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旖旎的事 重写版
周振平的眼神胶在贺小玉的身上,那目光似乎会说话,想要下移,却依然克制地停留在她的面部,嘴唇动了动:“女人抽烟不好。”
手却十分诚实地抽出一根烟递给她,在她凑过头的时候,用打火机点燃。而他的目光则顺理成章地落在她白皙细腻的颈项。
香烟入喉入肺时,从未抽过烟的贺小玉,也是从未抽过烟的林熹,被烟味儿呛咳得脸红脖子粗,眼泪珠子都咳了出来。
周振平的手抬起,犹豫了几瞬,最终不甚熟练地轻拍着她瘦弱的背脊。
她扯开一抹笑,寂寞伤感地开口,声音里是无力的讥嘲:“哪里是有事,是有人了。”
周振平抽出她手里的烟,含在自己嘴里,却在看到她的神情时愣住,皱眉有些烦躁地说:“别笑了。”
贺小玉却揪住他的衣领,两指把烟从他口中抽了出来,踮脚仰头吻了上去。
刚碰上她的唇,周振平身形微滞,却在她的舌尖探过来时偏头,将她推开一点,开门又迅速关门。
这时候,一直等在室内调好光和焦距的摄影师继续拍摄。周振平靠在门背上,指尖抚了抚刚刚被贺小玉吻过的地方,眼眸蓦地暗沉。
“cut!下一场。”
江临出来,他和林熹还没来得及从上一场的情绪里走出来,又开始了下一场。
“action!”
贺小玉开门,依在门框上抬眼,目光安静又悲凉:“有事吗?”
显示屏上,这一幕美丽得如诗如画,仿佛这两个人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而现场的众人并不知道剧本,却能根据二人的表演猜出来——周振平对贺小玉有了些心思,而贺小玉则是隐约有几许抗拒的。
周振平灼热的目光盯着贺小玉:“你还要烟吗?
贺小玉定定地凝视他两秒,忽地扯唇,笑意全没到眼底:“我不要烟。”
说完,她抬手一扯,直接把江临扯进房间关上门,双手环在他脖颈上,唇贴着他的唇:“我要和你上/床。”
说完,便亲了上去。
周振平此时心跳远胜平常,他原本嫌主动求欢的女人不知廉耻,但在贺小玉身上,确全然不觉,甚至是求之不得。众人可见,他似乎是整个人都被贺小玉点燃,直接把她摁在门板上,便凶猛地吻了上去。
二人纠缠间,他撩起她的裙子,手顺着大腿往上,直接托着她的臀抱着她,走了几步,把她压进她和严文兴那张简陋的床。
此时,林熹已经感觉不到戏以外的东西,周围的各种灯光、摄影机、摄影师、美术指导、导演似乎都不存在,她甚至没要求清场,眼里就只有眼前这个人——周振平。
他是她的邻居,看上去时而风流不羁,时而冷漠,时而性/感,似乎对女人充满了吸引力,而她接近他正是因为他的风流不羁。她只想报复严文兴——凭什么他在外面乱来,她就得等着他守着他?她想把这段不平等的关系变得平等,也必须平等。
所以,她只是本能地动作着,撕扯着他的衣物,引导他,让他变得越来越狂热,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顾家声一直没喊“cut”,林熹和江临便一直没出戏,就这么一直演,直到衣物都被凌乱地扔到地上,双方都□□,全身上下只余腿间被贴上了保护性的肉色胶布,就这么叠在一起,仿佛真的在做那事。
二十几分钟过去,林熹和江临才听到那声“cut”。
林熹如梦初醒,脑子里还有几分残余的贺小玉的情绪,就这么和江临靠在一起,好几分钟后,才缓过神来。
她看向背脊被她指甲抓破的江临时,颇有几分不好意思:“二哥……”
更令她不好意思的是,在她刚吻上他时,便产生了生理反应,也能感受到他的……这简直像是一种折磨。而折磨的同时,竟也让她心里产生几许甜蜜。
她的神情间带着几分羞赧,令人的目光难从她身上离去。
江临的目光升温,轻轻拍着她光/裸的背脊,光风霁月地一笑,说:“没事,习惯就好。”
林熹心里有几许失落,但更多的却是喜悦。回想起刚才的那场对手戏,她从江临怀里坐直了身,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刚刚真的是太过瘾了!”
何开智忍不住笑:“是对戏过瘾,还是和华国第一绝色上/床过瘾?”
林熹“嗤”的一声笑了,说:“当然是对戏过瘾,对戏也包含上/床了,虽然是假的。我没想过我第一次演床戏会这么顺。”
江临也心情颇好地点头:“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和你演戏这么过瘾,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很痛快。”这是很难得的经历——她能接住他的戏,没让他任何一个细节的表演浪费。其实,在拍戏过程中,遇到能完全接住他的戏的人真的很少,一旦接不住,非但影片会有一点违和感,对方也会被他压戏,造成两个人同画框不同风格、只能让观众注意到他一个人的情况。
林熹和江临靠在一起休息了一会儿,就听顾家声说:“再来一遍。”
于是俩人开始穿好衣物,从头开始。
……
“再来一遍。”还是甜蜜的。
……
“再来一遍。”她已有几分力不从心。
……
“再来一遍。”拍了这么久,她连反应都开始迟钝了,不知道什么是时候,贺小玉和周振平的位置已换成贺小玉在上,周振平在下。最后,她大汗淋漓地趴在他身上,已经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cut!”
