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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自然不会傻到把大伯一家接到别院,他在城西又买了个简单的小院子,四个人住下绰绰有余。
一路上田心都在偷看蒙,蒙拉着爱尔的手,先把大伯一家安定下来,爱尔不用看也知道身后那道毒辣的眼光是谁的,他是大人不计小人过,还看不上田心的这点小心思。
相反的,爱尔往蒙的身上靠靠,简直要扑到他的怀里去了,蒙自然而然的搂紧,也不管路上行人投来的目光,田虎看了一眼,无声地低头。田心抿抿嘴,很不甘心的轻哼出来。
来到小院子里,田虎他们开始收拾细软,打扫房间,田心挑剔的看看四周,居然是这样的屋子,不情不愿的跟着肖氏进屋。
田福也有些不满,看蒙的打扮也知道他现在肯定是飞黄腾达了,让我们搬进这落魄的小房子,而他自己肯定是吃香喝辣的,对待亲戚居然这样小气!
这四个人里头,恐怕只有田虎是真心感激的,另外三个早就忘了之前还要跟别人挤屋睡觉看人脸色的事情,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大概的打扫一下,众人有了坐的地方,蒙起身叫过大伯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这下子房间里就剩了肖氏三人和爱尔已经埃里了,其他几个随从在外边守着。
田虎自诩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他见事事似乎都是蒙在张罗,这个洋夷也不说话,看着只知道紧跟着蒙依附的样子,心思就活络开了。
「这位大人,不知您如何称呼?」田福还算恭敬到。
「爱尔?帝特。」爱尔说的是英文,屋里除了埃里其他人都听不懂,互相瞪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弟,和这洋蛮子说这么多干嘛?反正他也听不懂,对牛弹琴!」田心就是见不得爱尔风轻云淡,好像尽在掌握的样子,看了就来气。
埃里黑着脸,就要上前呵斥,却被爱尔拦住,他还是那样坐着,没有变化,连田心的模样都懒得看,「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么和我说话?」没有怒气腾腾,只是玩味,似乎是对田心的话语充满好奇。
田心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说汉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肖氏才赶忙叫住了田心,嘴里训斥了几下便没了音儿,埃里翻白眼,这是做给谁看呢。
田福低头,看着爱尔腰间的翡翠坠子出神,这不是和蒙腰间的那块一模一样么。他咽咽口水,那眼光催促着肖氏上前,以及那些在来的路上他们都商量好的说辞。
「爱大人,」肖氏记不住那些绕口的发音,干脆直接这样叫,倒也没什么错,「我们家福儿想在这长安城里谋份差事。」
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是蹬鼻子上脸了还是怎么的?爱尔觉得好笑,不过想来反正也是闲来无事,看看这出戏正好打发时间。
「谋差事?什么样的差事?」
「我这孩儿人还是不错的,听说前边的碧玉斋还缺个管账的,你看能让我家福儿去不?」肖氏笑得满脸褶子。
「这个嘛……」爱尔是知道这个碧玉斋的,他和蒙去过几次,自从上次买了莲年有余,他就对这些个玉石有了兴趣,见着此类店子总要逛上一圈。爱尔故意皱眉。
看着爱尔好像有些为难的样子,田福有些洋洋得意,他开始有些相信蒙才是主事人了。这样就好办多了,谁来说去还是亲人最亲,蒙怎么都不会便宜了外人吧。
「你去问你堂哥吧,我不管这些的。」爱尔抚抚衣袖,不甚在意的样子。
三人眼里都是一阵精光,特别是田心,心头说不出的高兴,仿佛蒙已经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一样。
埃里看看爱尔,无声的叹息,他知道爱尔又在玩小把戏了。没错,爱尔是不高兴,既然他们觉得蒙比较好糊弄,那就让蒙自己去应付吧,谁让他摊上了这么几个极品亲戚呢。
蒙在另一个房间,大致和大伯说了自己这些年的际遇,特别说了爱尔对他帮助极大,田虎是个明事理的,虽然也有些纠结二人的关系,但是现在能好好活着就不错了,他也看开了。
蒙拿出二百两银子,这对平常人家来说绝对不是个小数目,他的想法也很简单,自己是要和爱尔走的,这钱足够大伯一家人做点小生意,或者买几亩良田,好好生活是不成问题的。田虎很是感动,多的不说,收了银子。
他也知道自己家的这几个不甘于现状,一个个眼高手低,蒙这样已经是仁至义尽,能帮衬的都帮衬了,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侄子。至于钱,他会好好看管的,不会让儿子女儿们轻易拿去挥霍。
两人出了屋子,蒙找到爱尔准备回别院,肖氏眼疾手快的拉住蒙,叽里咕噜又是一阵说辞,无非就是儿子的差事。
「你就消停一会儿吧,难道萧府的几年都没能让你这张嘴闭紧一些吗?」田虎怒斥道,肖氏这才禁了声,但还是充满希望的看着蒙。
蒙笑了笑,「我不久就要离开了,这里也没什么熟人,反倒不如你们了解的多,放心,大伯会安排好的。」太极一般又打了回去。
和爱尔并肩,一行人渐渐离开了几人的视线。回到屋里,肖氏问田虎蒙给了多少,她眼尖着呢。
「什么?!才两百两?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肖氏惊呼,着田蒙也太抠门了吧?好歹还是近亲,难道真是自己富了就不理旁的人了?
「你就闭嘴吧你!没有蒙娃,我们现在还在萧府给人做牛做马呢!」田虎瞪着肖氏。
「哼,我倒还情愿在萧府呢。」肖氏嘟哝着,至少还有个想念。
「头发长见识短!」田虎不愿再和肖氏呆在一个屋子里,甩手出去。
爱尔并没有马上回去,今天天气不错,难得的凉爽,街边有不少小吃,他们还近了字画店,爱尔喜欢那些画的并不真实却很好看的风景画,美其名曰,意境。
买了幅青山绿水图,爱尔还逛了顽石店,买了两块血石,又拉着蒙买了一身华服,照他的说法就是回去欧洲没得卖,在这里要多买几件回去换着穿。他发现蒙穿汉服真的非常英气。
然后去了天香楼吃午饭,虽然饭菜很精致,但爱尔还是觉得蒙的手艺好些,总是能吃撑着。在这里爱尔吃了个半饱,准备接着在街边的小吃摊逛逛,或许还能碰到乔山。
玩了大半天,终于回到别院,爱尔也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想动,还是蒙把晚饭端到床前喂了他,又是一番缠绵。
二人早早睡去。
爱尔浑身一冷,他睁开眼睛,四周黑漆漆的,这是哪里?他低头,发现身上只穿了一件刚及大腿的短衫,里边空荡荡的怪不得会冷。
「蒙?」爱尔叫唤着,没有人回应。蒙去哪里了?他走着看着,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也不能听天由命的呆在这里。
因为走动起来的关系,爱尔渐渐不觉得冷了,前方,似乎有亮光。他慢慢走过去,推开门一样的物体,是蒙。
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赤裸着上半身,脸颊绯红,手臂放在下面快速撸动,「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睡觉?」爱人也有些脸红。
桌子虽然挡住了蒙的动作,但他可以猜出来。好冷,爱尔跑到蒙的跟前,果然,蒙在一个人自慰。
他的手上全是jing液,亮闪闪的,爱尔不高兴了,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跑到书房做?我不行么?
