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

    女人是衣着鲜艳、美丽,却显不出馥郁、芳香,毫无生命的欢欣;男人们气质华贵、潇洒,却无怡悦而舒畅的情绪,假使某人因为酒精的催发而导致了言词过激和品行失态,事后便不断地被人们指责和斥笑。
    吃这种枯燥、沉闷的豪华大餐,还不如在家里弄几个菜、把着小酒盅随随便便地喝上二两。
    不过,今天晚上的气氛还算是称得上轻松,谈笑风生,他们从农村谈到了城市,从蔬菜谈到了卫星,大概是海阔天空的话题能够缩减眼前各自利益的分量,体现人的胸襟的浩瀚和气质的超脱,大家说啊说啊,无尽无休。
    酒席终于结束了,一个个东倒西歪,一走三晃,华子建也是有点醉了,林逸扶着他,但华子建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清醒的,说:“我先回去了,今天喝的有点多。”
    华子建也是从柳林过十一,到现在没有感受过醉酒的滋味了,透过烟尘弥漫的酒桌,他醉眼朦胧的双眼,看到的是身边林逸那张熟悉又模糊的脸庞,她的嘴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忽远忽近,清晰而又含糊,她的脸在自己的眼里似乎变形,变得有一点陌生了。
    林逸看他这样子,也有点担心,一直把华子建送到了他楼上办公室里。
    进了房间,华子建还强撑着想对林逸说几句客套话,但舌头不听使唤,林逸帮他脱掉外衣,脱去鞋袜把他放到了床上.,华子建感觉自己是真的醉了。
    华子建就在朦懵中,把林逸认成了华悦莲,他一边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你....你...来了”。
    一面就死拉住林逸的衣袖不放手,她觉得他的手触摸着了她的手,突然她感到一阵惊慌失措,可是太迟了,他的另一只手臂已经伸出,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了。
    林逸早已经是没了力气,那拼的过个醉汉,被他抱在了怀里,闻到这芳馨满体的女人味道,看着这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的美女,一阵阵清新的香味,传入了他的心脏,在这样浪漫的氛围里,他又不老实了。
    她犹豫不决地移动了一下,好象是想躲开,然而他的嘴唇已经吻着了她的嘴唇,他征服了她,吻着她的嘴唇不放,他的吻是那么狂热,使她慑服,使她困扰。她一时由于感到意外和震惊,几乎呆若木鳮。
    接着华子建嘴唇的压力和手臂有力的拥抱唤醒了她心中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仿佛有团火焰穿过她的全身,留下一种强烈的狂喜,并且越来越强烈,一直到她整个身体在这种刺激下战栗不已。
    林逸就是一阵的娇羞害臊,林逸抚摩着他的头发,心里充满了矛盾,但心里也不想完全的拒绝华子建,华子建比她还年轻,这样有朝气,有帅气,一点都不会辱没自己,这样想想,林逸就有点半推半就的意思了。
    华子建到是没想这么多,他就是把林逸当成了华悦莲,他的手由搂抱转变为探索,由探索变化成抚~摩,他酒后的欲~望强烈升腾起来,下面变的异常强大,热烫.......。
    华子建再度吻住她的嘴儿,她想要制止他,可是太迟了。
    心醉神迷的情绪已经偷偷地透过她的全身,侵蚀了她的意志,耗掉她的力量,因而她只能紧紧抱住他。
    林逸小声对他说:“华县长,你想要我了吗?”
    华子建听到了林逸说话,他倏然一惊,如堕冰窖,华子建眨眨眼,那种激烈的表情消失了,
    他摇晃脑袋,好像大梦初醒,他有点清醒过来,这声音完全不是华悦莲那娇莺初啭的口音,他愣住了,很快,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无法解释的错误,他渐渐的看清了林逸的脸,虽然这张脸也是如此迷人,如此妩媚,但她不是华悦莲啊,华子建的背心就冷汗出来了。
    华子建也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感到又羞又惭,很快,他松开了紧紧抱着林逸的双手,又眯起了眼睛说:“你是...你是哪的,那....那个仙山的仙女啊,我怎么不认识你,奥..知道你,你是七仙女....。”
    说完话,华子建就一头倒在了枕头上,死死的闭上了双眼,这时候,他就感觉林逸在轻轻的用柔若无骨的手,抚着他的脸颊,后来好像又用嘴唇吻了吻他的额头,林逸满面通红,她颤抖的整理好衣服,然后小心的碰了碰他的肩膀。
    华子建始终闭上眼睛,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仙女,什么牛郎的话,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后来他就听到林逸好像是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床头,再后来,林逸关上灯,悄悄的带上门出去了,走的时候,华子建分明听到林逸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夜无话,到了天亮,华子建起床洗漱一番,昨天的酒喝的有点多,他头还有点不舒服,看看还有点时间才上班,就到政府外面吃了个早点,稍微的走动了一下,这才回到了办公室。
    小张也来了,已经把办公室打扫了一遍,给华子建每天必备的茶水,也已经泡好,华子建刚刚坐了下来,端起了茶杯,就见郭局长就敲门走了进来。
    华子建刚想招呼一声,但看出郭局长的脸色很郑重,知道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了,就没有先说话,小张已经出去了,他就站起来给郭局长到了一杯水才说:“老郭,先喝口,坐下慢慢说。”
    郭局长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拿出了一张纸说:“华县长,看来你猜的不错,被害人贺军确实在他奶妈那留了一封信,你看看。”
    华子建听到案件有了新的线索,也极为关注,没等他站起来,赶忙自己离开了座位,走到了郭局长的身边去,接过那信一看,上面只有这样一段话:“我叫贺军,如果有天我被杀了,那杀我的一定是范晓斌派的人,他让我杀人,我不干,他就要灭我的口,县里一个领导也知道这事。”
    华子建有点失望了,这与其叫封信,还不如说是张纸条更恰当,他没有写上范晓斌叫他杀的人是谁,也没有说出有个领导的名字,唯一的一点用处就是,证实了自己对有人通风报信以及对范晓斌参与此事的推断,仅凭这一张便条,只怕很难就形成一种实质性的证据。
    华子建放下信,想了想对郭局长说:“这信有用,但没有大用,看来还是必须抓到嫌疑犯蒋林志才能彻底侦破此案。”
    郭局长就说了一句:“他信中所指的领导不知道是谁。”
    华子建渭然长叹道:“这个贺军啊,唉,该说的话都没说清楚,洋河县的领导多如牛毛,说了也是白说。”
    但这说这些话的时候,华子建就突然的心里一动,好像来了点灵感一样,但这也就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一时还说不出来。
    郭局长见华子建凝神不语了,他就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华县长,你看可不可以先抓了范晓斌,用这个信,套出他的口供。”
    华子建还在想问题,一时没有听清,就问:“什么口供?你再说一遍。”
    郭局长知道华子建有点走神了,就又把刚才想要抓范晓斌的话讲了一遍。
    这次华子建听的很清楚,他没有说话,先从茶几上拿过香烟,给郭局长发了一根,自己也拿出一根,点上,吸了两口后说:“这也是一个不得已的方法,但万一他还是不交代,就凭这信还不足以定他的罪啊。到那时候我们就很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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