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

    他也想过一些更激烈的手段来对付哈县长,比如说让手下这些将要调整的干部都联名给上面反应,或者是联名抵制这次调整,但结果也是一样,所有的这些最后都会算到他的头上,让他背上一个幕后策划,耍阴谋,耍诡计的名声,那对自己以后的发展更为不利。
    但不阻止这次哈县长的调整,同样是对自己极为不利,所有靠近自己的力量都会受到打击,很多人会离开自己,最为关键的是,洋河县的经济发展必将受挫。
    他这样思考着,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财政局的肖局长,一个打给了检察院的元明检察长,他请他们都过来一趟。
    这两个人过去都是吴书记的铁杆,也首当其冲的成为了这次调整的对象,那么他们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他们也早在好多天以前,就向华子建表示了诚服的心意,和所有其他的吴派人物一样,他们现在也只有华子建这一根稻草可抓了。
    在接到了华子建的电话后,两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华子建的办公室,华子建也正抽着烟,等待他们的到来。两人进来很客气的和华子建寒暄了几句,华子建帮他们把水泡上以后说:“今天请你们两位过来也没其他大事,就是想聊聊。”
    这两位当然不会这样的想了,华子建没事会把他们一起叫来?
    就为谈谈心,聊聊天,应该不会的,肖局长就说:“我们也一直想来和华县长聊聊,就怕你工作忙,打扰你了,呵呵,今天还好,大家都不忙。”
    元明检察长也说:“我们过去和华县长接触的少,现在感觉,华县长很随和的,早都想和你一起聊聊。”
    华子建呵呵的笑着,接过了肖局长给发的香烟,点上以后说:“过去我们业务联系少,你们检察院最近忙不忙啊?”
    元检察长忙说:“不太忙,华县长有什么事情吗。”
    华子建就说:“今天请你们两个人过来,是有一点事情的,就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帮忙了?”
    肖局长和元检查长都一起站起来,很恭顺的说:“华县长何必客气,有什么指示就尽管安排,我们一定尽力完成。”
    华子建笑了,对这两位他是知道的,元检查长在吴书记时代那是很牛的,本来人家的级别也算是副处,和自己一样的,再加上手中掌控着生杀大权,自然是等闲的人物不在他眼中,自己过去见他也要客客气气的,一点都不敢大意。
    这个肖局长也不简单,全县的财政大权尽在手中,级别不高,但手中的权利比一个排名靠后的副县长一点都不弱多少。
    现在看到这两位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华子建又怎么能不感到欣慰呢,这就是权利带来的享受,他不同于喝酒吃肉,也不同于花前月下,它给你的感觉是在整个心中,在骨子里的自信和满足。
    当然了,华子建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价值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敢于如此托大的把这两个人叫过来谈话。
    谈话就在他们相互的默契中徐徐展开,在很多时候,这谈话到不如说是华子建在指示,他们在听从,而且他们还必须认真的听......。
    两天过去了,华子建还是接到了召开常委会的通知,而且在会议讨论的议题也同时给予了通知,是关于洋河县的干部调整。
    接到通知的常委们心情各异,有的兴奋,有的失望,站在华子建这一面的几个常委都很关注,
    组织部长马德森就来了电话,对华子建说:“华县长,那你看晚上的会议怎么办,要我看,我们几个干脆给他来个罢会请假,出他一个洋相,让他一个人在那定。”
    华子建感到好笑,就在电话里说:“你把常委会当成什么了,那是一块阵地,我们都是战士,就算是牺牲也要在阵地上牺牲。”
    不过他也是知道组织部长马德森说的是个气话,也没有太当真,两人又聊了一会。
    时间不长,政法委书记张永涛,和宣传部长孟思涛也来了一趟,张永涛说:“华县长,这件事情我感觉很不妥当,完全就不是为洋河县着想的,你一定要制止这种行为。”
    华子建还没说话,那孟思涛到是先悶着头说:“怎么制止,常委会上就我们四个人,哪里顶的住人家七个人。”
    张永涛转过头看看华子建说:“老大,那个仲县长难道也会帮他们。”问这话的时候,张永涛是有点忧虑神情了。
    是啊,要是仲现在也站在了哈县长的一方,那这件事情真的就无法逆转了,4比7,傻子都算的出来谁大谁小。
    华子建抽口烟,低头想了想说:“仲菲依县长据我判断,这次应该是弃权,她还不至于这么快就站到那面去,她也是个懂道理的人。”
    宣传部长孟思涛冷笑一声说:“县长啊,你就是心好,她也算懂道理,那上次你那事情.......还有上次的常务会,她怎么就不帮你说。”
    华子建的脸上就有了那么一丝的不快,但他不想和孟部长计较,他知道大家都是心里急,心里悶,有时候人心里一烦操,说话就没轻没重的。
    孟部长好像也马上发现到了自己刚才说话有点无理,忙对华子建苦笑一下说:“华县长,我也是心里不痛快,你......。”
    华子建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张永涛怕孟部长有点尴尬,就岔开话题说:“那华县长你看今天我们怎么办?”
    华子建凝思一下说:“我也不想搞什么串联,但我感觉,我们自己还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就算最后起不到如何作用,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出来,该表的态度,还是要摆在桌面上,你们怎么看?”
    孟部长和张永涛叹口气,但还是一起点头,都说那是一定的,他们绝不向对方妥协。
    几个人就又扯了一些别的,这才分手。
    晚上吃过晚饭,常委们就三三两两的到了县委的小会议室,相互见面,大家的表情都有那么一点不很自然,也许都知道,今天就是各自表明立场的时刻的,这对任何一个官场中人来说,都是一个很残酷的问题。
    做官最高的境界就是多种花,少栽刺,因为官途风云变换,谁也很难说就完全可以把握的住那微妙,玄幻的变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不得罪人的时候,尽可能的不要树敌,也许今天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你的言辞讽刺和行为打压下,他毫五还手之力,但过3年,过5年,以后呢,谁知道你会不会落在人家的手上。
    就算是你退休了,那你的子女呢?难道就没有可能在人家手下混吗?
    所以作为一个宗旨和戒律,很少有人去有意的得罪一些不想干的人,除非是真真的利益相关,但今天和大部分哈县长手下的常委都没有什么真真的利益攸关的事情,提升的都是哈县长自己的人,好处他们也没得到多少,最后的人情人家也都是领了哈县长一个人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就是利人利己,这算是好人,但现在很少。
    还有第二种是损人利己,这是正常人,这种人很多。。
    还有第三种就是损人不利己,这是笨人,这种人也不多。
    现在在坐的也都基本是属于第二种,损人利己这种人,但哈县长把他们推到了风头浪尖上,让他们莫名其妙的得罪华子建以及其他的一个很大的群体,这对它们来说真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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