他张腿坐到蒙的大腿间,低头去咬蒙的ru头,还伸出手握住怒张的rou棒。蒙发出欣慰的吐气声,很满足的样子。
因为是低头,所以爱尔只能翘起了屁股,像小猫一样舔弄着,存心不让蒙好过。
突然,身后有手指接近,已经摸到了臀瓣,爱尔以为是蒙,但他的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腰,那这手指是?
爱尔一惊,回头看去,竟然也是蒙?!他再抬头看,还是蒙啊!两个蒙?这是怎么回事?
爱尔想起身,却被前面的蒙按住了脑袋,被迫张开嘴含进了巨物。后面的蒙摸了摸穴口又移开了手指,取而代之的滑腻的额的舌头,「啊~」爱尔最是禁不住这样的挑弄,双腿发软。
爱尔扭腰,却挣不开,然后看到第三个蒙从下面含住自己的yin茎,炽热的口腔,一前一后被伺候着。
爱尔被搬到了地上,一只手撑着地,嘴里是粗大的肉茎,大张的双腿间,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蒙正也跪着舔弄前后,湿漉漉一片。
爱尔的另一只手被握住了,余光中看到了又一个蒙,抓着他的手往自己挺翘的下体移去,然后五指收缩,爱尔抓着rou棒抚弄起来。
胸口好痒,好疼,不等爱尔呻吟,又一根棒子戳上了胀痛的ru头,gui头顶端在乳晕上来回摩擦,爱尔有些接受不住,这,这是第几个了?
这么多的蒙服侍着他,好多手在他身上游走,「啊!」蒙握着rou棒插进去了,好热的气息,很熟悉。
另外的蒙加紧揉弄爱尔,捏着他的大腿不放,动了好像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爱尔感觉到身体被注入了热流,一阵痉挛。
一个蒙走开了,另一个蒙又插了进来,奋力的抽打着,爱尔的小腹上沾满了淫液,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跟随着摆动,一个接着一个,直到五个蒙都射了出来。
爱尔倒在地上急促的呼吸,身体突突的抽搐,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蒙的影子慢慢合到一起,最终变成了两个。
他们扶起爱尔,一前一后把他架在了中间。后面的蒙先插了进去,「爱尔,亲爱的。」他咬着爱尔的耳朵,声音旖旎,充满了无限爱怜。
「啊……」爱尔的嗓子吼哑了,有些说不出话来,肉壁里包裹着肠液和jing液都被挤了出来。胸口也被后面的双手蹂躏,而他面前的,却是另一个蒙。
爱尔说不出来自己的感受,好像自己正在和另一个人做爱,而蒙却全都看到了。偷情?爱尔不觉得,因为顶弄他的也是蒙啊,好舒服的rou棒。
前面的蒙贴着爱尔的嘴唇,那红肿的小口被大嘴吸住,后面的蒙突然不动了,爱尔想扭头却被制住不能动,然后一根跳动的东西抵在已经被撑满的入口。
爱尔有些惊慌,难道蒙想?「不,不行!这样,进不去的。」爱尔的呼喊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蒙好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第三个蒙再次出现,他趴在入口的地方舔着周围的紧致,伸出手指随着插入的yin茎埋进去,「啊!」
更多的唾液,更多的淫液被蒙灵活的舌头送进去,爱尔摇头,他受不了了,于是射了出来,天然的润滑液被蒙好好利用着,终于可以再进去两根手了。
前后的蒙箍着爱尔,亲吻他的脸颊和头发,舔他的耳朵和ru头,无所不用其极的逗弄着他和他的xiāo穴。
爱尔已经记不清第三个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了,他只是本能的感觉到另一根肉棍在往里钻,好涨!爱尔的泪水落下来,爱尔无意识的呻吟,一手攀着一边的蒙,抓住他们的后颈。
两个蒙下身耸动,嘴巴衔住爱尔两边的红肉丁,一拉一扯的好不快活。有时蒙会咬他的脖子,后面的蒙会捏他紧绷的屁股。
爱尔的肠道大开,两根已经是极限了。他们一前一后的进去,后面的才抽出到gui头,前面那根就已经插到底部,完全不给爱尔停歇的机会。
「啊,呜呜,啊哈!」爱尔好累,但蒙不给他休息的机会,好热,他被困在了炙热的怀抱里,逃不出去了。
蒙结实的臀部狠狠上顶,爱尔只能苦苦哀求,当两根同时进入并狠狠戳中那点,爱尔收缩着肉壁,他顶不住了,于是甘霖涌出,淹没了两个gui头,水乳交融。
「爱尔,爱尔……」爱尔喘着粗气,他浑身颤动,模糊间听到蒙在叫自己。
「爱尔?你没事吧?」爱尔睁开了眼,蒙抱着他,有些担心到。
再看看四周,还是原来的房间,原来的蒙。爱尔松了口气,双腿间滑溜溜的,他少见的害羞了,这是怎么了?那是梦吧,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事情?
