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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敬蓁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和激进了,说实话这样的她连她自己都感到挺意外的,喜欢调侃是一回事,可调戏则就变成另外一回事了。
多年的历练,在生意场上她学到如何成为一个喜怒不怎么形于色之人,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保持着标准的微笑,冷静而淡定,哪怕这笔生意她丝毫没有把握,她也能从容不迫,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又哪怕在交际场上,遇见的这个人再令人讨厌,她也有本事让你看不出她心海翻腾中的那层厌恶。
可是面对这个人好像所有的伪装都派不上用场,或许是刚才的气氛让人有些情不自禁,又或许是这个男人对她来说确实很有杀伤力,总之那话是本意,又不似本意。
她移开了双眼,往后一退保持着安全距离,抿唇一笑,“开个玩笑,我胆子还没大到袭警的地步。”
“这就怂了?”韩放见敬蓁一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自己倒是突然来了兴致,伸手掸了掸自己的衣袖,才继续道:“我寻思着若你非要坚持的话,我也可以考虑让你占个便宜。”
敬蓁一听,倏然抬眸对上他的,却在他深眸里捕捉到了调笑。这才是她认识的韩放,不那么正经,不那么端着,有些风流,有些痞气,却在大是大非上心明眼亮,又始终如一的正义而无所畏惧。
明明这些特点相互交织着又互相排斥着,奈何偏偏这每一点搁在他身上都恰到好处,让人在他身边能无形的感受到一种难得的舒坦和自在。
或许这也是她为什么偏偏对他另眼相待的原因之一,不只是因为他是警察,还因为他就是他,独一无二吧!
“占什么便宜?”敬蓁倒是得寸进尺起来。
韩放笑睨着她,“肯定不会是你想的那种便宜。”
“那没意思。”敬蓁故作遗憾。
“有意思的事多了去了。”韩放有些一语双关,“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敬蓁不傻,听的明白韩放的言下之意,他是聪明之人,玩文字游戏甚至比她玩的还要溜,别看表面上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实际上占上风的是他。以他的头脑,他不是不明白,相反肯定早就看出了她的别有用心,在外人面前不点破不为难,私底下适时给她一个台阶下,算是把她的脸面给照顾了个周全。
这个男人是一个看似一眼能看穿所有,实则是个心思缜密,深不见底的人,除非他乐意,不然你永远也没办法看到他的底牌,是个高人。
不过她敬蓁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谈生意最重要的成功要诀除了头脑还有什么?脸皮厚。
她也是有原则的,还没打仗就举白旗也不是她的风格,她还就不信他对她没有一点男女之情,除非他明明白白的拒绝她,她就当一切是自己发神经,之后绝不招惹。
不然,不到黄河心不死。
“哎。”敬蓁微微一笑,就不接招,反而又是往后退了几步,靠在身后的桌子边,掀眸看向韩放,似有些感叹的轻松转移了话题:“突然挺怀念当年在南苏丹的日子。”
韩放见敬蓁转移了话题,也不继续再多言语,对待什么人就应该用什么招,对敬蓁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得适可而止,话已至此,剩下的就让她自己慢慢琢磨,方为上策。
可是此时此刻,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下意识的没有明白且直接拒绝到底是在给谁留后路。
韩放懒洋洋的一声笑,“那你挺刺激的,居然会怀念那些差点死掉的日子?”
敬蓁双眼一瞪,韩放笑而不语。
“我是说那时候的你和我都要比现在单纯的多。”敬蓁也学他话中有话,“那时候说话做事没现在这么多心思。”
韩放不由得一笑,瞧着敬蓁:“我呢现在依然单纯,复杂的是你吧?”
“嘁。”敬蓁就知道韩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话题转移失败,谈心也失败,她干脆站直身子,白了一眼对方,问:“那单纯的韩警官是不是不饿不用吃饭了,咱们复杂的吸血鬼可饿不得。”
说完也没等韩放应她,她便甩了甩乌黑的长发,踩着高跟鞋抬步走了。
韩放瞧着敬蓁的模样,低低的一声笑,也起身跟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的经过刚才被他翻过去的白板时,便听见姑娘别有意味的声音响起:“虽然我天生丽质,不过偷拍的照片始终难登大雅之堂,回头我让助理给你送几张我的自拍给这换掉。”
“只是一个暂时性的关系图,你还挺较真。”韩放走到敬蓁身边笑她。
敬蓁一听,屈指在面向自己这面空白的白板上敲了敲,那语气既无辜又好气,“都上这儿了,还不配贴张好看的照片上去?”
