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谁比谁先死
易慕杨颤抖着双唇吻上她的唇,浅浅的一个吻:“宝宝,再见。”
说完易慕杨便泪流满面的起身拿着手机和行李离开了。
门关上的一刹那,卿可儿就睁开了通红的双眼,眼泪也终于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你说要我用一辈子来检验你对我的爱,却没有告诉我一辈子这么短。
卿可儿趴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
易慕杨,如果我不恨你,不跟你离婚,你是不是就不会生病,你是不是就会永远好好的活着?
“嗡嗡嗡……”
正当卿可儿哭撕心裂肺时,电话响了,她以为是易慕杨,到处找手机,打开才发现是卿北城,心里更是失落了。
她就是作,现在,易慕杨走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喂,哥。”卿可儿趴在床上,声音闷闷的。
“可儿,你在哭?”卿北城说完也没等卿可儿回答,又继续说:“是易慕杨让我给你打电话的。她说让我劝劝你。”
“可儿,他已经跟我说过你要跟他离婚的原因了,他也接受,他说是他做错了,你恨他是应该的。但是可儿,哥哥不认为易慕杨有什么大错,只是你的心里洁癖太严重了。每个人都会有他的过去,尤其你嫁给他的时候,他已经三十岁了,你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很正常。哥哥知道,你恨他,因为他曾经希望你去死,你接受不了,但是他那时候是恨你,希望你死又有什么问题呢?只要他没有亲手杀了你就没事。还有,他骗你。哥哥知道,你最讨厌被欺骗,但是,可儿,你站在他的角度上想想,他知道你有心理洁癖,他爱你,害怕你嫌弃他,他只能骗你。我曾经警告过他,要不是因为你太爱他,你根本不会要他,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是告诉你实情,面临要永远失去你的风险,还是撒一个小谎,永远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可儿,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每个人都是卑微的。他爱你,所以他害怕,害怕失去你,尤其他还曾经失去过一次。”卿北城坐在余唯歆的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勾起嘴角,继续对卿可儿说:“可儿,你知道吗?你醒来那天,说要和他离婚,你拿自己的命逼他离婚,他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你,可是,答应你之后,他就去了医院的楼顶,若不是那天杨筱正好来医院看你发现了他,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你爱的那个叫做易慕杨的人了。”
“你们离婚之后,易慕杨去了易宅的后山,那天正好下持续性暴雨,他因为伤心过度晕倒在后山,傍晚才被发现,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高烧四十度,嘴里还喊着不离婚的话。他在医院不愿意配合治疗,不吃不喝,没有表情,不说话,在医院整整住了一个月。后来杨阿姨实在没有办法,才和医生串通说他得了血液型肿瘤,只有半年时间了,让他好好去珍惜最后半年,让他想做什么就赶紧去做,所以他才去了捷克,就是想再最后看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可儿,易慕杨他没有生病,他好好的,可是刚才他给我和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你就真的不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让他痛苦的死去吗?”卿北城越说自己越难受,最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这边的卿可儿早已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他会这么痛苦。
卿可儿从床上坐起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打易慕杨的电话,却一次次被挂断。
此刻的易慕杨,正在布拉格的街头闲逛。
公司的事情有易默寒,母亲有陆源叔叔照顾,现在卿可儿的一切卿北城和卿方南都知道了,他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可以找个地方慢慢等死了。
易慕杨正思考着是去丹麦好,还是去圣托里尼好,就看到卿可儿打来了电话。
不知道她打电话干什么,但是,他现在就是要让她恨他,这样她才不会那么痛苦。
卿可儿一遍一遍的打,易慕杨一遍一遍的挂断。
“叮咚……”
易慕杨正烦躁着,突然被微信的声音打断。
“易慕杨,你半个小时不出现在我面前,就看谁比谁先死!”
易慕杨看着卿可儿这句话吓得瞪圆了眼睛,又看到她发过来的照片,手腕上已经有一条浅红色的血丝了,吓得易慕杨撒腿就往酒店跑。
卿可儿坐在床上,把微信发出去之后就起身把酒店的门打开了。
他爱她,就一定会回来的。
卿可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
她太开心了,他没有生病,他还是好好的,会爱她一辈子。
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波折,卿可儿突然就豁然开朗了,既然他怎样她都爱他,就不要去纠结上一世的事情了,对于他们而言,这一世才是最重要的。
卿可儿勾着唇,心情大好的等着易慕杨回来,正想着待会儿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拥抱他,就被突然冲进来的一个影子抓住双手,速度快得吓得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宝宝,你怎么样?手疼吗?头晕不晕?我们去医院!”易慕杨紧张着握着她有些割破皮的右手紧张的问她,一把把她抱起来往外走。
卿可儿看着眼前这个因为紧张她而跑回来而满头大汗的男人,突然觉得一个月之前的自己好蠢,为什么会那么用力的推开一个如此爱自己的男人?
“慕杨,我没事。”卿可儿双手勾着易慕杨的脖子,甜甜的回答,多久了,多久她没有这样窝在他怀里向他撒娇了?
“慕杨,你放我下来,我想好好抱抱你。”卿可儿头靠在易慕杨的肩上,眼睛像用胶水粘在他身上一样。
易慕杨盯着卿可儿很久,确认她真的没事,才把她放下。
“可儿,你要好好生活,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易模样腥红的双眼,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声音里还隐藏着未褪去的恐惧。
“那你为什么要做傻事?”卿点了点头,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也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