爱尔眼角微红,虽然梦里很爽,但是……爱尔翻身,整个的贴到蒙的身上。
「做恶梦了么?」蒙双手抚摸着爱尔的腰臀,然后发现下面一片湿滑,手下立马一顿。
「嗯」爱尔脸红,然后抬头,眼睛水汪汪的,「我梦见…..」他揽着蒙的脖子,来到他的耳朵边,「我梦见你弄我了。」然后咬了上去。
蒙浑身一战,摸上了爱尔的下阴,「我怎么弄的?」
爱尔张开腿,「我慢慢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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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不承认昨晚的自己是欲求不满,而蒙则觉得爱尔真的太可爱了,两人穿戴整齐出了卧室。
刚吃完早饭就听老威廉说肖氏来了,看来她是准备不依不饶了。爱尔对这个没兴趣,拉着埃里往东竹苑走去,而蒙待客是在西苑。
蒙理了理衣领来到大厅,发现除了肖氏和田心田福,还多出来两个人,很熟悉但他却记不起来了。
「蒙娃,你还记得不?这是你二婶子和三婶子啊!小时候还抱过你的呐。」肖氏热络的介绍着,田桂花和田荷花是蒙的父亲田七的堂姐,属于比较远的亲戚了。
蒙回来的事情本来只有田虎一家知道的,肖氏看田蒙完全不松口的样子,想来也捞不到更多的好处,一时气急,干脆把蒙的事情和这两个人一说,大家现在过得都不好,一听说有银子可拿,当然是兴冲冲的跟着肖氏来了。
肖氏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先叫来二人给下马威,田蒙看在亲戚的份上怎么的也得奉上些银两,如果他不想出这个钱,肖氏就会要求他给田福找差事,横竖他都得出血,这一石二鸟的好计策还是田心想出来的。
哼,不叫我满意,你也别想好过!肖氏心里得意洋洋,「蒙娃啊,你说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啊,难道是嫌弃我们这些穷亲戚配不上你?」田桂花尖嘴猴腮的咄咄逼人。
「就是就是,你只跟田虎一家人说,难道他们是亲戚我们就不是了?蒙娃,做人可不能这样啊!」田荷花语重心长。
蒙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人他接触的不多,平时也不窜门子,只是逢年过节父亲会让他送些东西过去,却也从不见他们过来叙旧,这一大家人里恐怕也只有大伯会经常顾念田蒙一家了。
他看着肖氏嚣张的样子,她的想法蒙怎么会不知道呢,哼,要钱是吧,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啊,」蒙亲切的朝着两位婶子笑。
然后又故作惊奇的看向肖氏,「咦?大伯母难道忘记我昨天说的话了么?」蒙看看这些人疑惑的样子,转眼又对着肖氏说,「昨天我可是给了不少啊,难道你忘记我说过里面有一部分是专门留给二位婶子的么?」
本来是想着肖氏要是能本本分分持家有道,一家人和和气气过活就好,没想到她就是不安分,既然她嫌给多了,想要散散财,那蒙当然是要如她的意了。
「你!你放屁!」肖氏急得爆粗口,这个田蒙怎么能胡说八道,这不是惹火烧身么。
田桂花二人狐疑的看看肖氏,凭她们对肖氏的了解,这个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伯母,话可不能这么说,昨天明明答应的好好的,怎么着,今天就想变卦了?那我的银子你是不是该还回来?我也好把属于二位婶子的那一份给她们呐?」蒙继续火上浇油,就不信气不死她。
田桂花和田荷花本来就是农村妇女,想问题也不会拐个弯,要是肖氏真想霸占她们的份儿,今天又怎么会拉着她俩到这里来闹,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么。
不过二人都没多想,只惦记着自己的银子被肖氏黑了,气得差点打起来。本来就眼红田虎一家去了奴籍还有房子住,她们这些亲戚都还在别人府里做奴隶,有时候主人不高兴了连顿饭都吃不上,肖氏居然还想贪了她们的份额,怎么能让人不生气啊。
「你们,你们别听他胡说!我真的没有!他没有给我钱,你们去找他,他有钱!」肖氏被二人揪了好几把就是不松口,她心里的那个气啊。
田桂花好像就认准了肖氏一样就是不放手,两人比肖氏有眼色,就是蒙不愿意给她们也没办法,但蒙却承认给了肖氏,自己的那份在肖氏那里,这就好办了,纠缠扯皮是两人的拿手好戏,今天肖氏必须吐点东西出来才行。
蒙坐在一旁喝着茶,无趣的看着几人你抓我打,一群疯婆子真恐怖。再看肖氏,田心在一旁劝着也被扯乱了发髻,而田福则是嫌恶般的离得远远的。
这叫什么?偷不成蚀把米?呵呵,活该她不知足。
最后还是田心劝住了几个人,答应回去以后把她们的份给补上,「你这个败家的丫头!」肖氏像斗败的公,把气全出在女儿身上。
「你看蒙哥像要给的样子么?他不给,你能保证这两个泼妇不会到处去说,到时候所有亲戚都知道蒙哥给了咱们银两,要是他们都跑到咱们家来闹,还能剩下多少啊?倒贴都说不定!」
田心的话吓着肖氏了,她只顾着吵架,倒忘了这后果,她看看田蒙,人家根本就当她不存在,肖氏咬咬牙,「那好,你们先跟我回去,我会把你们的份还你们的。」
蒙没有说具体给多少,肖氏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给,只要蒙不给他们撑腰就无事。她摸摸额头,今天真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唯独田心留了下来,「蒙哥你家真大,我还是第一次来,你能带我到处看看吗?」田心死缠烂打,跑上前想要抱住蒙的手臂,被他及时躲开了。
「我等会儿还有事情,不方便陪你。」蒙算是知道这个田心就是肖氏的狗头军师,还不能小看了这个女孩,心眼多着呢。
「没关系,你随便找个人跟着我就行,我只是想看看,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房子,有些好奇罢了。」说着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蒙扶额头,要真是让她自己去逛还不定出什么事情,蒙可不想她把这里闹得飞狗跳。「走吧。」
田心欣喜的又想黏上去,被蒙呵斥住了,「好好走路,软趴趴的像什么样子!」田心瘪瘪嘴,娇俏的样子正是萧少爷最喜欢的,不过蒙却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这就是个毒瘤,谁沾上谁倒霉,这话要是让田心知道了肯定能气得哭出来,可惜她还有些沾沾自喜,以为是蒙不好意思呢。
蒙不让她进房间,只是在外面的院子走走,居然也让她窜到了东竹苑。
爱尔正在教埃里一些贵族间的礼仪是知识,甚至还有西欧的利益关系,虽然不懂爱尔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但埃里还是认真的学习着,两人都是用英文对话。
「咦?他怎么在这里?还说着叽里咕噜的话,完全叫人听不懂呢。」田心看到了亭子里的爱尔,故作天真的说到,不过语气里那淡淡的嘲讽却很容易被人听出来。
爱尔放下书,抬头看到了田心,又玩味的看着蒙。埃里扭头一哼,完全无视了这个令人讨厌的女人。
「过来。」爱尔的声音充满了威严,田心心头一颤,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萧老爷就常常这样使唤仆人。
蒙听话的过去,他的背居然还是微微弯曲着,好像这样的动作他很在行。他垂着眼站到爱尔的身边,恭敬的低头。
「干什么呢?」爱尔瞟了田心一眼,明知故问。
「散步。」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爱尔的感染,蒙的回话十分简练,就跟下人一样,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守住自己的嘴。
「胆子不小啊,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这里也是你们能随意乱走的?」爱尔声音不大,但田心却能听到,不怒而威的爱尔看起来很吓人,田心不由自主的双腿打颤。
埃里有些惊奇,这还是爱尔第一次和蒙生气,他也小小的被吓了一跳,爱尔可从没对蒙说过这么重的话啊。
爱尔起身,漫步来到田心面前,她低着头,有些不敢说话。「啪!」这一巴掌扇的田心侧过了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田心委屈的看向蒙,他居然站在爱尔的身后不敢说话,真是个奴才命!田心暗骂,自己难道看错了人?这个爱尔才是深藏不漏?
