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华黍
南河皱眉“我怎么就撒谎了。”
辛翳转过脸来瞧着她“那件事之后,先生搬出去了吧。而后与我关系冷淡起来到你病逝之前,都未有跟我和好如初。”
南河一愣“那也算关系冷淡了么你不是仍然总往我这儿来跑。而且我搬出去,也与那事情没关系。”
辛翳“我不信没关系。你当天夜里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不是么”
南河挠了挠脸“好吧也有点关系。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觉得,那时候关系有些奇怪,我觉得你太粘人,并非讨厌你。我只是觉得我没有教好你,只有我稍微离你远一些,你才能够独立,才能更成熟。”
辛翳不太信的。毕竟他想到这档子事,就会想起在荀府四面冷风下,南河淡漠的面容和语气,还有他那之后又恨又小心翼翼的挣扎心境。南河一面总说这样是正常的,但他一面却又总是很羞愧
后来在荀南河病逝后的一段时间,他做过几次有关于她的梦,梦里不真切,但总觉得他贴上去又抱着*瘦弱的身子但辛翳醒来也是又慌张又羞愧的。甚至觉得先生都不在了,他还会做这种梦,简直无可救药
自然如今面对南河,他也尽量避免被发现,总觉得就算先生会容忍他,但那也是不该的。
辛翳“总之我知道先生不喜欢我这样。我以后不会了。真的。”
南河硬着头皮道“我也不至于不喜欢但你也总不能让我说喜欢啊那好似我居心不轨似的。只是,我当真觉得不打紧,我从不与你说假话,只是有时候我内心的想法,不会说便是了。但说了的话,便是真心的。”
辛翳瞧了她一眼,吃力笑了笑,仍只是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先生不骗我了”
南河心里却很难受,她心底有些慌了,或许位置不同,她与辛翳的心境也不同,辛翳体会过的某些感觉她并不了解。可她如今真的很希望,自己如今能够抚平他过去数年心里那无数的皱褶和心结。
南河“我以前做事总是无心,也不知道你心里会这么想,你要相信,我已经认识你那么多年,也了解你的行事,所以只要是你,不论是你做什么,我也不会讨厌你。”
辛翳转过脸来,伸手抚了抚她披在后背上的长发,神情有几分呆愣和感慨“我从来没有想过先生有朝一日也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敢想过”
南河心底猛然一酸。
对她而言是自我怀疑到纠结自责,之后就豁然开朗
虽然这豁然开朗里,偶尔也夹杂几分不大好意思,但她的心路历程却是一条越走越宽的路。
但辛翳呢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会不会他经历了很多纠结与挣扎,会不会他有很多惊恐、担忧、悔恨与自责,会不会就只是喜欢一个人,就让他这个傻子经历了许多他十分陌生的情绪。
南河越想,越觉得心里柔软的塌陷下去,她低下头,手指有些用力的捧住辛翳的脸颊,亲吻了下去。
辛翳微微一愣,却眉眼里多了几分不真切似的喜悦,伸出手试探似的抱着她的腰,仰头回吻她。
南河动作有几分强势,好像她也想证明什么似的,抓住他的手,按在她衣服卷上去而露出的那截腰上,而后按着辛翳的肩膀,真跟要咬他似的亲吻着。
辛翳手按在她柔软腰肢上,心底一颤,正要扳住她肩膀,回吻过去。
南河冰凉的手指就抚下去,探进被子里。
辛翳猛地一惊,几乎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南河不松口,他连半句“别这样”“我不用”都说不出口,南河嘴上狠,手上也有几分把握不住劲儿似的狠,虽然明白她要证明什么,但她举止上确实像给他薅下来似的。
辛翳闷哼一声,手也在南河腰上拧了一把,她吃痛,也松了口,气吁吁的看着他“你掐我做什么”
辛翳呼吸不稳,手伸进被子里按住她手腕,哑着嗓子“你在干什么我不用你帮我”
南河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脸上显出几分较真“我真的可以帮你,我说我不讨厌,也不介意。我就是不想让你多想”
辛翳哑着嗓子提了半口气“我、我不多想了。荀南河我我又没打算我,你放手吧,我忍忍就好了。”
南河“为什么要忍。”
辛翳抓狂“我也不可能每个早晨都会你、你我本来没什么的,可能躺一会儿就好了的“
南河满脸认真,不苟言笑“我不信,你刚刚就一副忍不住的样子。而且你也别努力了,天天拿冷水多委屈你自个儿。我今天非要帮你不可。”
她动了动手指,辛翳倒抽半口冷气“你这还打算强行来”
南河“强撸灰飞烟灭。”
辛翳噎了噎“什么玩意唔,南河这氛围你不觉得有点尴尬么”
南河“不觉得。那要不我再亲亲你。”
辛翳勉为其难,舔了舔嘴唇,对她示意。
南河表情严肃的像是要完成何等大业一般,又低下头去。只是她才刚亲吮了他几下,辛翳忽然笑了笑露出尖牙,报复似的咬向她嘴唇,南河闷哼一声,辛翳捉住她手腕,紧紧握住,提防她没轻没重,翻身将她按在软被里,挤进床铺深处。
南河的严肃神情显然绷不住了,她眉梢抖了抖,露出几分慌张“你这是干嘛”
辛翳罩住她身子,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我喜欢这样。”
