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诚意
主动撞上。
骗子居然打来电话,短短时间之内,骗掉叶倩雪一千多万还不满足。
三南听了眼神闪烁,勃然大怒。
“娘,接!”
“这个电话一定要接,这不主动送上门来么,我这些天正找他呐。”
三南拉着叶倩雪手,叶倩雪浑身一震,感到一股无穷力量。
嘀铃铃!
电话猛烈震动起来,那骗子看看无论如何不能死心。
叶倩雪本是毫无勇气再接的,但听了三南说话,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接起来。
“喂!”
叶倩雪目光灼灼,看看有一股坚定力量。
电话里微微愣了一秒,传出一个声音,三南听了身体忽然一震。
这声音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唯妙唯俏,简直像是一个模子映出来似的。
“娘,您咋不接电话?”
“我这摊上难事了,上次那些钱,又输光了,真是太背!娘,孩儿对不起你,我也实在没办法啊。”
“您都说了,俺老杨家的子孙,愿赌服输,这……”
电话里陆陆续续传来骗子声音。
叶倩雪听了眉头微微一皱,整个人都不好了,若非此时三南就在自己跟前。
她怕自己都真的会信了对方话。
这简直太相似了。
“呃!儿子要多少,这次要多少,家里也没多少钱了,再要的话!”
叶倩雪美眸一闪。
语气中藏着一点爱莫能助,一点点无比怜爱,好像真的竭尽全力。
骗子听了大喜,赶紧说道,“就一千万吧,咱家帮我这一次,我以后肯定还上。”
“你知道的,我在部队混得挺不错,这点钱不算个什么,娘您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改好。”
玛德!
这个死骗子,死无赖,真的好厉害。
不管是神情语气,一点挑不出毛病,三南在一边听了都大呼叹为观止。
这世界骗子真的无比狡猾。
“呃,那就最后一次吧,不过这次我想见你。”
叶倩雪当然不能上当。
三南已经回归,这次嘛!
“呃,没问题,娘这样吧,晚上这个点,我回白塔一趟,咱们在电影院见面。”
骗子急匆匆道。
叶倩雪听了点点头,“那样也好,为娘的也只是想见你一面,想看看你最近过得可还好……”
这!
真是绝妙一幕,三南面色噙着一股淡笑。
看看老妈真是绝顶聪明,这事成了一半。
“好!那老妈我们晚上不见不散!”
骗子急忙挂掉电话。
叶倩雪抚住胸口,一脸喘不过气,好像刚才一通电话,已经竭尽她一生力气。
“南啊,约好了明晚这个时候,你看看?”
叶倩雪以一种询问的语气。
三南宽慰的微微一笑,“那就妥了,明天晚上我和您一块儿去,这就叫钓鱼上马,不怕那小子不上当。”
钓鱼!
这对三南简直太轻车熟路,这次就用骗子的计策,将计就计。
到时电影院一见,保管他露出马脚。
叶倩雪听了,脸色中透露出一股如释重负。
可老人家眼神中飞快掠过一抹担忧,“这怕很危险吧,三南要不咱们报警,咱们娘俩怕斗不过的。”
叶倩雪毕竟是个女人。
作为一个妈妈,此刻她心底忧心忡忡,只怕三南有危险。
这些日子,三南也没讲他在军队如何如何。
叶倩雪只把三南看作个孩子,永远的孩子。
和三年前一样。
三南也懒得解释,说得多了,那些事情可能令妈妈更加担心。
到了他这个层次,好些事情也都没法讲,都是绝对机密。
“呵呵,娘你就放心吧,这些年我很壮的,三两人不成问题,我在部队可不是白练的。”
三南眼神快速一闪。
说罢把个老妈,千恩万送,哄去睡觉。
叶倩雪最是吃三南这一手,也没个说法,嘴角含着笑,自顾自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三南就出了门。
刚刚一脚踏出家门,还没走多远,就瞧见门口停了好多车。
其中一辆黑色宾利特别款,最是显眼,后面跟着一排奔驰,令人瞩目。
三南浑身一震,嘴角掠过一抹危险弧度,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三南高度警戒。
“呵呵!”
三南面色微冷,还不待说话,从黑色宾利里,出来一对人。
再一看,竟是昨晚黄氏父子。
黄海涛一脸苍白,带着点淤青,见到一丝黑气,整个人好像大病一场。
没了往日神气,失了威风。
当他眼神,微微对触到三南的那一瞬,浑身剧颤,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来话,好像怕得要死。
他爹黄文鼎,也是一个样子,纵然商场老江湖,也都吓个魂飞魄散。
“首,首长!”
黄文鼎不伦不类,举起手来,啪的一个敬礼。
三南看了蓦自好笑,这家伙也没当过兵,敬个礼忒不标准,令人好笑。
笑死了!
“哈哈哈,黄老板,我当是谁呐,你这干啥?”
三南冷冷一笑。
黄文鼎嘴唇形成一个超大的0字形,每当想起昨晚一幕幕,他就感到一阵阵后怕。
后背发凉发寒。
浑身汗毛倒竖。
“呃!首!”
黄文鼎想要说话,但喉咙一阵干涩,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讲不出来。
他儿子涛少,吓得满面苍白,在后头一个劲扯他衣角。
这孩子嘴里哆哆嗦嗦,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的一颤!
“爹,可千万别暴露了,那可绝密,不能讲的。”
涛少总算记性好。
当天晚上,王县长作了最佳示范,那种事情开玩笑怎么可以讲。
黄文鼎听了浑身一颤,脑门尽是汗水,浑身湿得透了,他慌忙改口,“是!”
“是杨先生,杨少!”
三南听了,眼光稍适缓和,刚才要黄文鼎再敢多讲一次,只怕他永世无有翻身之地。
这等最高机密,如何能讲,简直活得不耐烦。
“呃!”
黄文鼎眼色之中,透露一股深深忌惮,怕的要死。
此刻对三南,敬若神灵。
他慌忙道,语气之中却是无比的尊重,“杨少,这不赶着来向你道歉么,你看看我这诚意够么?”
“这次我想请您茶楼一叙,请您原谅。”
黄文鼎才说了几句,已经感到不行,下身腿肚子一阵阵止不住打转。
就算面对任何人,他都不曾感到如此压力,但不知怎么面对三南时候,每说一句,都好像死过一回。
也许是昨晚发生之事,彻底颠覆他整个世界观,令其永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