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10.5章、上山下乡的爱

    [第10章第十卷、回归]
    第5节第10.5章、上山下乡的爱
    第10.5章、上山下乡的爱时间来到1968年，杜金羽到海南岛已经两年了，这一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逐渐进入，12月22日，《人民日报》发表《“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说：“毛主席最近又一次教导我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希望广大知识青年和脱离劳动的城镇居民，热烈响应毛主席这个伟大号召，到农业生产的第一线去。”从此全国掀起了轰轰烈烈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
    刚刚高中毕业的张宇和林萍也准备到农村插队去了。
    这天，张宇怀里藏着一瓶茅台酒，这酒是他从家里偷出来的，他来到省委知青调度办公室。
    “何叔叔，你好啊！你还没下班呀？”张宇笑眯眯地对着知青调度办何主任说。
    “诶，是小宇啊？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看何叔叔啦。”何主任一见是张宇来看他，他连忙陪着笑脸说。
    这个何主任曾经是张诚的手下，所以他对张宇很客气。
    “何叔叔，我爸叫我来给你送瓶酒喝的。”张宇拿出他怀里的茅台酒说。
    张宇倒很会利用他爸爸的影响力。
    “哎哟，是茅台啊！将军这实在是太客气了，将军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何主任很聪明，平时都是他给张诚送礼的，今天张诚却托张宇送来茅台酒，所以何主任马上就知道张诚有事要他办了。
    “何叔叔，是这样的，其实是我有件事想让何叔叔你帮忙的。”张宇嬉皮笑脸地向何主任眨着眼。
    “呵呵，小宇的事就等于是张将军的事，小宇你尽管开口好了，我能帮忙的一定会替你办的。”何主任倒是爽快。
    “何叔叔，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我是想和林萍在一块下乡的，不知何叔叔能不能帮忙帮忙呢？”张宇环看四周，见四下没人时他才小声地和何主任说。
    “哈哈，原来是这事啊！这是小事，我这就替你安排，我将你们安排在同一个生产队好了。小宇你不是喜欢上林萍了吧？”何主任坏笑着说。
    “嘻嘻，那就谢过何叔叔了。”张宇也坏坏地笑着。
    “哈哈，以后和林萍成亲的时候，一定要请何叔叔喝喜酒啊？”何主任很乐意帮张宇这个举手之劳。
    “一定，一定。”张宇也客套起来。
    然后张宇高兴地离开了知青调度办。
    就这样，张宇和林萍还有其他两位一男一女的知青一起来到位于韶关的一个叫马家坪村偏远小山村插队。
    就这样，由于何主任的特别关照张宇是将军的儿子的秘密被一层层传到这马家坪村的生产队马队长耳中，为此张宇和林萍被特别照顾起来，他们一起被安排住在马队长的家里。要知道马队长家的房子是马家坪村唯一的泥砖瓦房，而且马队长家的人口很简单，马队长正是壮年，今年才三十五六岁，他有一个十岁大的儿子，还有他爸爸妈妈，加上他媳妇他们家只有五口人。
    那个年代，在全中国的大小城市里可能都被文化大革命搞得一团糟，反而像马家坪村这样的小山村却保留着一份难得的宁静，这也为张宇对林萍的追求创造了条件。
    插队的意思是和农民一起生活一起劳动，插秧下田，割草喂猪，什么农活都要干。作为从小到大在城市里生活惯的知青们来说，农村里的生活是艰苦的，刚来的那个月，林萍几乎每天晚上都累哭了。手上的水泡，脚上的虫咬伤，还有满身臭汗，都让林萍感到难受极了。
    林萍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怎么样她们家都是知识分子家庭，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啊！每天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林萍都苦得偷偷哭了起来。
    还好有张宇陪伴在她身边呢，要不然林萍更苦，你看，张宇担完稻谷马上就跑过去帮林萍挑稻草了。张宇的表现正好和林萍相反，你看他每天都乐呵呵的，全身上下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他做完自己的事，还有时间帮林萍的忙。那时候在农村是公社化的，每一位农民出田务农都靠赚公分来获得劳动报酬，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出田，或完成不了任务，那你的公分就少，等分粮票布票肉票时你就分得少。要知道那时买什么食物都要粮票，买布也要布票的。
    所以，在农村生活，苦是必然的，像张宇那样以追求女孩为目的的除外。
    张宇可能是那个年代唯一快乐的知青了，你看他，他又在为林萍打热水泡脚了。
