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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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雪喜出望外,她小心翼翼的问:“往后我能给你下帖子请你过府玩耍么?”
姜酥酥歪头,她似乎在思考这话里头的意思。
白晴雪小脸紧张,双目期翼地看着她。
小姑娘忽然恍然:“你是想和酥酥做手帕交吗?所以才请酥酥玩耍?”
白晴雪忙不迭地点头,这半年的折磨,莫说是小孩儿,就是大人也会留下不好的影响。
故而白晴雪暂时很可能对旁人多有排斥,唯有酥酥,她是自发愿意亲近的。
姜酥酥黑眸晶亮,语气欢快的道:“好的呀,你也做酥酥的手帕交。”
说完这话,小姑娘掰着手指头开始嘀咕道:“乐宁小姐姐是第一个手帕交,你是第二个。”
她比着两根肉呼呼的小指头,转身朝上位的少年挥了挥:“大黎黎,酥酥有两个手帕交了哦。”
息扶黎撩起眼皮看了白晴雪一眼,淡淡地应了声。
虽然他和息乐宁不是很对付,但乐宁和白晴雪的身份地位都还不错,所以对这两人,他其实半点都不会阻拦小姑娘和她们交往。
这话间,伏虎进来回禀道:“世子,白家的人到了。”
息扶黎起身,他理了理宽袖,漫不经心的跟小姑娘说:“白家人来接她了,你可要一并去看看?”
小姑娘摇头,她才不要见那个坏坏的白言之。
息扶黎不勉强,背着手率先出了议事厅。
白晴雪有些不舍:“酥酥,我回去得空就给你下帖子,你可一定要应我。”
小姑娘摆摆手,软软的道:“一定的,你给酥酥下帖子,酥酥就来找你,不过……”
小姑娘皱起眉头:“不过酥酥不喜欢你二哥白言之,万一他又说酥酥的坏话怎么办?”
白晴雪握拳,大义灭亲道:“酥酥放心,我一定让大哥好生教训他,保管叫他往后见你就害怕。”
听闻这话,小姑娘拍手称赞:“这样好,这样好。”
两个小姑娘遂惜别一番,伏虎适才领着白晴雪去往息扶黎的书房见白家人。
议事厅里头,就还只剩四名小姑娘,有雀鸟在一边看着,倒也不会出问题。
姜酥酥一一看过四名姑娘,在看到最后那名格外瘦小的姑娘时,她愣了下。
那姑娘手腕子竟是比酥酥的还细,微微弯着腰,时不时就想趴到地上去。
她一见酥酥,眸子一亮,跟着就想上前来拉她。
酥酥往后退两步,她仔细打量过去,只见那姑娘眼窝轮廓较深,迎着光亮,能依稀辨认出一双瞳孔居然隐隐呈碧色,她的鼻梁也很高挺,唇形明显。
她朝酥酥咧嘴笑,鼻子嗅了两下,跟着往前一扑,要去抱酥酥。
酥酥被吓到了,她转身蹬蹬跑到雀鸟身边,紧紧拽着她裙子。
雀鸟失笑,蹲身说道:“姜小姑娘莫怕,婢子听伏虎说,这位姑娘应当是有波斯血统,她常年被布绳栓着四肢,只能爬行,很是可怜。”
姜酥酥想起来了,在那暗室里头,当时有东西拽她脚踝,她害怕极了,只当是要吃人的怪物。
雀鸟又说:“她这是想和姑娘亲近呢,很喜欢姑娘。”
姜酥酥抿了抿小嘴巴,她鼓起勇气,怯怯的说:“你……你不要再抓酥酥脚踝了好不好?”
