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1.8章、相依为命

    杨怡和杨宗保搬出杨文丽家那天，这俩姐弟开心极了，好像今天是他俩结婚的日子一样。他们现在搬进来这房子，就是以前住的那套两居室的小平房，是食品站分给杨文康的。这房子的位置紧挨着食品站养猪和储存活猪的大院子，并且是在县城外围边上。一到晚上，猪叫声，狗吠声，还有老鼠乱窜的追逐声，就会依稀听见。
    白天进来时还很开心的杨怡，到了晚上，天黑了下来时，她开始害怕了。虽然她现在已经长得像个大人了，但之前的她还从未离开过大人。生活上的艰辛可能真的难不倒她，也吓不了她，但晚上那种恐惧感，她却怎样都克服不了。
    在太阳还没有下山时，杨怡就迫不及待地催杨宗保洗澡，而她就忙于做晚饭了，她想在天黑前将所有事情做完，好上床睡觉的。
    一九七八年那个时候，中国大陆还处在水深火热的后期，人们的生活除了工作和睡觉之外，就没有什么娱乐的。
    所以杨怡和杨宗保洗过澡和吃过晚饭后，杨怡就催杨宗保上床睡觉了。杨宗保从小由杨怡带大，他非常听杨怡的话，杨怡叫他做什么就什么，所以虽然他看见外面的天还没有全黑，但他对杨怡的提议也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当他看见家里有两个房间时，他就不知道今晚怎么睡了，以前在杨文丽家，杨宗保一直都是和杨怡睡在客厅上那张床上的，所以他便问杨怡：
    “姐姐，今晚我们怎么睡呀？”
    杨怡今年已经十五岁了，长得越发标致，眼睛依然大而明亮，薄薄的嘴唇配上有点圆的脸，显得可爱而甜美，一头齐耳的短发看上去又带有点成熟。本来杨怡是打算和杨宗保一人一间房的，毕竟她已经长大了，她已经会害羞了。但是当她看见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和依稀听见的狗吠声，她的心里就害怕着，所以她便对杨宗保说：
    “我们一起睡里面那间房吧。”杨怡说完这句话，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在杨宗保还小，他还不知道男女有别。
    “嗯，姐姐，今晚你讲故事给我听好吗？”
    “好，你先上床，等姐洗完碗就来。”
    杨怡从小就很怕黑，以前有大人在身边，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当她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大人时，她站在厨房洗个碗，她都害怕得不得了，面对窗外灰黑的天，她快手快脚地随便冲了两下碗筷，就急忙走进房间了。
    “姐，你的碗洗得好快哦。”杨宗保不知道杨怡害怕。
    “就两个碗，还不容易。赶了蚊子没有？”
    因为现在是夏天，南方特别多蚊子。
    “赶了，姐，你快上来讲故事给我听吧。”
    “嗯，来了。”
    杨怡脱下衬衣和裤子上了床。
    那时候可没有睡衣睡裤，杨怡只穿着小内裤和背心就上了床，而杨宗保就只穿着一条大裤头。
    那个时候，还没有风扇，天气热的时候，只有用扇子扇凉，好在他们的房子是在郊外，从农田上吹进来的风还有一点凉意，躺上床的他们还是很舒适着。
    “小保，你想听什么故事呀？”
    “我想听鬼故事。”杨宗保哪壶不开不提哪壶。
    本来上了床的杨怡差点就忘了害怕的，现在听到杨宗保提起这个鬼字，她马上就哆嗦了一下。
    “不讲，我不会讲这些故事。”
    “那你讲个妖精的故事吧？”
    呵呵，杨宗保却喜欢听一些刺激的故事。
    “怎么你就爱听这些故事啊？我讲个牛郎和织女的故事给你听吧？”
    “这个故事我听你讲过很多遍了，我不听。”
    “那……我讲葫芦娃的故事吧，这可是打坏人的故事哦？怎么样，听不听？”杨怡耐心地哄着杨宗保。
    “好吧。”
    “从前……”
    杨怡慢慢地开始讲起了葫芦娃的故事。
    她一边讲，就一边轻轻地往杨宗保身上靠近，因为她听到有老鼠乱窜的声音了。
    “姐，你不是害怕了吧？怎么贴着我啊！”
    “嗯，小保你听，床下好像有东西在响呢。”