看到田心居然还敢放肆的盯着蒙看,「啪啪!」又是两耳光,打得田心头晕眼花。
「您别生气,要是想打我来就行,仔细别弄疼了您的手。」蒙恭敬的站在一旁,谄媚的说话,那模样好像深怕牵连到自己一样。
田心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怎么会是这样?!蒙竟然是这样的人吗?遇人不淑啊!田心满心是气,只觉得蒙辜负了她的期望,欺骗了她的感情。
蒙根本就不抬头,当她是空气,眼里全是爱尔严肃的表情,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爱尔了?像只小老虎,咬人的时候也让人痴迷。
「又不是你家,没事儿少来这里乱晃!」爱尔扬着头,鄙视的看着田心,就差没说她没脸没皮了。
田心红着眼睛扭头就跑,看蒙果然没有追上来,气得跑得更快了。爱尔不怕她乱跑,反正后面有人跟着,除了门口,她也别想去别的地方!
「怎么?心疼了?」爱尔眯着眼,单手抬起蒙的下巴,欣赏的看着他的脸部表情。
埃里终于搞明白了,两个人是唱双簧啊,亏得自己还替蒙担心,演得真好,嘿嘿。
「我只是心疼你,手还疼不疼?」蒙牵起爱尔的手,刚才打得那么用力,肯定红了。放到嘴边亲一亲,爱尔又软弱无骨的瘫倒蒙的怀里。
埃里翻白眼,两人的肉麻总是不分时间和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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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不过该做的都做了,蒙并不觉得亏欠了别人什么,自己绝对是问心无愧的,他陪着爱尔去了书肆。
爱尔挑选了很久,主要是看了很久,拿了《医经》,《大唐律》和一本民间故事集,这些在爱尔看来都不太贵,真正贵的却是一些画本和坊间小说,郎情妾意什么的倒十分热销,又因数量不多所以十分紧俏。
爱尔选好的书本中最贵的要数那张画得十分细致的人体经络图,各处的穴位画的也十分精准,爱尔一眼就相中了它,他最近对这个很是好奇。
肖氏回去以后就再没来过,倒是清净了一段时间,白驹过隙般,夏天已经接近尾声。爱尔该逛的都逛了,成天没事就呆在别院百~万\小!说,看久了也觉得没意思。
「看山?」蒙没想到爱尔会提这么一个要求,后来一想也情有可原。一路走来基本上都是平原丘陵,真正的大山还真没见过,爱尔说想要看看那种巍峨的气势。
蒙想了一下,不能走太远,否则时间不够,好在长安城周围的景点颇多,秦岭一带都是逶迤高山,爱尔既然想见,那就准备准备。
秋老虎来得很快,爱尔和埃里等人准备要用的东西,蒙见他们居然只带了一些单薄的衣服,很不赞同的皱眉,「带两件厚衣服上,山上荒凉,小心风寒。」
爱尔坐上马车,厚被褥放在了一角,爱尔撩起车帘,蒙骑着马跟在车旁,和爱尔大致解说了一下。
他们正在去蓝田县的路上,那里是太乙山的东。太乙山,又名终南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简称南山,是秦岭山脉的一段,西起陕西眉县,东至长安城的蓝田县,千峰叠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
人们常说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中的南山就是指此山。「那我们去了那里是不是就可以长命百岁了?」爱尔眨眼睛,他很喜欢汉语中表祝福的词,听着让人感觉很舒服。
走了大半天,终于来到了蓝田县,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下,爱尔和蒙进了房间,明天一早就要爬山了,今晚要好好休息。
「亲爱的,」爱尔趴在床上,翘着脚看着蒙脱衣服,「给你看个好东西。」说着在床上坐好,翻着一旁的小包袱。
蒙赤裸着上身,拿着扇子爬上床,在爱尔的背后扇风,「什么好东西?」他伸头看,好像是一本书?
「嘿嘿,」爱尔偷笑,「我们一起看吧。」说着翻开书页,「龙阳十八式?!」爱尔怎么会有这样的书?
原来之前去书肆爱尔就在我眼皮底下做了怪?蒙想着无奈的摸摸爱尔的卷发。「你想学什么啊?」
爱尔其实只是好奇而已,在西方人们虽然在床上开放,但很少有像这样记录过程的图画,还配有详细的文字,啧啧,这个也要珍藏了!