南河毕竟主动说要奉献,扶贫对象说喜欢,她也没办法,只能闷闷的应了一声。
辛翳低低喘息道“先生要想摸摸我也可以。我怕先生觉得无趣也不是无趣,就是说,这样,也只是先生在帮我所以先生总也该讨要点什么才是吧。”
南河“摸你有什么用。我又不会觉得舒服。”
辛翳感受她手指,一边感慨她确实没有长进,一边道“什么那要怎样做,先生也会感觉”
南河摇了摇头,脸上神色有几分难以启齿,她又忍不住咬自己嘴唇,道“你别管我。”
辛翳抬头“怎么不管。”
南河脸上有几分泛粉,她不说话了,半垂着眼睛。
辛翳猜她大概是不好意思了,他也脑子有点乱,觉得也不是追问她的时候。只是喘息道“怎么只是咬了先生下巴一口,就留了个红印没事儿罢,反正先生这身子也不出去见人,旁人瞧不到的。”
南河心头闷热,两颊发麻,虽说最近也没少跟他黏在一块,但这样的亲近还没有过。
而且又还是一大早,辛翳似乎也心底松懈,也因为她的主动宽慰了不少,他就开始放任他那性子,叹息闷哼也毫不收敛,这会儿甚至也不叫她先生,而是满嘴唤着“南河”,还敢指挥她的手上动作了。
他作势又要来咬她耳垂,南河作势要躲,却也躲不到哪儿去,还是让他得了机会下了口。
南河身子抖了抖,肩缩着。
他又笑又喘的咬着她耳垂,一路亲咬下来。
她真觉得他要是心里担惊受怕的时候,就总是过分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乖巧听话。可要是她心疼他的那份小心翼翼,开始去安慰他,这个小子就把控不住,当场开始得意洋洋,任性混账,仗着自己可爱,开始敢欺负人了。
她真是又不愿意再骂他疏远他,但又只能被他任性起来的样子欺负,气得牙痒痒也没有办法。
南河总觉得自己皮肉上故意要留下不少齿痕,辛翳身上也蒸腾出热气来,谁也没注意到外头天色渐亮。景斯在外头等了好半晌,按照平日里,大君早该轻手轻脚的起身,自己穿戴好之后从屋内出来了。可今日外头下了大雪,天地亮色,他还没出来。更何况景斯手里还捏着关于越国的信报,原箴在另一边隔间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景斯也知道南河早晨醒不来,怕是不能帮忙照料着大君,就总生怕是大君又生了病受了凉,早上起不来也没人管问。
他站在暖阁外间,靠着暖阁听了一会儿,奈何暖阁外头挂着的毛皮倒也隔音,他听不出来半分动静。
毕竟是贴身伺候的奴,景斯也不觉得自个儿进去会有什么,他掀开毛皮,推开障子,往里探了脑袋。
辛翳没起身,床帐还垂着,但他耳朵倒是尖,听见几声喘息和低叹,床帐跟有风过去似的晃了晃。景斯也不傻,猜得到他干什么呢,但他忍不住心想总不至于是对着醒不过来的荀君在干什么吧
这可就太混账了
再混账,他这个做司宫的也不可能现在走过去拦,景斯心底咬牙叹气正要缩回脑袋去,却忽然听见女声在床上似乎也低低的叫了半句,气得呼吸不稳似的骂道“小狗你不要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你”
景斯霎时间也真是一懵。
毕竟荀君当年的气场还在,就算做了一身红裙长发缀腰的寐夫人,景斯也总觉她是当年那个淡漠冷静,不苟言笑的荀君。哪里料到有朝一日会听见荀君,这样有点气急败坏又有点话尾含春的说话
有人配合,那床帐的晃动一下子意味就决然不同了。
景斯赶忙把脑袋缩回去,虽然他有点冰清玉洁的大白菜让狗啃了的扼腕,但荀君也不像是不愿这也算某人苦苦追逐多年,可算得了点甜头,连越国那点事儿也可以先等一等,大不了去给原箴续一些热粟浆去。
也不怪少年人忘情。
等辛翳唤他进去的时候,外头天色大亮,他连忙先把越国的军报收进袖子里,进了暖阁去。
辛翳神色确实有几分强装镇定的尴尬,他把一堆衣服仍在地上,似乎洗过脸擦过身子了,正在给自己披上黑衣,不做痕迹的转过头来,道“把衣裳收了吧。”
景斯连忙让宫奴进来收拾了衣服,道“荀君醒着么”
辛翳“她走了。这会儿不醒了。”
景斯“那要不要让人备水,她总也要擦洗一番,若大君不愿假借他人之手,也可以您亲自”
辛翳想了想,刚刚他又没弄脏她衣裳,只是没少咬她几口。也给她擦手洗手过了。
他摇了摇头“不必,放她睡下便是。”
景斯急了“那可不行啊大君既然好不容易跟荀君心意相通,怎能做这样的男人”
辛翳莫名其妙,他挠了挠头,又觉得,或许自己啃了几口,先生很嫌弃他呢,或许该是给她擦一擦脖颈。
辛翳只得点头“好我知道了,我给她擦擦就是。”
景斯连忙点头“是,奴这就让人端温水进来。只是大君这要是落了好事,荀君会不会很恼火,会不会不适应毕竟荀君以前还是个”
辛翳皱眉“好事”
景斯“是啊总是可能出事的啊。”
辛翳没听懂,景斯就算知道干嘛了,那也不至于出事吧。总觉得自己又遇到了什么知识盲点,但他要是在南河面前说不懂,南河笑他是个小傻子,他还是挺乐意听的。但要是景斯觉得他是个傻子,那他就不愿意了。
他含混道“出事就出事。能怎么着。哎,你别管了,让你去端热水去。”(https://)《帝师系统》仅代表作者马桶上的小孩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s://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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