    “大彪，你看你，你可从来没有为我端过洗脚水呢。”张宇对林萍的殷勤引得马队长的老婆兰花一阵羡慕。
    “谁叫你不是城市小姐呢，你那双粗脚还要特意去洗啊？”马队长马大彪给了个白眼他老婆。
    “马大彪你你今晚别跟我睡了！”兰花气得两眼冒火。
    “不睡就不睡，今晚我上山打猎。”马大彪背上猎枪就出了门，气得兰花直跺脚。
    在房间里的林萍听到马队长和他老婆在吵架，她便不好意思地掩起嘴偷笑着，而张宇却一脸不为然，继续在帮林萍洗着脚丫子。
    “萍儿，脚还酸吗？要不我帮你按按脚？”正在帮林萍抹脚上的水的张宇温柔地问林萍。
    “不用了，泡过热水好多了。”听到马队长老婆的取笑后，林萍哪里还敢让张宇帮她按脚。
    不知不觉间，张宇和林萍来到马家坪村已经一年时间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们一趟家都没有回过去，他们好像被遗弃了一样。
    时间和距离的阻隔，让林萍和杜金羽的书信来往越来越少了，大家每天都累得骨头都要散了一样，谁还有时间去写信啊？
    慢慢地，林萍想杜金羽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慢慢地，林萍开始帮张宇洗衣服了。
    当张宇逗得她开心的时候，她也会放开情怀开心大笑。
    在这一年时间里，张宇每天为林萍做的事，林萍能感觉到的，张宇喜欢她，她也是很清楚的。很多个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林萍有时也会想起张宇的傻劲来了，回想到张宇连脚都肯为她洗，林萍的心里不由得甜蜜起来。很多次，林萍也会在想：“如果眼前帮她洗脚的人是杜金羽的话，那有多好啊！”
    但她有时也会这样想：“如果能嫁给张宇这样细心的丈夫也是不错的。”
    林萍已经三年没见杜金羽了！而且在这三年里，张宇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可以说是寸步不离，所以林萍慢慢地感受到张宇的细心张宇的好了。
    林萍的心终于开始注意张宇了，张宇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林萍开始主动留张宇在她房间很晚才让他回他房间了。
    时间很快来到七零年冬天了，秋收刚刚忙完，马家坪村上下难得的清闲，白天男人都在修修房子理理农具，而女人们却在缝衣补鞋。到了晚上，成了家的夫妇就早早关门睡觉去了，没成家的也早早出门找对象唱山歌去了。张宇又在林萍房间和林萍下着象棋，这是他们每个晚上唯一的娱乐了。
    “跳马吃车。”张宇将他的马压在林萍的车上。
    “不行，不行，我刚才走错了。”林萍又悔棋了。
    “好，好，好，让你重走一步。”张宇每次都很有耐心地让着林萍。
    每把棋，张宇都是让林萍两个车的，可是林萍还得连撒带赖才能赢张宇，而每次林萍赖赢了的时候，她就会爽朗地开怀大笑，而这一刻却是张宇最开心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林萍是最漂亮的。
    “张宇，你想家吗？”下着下着棋，林萍突然问张宇。
    “不怎么想。”张宇如实告诉林萍。
    “你怎么会不想家的呢？我可想我爸妈了，我们来这里插队已经两年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林萍一脸愁容。
    “现在全国各地的城市闹得乱糟糟，红卫兵每天都在抓知识分子批斗，我爸爸写信告诉我，让我们没什么事就先不要回去呢。”张宇却很享受现在的日子。
    “嗯，我爸写信来也是这样说的。”林萍一脸伤感。
    看来他们还要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张宇守在林萍身边已经有四年了，在这四年里他虽然一次手都没有拖过林萍的手，也没亲过林萍的嘴，但他仍然乐此不疲。
    到现在为止，在外人的眼里，张宇仍然只是林萍的追求者而已，这样的状况连马队长和他老婆兰花都看不过眼了。他们日夜开着张宇和林萍的玩笑，明的暗的语言都在开发着他们，但他俩却像是和尚和尼姑一样不为所动，他们依然看不到张宇和林萍亲热的时候。
    其实，不是林萍不想，而是张宇太胆小了。张宇将林萍看着是他的女神了，高高在上的林萍让张宇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他只敢默默地看着林萍，守候着林萍，和为林萍做任何事。
    那时候的张宇太单纯了！他以为他的默默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的，所以他还在耐心等候着林萍。
    解放战争胜利后，中国扫除了一切封建社会的封建陋习，男女情爱之事开始崇尚自由恋爱，只要是合法正常的恋爱都会得到大家的支持和鼓励的，此刻的张宇正得到大家的帮忙，大家都想他和林萍能走在一起的，大家似乎都在为他们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正慢慢感染着张宇和林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