林熹整个人几乎都成了虚脱状态:“好累。”
“那你趴我身上休息会儿。”
他沙哑的声音那样清雅又温存。
然而,顾家声说:“换7号戏服,再来一遍。”
这天,大家几乎拍得忘了吃饭,甚至还在晚上来开着室内晕黄的灯光来了一场。
黑色的天幕下,万千灯火之间,行驶得十分平稳的保姆车上,林熹和江临坐在后座上,即使已累得够呛,林熹依然眉飞色舞地说:“好多人说顾导的这种方式特别折磨演员,可我好喜欢这种感觉。就是,没有那么多限制,给了几个字让我们自由发挥,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拍,直到拍出适合的。这让我觉得,我在做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我们是在认真地创造一些东西。”
或者,说得矫情一点,就是在创造艺术。
江临失笑:“我也喜欢这种感觉。不然,他拖延癌这么严重,每次都超期,我怎么会再接他的戏。”
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林熹的嗓子有发干,空调的风吹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令原本就疲惫已及的林熹愈加倦怠,神思昏昏间,竟觉察到了甜蜜,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蜜罐子里。
她突然想起了孙依。
孙依已经很久没找过她的麻烦了,想到江临为她做的那些,内心竟柔成了一汪清灵的湖水。她努力睁开正在打架的眼皮,时不时地便偷偷瞅他两眼,却听他叹息一声:“我知道我长得很好。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林熹张嘴打了个呵欠,又后知后觉地捂住,扑闪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看他:“我怕这样不礼貌。”
只听他轻笑一声,凑近她:“嗯?不礼貌?”
他的声音那样撩人,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挠在人心上。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发热,在她认知里那个虽然偶尔冲动但绝不是花痴的自己,竟呆呆地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
而他却低了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气息喷拂在她的面颊、脖颈间:“那这样,算不算礼貌?”
她咽了下口水,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出一朵花儿来:“你亲我?”
“亲你咋地?”
她舔了舔唇:“我要亲回来。”
说完,双臂直接揽住他的脖颈便凑上去。他的气息、他身上的温度,仿佛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令她血脉偾张,一吻上他的唇便停不下来,而是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咬着他的锁骨,纤手解开了他的皮带和文明扣,拉下拉链,直探重点。
他脸上泛着绯色,犹如秋水之上那天边的红霞,风华绝代中是美人固有的矜持:“谭飞还在前面。”
林熹利落地扶着他坐上去,轻吟一声:“别管他。”
她双臂环在他脖颈后,在他身上起伏着,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和动情的声响,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上上下下,车内车外的灯火明明灭灭,仿佛是一个轻柔而美妙的幻梦,又分明成了真。
他绝美的面容上淅出点点汗珠,情动的模样恰似空谷的,拨弄着人的心弦,令人甘愿为他欲/生/欲/死。
林熹痴迷地望着他,捧着他的头,扬脖,目光迷离地启唇低喊,在那一刹的快意来临时,整个人都瘫软在他身上。
“好累。”
她听到了他清雅低沉的嗓音:“那你趴我身上休息会儿。”
然而,除了这一句,还有比和这个音色一模一样的声音似乎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二丫?”
“二丫。”
“二丫!”
她睁眼,睡意朦胧地看着江临,揉了揉眼睛,声音里都是倦意:“二哥?”
“我们到了。”
林熹把头从江临肩头挪开,坐直了身:“不好意思,我刚刚睡着了。”
江临摇头:“没事,我也睡了会儿,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把头靠你头上了。”
“诶,怎么会?”林熹后知后觉地想起梦境中的内容,下车时脸烫得几乎都能贴烧饼了。
进房间前,她叫住江临:“二哥,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梦话?”
江临点头:“有。”
林熹顿时恨不得能有个地缝能钻进去:“那啥,我不是有心的,你就当没听到吧。”
江临单手插在衣兜里侧头看她,揶揄地笑问:“来,跟二哥说说,你梦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林熹顿时反应过来,面不改色地说:“我梦到我在吃一个大西瓜,然后你路过,问我能不能分你一块儿。”
“哦,那你分给我没?”
林熹轻咳两声,眼神儿心虚地游移开:“我说,绝不分享。只能我吃别人的西瓜,别热休想吃我的。”
江临忍俊不禁,一听就是瞎掰,他揉了揉她的头,说:“好了,晚上早点休息。嗯,争取在梦里多吃几个西瓜。”
林熹脸上一热,水润的双眸直视着江临:“那,二哥,晚安。”
等关上门时,手袋当即因手上脱力掉落在地。她并没有捡起来,而是抬手捂住了双颊,整个人都不是很好:“臭不要脸,居然做梦都能yy。”
此时,窗外的灯光正好,二月十四的情人节即将到来,微信朋友圈已经有许多好友开始猜测男友会送自己什么礼物。
春天就要到了啊,而她无比确认,她对她的二哥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