    “嗯，那是老鼠的声音，不如我下床将它赶走吧。”杨宗保说完就真的想下床，因为他感受到杨怡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小保，不要……走。”杨怡小声地说，房间里太黑了，我们看不见她脸上是什么表情，我们只隐若看见她拉住杨宗保的手，不让他下床。
    杨宗保见杨怡吓成这个样子，便又躺了下来，搂过杨怡说：
    “姐，我搂着你睡吧，这样你就不会怕了。”杨宗保充分体现了他的男子气概。
    “小保，你不怕吗？”
    “怕什么，我爷爷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神鬼的，以前他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多少次躺在鬼子的尸体旁边睡觉呢，也不见那些被他打死的鬼子来报仇。”
    “真的啊？”
    被杨宗保搂在怀里的杨怡，心里安定了一些。
    “小保，你想你的爷爷吗？”
    “想。”
    杨宗保一直在想他的爷爷，七年了，他的任务已经执行了七年时间，在这七年里，他的爷爷一直没有来找他，连徐团长也没出现过。他一直在坚持，没有和任何人说起他的执行的“军事任务”。
    随着杨宗保的慢慢长大，他已经慢慢明白这“军事任务”只是骗他离开的引子。但他也慢慢明白七年前他的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那最疼爱他的爷爷才会叫人将他秘密送走的。杨宗保多少个日夜，多少思念，思念着他的爷爷啊！他从一出生就是他将军爷爷带大的，他爸爸妈妈一生下他就到云南下乡去了。所以在他的脑子里，他就只有他爷爷一个亲人。
    杨怡被杨宗保搂在臂弯下，她看见杨宗保在想念他爷爷，她也开始想念她已经去世的爸爸和已经嫁人的妈妈来。
    杨怡妈妈陈艳芬至从嫁给宋国平后，不久就跟着宋国平到了市里生活。在她刚嫁过去头两年，她还有一次半次回来看他们，但当她再生了小孩后，她就没有再回来了，她到现在连杨文康已经去世了都还不知道。
    杨怡和杨宗保就这样互相搂着，想念着自己最亲的人。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想着想着，杨怡就忍不住悄悄地哭了起来，她的眼泪流在杨宗保赤裸着的手臂上，杨宗保马上感觉到了。
    “姐，你哭了吗？”
    杨宗保不提还好，如果他不提，杨怡可能也只是流泪，而不会哭出声来，他这一提，杨怡就再也控制不住她那思念的心了。
    “呜呜……呜呜……”杨怡哭出声音来。
    杨宗保见杨怡伤心地在哭，他马上侧过身来，将杨怡抱进怀里安抚着，嘴巴也轻轻地亲向杨怡的额头。
    每次他哭时，他奶奶就是这样亲他的，亲过后他很快就会停的，所以杨宗保也有样学样地学着他奶奶亲起杨怡来。
    杨怡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她已经知道一些男女的之事。被杨宗保这样一亲，她的哭声真的马上停了下来，并且在害羞呢。
    谁知，杨宗保却以为他奶奶这一招利害，他一亲杨怡，杨怡果然就不哭了，他怕杨怡还会再哭，所以马上又将嘴唇贴了上去，可是这次他没亲在额头上，因为杨怡正抬起头朝他望，他的嘴唇就直接亲到杨怡软绵绵的嘴唇上了。
    亲在杨怡软绵绵的嘴唇上，杨宗保马上感觉到一股舒适的感觉，而略懂男女之事的杨怡更是又紧张又期待着，她的嘴巴急促地张开，她的香舌轻轻吐出，轻轻舔着杨宗保的嘴唇。
    可是杨宗保太小了，那时候他们家没电视，也没人跟他说过亲嘴的事，他竟然对杨怡吐过来的舌头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杨怡舔着他的嘴唇。
    杨怡侧过身子抱着杨宗保，她那已经成熟了的水蜜桃好像已经穿过了她的背心紧紧地顶在杨宗保赤裸着的胸口上，杨宗保马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感，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办，只会紧紧地抱着杨怡。
    抱着，就这样抱着。
    抱着，让杨怡和杨宗保都感觉到非常舒服，所以他们就这样一整晚地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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