这么说起来,两人的姿势用的还真是不多,为了让爱尔舒服,不累着他,蒙基本上都是正面迎击,只要能进到最里面就好。
爱尔不满意的瘪嘴,「之前没有用到过的都要学!」说着往蒙的身上扑去,「先来个叠罗汉吧!」爱尔一屁股坐到了蒙的肚子上,小腿搭在了蒙的双肩上。
爱尔还穿着底裤,不过正对了蒙的脸,「爱尔,明天……我们还要上山呢。」蒙尽量不去看前方的那一坨。
爱尔眼睛一转,张开了大腿,委身又坐到蒙的胸膛,「那你不进来好了。」说着居然把底裤推到大腿根,rou棒半遮半掩,小裤头耷拉着就是不下去。
蒙抬眼看看爱尔脸颊绯红,看来已经是很想要了,谁让他看那么多插图。蒙伸出舌头绕着唇边舔了一圈,看得爱尔微微发抖。
轻轻抓住爱尔的大腿拖着他来到眼前,蒙亲密的伸头舔着小腹下方的柔毛,绕着舌头纠缠到一起,「噢」爱尔小声叫着,双手插进蒙的头发,抓住他的脑袋往自己的下方带去。
蒙舔着翘起来的yin茎,碾平上面的细皮,绕着头儿打圈,不时的吸上两口,爱尔跪坐在蒙的颈项上方,颤巍巍的双腿托着上半身悬在蒙的头上。
湿热的气息传来,那是属于爱尔的味道,像发情的小兽让蒙欲罢不能,他本想伸两根指头探进去,又怕自己把持不住换上大家伙,于是只是忍了下来,专心致志用舌头伺候爱尔的前面。
瘙痒袭来,爱尔不干了,他觉得还不够,于是放开蒙的头想要转个身,哪知蒙居然抱着他的臀部不肯放手,一个劲的舔弄让爱尔推都推不开。
「啊,停,停一下!」爱尔软软的叫着,「我要换个姿势。」他挣脱蒙的嘴,改坐为趴,向着蒙腿间撑得死涨的底裤移去。
爱尔的小裤被蒙扯得挂到大腿一边,用鼻尖逗弄着着两颗饱满的小球,他张嘴轻轻咬着皱皱的那层皮,吸住一边的球,手指在柱身流连。
爱尔忍住一阵又一阵的刺激感,把脸埋进蒙的腿间摩擦,隔着棉布呵气,发出阵阵低笑,撩得蒙更是加快了口下的动作。
爱尔不敢再玩了,他真怕蒙会一口吃掉自己的下面,于是从裤缝里拿出了大香肠,握住根部小口的舔了起来。
两人都是老手了,互相口交,吸得啧啧有声,爱尔还是先于蒙射了出来,为了保存体力,蒙泄过一次后就把爱尔抱到了怀里,拍着他的屁股要求好好睡觉,不能再捣乱。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备好干粮就上了太乙山,一路上丽肌秀姿,千峰碧屏,深谷幽雅,无不令人陶醉。
远处,逶迤之中似有飘渺宫殿,隐在山林之间,颇有仙家典范。蒙对这一带并不熟悉,走时便拉了个临时向导,山里的常住民一同上山。
听他解说,那是太乙宫,这里更是道教的发源地。爱尔不信教,所以对此更不熟悉,只是知晓了道教的老祖宗李耳,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太乙山其实也是以着太乙宫而得名的,以奇峰异山、清池古庙而著称。行走在林间,郁郁葱葱,心里一片祥和,爱尔觉得周身舒缓,果然多多接近大自然是很有益处的。
那太乙宫是皇室贵胄命人修筑,所以也不是寻常人家所能进入的,爱尔看了看外面华丽的建筑,也没多想进去,于是掉转了路线,往山里的小庙行去。
山间虽美,但寒气逼人,蒙给爱尔披上厚厚的锦袍,自己也加了衣裳。埃里又雷欧照顾,自然不需要嘱咐。
寺庙里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爱尔看看面目威严的神像,十指合拢微微拜了拜,至于下跪什么的,爱尔还没有这种习惯。
蒙也点了炷香,和爱尔一样的敬拜,心诚则灵。看到一旁的功德箱,爱尔问蒙那是什么,蒙说是放香油钱的地方。
「香油钱?」这是一个新词汇,爱尔不懂,放银子进去买香油,做饭吗?
蒙笑笑,大体解释了一番,也不怪爱尔不知道。于是爱尔便放了一大锭银子进去,看得一边的小弥撒惊了一把。
爱尔拉着蒙又逛了一逛,碰到个求签问事的,待蒙替他解释清楚后问他要不要算一卦。爱尔想了想,摇摇头,「我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命由我不由天,蒙理解的点点头,揽过爱尔的肩膀出了小庙。
游走在山间,爱尔不久后就看到了湖泊,那湖名叫太乙湖,是由地震造成,四周高峰环列,池面碧波荡漾,山光水影,风景十分优美。
如泛舟湖上,自可穿行于峰巅之间。爱尔看着湖水,果然有一小舟荡漾,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人,可不可以坐船一览啊。
蒙来到湖边,看席帘里果然有一老汉在睡觉,不过看他赤着胳膊,在这山水之间难道不冷么?老汉似乎也察觉到有人,抬头看着蒙一行人,突然笑道,「客官可是要游湖?」
蒙一愣,反应过来这船家莫不是就是以这个为生的吧,「是的,不知船家还有没有船?我们这些人可能坐不下吧。」
老汉看一眼众人,点头道,「我去去就来。」说着,撑一支竹竿向一边滑去,遮蔽的山石后面,老汉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他的小船后面竟然接连出现了两只小船,船尖用粗绳连着船尾,晃晃悠悠,好不清闲。
「你一个人能载得动么?」爱尔有些担心,三只船的重量全靠老汉一人滑动,可以么?
