难关问题,但似乎看起来从生死线上撤回了半步。
    南河“你说智夏子是白矢”
    舒“智夏子面容被烧毁,几乎不能辨别,但我有意查探了他几次行军的手段,确实和白矢有几分相似。而之所以派宫之茕去秦国查探”
    南河一下子明白过来“因为早年君父选择宫之茕做他的伴读,看着他长起来的,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白矢了。”
    舒“宫之茕也不可能说谎话。智夏子没有露脸见他,还是他私下偷偷去查探,才在暗处看了智夏子几眼。他说行为举止几乎就是白矢,而且他房间内的竹简上的字迹,也是白矢无误。”
    可若智夏子是白矢。
    那说明他一开始最早去的是赵国。
    毕竟秦国跟他很熟悉,他当时身世暴露,秦国不可能接收那样的他。那白矢又如何跟蓝田君联络上的
    南河一转念,就想起了蓝田君被俘一事。
    以蓝田君的身份,还有赵国花如此精力生俘她的做法,就不可能给她那么大的漏洞让她能够逃脱。除非赵*营中也有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帮他。
    她想一想,差不多也能梳理下来
    毕竟当时蓝田君也落难无助,想要拉拢白矢也正常。
    而此刻白矢带着赵国的情报入秦,他本身也算是一方名将,蓝田君又孤立无援,不可能不用他。
    南河能想通,但舒未必能想通。
    毕竟晋国在秦赵战争伊始就曾派耿有期援助,后来蓝田君想要反击又第二次借兵,如今晋国粮草不丰却也毫不犹豫的借粮食给秦国。舒自己笃信着秦晋之好,自然也会对蓝田君的“背叛”难以接受。
    而且南河对待白矢,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恨意或厌恶。只有成王败寇的感慨罢了。
    但舒却不一样
    南河转过头来,冷静道“你打算怎么办要人白矢帮了蓝田君这么久,为了义,蓝田君应该也不会将他交出来。更何况,你又无法证明智夏子就是白矢”
    舒“不,如果蓝田君当真有她父亲的风范,她反而应该一开始就与我说出这件事。或者如果我这次开口问了,她就该主动绑了白矢,交还给我。”
    南河垂下眼睛,道“我这样说虽然不太好,但你现在戳穿白矢的身份,逼迫蓝田君交出白矢,是没有半点好处的。”
    舒微微瞪大眼睛“什么连你都不站在我这一边么”
    南河穿着白色中单,裹了件深衣走过去,坐在榻边拢着头发道“我怎么会不站在你这边。我只是说,现在白矢是秦国能不被赵国灭国的重要因素之一。不管他目的如何,总之蓝田君重用他,对如今晋国的局势是有利的。”
    南河拍了拍舒的膝盖“我知道你恨他,可是赵国如今不敢攻打秦国,正是因为他们知道白矢对他们了如指掌,甚至懂得他们的号令和旗语,交战对于赵国来说极为不利。一旦蓝田君交出白矢,秦国就失去这仅存的优势,很可能白矢看似微不足道的一条命,却让秦国极快的覆灭,也让我们陷入被赵国包围的局面。”
    舒看向南河,神情似乎既难过,却又几乎要被她说服。
    舒抱起了膝盖“你永远都如此的冷静。像个旁观者一样。我急需要你这样的人,我也理解你的立场,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种想发火发不出来的无力感。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当时那么恨的感觉,却被时间和接踵而来的要务一推再推,推到我都觉得我憋不住又提不起来我只想要看他死,我真的别无他想,我真的只想看他死,我就能松一口气,我就不必再满怀着愧疚和愤怒,去好好的成为晋王。”
    舒已经能够压住自己的情绪,只是有些心情,她也只能对南河说出口“可是,杀父仇人仍在外逍遥,甚至在外做着将军,我”
    南河抚摸了一下她的后背“这是你的报仇,也是你的晋国。所以你自己可以有取舍。这两个选择并没有对错之分,毕竟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
    舒脑袋有些乱“你说的确实也对,我没有证据。我会考虑这件事。只是我不信任他,我也认为蓝田君不该信任他。他都能一开始跑到赵国,就说明他为了混下去,压根不在乎国仇家恨。”
    南河却不这么认为。若是白矢想要混出头来,赵国绝对更合适,他却选择和蓝田君相认,对着曾经的熟人承认了那个不堪的自己,又去到几乎命悬一线的秦国。
    至少说明两点。
    他不认为自己能洗清、抛下白矢的身份。
    他也不认为荣华富贵或地位权力是最重要的。
    她见过许多权利斗争中心的人的面貌,每个人都像是正确的,每个人又都像是罪恶的。
    心神不定的人总是会被每个人的堂皇说辞蛊惑,甚至恨不得自己也跟着他的信条而肝脑涂地;转脸又被每个人的罪恶而惊吓恐惧,恨不得也跟着唾骂摒弃,生怕自己成了那人权力路上的牺牲品。