那姑娘笑的眉眼弯弯,她哼哧了两声,忽然口齿不甚清楚地吐出两个字音:“速……酥……酥酥……”
姜酥酥睁大了黑眸,脸上有好奇。
姑娘直立站着觉得不舒服,索性直接坐地上,拿手指了指自己说:“桑……阿桑……”
怕姜酥酥听不明白,雀鸟低声道:“应该是她的名字,阿桑。”
“阿桑?”小姑娘呢喃了声。
阿桑猛地一下跳起来冲到姜酥酥面前,兴奋地手舞足蹈:“阿桑,阿桑……”
姜酥酥被吓了一大跳,她抱住雀鸟手,努力往她身后藏。
雀鸟哭笑不得,这小姑娘人长的像兔子不说,这胆子也和兔子差不多。
“酥酥不用担心,阿桑人很好,不会伤害你的。”此时,另外一面容清秀的姑娘站出来解释说。
“对啊,我们被关在铁笼子里的时候,都是阿桑给我们送吃的喝的。”旁的小姑娘附和。
“阿桑说话不太清楚,但是她很聪明,很多东西一学就会的。”
三名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都为阿桑努力刷姜酥酥的好感。
姜酥酥探出脑袋来,她看了看围着她转悠的阿桑,又看了看其他三个人。
最后小声地挪出来道:“酥酥知道了,酥酥不害怕的。”
那三名小姑娘相视一笑,挨个向姜酥酥自我介绍了一遍,末了旁的也并未多说。
本身她们就只是出身普通百姓之家,比不上白晴雪,但对姜酥酥心怀感激,这会人见到了,小姑娘生活的很好,约莫往后她们就是想回报也回报不上的。
三人只将这份恩情默默藏心里头,大恩不言谢,说完感谢的话,自是离去。
唯独只有阿桑没有家人来接,也不知其双亲,就像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般。
雀鸟去端了点心过来,让两小孩儿用。
到底是稚童,心思无邪纯然,不过片刻,两人就热络起来。
姜酥酥捏着块玫瑰酥卷,大声的说:“阿桑,这是玫瑰酥卷,酥酥脆脆的,可好吃了。”
阿桑也学着她的动作拿起一块,跟着说:“玫……玫瑰酥卷,酥酥……脆脆……酥酥!”
姜酥酥眸子晶亮亮的,平素眉目间的木楞退了,浮现出少有的灵动鲜活。
她啃一口玫瑰酥卷,面颊鼓起来,随着咀嚼动来动去。
阿桑却是不吃自个手里那块,而是悉数都往酥酥怀里推:“酥酥吃,酥酥吃酥酥……”
姜酥酥吃糕点的动作一顿,她偏头凑过去,仔仔细细看阿桑一直咧嘴带笑的脸。
看了会后,她试着像阿桑那样,咧开嘴角,往上拉,黑眸在弯一弯。
“嘿!”阿桑笑出声来。
“嘿!”酥酥跟着她学。
于是雀鸟就见两小孩头挨头趴在三围罗汉榻上,一个笑的夸张,一个笑的怪异。
息扶黎领着白晴雪父母兄长进门之时,就见自个的罗汉软榻上,满是糕点屑不说,还有两个小兔崽子在你嘿一声我哈一声凑堆。
那模样,白痴的像二傻子!
少年眼角抽了抽:“姜酥酥,还不给本世子滚下来!”
小姑娘咧着嘴,弯着眉眼回头,那表情浮夸的跟唱戏的面具一样,她顿了顿,慢吞吞的还道了声:“大黎黎,嘿!”
这一声“嘿”将少年额头青筋都嘿出来,他大步过去,挽起袖子二话不说将人拎起来抖了抖。
“嘿?还嘿,我看你怎不学狗叫猫叫?”少年冷笑连连,“汪汪喵喵,我以为你是只兔崽子,没想你姜酥酥还是阿猫阿狗来着,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什么畜牲,姜酥酥你倒活回去了是不是?”
他不过就走开一小会,看这软榻上脏的一塌糊涂不说,这小姑娘还尽学一些不知所谓的,简直——糟心!