「呵呵,小公子不用担心,老汉省得。」船夫信誓旦旦,胸有成竹。
爱尔不再纠结,大不了到时候让随从跟着帮把手。一行人分别上了船,爱尔和蒙坐上了第一只。
湖水涟涟,鱼游浅底,鸟出山间。爱尔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自然情趣,所有人一时间默默无声,深怕打扰了如此好的环境。
心旷神怡的蒙看着爱尔沉醉的样子,好不爱恋,情不自禁的吻了一口,爱尔睁眼,戏谑一笑,回亲蒙的脸蛋。
老汉熟练的撑竹竿,小船游荡,来到了太乙池之西的风洞,洞内清风习习,凉气飕飕,爱尔惊叹,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而风洞之北是冰洞,虽盛夏亦有坚冰,寒气逼人。 幸好来人都穿上了厚衣服。爱尔摸摸山石上的那层透亮,入手是一片冰凉。复又前行,慢慢出了山洞。
直到上了岸,爱尔还回味无穷,连那老汉都看起来有些仙风道骨,虽然穿着一般,但水土养人,在这仙境般的低头生活久了,人自然也会随着变化。
流连间,爱尔和蒙又去了其他的景点,饿了就吃点干粮,爱尔还喝了太乙池的水,没办法,那泉水太过清澈,爱尔忍不住捧着喝了一口,真真的山泉啊,入口全是丝丝甘甜。
在天黑之前,蒙和爱尔下了山,赶回了客栈。倒也不急着回去,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好的景色就慢慢欣赏,爱尔弄了个大盒子,把见到的,捡到的好东西全部收集了起来,什么太乙池的水啦,河床上的鹅卵石啦,只要是好看的,都往大盒子里装,完全是童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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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院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一番人马劳顿,爱尔和蒙吃了简单的饭菜就准备热水沐浴,相互擦洗后消除了一天的疲劳。
第二天早饭过后,大伯就过来了,原来是田心要嫁人了,嫁的正是萧府的少爷萧景山。不过是个小妾,萧老爷当然不会同意她当正室。
从大伯口中隐晦的知道好像是田心自己跑到人家府里找萧景山,一夜都没有回家,大伯被肖氏蒙在鼓里又不知道,直到田心回来,得意洋洋的宣布生米煮成了熟饭,气得田虎想上去扇她耳刮子,被肖氏阻止了,又哭又闹的不叫人消停。
蒙看着大伯仿佛苍老了许多的面容,真不知道这个堂妹是怎么想的,做小的就会开心?他家现在也不缺钱啊,蒙不能理解。
大伯过来告知一声,至于蒙要不要来家里聚一聚就全看他的意思了。留下大伯吃了午饭,蒙把他送到了门口。
「看到她终于转移目标,我很欣慰。」爱尔挤眉弄眼。
蒙呼出一口气,她还是太不懂事了。「后天,去吗?」蒙问爱尔,既然是做小的,萧家自然不会八抬大轿正儿八经的让她进门,顶多从侧门迎进,摆席面吃酒什么的就更不会有了,毕竟这个事儿也不光彩。
所以要在她出嫁之前回去看看,蒙觉得自己和爱尔在这里也呆的差不多了,和克鲁斯约定好的的两个月,加上回程去码头的时间,就当是提前跟大伯作离别吧。
爱尔点头,虽然不太想见那几个人,不过,反正也就这么一次了。午睡片刻后,爱尔起来百~万\小!说,晚上又拉着蒙去看夜市。
吃肯定是少不了的,刚出炉的芝麻胡饼金黄酥亮,又香又脆,大碗汤饼热气腾腾,撒上葱花,清淡香纯,爱尔吃不完的全让蒙捡了碗底。
游游走走,爱尔看到了前方的馄饨摊,那不是乔老爹么。几人走过去,乔老爹的小铺生意不错,他看到爱尔,于是热情的朝他们招手。
爱尔笑笑,和蒙也坐到一张小桌边,要了两碗小馄饨。「乔山呢?」蒙问到。
「在那呢。」乔老爹指指前面的身影,这里人多,之前还真没看到。蒙点点头,和爱尔缓缓吃着东西,慢慢消化。
等到人群渐少,乔老爹终于有了休息的空隙,乔山也坐了过来。「蒙大哥,你来啦。」
爱尔因为经常逛街,倒是和乔老爹的摊子十分熟悉,蒙朝乔山点头,「生意不错啊。」乔山挠头,「还行,我也就是晚上来帮爹看看。」
蒙斟酌着要不要告诉乔山田心的事情,爱尔却看到乔山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了。
「她啥时候过门?」乔山坐在一边,问蒙。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后天我会去大伯家看看。」蒙拍拍乔山的肩,说实话,田心配不上他。
「那……能带上我不?」乔山看着蒙,最近一直见不到田心,他有些问题想问她。
乔老爹瞪了瞪儿子,「你去干什么?有你什么事儿!」
乔山坐那儿不说话,决心坚定的样子。蒙叹口气,说清楚也好,他总感觉应该是田心吊着人家的胃口,才搞成了现在的样子。
「好,就带着他吧。」爱尔倒是先开了口,他也希望乔山也认清某人的真面目,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既然爱尔都答应了,乔老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大家约好了见面时间,让乔山后天一早就过来。
白天爱尔继续搜刮着所谓的奇珍异宝,不过都是一些小物件,想着要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了,于是把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外出逛街上面。
而他最为自豪的藏品,就是一个名叫张旭的人的书法。爱尔其实根本就看不懂这个,更别说是草书了,而狂草大家,「草圣」张旭的作品却是一眼就被爱尔看重了。
听闻张旭是一位极有个性的草书大家,因他常喝得大醉,就呼叫狂走,然后落笔成书,甚至以头发蘸墨书写,故又有“张颠”的雅称。
虽然看不懂这些弯弯钩钩的字的含义,但字里行间无比透露出此人的张狂,笔墨间挥洒出来的放荡不羁的性格让爱尔很是欣赏。
所以说,艺术能产生共鸣,那是不分地域,不分国界的。爱尔高价买下了张旭的「古诗四帖」,其通篇气势磅礴,布局大开大合,落笔千钧,狂而不怪,书法气势奔放纵逸。
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的藏好,爱尔决定拿回去要好好装裱,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人说书画喻人,一个人喜欢的东西也就预示着这个人的性格,果然不假。
因为买到心仪的字画,爱尔心情非常之好,连第二天准备去田虎家的时候都是微笑的。
乔山跟着爱尔和蒙进了田虎家的大门。肖氏看到乔山一愣,没想到这穷小子回来,于是装作不认识一般没理他,倒是大伯田虎热情的拍他的肩膀把人迎了进来,他是知道乔山的心意的,本来还有点想让他当女婿那,田虎叹了口气。
桌子上田福一个劲的询问蒙什么时候走,肖氏东扯西扯的打探蒙留在长安城的房产,「要不然让福儿帮你看着房子,有家人里看着也不怕别人会顺走了。」肖氏热情的劝着蒙。
嗯哼,就是你这家里人才能顺走吧,爱尔白了肖氏一眼,碍于爱尔的身份地位,肖氏不敢多做反驳,气得也不再说话。
倒是田心,她竟然笑嘻嘻的想拉爱尔的胳膊,「听说爱大哥不久就要走了?蒙哥会留下来吧?」自来熟的好像跟爱尔认识了很久似的。