说完,敬蓁没再搭理韩放,自顾自的迈着步子走出了公共办公室,直奔会议室的方向而去。
第五章
周彭对于敬蓁托他办的事到此时此刻都还处于一种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状态,毕竟能从她敬总嘴里说出个陌生男人的名字,那真的是太阳能打西边出来。
“愣着干嘛?”敬蓁的声音把他的思绪彻底的给拉了回来。
“哦,没事,敬总。”周彭挠挠头,回道。
敬蓁白他一眼,“谁问你有没有事,好好甩绳,再给我走神,扣你工资。”
周彭一听扣工资,精神哼哧哼哧就来了,一条大绳甩的那是个风生水起,耳边笑声闹声不断。
他一边甩着大绳一边看着带领着孩子们跳绳的敬蓁,棒球服牛仔裤小白鞋,头上顶着一顶棒球帽,俨然一个邻家大姐姐的姿态。她因为公司忙,一年也来不了几回,可是每次来一定会换下她总裁标配服饰,变成这群孩子眼中的小蓁姐姐。
这儿是南山福利院,敬蓁第一次带周彭来时他才知道渝江还有这么一个地方,里面住的大部分是有残疾和唐氏综合症的孩子,还有一部分是身体健全心里却不完善的孩子,比如自闭症。
这里的孩子都是被遗弃的孤儿,可即便如此,他看到了他们的快乐,哪怕不是个正常的孩子,也能微笑的面对这个曾经用黑暗遮住他们眼睛的世界。
而他这位敬总在面对这些孩子的时候,那种笑容也是在平日生意场上或是公司里绝对看不到的,是纯真的,发自内心的。
其实他跟这位老板的时间不算长,也就三四年的样子。可是跟了她才发现她跟一般的老板不一样,她这个人没架子,甚至于把他当朋友,但是也会警告他千万别想打她什么歪主意,她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也是一个活得潇洒绝不亏待自己的人。
照理说这样一种人是不太适合生存在商界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可是她偏偏在这金字塔的顶端站稳了阵脚。
“好了,别玩了,准备吃饭了。”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温柔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朝他们走来。
敬蓁一听也不慌不忙的停了下来,帮着一起吆喝着孩子们去吃饭,“好了小朋友们,冯院长叫你们去吃饭了,吃了饭有小蓁姐姐和周叔叔刚才送来的礼物哦!”
“耶……”
小朋友们开心的跟随行过来的老师一起到食堂去吃饭,周彭一边收着绳子一边嘟囔,“为什么我就是叔叔了,我哪里像叔叔?”
冯院长走到敬蓁身边也正巧听见了周彭这暗地里的抱怨声,朝着敬蓁不由的一笑,说:“你这助理是越来越有趣。”
敬蓁不置可否的瞧一眼周彭,也是无奈一笑,“是越来越没大没小才对。”
“吃了饭再走。”冯院长对敬蓁说道。
敬蓁摇了摇头,说:“回去得一个多小时,就不吃了。”
冯院长暗自一颔首,一边送敬蓁一边对她说:“这次真的谢谢你,虽然这儿有政府和社会爱心人士的支持,但是为了城市发展和规划到最后也得妥协,我们倒是没关系,可是你也知道这群孩子如果离开了这里,对他们的影响有多大。”
“钱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事,现在地在我手上,我说了算。”敬蓁说的就跟买根葱似的那么简单。
“但是,这不是一笔小钱。”冯院长虽然不懂生意经,但也知道这是多少个零的数目才办得到的。
两人走到门口,周彭率先去开车,敬蓁转身看向冯院长,安抚她:“我是生意人,没做评估我敢吗?我自然是看好了未来社会的有力趋势,公益事业对我们敬氏集团也是一个形象上的提升,算起来,我这是双赢。”
冯院长一听笑了起来,“是这样就最好了。”
敬蓁也不跟冯院长多说:“行了,我走了,别送了。”
“好。”冯院长微笑着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
渝江市公安局
鉴证中心的鉴定报告和老丁送来的尸检报告都拿到了,跟李玲玲坠楼案的各方面不确定因素相比,黄东明的坠楼案从表面证据上看基本上是可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又加上还有那个忏悔的短信,应该是自杀无疑了。
案子就这么暂时告一段落,魏薇倒是有感而发:“哎,忙活了几天,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所以说你们男人真可怕。”
“嘿,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何成一听,立即出言反驳,“这可不能以偏概全啊,别忘了这以前的资料也有老婆杀死老公的案例,这个又怎么说?”
魏薇噗嗤一笑,瞥了一眼大喇喇敞着腿坐在一旁椅子上不说话的韩放,有点意有所指,“所以找男朋友,找老公一定要找正直有担当的才行,比如像咱们韩队这样的。”
严亮一听,别有意味的一笑,“哟,就韩队正直有担当,咱们都没?”
“比起韩队的话,差那么一点点。”魏薇笑着用手指比了比距离。
周家逸‘切’了声,“行了,韩队是你的偶像,咱们这是输在起跑线上。”
“别胡说八道啊!”魏薇莫名的小脸一红。
大家都在吹牛打屁,唯独平时也爱跟他们闹得韩放此刻没加入其中,周家逸暗自一咳,示意大家看老大。
“韩队,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周家逸问。
韩放这才伸手挠了挠鼻尖,看向大家提问:“一个一心想要自杀的人,为什么还要在冰箱里留饭菜?”
说到这儿,大家都面面相觑起来,真是就着韩放的疑问在思索。
周家逸想了想,也赶紧补充,“对,还有个疑点,我在黄东明的房间里发现了当天购买的彩票,都想死了,还买什么彩票。”
“会不会是刚开始没想死,喝了酒加上入夜后人的情绪会被周遭环境无限的放大,他越想越难过,就……”魏薇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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