    但像是舒或南河这样,也卷入权力漩涡的人,越要坚定。
    各有道路,不评判是非对错,不多想礼义廉耻,只坚持自己的信条和标准就够了。
    南河道“人是复杂的,蓝田君,白矢,你,我,有些时候看起来让人愤怒让人不能理解的做法,或许真要是设身处地,就能感受到了。而我只希望你既然为王,就选择一种自己为王的行事办法。”
    舒半晌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大概既不会像你这样冷静,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我有自己决定事情的办法。”
    南河也渐渐感受到了舒的独立,比如讨论联姻事宜,派遣宫之茕去秦国等等,都是她先做了决定,再拿结果来与她商讨。
    他们也变得更像有君臣的感觉了。
    南河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毕竟,一国不可能有两个君主,她既然选择让步,舒就应该更强势更占据中心。舒几乎不需要她再帮忙过多,就能差不多担起晋国的国务,她虽然有点闲的怅然若失,却也觉得安心。
    而另一边,夜宴也终于在成周城内举办。
    规模很小,甚至对外没有宣称什么,但晋王楚王都有点如临大敌。毕竟春祭的时候,就会将婚书上告天地,这就算是婚约已成,往后只要安排成婚步骤就可以了。而这次夜宴,几乎也要决定,两国这联姻到底能不能成。
    而舒愈发对那位连商牟都来求情的寐夫人更感兴趣了。
    样貌像荀君么
    不知道能跟她十二三岁时记忆里的那个荀君,有多少相似。
    闻喜君不来,师泷和狐笠总要陪场的,然而因连绵风雪与降温,狐笠身子每况愈下,病的厉害起来,所以便有狐逑代替他来参加。而师泷听说那寐夫人会到场,竟然有点莫名其妙的如临大敌。
    舒去看望狐笠的时候,还提及了此事。
    病的缩在毛皮被褥里脸色惨白的狐笠,竟然听了这事儿还笑得出来。
    狐笠笑的差点把脸边的皮被上的白毛吃进嘴里,他吃力伸手压了压被边,笑道“您不是说寐夫人容貌状似荀君么这也不惊奇。他从好几年前,就很仰慕荀君了。听说荀君从晋国离开之前,师泷还写过短歌送给他,但荀君只是收下了,也没多说什么。他总还念叨着,以后再有机会,再和荀君辩法,没想到没过几年荀君就病死了。这会儿,他大概对着个赝品,都心头紧张罢。”
    舒也笑了“至于么我瞧着他最近状态很不好,还担心他出了事。”
    狐笠笑的淡淡的眉毛都舒展开“他状态不好,那是因为闻喜君要嫁人了。”
    舒惊愕,愣了愣“你是说”
    狐笠笑“臣什么也没说。”
    舒张大嘴“不会吧不过倒也是。之前暄做晋王的时候,应该跟他接触很多。后来暄换回女装后,便不怎么露面,给他接触也少了。他还来问过我几次暄的近况。后来暄还跟他在外头跟他碰面,说过几句话,他就显得样子很奇怪。”
    狐笠垂眼,又笑“算来,他可也不年轻,更没成家。而他就喜欢那类人,闻喜君与荀君在行事上有几分相似。眼里只装得下那种看似无欲无求风轻云淡,却又永远高不可攀似的人。”
    舒惊愕“可荀君是男子啊你说他也喜欢荀君,那岂不是”
    狐笠笑起来“喜欢一事,从来与男女无关。”
    舒想了想“你这形容倒是也挺准确。不过你们相识那么多年了,你回头开导开导他,毕竟暄看起来也不像是对他有什么想法。而且暄的事儿也定的差不多了。”
    狐笠微微挑眉“我开导他”
    他神情莫名了几分,却又笑“好,那我回头与他说说。”
    舒“我倒是对你们读书时候的事儿挺感兴趣的。我还跟大球问过,不过他说他在稷下学宫的时候,你们差不多也都要离开了,不是一辈儿生徒了。”
    狐笠神情露出几分怀念“稷下学宫那几年么臣倒是知道不少师相的糗事,回头说给大君听。只是大君倒是叫我那胞弟叫的亲密。”
    舒理所当然“我们都是好友嘛”
    狐笠一愣,笑起来“是啊。对啊,好友啊”
    而另一边,夜幕沉下去之后,闻喜君早早就睡下了,寐夫人却醒来,被拽到了穿衣镜前,连辛翳都赶来,现场指挥,指手画脚。
    挣扎不过被宫人扑了一点粉的南河满脸无奈“何必呢那是我自己姊姊”
    辛翳抱臂站在一旁,笑道“不一样,先生身穿女装,以夫人身份在大堂广众之下露脸,这事儿意义可不一样。我都使唤商牟去当说客了,就算外头人骂我都是混账,我也要把两个都娶到手。”(https://)《帝师系统》仅代表作者马桶上的小孩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s://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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