小姑娘反手抱住少年手腕子,晃了晃悬空的小脚,娇娇的咿呀道:“酥酥是在跟大黎黎笑呢,酥酥跟阿桑学会笑了呀。”
少年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姑娘点了点脚尖,落不了地,她觉得不舒服:“大黎黎,酥酥难受,你快放开酥酥……”
少年回神,哼了哼,就要放下小姑娘。
谁都没想到,一边的阿桑见姜酥酥被拎,喉咙里低吼一声,四肢着像母狼一样弹跳而起。
她跳到息扶黎身上,抱着他臂膀张嘴就咬了下去。
息扶黎闷哼一声,琥珀凤眸一厉,他想也不想臂膀用力一抖,再是一震,将阿桑甩了出去。
阿桑撞到罗汉榻软枕上,滚了几滚停下来。
她一翻身,四肢落地,就朝息扶黎威胁地龇牙。
息扶黎长眉一挑,斜睨小姑娘:“你收的小母狼?”
姜酥酥坐到榻边沿,她捏起肉肉的小拳头,捶了捶软枕,细细娇娇的认真道:“大黎黎不要再拎酥酥了,酥酥会不舒服,酥酥不舒服就不笑给大黎黎看了。”
小姑娘天真的很,她以为自己那么一学,就当真学会了笑,同其他小孩子再无差别。
息扶黎撩起袖子,看了眼小臂上那一口渗血的牙印,无所谓的道:“笑?就你刚才那样的?”
姜酥酥点头,她努力回想,然后咧开小嘴,露出一排齐齐整整的小白牙,接着再抬手按着眼角往下拉,将一双圆圆的黑眸拉的来变形了。
再然后,她酝酿酝酿,“嘿!”
姜明非站在半丈远开外,他不自觉绷紧了脸,低下了头。
姜阮的目光越是纯粹无垢,便越发衬得他品性卑劣可耻,那等难以自容,叫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小姑娘歪头,不解地看着姜明非,见他一直不接自个手里的糖葫芦,遂心急了。
“五哥哥,酥酥真的不要了,你拿回去,你快点拿回去!”小姑娘站起身,跌撞奔过去,差点摔倒,她拉起姜明非的手,想将糖葫芦塞他手里。
然,姜明非一直捏着拳头,任小姑娘如何用力都掰不开他手指头。
小姑娘急坏了,整张肉肉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五哥哥不把糖葫芦拿回去,是不是就还要把她送别人啊?
黑市的经历还心有余悸,那等慌乱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小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微微仰着头,小嘴一张一合,伤伤心心地抽搭着转身就扑到姜玉珏身上。
“大哥哥啊,是不是酥酥不乖了啊?五哥哥为什么要把酥酥一个人丢在街上?好多人,好黑啊,他们都看着酥酥,酥酥害怕……”
小姑娘不断打着哭嗝,哭的气都快喘不上来了:“神仙姐姐跟……跟酥酥说,让酥酥说……说名字……酥酥说了啊……但是……是他们还是不……不送酥酥回去……”
大颗大颗的眼泪水从眼角睫毛滑落,顺着肉呼呼的脸沿,汇聚到下颌,把鬓角细发都哭湿了。
至于她的语无伦次,倒没人注意。
姜玉珏冷冷地看了姜明非一眼,他蹲身将小孩儿抱怀里,拍着她后背低声哄起来。
花厅里,翘着大长腿坐黑漆玫瑰圈椅里的少年世子冷笑一声,凤眸尽是讥诮。
他倒是不知,姜阮被卖到西市,竟是姜明非干的好事。
那上辈子,姜阮是怎么被找回来的呢?
息扶黎脚尖晃着,瞧着在姜玉珏怀里哭声渐弱的小姑娘,他忽的击掌一声——
“啪”的轻响,少年站起身,背着手踱到门槛边,居高临下蔑视姜明非。
他记起来了,上辈子好像听人说过,小姑娘是在第二日卯时偷摸逃出来,遇上最后一班巡卫的京城羽林卫,适才得救。
不过,到底还是遭了罪受了磨难,脸上还留了疤。
面容昳丽,气势尊荣的少年怒极反笑,他宽袖一抖,将一白纸黑色的书契丢到姜明非脸上。
“本世子可谢谢你了,不然二百两哪里能买到这么个可心的小宠儿,嗯?”
可不就是来着,未来的福瑞甭说二百两,就是散尽半数家财,他也要把人弄到手。
姜明非睁大了眼,表情难以置信,那张书契上面,姜阮二字明晃刺眼,那上头,还盖着手印,小小的一点朱砂,竟像是血一样触目惊心。
姜玉珏也是面色凝重,在怀里小姑娘不哭后,他捡起书契,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末了,他表情冷肃的道:“世子,莫欺人太甚!”