蒙到要对田心另眼相看了,这白眼狼也会见风使舵,知道巴结对的人了。「我会和爱尔一起走,这次回来本来也就是看看,大伯一家安好我就放心了。」
「呀?原来蒙哥你要走啊?」田心故作惊讶状,半开玩笑道,「妹妹我马上就要嫁人了,难道哥哥你就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如果是寻常关系好的堂妹,这样说话倒是很有几分娇俏,作为兄长,有点表示也是无可厚非。
不过,这话出自田心之口,蒙就不怎么多想了,对于她的话,蒙已经开始有选择性的自动过滤,该吃饭的吃饭,该夹菜的夹菜,蒙完全当做没有听见,这下子连田心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一顿饭吃的惨惨淡淡,只有大伯偶尔问话,蒙才简略的回答了一番。
饭后,乔山开门见山提出想和田心谈一谈,没等肖氏发火拒绝,田虎就答应了,嫁人前把事情说开了对两人都好。
肖氏、大伯、田福和蒙几人坐一个屋,爱尔在一边听着他们拉家常就瞌睡兮兮的,跟蒙说了一声要去外面院子走走,就大方的出去了。
房前的大树后面,果然是田心和乔山。爱尔鬼鬼祟祟躲在墙壁后面,好奇的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你要干什么?」田心怒视着面前的人。
「不干什么,就是要你和我说清楚,怎么突然就要嫁人了。」乔山心平气和。
「不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萧少爷,如今我就要嫁进去了,你以后少来烦我!」田心有些不耐烦。
「既然要嫁人,为什么刚开始和我那么亲近?还送我信物?」乔山手一摊,是一枚样式简单的荷包。
「我呸!谁知道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脏东西,想要破坏我的名声,我告诉你,没门!」田心恶声恶语到,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前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个田心还真是会耍手段啊。爱尔看着小声撒泼的田心,估计她是怕乔山会出来搅局吧,干脆撕破脸皮,看乔山脸色一片苍白,真是可怜。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就敢来我家质问!」田心瞪着乔山,「在萧府的时候就是因为你老是献殷勤搞得萧少爷差点误会了我,险些坏了我的好事!」
田心就是个典型的吃软怕硬的主,她见乔山闷头不说话,就愈加嚣张,「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早就嫁进萧府了,你赔我的损失!」
爱尔皱眉,这个乔山也太软弱了点吧,真是老实人好欺负?爱尔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搅搅局,就见乔山抬起了头。
「要不是你,我就不会跑去萧府当小工,就不会才挣这么点钱连房子都买不起,还让阿爹跟着我受罪。你也该赔我的损失!」乔山红着眼睛盯着田心。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田心一字一句的说出口,完全没有一点伤害了别人的自觉。「就你穷酸样,还想乃蛤蟆吃天鹅肉,做梦吧你!」
「是啊,怪我倒霉,认识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就去吧,看看能勾引几个男人,看看萧家少爷能被你迷惑多久!」乔山一吐为快,也不去看田心的脸色。
「啊!」田心气得尖叫,张牙舞爪的就要上去抓乔山的脸,屋里的人听见叫声忙出来看,爱尔先一步来到乔山身边,田心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被爱尔在腰间狠狠揪了一把,那力道可不少,一脚踢到她小腿肚上,钻心的疼让田心跌坐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了?!」肖氏跑出来,扶着女儿站好,作势就要上去打乔山,被田虎一把拉住。
而田福看看蒙目无表情的样子也就歇了胆,站在一旁看热闹。看肖氏和田心那巴不得闹僵开来的样子,蒙把乔山拉到自己身后。
「娘!他,他说女儿不要脸,是狐狸精,还打了女儿,呜呜」田心柔弱的低声哭泣,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气焰,「我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怎生得让人这样污蔑,要是被萧家人听到这混语,我以后可怎么过啊,我,我不活了!」
肖氏立马抬头找乔山的身影,看到他就又要上前伸手,「哪里来的瘪三儿,在我家吠吠乱叫!想找事儿先过了老娘这一关!」
乔山失望的看着这个老泼妇,她恐怕完全不记得我曾经帮她儿子干过多少活儿,帮田心跑过多少腿,更帮她买过多少东西,垫的钱到现在都不见还来!要不是田叔人好,他不愿意说出来添他的麻烦。
乔山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就是个笨蛋!白白被人家使唤了这么久,好在现在终于醒悟了。他冷眼看着这对母女哭哭啼啼,再不会受她们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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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不能走!今天要是不说个明白就别想走!我闺女的名声可不能就这么给败坏了!」肖氏抓住不放,不依不饶。
「哼,她还有名声?几天前不就被她自己败给萧家少爷了么?」爱尔伸出头,语作好奇的问到。
肖氏一张老脸突然一白,田虎默不作声,乔山一听,看向田心的目光里充满鄙视,这让田心很受不了,从来都是被仰慕的人现如今居然会这样看她。
她恼羞成怒的也想过来抓乔山,也被田虎拦住,「行了!你真以为这是什么好事不成!给我滚回屋去!」
大伯发火,大家都禁了声儿,别看田虎平时和和气气的,发起火来也是没人敢惹的。「我先送蒙娃出去,你们全都进屋!」俗话说,家丑不外扬,这一个个的好像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乔山和爱尔等人走到大门外,「对不住了。」田虎对乔山拱手,这孩子是个好的,可惜自家没这个福分啊。乔山摇头,反而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胸口一松。
临走前,蒙又给了大伯一百两银票,「这是留给您一个人的。别让她们知道了。」蒙走了也许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也许是一辈子。
田虎点头,他明白蒙的心意,该说的都说了,「好好照顾自己。」蒙和爱尔,还有乔山,慢慢消失在田虎的视线里。
回去的路上,爱尔看看乔山,「你现在还没有房子住?」刚才他的话爱尔可是听清楚了的。
