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要试药
我要试药!我要试药!……
这几个字不断的在冯无的脑海中闪烁,人一旦有了某种想法,那便会在心中生根发芽,直到做出行动。冯无便是这样,看了十几分钟关于疾病的信息后,灯熄灭了,但他心中的希望之火却燃起来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原来历代名医都有试药的事迹,最早从神农尝百草开始,到商朝的伊尹无味治国,再到近代民国的蛇医谢德胜,无不是医者以身试药。
有这种事,必当仁不让。如果刘旭知道也会理解我的,若是真的变了样子,得了什么怪病,便不耽误她便是。冯无在自我安慰着。
此时已经是12点左右,和冯无一样睡不着还有树桐,他在上铺也是翻来覆去。冯无的心里像长草的一样,恨不得现在就去试药,越想越安奈不住,起身便往楼下走。
“冯哥,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树桐以为自己摇床把冯无弄醒了。
“没有,我睡不着,心里藏着事呢,跟你无关,我下去走走。”
树桐要陪着冯无去,冯无不肯答应。他又来到药园,这些天他发现了自己的一个问题。心道:为什么我觉这么少呢?就算24小时不睡觉也不觉得困,难道这也是一种病。
与秦老头大多时间都在晚上相见,这次也没有让他失望,在不到10分钟后,他便看到了那个叼着烟袋的老人。
“回心转意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寒心的。哈哈哈……”老头笑的很开,这一次是冯无第一次见到老头这样开心。
由于看了一些关于疾病的信息,冯无对试药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由原来的不认可,厌恶到现在的渴望参与甚至尊敬。同时对秦老头也不那么气了。
“你和张冰也参与试药了吗?”
老头有些疑惑,冯无为什么问这个。但依然回答说:“张冰是女孩子,本应该排除在外,不过她是极力申请,最后检查身体不适合试药,至于我吗?我试过的药太多,现在已经百毒不侵了。任何病毒在我身上不起作用,所以我也没参与了。”
后来秦教授又解释说,人的身体是最先进的智能系统,随着药物进入体内,身体会自动的调节,当药物吃多了以后,便会自动产生抗药性。以后再吃什么药也不管用了。
“那我也会产生抗药性吗?”
“如果你试多了,应该会。每个人的生理基能不一样,这我也说不渝准。”老头说。
“我想好了,参与试药,不要任何报酬。只是义务参与,有什么新药尽管往我身上试。”冯无慷慨激昂的说。
秦教授只是微微一笑,说:“我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了,我其实都为你准备好了,这是一瓶感冒的新药,你先试试。”
冯无一听,心中的志气立刻跌了下来,他想试给级别不是癌症也得是个什么病毒之类的,没想到却是普通的感冒。
看到冯无失落的样子,老头说:“你可别小看感冒,这感冒虽然不是大病,但如果不注意感染肺炎的也不在少数,现在市场的感冒药都含有化学成份阿司匹林,那是对身体有伤害的,这款感冒药全是中成药,没有任何化学物。”
冯无这才接过那瓶感冒药和普通的药片一样,药片是白色的米粒大小。看过说明,一日两次,一次三片。冯无刚想往嘴里送药,又一想哪里不对,于是说:“我是不是应该感冒了以后再吃?”
“废话,你得先有流感病毒再吃才管用。”老头听冯无的话有些好笑。
“那你们是不是先给弄点病毒呀。”冯无问。
“这个讲究自然,你得自己感冒,注射的病毒药理就变了。你自己想办法吧。”老头一摊手,便顺着扬长小路走了。走时飘过来一句话:“你现在是初级种子,记得做试药记录。把自己的感觉,症状都写下来。”
冯无心下有些无语只得高声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作践自己感冒的才是对吗?”老头话也跟着飘过来:“我的理念就是作践自己,成全别人。”
说话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冯无暗暗叫苦,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想办法感冒吧。
冯无将衣服脱了,光着膀子,在空地上演起中国古拳法,直打了两个钟头,大汗淋漓。风吹过来,有些冷,冯无也不穿衣服,心想:这样应该可以感冒了吧?
冯无坐在地上,那泥土的芬芳让他心旷神怡。
他又盘腿作直,舌尖抵住上牙堂,将身体的几大门户穴位都打开,开始修炼内功。数息之后,随着体内真气的运转,一丝丝黑色的杂质也流了出来,那些黑色的黏了吧唧的东西发出一阵阵恶臭。
冯无心道:这下要先回寝室洗洗,可不能让这些东西再回到身体内。
就要冯无想动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同时一种寂灭空无的感觉席卷全身,身体内所有的毛孔都在收缩着,同时那些杂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收缩到体内。
《白骨观》怎么会自动运转了呢?
看着那些污浊之气回到体内,冯无一阵无语,想停止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实在是难受,就在心率憔悴之迹,冯无感觉头脑晕了一下,然眼前一片黑暗。
恍惚间好像又有了视觉,只见一个人双手合拾,正漂浮在空中,周围是一片黑暗,冯无再用力看时,却发现周围有好多星星,那人的脸色也有些清晰。只见他光着头,脸色安详。
每个心中都有佛,冯无看到的便是自己心中的佛。那冯无再用力看时,那人头部的血肉却一点一点慢慢的消融,随着血肉的笑容,冯无才认清,那不正是自己吗?
他在心中大喊了一声:不要啊?片刻过后,只能看到一颗骷髅头。冯无看那骷髅头时,就像看镜子中的自己,只是那双眼睛变了两个黑洞,冯无突然有了一丝丝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