他姜家姑娘岂能沦为任人买卖的奴隶?
息扶黎嗤笑,他长臂一捞,将小姑娘从姜玉珏怀里夺了回来,气势睥睨霸道。
“本世子就是欺你姜家又如何?”息扶黎下颌一扬,嚣张至极,“贱卖手足,姜家这般缺银子,倒是卖正儿八经的姜家血脉来着,卖个继室的累赘,本世子可真是瞧不上你们!”
少年的嘴甚是毒辣,几句话下来,能将人气的面色铁青。
他也不跟姜家两兄弟啰嗦,直接挥手冷喝道:“伏虎,送客!”
伏虎应声上前,伸手虚引,客气疏离的道:“两位公子,请吧。”
被少年拽着的小姑娘懵懵懂懂,一脸的茫茫然,她被息扶黎往后拖,还朝姜玉珏伸手:“大哥哥,酥酥要玉珏大哥哥……”
息扶黎恼了,反手将雕花门牖嘭地关上,将小孩儿提到案几上站着吼道:“要什么要!那个姜明非把你给卖了,卖给本世子了,你往后就是本世子的人,和姜家没关系!”
听闻这话,小姑娘瞬时安静了,又大又圆的眼瞳像黑葡萄一样浓黑静默,她望着少年,瞳孔清晰的倒影出少年昳丽的面容。
分明精致好看的五官,却是刻板而没有灵动的,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头娃娃一般。
息扶黎心头一滞,他忽的就有些后悔说那样的话了。
琥珀凤眸闪过懊恼,少年垂眸,看着手里的书契,他忽的心起烦躁,五指一捏,就给碎成纸屑。
“所以,”小姑娘忽的开口了,“酥酥又没有姜爹爹和玉珏大哥哥了么?酥酥以后也不能再叫姜阮这个名字了么?”
姜,是姜府的姜,阮,是姜程远给小姑娘取的名。
息扶黎怔然,小孩儿这会的表情,平静到近乎诡异,根本不像是个五岁的稚童。
有那么一瞬间,他敏锐地抓住姜阮嘴里的那个“又”字。
何为又?为何是又?
小姑娘在案几上坐下来,一双小短腿悬空,微微晃着,带着裙裾像水波一样曳动,她垂着浓密长卷的眼睫毛,稚嫩的小脸上还带着起先哭过的痕迹。
“呐,大黎黎,”小姑娘眨了眨眼,扭起小指头,“酥酥会很乖很乖,酥酥可以不吃糕糕,酥酥不哭,酥酥不去钻狗洞了,酥酥会做个乖孩子,你能不能不把酥酥送别人啊?”
少年沉默,暖色薄唇映出深浅不一的暗影色,仿佛涂抹了一层开败的玫瑰深色,那双琥珀色的凤眸思忖几分,他忽的勾了张杌子过来坐小孩儿对面。
少年伸出手,竖起一根手指头问到:“会乖不哭?”
小姑娘眼圈显然是红的,但真的生生憋忍着忙不迭点头。
少年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头:“不钻狗洞试图私自回姜家?”
小姑娘复又点头。
第三根手指头:“听本世子的话,做乖孩子?”
小姑娘继续点头。
少年满意了,不为人知的心思初步达到,他不吝对小姑娘和善一些。
是以,他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细软的发顶:“你每天都可以吃糕点,我也不吃你,我还能给你好吃的好玩的,但凡你喜欢的,我都能给你。”
“还有,我不会把你送别人。”少年悠悠补充道,表情极为认真。
一大串的话里头,小姑娘只听懂了三句——可以吃糕糕!大黎黎不吃她!大黎黎不会不要她!
只这三点,瞬间就安抚了小孩儿的不安,她带肉窝窝的小手往头上扒拉,将少年的手抓下来略吃力地抱住。
“那晚上睡觉,大黎黎要给酥酥讲话本小故事哦。”小姑娘很会得寸进尺,软糯娇娇的要求道。
昳丽少年表情一僵,想也不想生硬拒绝嘲讽道:“你怕不是没睡醒,尽做白日梦!”