乔山大方的承认,自己看人的眼光真的不太好,白白蹉跎了大好时光,他只觉得对不起阿爹,让他和自己一样风餐露宿。
「我有个提议,」爱尔停下脚步,很认真的对乔山说,「你和乔老爹都搬到别院来吧。」
乔山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没错,你们搬进来,就当是替我和爱尔看管房子,我们不久就要离开了。」
「这个……」乔山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没帮人家什么忙,平白的捡到这么个大便宜。
「你也别犹豫了,你和老爹住到西苑去,平日里打理好院子的一切事宜,乔老爹就当给我们做管家,也别让老人出去风吹日晒的摆摊了。」
乔山想到阿爹,咬咬牙答应下来。「就是嘛,男子汉大丈夫,哪里来的那么多忸怩,」蒙笑着拍拍乔山的肩膀。
「就是,那个女人不是说你是癞蛤蟆么?你好好干,让她看看谁才是天鹅!」爱尔在一旁说着。
乔山看看蒙,担心他会对这话不高兴,没想到蒙也附和爱尔,「对,让她看看谁是鲜花,谁才是牛粪!」
乔山挠头,终于被这两人逗笑了。
回到别院,老威廉已经开始打包行李,虽然还要两天才走,但他觉得这样才是有备无患。
床上,爱尔开始和蒙探讨夫妻的称谓所属。「我觉得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我都更像相公一些!」爱尔言之凿凿。
蒙搂着爱尔,摸摸他的长发,「好,你是相公。」宠溺的语气完全让人信服不了。
「亲爱的,你不能这样。难道只通过性就能确定地位吗?难道不能从其他方面多考虑一些?」爱尔有一种你看问题太片面的目光看着蒙。
有的人通过胆识和计谋成功,有的人只需要通过下面就能征服这些成功的人。当然,这只是趣谈,但也不能完全否定其存在性。
不过要是让蒙作娇小状围着爱尔小鸟依人,恐怕也是不现实的,爱尔自己想想都觉得渗人,他抬头看着蒙健壮的胸肌,不无意味的扯扯小ru头。
「叫一声相公来听听。」爱尔眯着眼,无赖的趴在蒙颈间。
「相,公。」蒙捏捏爱尔的大腿,掀起短裤就插了一根手指进去,看谁能唬得住谁。
爱尔的后面柔软无比,被玩的太多的后穴成熟的可以滴出水儿来,把那根粗粗的手指轻易吸了进去。
「到底,谁才是相公?」蒙微笑着看着爱尔,手指一勾,肉壁被弹出一点,爱尔踢着腿,拍打蒙的肩头,「你说呢?」
爱尔手肘向前一撑,眼睛对着蒙的脸,蓝色的明眸盯着他,视线慢慢移到了蒙的嘴唇上。
蒙说过爱尔的眼睛真的很美,只要他认真的盯着自己,蒙是很难抵挡住这样的诱惑的。他伸长脖子,想要贴上爱尔的嘴唇,结果被他避开了。
「说,谁才是相公?」爱尔威胁到,不说不给亲。
蒙笑而不语,手上动作奇快的扒了爱尔的裤子,抓住两瓣肉就往腿间按去,火光时速间,连爱尔都没有反应过来,gui头已经进去了。
「你,你作弊!」爱尔脸上一红,呻吟出来,似乎感受到熟悉的物体想要进来,内部分泌出更多的肠液,濡湿了蒙进入的火热顶端。
爱尔越来越有默契,他想到了一个词,老夫老妻,两人从来没有过相敬如冰的日子,好像每一天都是满足的,越是和蒙在一起就越是离不开,不知道蒙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谁是夫谁是妻,一点都不重要吧?」蒙抚摸着爱尔的的腰身,触感极好,他屈起腿,让坐在其上的爱尔更加靠近自己。
爱尔看着蒙,确定他和自己一样,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了,找到那嘴唇,爱尔主动附上去,轻柔的辗转摩擦,舌头的缠绕,仿佛灵魂都要跳将出来了。
两人玩到很晚才睡下。在安排好了乔山和老爹后,爱尔和蒙就把房子交给了他们,他相信两人会是个好管事,就像老威廉一样。而乔山也在大铺子里找到一份活儿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临走前,大伯来送田蒙,听说田心进萧府的那天还有另一辆相同的小轿进去,似乎是萧少爷同时纳的另一个小妾,出身不太好。为了平息萧老爷的怒气,萧景山又即将迎娶一房萧老爷为他看好的正妻。
这可有的田心斗了,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后悔选择了看似锦衣玉食的萧公子,不管怎样,希望她不会铩羽而归最后跑回娘家来吧。至于田福,他撺掇着大伯给他钱去做生意,毛头小子知道什么,要真是被人骗了肯定还帮人数钱呢。
田虎当然不会同意,不论肖氏怎么说,都手紧的很,一分不给。「儿孙自有儿孙福,大伯您照顾好自己就成。」对于那两个兄妹,蒙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告别一行人,爱尔和蒙坐进马车,慢慢悠悠的出了长安城,向登州进发。
时间上并不着急,爱尔和蒙途经齐州,便停下来住进了客栈,一路上收集各种具有特色的大小物件,爱尔的另一辆马车都快装满了,不得已,他只好在齐州城里又买了一辆。
除了宝石,爱尔还带了一些黄金,眼看着就要接近登州,他准备大肆采购,这里还算是个不小的城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其实,如果爱尔真的想要的话,只需要吩咐克鲁斯采购好以后带回欧洲就是了,不过这怎么比得上自己挑选,和蒙一起研究的兴趣呢,所以说东西不在贵重,而在于人的情义。
又是一家玉石店,爱尔理所当然的要进去看看。让他十分感兴趣的就是印章了,老板看爱尔似乎有意了解,于是详细的和他解说。
关于印章的材质,较好的主要有寿山石、青田石和昌化石。寿山石中,田黄和田白是极品,价值超过黄金。青田冻是青田石中的最上品,价等黄金。昌化石中,血石是最好的,石质红如血又微微透明。
「那你这里可是有田黄?」爱尔不懂,口出惊人,价钱高的价值就不会差,他想要刻两个章,蒙也得要一个,自然要选最好的了。
老板有些惊讶,不过毕竟是做生意的人,「有是有,不过只有弥足珍贵的一块。」
等到老板小心翼翼的取出来,爱尔仔细观察,只见这块两寸见方的长形石块,集凝结、脂润、通透、纯净、细腻为一身,宝光四溢,握在手中,如同婴幼儿的肌肤,温嫩细润无比。
爱尔也见过不少石头,这块是如此油亮通透,比之其他石头又有一番风味,果然是价值不菲,刻上田蒙二字,嗯嗯,不错不错。
蒙看爱尔满意的直点头,开始在心里细数随身的黄金,田黄是石中之帝,自古就有「一两田黄十两金」的说法,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啊。
老板又取出一块白田石,色近羊脂玉,又似坑头白水晶而泛黄、泛红,此田稀有为贵,色泽几近透明,有纯洁清廉之意。
爱尔对这块也是喜不胜收,也不在乎老板的看法就拿在手里把玩,通透中带着点点红黄,比之浑然一体的单色更有趣味。爱尔决定了,要在这块白田石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整整十五两黄金啊,连老板都被惊到了。他赶忙收好黄金,对着爱尔和蒙越加恭敬,「二位是准备现在就刻字还是?」
爱尔点头,当然要现在就弄好,回去之后就不好找会刻中文的人了。虽然手拿极品山石,刻字师父却显得十分镇定,在爱尔的设计之下,字区被分作两半,一边刻上英文,一边是汉字小篆,倒显得很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