睡前故事什么的,他堂堂亲王世子从前都没这待遇!
那童稚嗓音像是甜丝丝的西瓜冰碗,大热天的吃上一碗,凉浸入肺腑,十分舒坦快活。
不过,谁上酒肆寻欢还带上自家小孩儿啊?
众酒客循声看过去,便见一绵绵娇娇,小脸肉呼呼的小姑娘努力伸着短手,要去蒙抱着她的少年眼睛。
少年相貌出众,昳丽俊美,特别是那双琥珀色的凤眸,深邃无机质,带着纯粹的冷感,叫人一对上就不自觉的怂上几分。
少年似乎让小姑娘闹的不耐,偏头躲开那双小肉手,没好气的道:“一个丑八怪,本世子看了还嫌污眼。”
听闻这话,白嫩嫩的小姑娘扭过头去瞧那胡姬,她认真看了看,又回头盯着少年看。
最后得出结论:“大黎黎,最好看啦!”
少年哼了哼,下颌一抬,骄矜地睨了小姑娘一眼。
跟着他扫视一圈全场,对那胡姬不客气的道:“让你家东家滚出来!”
胡姬表情惊疑不定:“这位公子,东家并不在。”
息扶黎懒得废话,他放下姜阮,宽袖一甩,直接抬脚就闯进了酒肆后院。
那胡姬眸色微闪,朝肆中伙计使了个眼色,又巧笑嫣然的同其他酒客寒暄起来,并挥舞着轻纱,应和脚踝的金铃铛声,从这桌舞到那桌。
酒肆堂子里,很快又热闹如初。
却说闯进了后院的息扶黎,伏虎领着一队十人的侍卫跟着进来。
姜阮人小腿还短,跟不上息扶黎步伐,她便绷着小脸,死死拽着他袖子,嘴里还念叨着:“大黎黎等一等酥酥,酥酥跑不快。”
小姑娘喘着气,娇娇的声音,真真和翻着肚皮撒娇的小奶猫一模一样。
息扶黎脚步一顿,低头看她一眼:“矮冬瓜。”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瞪着圆圆的黑眸,奶气的回道:“长丝瓜!”
息扶黎就不明白了,这小孩儿昨天还挺怕他来着,怎的今个就敢跟他呛声了?
“姜酥酥,没大没小的,谁教你这些的赶紧给本世子老实交代!”他想起前几次姜阮忽然表现出的违和之处。
姜阮正想说什么,忽的瞥见伏虎拽着一人出来,她抿着小嘴,哒哒蹿到息扶黎身边,抱着他大腿将自个藏了起来。
息扶黎回头,就见伏虎拖着面色涨红的胡商走来。
那胡商大声嚷嚷,表情愤怒,似乎对伏虎很是不满。
伏虎半点不客气,一脚踹过去,踢在那胡商膝窝,将人踢得来跪下。
息扶黎凤眸微眯,确定这人就是上辈子坏了姜阮相貌的那个,他冷笑一声,声若冰珠的道:“闭嘴!再敢多说一句,本世子拔了你的舌头!”
胡商眼神闪烁地看着息扶黎,色厉内荏的道:“我是来自波斯的正经商贾,不是大殷人,你到底是谁,不能这样对待我。”
息扶黎拍了拍身后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低头问:“记得他么?”
小姑娘拽着少年锦衣袍裾,小心翼翼地露出半个脑袋,瞅了那胡商一眼,又赶紧缩回去。
她见这个胡商的第一眼就害怕,昨天,这人还摔的她一身都好痛。
小姑娘白着小脸,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细细的对少年道:“大黎黎,他昨天摔的酥酥好痛,酥酥害怕。”
瞧着小姑娘甚为干净的眼神,息扶黎难得心软几分。
“放心,有本世子在。”少年顺手捏了捏小姑娘软软的小耳朵。
嫩嫩软软,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小肉肉,叫息扶黎没忍住,多捏了几下。